,应该说是在滴血,停顿片刻又道,“当时我与依依吵架,一气之下来了上海,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入学。谁想当天就让我见到了薇子,她看到我后眼睛发亮,居然还跟我说‘小黑,我终于等到你了。’她哭了,抱着我不停的哭。后来我才听同学说了她的事儿,所以决定留下来,完成小黑尚未完成的心愿。”
“我明白了。”可心眼里已盈满泪水,哽咽道,“对不起,是我一直错怪你了,我支持你,我想依依若是知道她的男朋友这么伟大,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我……”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心点头道,一笑,拍拍其肩膀道,“快陪薇子去买糖吧,别让她等太久了。”
“谢谢你,我走了。”英南也是一笑,转身朝薇子跑去,可心在背后大声叫道,“改天再来看你们!”
十几天的心绪,始终被这样一个人间童话感动着,牵动着,好似成了可心身体的一部份,割舍不下,在其即将离开的这个晚上,通过向英南的朋友打听,她提着一大袋子零食,来到了英南与薇子的家。
他们的家座落在一条小巷子里,几间木制房子,安详宁静的伫立在那儿,如它的主人一样踏实平和。可心透过窗玻璃,又看到了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英南左手端着碗,这个碗很可爱,卡通的,像条鱼,右手拿着汤匙,正在一口一口的喂薇子喝粥,“宝贝,来啊,乖乖的把粥喝了,给你糖吃啊。”
“好哇,好哇。”薇子拍手叫道,一脸的天真。
“哎,慢点儿,别呛着。”英南说着赶忙放下手中的碗,为其擦去嘴角流下的粥液,这副专心致志的神态,像极了一个伟大的母亲,不,他比母亲还要伟大。
可心被眼前的一切感动了,眼角含着泪,羡慕的眼神望向薇子,遇到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她真的好幸福。
可心想着,抹干泪水,上前敲了敲门,只听英南应道,“谁啊,等一下。”
“哎,可心,是你啊,这么晚,你怎么来啦,快请屋里坐。”英南笑着,将可心让到了屋里,“我来看你的乖宝贝啊。”可心笑着递上了手中口袋。
英南也是笑着接过,说道,“你太客气了。来,随便坐啊,家里小点儿,别介意啊。”
“哪会啊,你的家真是温馨啊。”可心循视四周,感慨着坐了下来。
“来,薇子,叫姐姐。”英南此时已揽着薇子肩头走到可心面前,对其笑着说。“姐姐好。”薇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稚嫩的童音与成熟女人的外表,又令可心的心绪起伏不定,其忙站起身,笑道,“哎,乖啊,姐姐给你买糖啊。”
“谢谢姐姐。”
可心坐在一旁,看着薇子吃糖,看着英南守护着她刷牙、洗脸、上床休息,也有一种幸福感觉萦绕其中,心里甜丝丝的,不禁想到了刘宇,为什么会想他,那就不知道了。
英南安排薇子睡下,这才走到可心面前,歉然的笑着,“不好意思啊,没时间招呼你。”
可心也忙起身道,“没关系,看到你们这么幸福,我真是感动啊,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保重吧,我明天就走了。”
“这么快,是回北京么?”
“不,我还得去云南跟下部戏。”可心摇头道,又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个记者,暂时负责娱乐报道,有时间再来看你吧,有可能带着依依哦。”
“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不想让再多的人介入我们平静的生活。”英南郑重道。
可心闻言沉默片刻才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祝你们幸福,拜拜。”
“慢走,拜拜。”
可心飞走了,带着一身的轻松,飞离上海,到了云南的省会昆明。
昆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77年, 楚国大将庄跷开滇,因秦攻楚,断了归路,“便服从其俗”留了下来。公元109年,汉武帝加封常羌为滇王,设益州郡。公元225年,诸葛亮南征至于滇池,改为建宁郡,为爨氏所据。公元769年, 南诏灭爨,昆明称拓东城。公元1254年,元军征服大理国,才改称“昆明”。
云南省是少数民族最多的一个省份,共有25个少数民族。居住在昆明的各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节日,独特的民族习俗形成了昆明另一道风景线。所以昆明市也是节日最多的城市,像彝族火把节、彝家猎神节、金殿庙会、撒尼族蜜枝节,傣族的送龙节、关门节、开门节,德昂族的泼水节等。
其中蜜枝节是石林县、弥勒县请蜜枝神的节日,一种群体性的祭祀活动,反映了母系氏族的遗风,被认为是我国唯一的“男人节”。
昆明位于中国西南云贵高原中部,海拔1895米,城区三面依山、一面监水。地处低纬度高原,天气常如二三月,花开不断四时春,人称“春城”。
到了昆明,一下飞机,可心就急不可耐的想见识见识春城,但失望了,感觉很乱,春城,也没有“春”的感觉,基本上就没什么绿化,有负春城之盛名。
可心打个车,直接来到剧组的下榻之地:三友客栈,此客栈为白族庭院式客栈,庭院内阳光明媚,绿草清水,花木繁茂,可东眺洱海、南观民居、西望苍山、北瞻古城,总之,正合可心之意。
“哇,爽”冲个凉,躺倒在床上,可心开心的说道。
“当当”有人敲门,“来啦!”可心仍是一脸笑意,忙起身跑上前去开门,“啊?是你?你怎么来啦?”
“可心,是你,你又来跟这个组啊?”一听说话之音便知来人非令狐钦钦不是,其大笑着,拎着行李走进房来,“要不说咱就是有缘呢,天注定,没脾气啊,哈哈……”
“哈哈,那是,你在这个戏里演一个什么角色啊?”可心拉其坐在床头道。
“你猜!”钦钦做个鬼脸,一笑道,
“不会是哥古纳云吧?”
“我靠,你真聪明,在下实在是佩服啊。”
“过奖过奖,幸会幸会!”可心也是一笑,忙拱手回礼道,又说,“我看过剧本,这个角色啊,也就你才能胜任啊。”
“嘿嘿,你这才是真的过奖了。”钦钦也是笑着,易地重逢,怎不欢喜?
“哎,我也是刚到,一会出去逛逛啊?”可心提议道。
“好啊,等我冲个凉先。”
“嗯,要是依依也在就好了,咱仨又可以并肩闯天下了。”
“是啊,不知依依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原来真的有世事注定,有上天弄人之说,原本认为打死也不会变更的物事倏忽间改变,如果说是性格决定命运的话,依依看似柔弱的性格却不想委屈自己的灵魂,终于,她放弃了这家医院,因为某些事的不妥协,也许微不足道,但人活在世上,仅是图个开心而已。
不用坐班,只专心在家里修行心理学,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依依约好了海涛六点半医院门口见的,但她站在那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海涛身影,也没有一个电话或是信息告之情况,不禁心里有气。过不多久,看到他推着单车慢悠悠的向这边走来,没有丝毫要解释和道歉的意思,走到自己面前竟是一声不吭,更是好气没有,道,“又是被哪个MM拴住了啊?”
海涛好似充耳不闻,只道一句,“走吧。”
“走哪去?问你话呢?”依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说什么了你?”海涛不解,一脸迷茫的问道。
“有病!”依依竟然冲动的上手抽了海涛一个嘴巴,转身向公交车站跑去。
依依等车,海涛推着单车站在旁边,仍是一言不发;依依上车,海涛蹬着单车随后追着;车很堵,单车反而比汽车跑得快,依依下车了,海涛却已超过了她;如今,换成依依再次上车,追海涛。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了。
依依与海涛并排坐在马路牙子上,仍旧一声不吭。
“我刚问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依依双眼直视地面,问向海涛。
“你心里已是这么想了,我说什么也没用啊。”
“我只是想听你解释而已,你不会现在都懒得跟我解释了吧?”
“对无理取闹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助长习气。”
“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那些学生之类的!”依依闻言本来已经缓和的心绪再次伏起,气道,站起身便走。
海涛也忙起身将其一把拉住,道,“我们别再吵了好不好?”
两人对面站着,互相注视,片刻后海涛又道,“我刚打电话说今天加班,不回家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找个宾馆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个人的钱加起来不过七八十块,要在这个消费不算很低的城市找到一家像样的宾馆还真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房价便宜的也有,只是两个人没有找到而已。可能也是注定的吧,两个人,很浪漫,深夜漫步,时而驻足停留,时而坐地休息,抑或是海涛载着依依从东城穿到西城,逛了整整一夜,幸福……
第十六章 春城异事
因为剧组下榻的客栈座落在白龙路上,所以对初到昆明的可心与钦钦来说,只能先从附近逛起了,这里应该也算是昆明的中心地段了吧,商厦林立,车流穿行,还算好,终于看到了一些绿化,有了一点春城的感觉。而且两人还品尝了云南久负盛名的过桥米线,逛了附近的商场,初试昆明之繁华,然后,在商厦背后的回民街上,钦钦一摊一摊的品尝着辛辣的烧烤,而可心却是在旁边看着,不吃的原因有三:不太习惯吃南方的烧烤;不太习惯晚上吃宵夜,又不能吃辣;减肥时期,拒绝非食时食。
钦钦受不了诱惑,一串串的吃着,被辣得满脸泪痕,却还在那儿笑着叫着过瘾!
昆明的路真的不敢恭维,不正且窄,交通也是乱七八糟的,人、汽车、马车、单车都挤在公路上,互不相让,堵塞得水泄不通,一段短短的路竟然塞大半个小时,弄得心情都不好了。
还好可心与钦钦选择的是步行,否则非得疯掉。
两个人信步走着,手里端着刨冰,用完夜宵,怎么说也应该徒步帮助消化一下的嘛。莫名的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可心突然想到了刘宇,莫名的想起,想他能陪自己一起游遍云南各个景点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为什么世间再没有第二个左英南呢?
电话响了,却不是刘宇,“喂?”
“可心么?”
“我,我是啊,你是……”可心明明听出了对方是谁,明明自己的说话声音已经发颤,却还要故作不知,问着,也许这只是一个借口吧,或许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来接这个人的电话。
对方竟然是程程,其充满磁性的声音,是可心钟爱的一个理由,如今久别又在耳边响起,怎能叫她不激动?只听其道,“我是程程,你嘛呢?”
“哦,我现在昆明,和朋友逛街呢,可好玩了,你嘛呢?”可心的适应能力还是超强的,马上利落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说着望着钦钦一眼,见其也正看着自己笑着,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可心分明感觉得到,自己有些脸红耳热了。
“我在家呢,放暑假了,有点郁闷。”对方懒懒的声音传入可心的耳朵,也传入她的心,“怎么了?”可心故作不以为意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天。”
“哦,没什么事儿过来玩呗,这边真的特美。”
“嘿嘿,我知道,不过这大热天的,懒得动弹。”
“呵呵,也是。”
“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带回去?”
“不用,谢谢,哈哈,早点休息,我先挂了,拜拜。”
“哦,那没关系,拜拜。”可心挂了电话,竟一跃而起,欣喜若狂,好似疯了,连手里的刨冰也掉落在地,其拉住钦钦双臂,兴奋的转着圆圈,钦钦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倒将路边过客吓了一大跳,骂着“有病”从其身边经过,可心却是并不在意。
“丢不丢人啊你?”两人回到客栈,走在楼道里,钦钦还在说着可心刚才疯狂的举动。
“哎呀,管他呢,你又不知道刚那人是谁。”可心不以为然道。
“不就是那个程姓师哥嘛,喂,大姐,你可要注意了啊,你已经有了刘宇,别想其它哦?”
“没有刘宇,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可心叹一口气道。
“这么想就对啦,哎,你和刘队长最近咋样啊,好久没见他了。”
“分了。”
“啊,分了?不是吧,你说你最长情的哦,怎么说分就分啊?”钦钦不解道,不经意间看到楼道最深处的一间屋子有人开门走出,正是黎多,可心显然也看到了她,于是说道,“是朋友就别问了。”
“哎,钦钦!”黎多叫着跑上前来,拉住钦钦的手,笑着,又冲可心点头道,“你好。”可心也是点头还礼,钦钦更是高兴万分,笑道,“哇,这么巧,你也接了这个戏啊?”
“是啊,你们住这个房间啊?”黎多说着一指308号房,说道。
“是啊,进来坐坐?”钦钦说着开了门,欲将其让进屋去,“不了,我想回去冲个澡先。”
“你住哪间,没事过来找我们玩吧?”
“我在302,好啊。”黎多捋一下头发,走了开去。
“她好像刚从导演屋里出来。”可心说着,开了电视,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想说什么啊?”钦钦望其一笑,道。
“你猜啊?”
“可能是去探讨剧本呢?”
“说去探讨剧本,除非是你,其它人,嘿嘿,免了吧。”可心不屑道。
“你把这个圈子想成什么样啦?”钦钦端过杯水递与可心,接道,“不管怎么样,不关我事,做好自己就成了,嘿嘿,累死了,洗个澡睡了。”说完转身走进洗手间。
“我只是觉得恶心!”可心大声叫道,追到洗手间门口,对钦钦道,“眼不见为净,你以后少理她成不?”
“要不说你个小丫头不懂行情呢,这个圈子最重要的就是人际关系,如果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我不会轻易排斥任何人。”
“切,服你了,这种人你都能忍?”可心撇嘴道。
“人在淤池,着眼皆是这种人,躲得过几个?”钦钦叹一口气道,“唯有洁身自爱,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三流演员,又没人捧,接一部戏那么容易啊,所以不管是导演还是制片主任,要钱呢,我就给钱,要东西呢,我就给他买,但绝对的,这个你放心,有违原则的事我是不干的。”
“我就怕你被打磨的没了原则。”
“我你还不信嘛?”钦钦一笑,将可心推出门,道,“行啦,明天再聊,再不洗澡今儿就甭睡了。”
可心重新坐回到床头,想想这个滥情的社会,难道所谓人与人上床已退化到仅为动物的一种本能么,那到底还有没有两情相悦之说呢?
可心看了一个节目,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抗战英雄董存瑞的扮演者名叫张良,现年72岁,他有一个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70岁,两人相依为命,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历,包括爱情、亲情,令其不禁几次热泪盈眶。
所谓爱人,就是在你辉煌时迎头泼你一瓢冷水,要你戒骄戒躁;就是在你低迷时给你一支臂膀,要你得到重生的动力。
老一辈人的爱情平淡中总是能令人生发感动,现代人的爱情却充满无奈,爱情的变幻莫测代表的是社会的进步么?
何为心甘情愿,何为死心蹋地?只要你心中不否认喜欢那个人,就不顾一切的去奉献吧,用自己的全部力量给他光和热,不再计较自己得失。
好,可心想着,却不确定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刘宇,还是程程?
“哎,闲得无聊,去书店逛一下吧,买几本书回来看。”钦钦说着,穿上衬衣。这个时节,来这个地方,真是爽啊,四季如春,所以温度总是那么的适中,不冷不热,让人不骄不躁。
“可能不行,我一会得去现场取点景呢。”可心一笑道。
“不是大观楼么?放心吧,这个景要拍好几天呢,明天再去不迟啊。”
“那好吧。”
偌大的书店里,有个小的咖啡吧,可心坐在那里看书,钦钦到处转着,书品的琳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