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也应该是我啊,我恨死你了!”她又对华子哼了一声。
在山顶上,华子挖好了一个大坑,偷偷地放进去一个鹅卵石,鹅卵石上刻着华子和艺林两个人的名字,他挑了一棵最美的松树苗,仔细地把它栽好。浇好水后,华子对着松树苗默默地许个愿。而艺林在远处偷偷看着华子做的一切。
艺林班的植树区就在华子班旁边,艺林班几乎都是女生,从山下取水是非常艰难的,华子让阿龙找几个人去帮助她们,第三寝室的人都奋不顾身过去了。
第五章 妈妈病了
悲惨的事情发生了,华子的四条裤头同时破了,只有飞月做的两条新裤头还能保护华子,就在这紧要关头,学校开展了学雷锋活动,外语学院的学姐们竟有缝补衣服的业务,华子偷偷地把自己的四条破裤头拿给她们。
第二天晚上12点,华子回到寝室,阿龙羡慕地说:“大校花艺林给你送衣服来了,还打听了你不少事情。”
“她都说什么了?”
“她说自己费了不少事才把四条裤头补好,有不如意的地方可以再找她。”
“我的四条裤头是艺林补的,太好了!”华子跳舞起来。
华子的得意忘形立即引起了全寝室的公愤,大家都开足火力攻击华子。
“班长,你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怎么能让女生给你补裤头呢!”
“班长,我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竟让艺林补裤头,我太痛苦了!”
……
后来寝室的同学也拿着裤头去补,却被学姐们骂了回来。
早晨,华子幸福地穿上艺林补好的裤头,在打饭回寝室的路上,华子意外地看见了艺林,她还是双手在胸前捧着饭盒,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只看着路面,轻轻地向华子走来,突然,她又扬起了脸,有意让华子看见她的脸,但她美丽的大眼睛却不看着华子,华子拚命地大看特看艺林,伸长脖子看艺林,几乎把脸贴到艺林的脸上。艺林差点被华子的目光击倒,心里愤愤地说:“太放肆了,大色狼!”
中午,在阶梯教室里,华子一个人坐在最后面一排的老座位上,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馍、咸菜和上学期晒干的野菜;突然,进来一个人,华子抬头一看,华子愣住了,来的人是艺林,艺林又来了,她双手在胸前捧着几本书,她犹豫了一下,坚定地向华子走去,坐在华子前面的老座位上,而华子在惊愕中忘了把馍、咸菜和干野菜藏起来。俩人默默地看着书,一直学习到下午6点。
第二天早上,华子在打饭回寝室的路上,又看见了艺林,她又扬起了脸,有意让华子看见她的脸,但她美丽的大眼睛还是不看华子,华子还是伸长脖子拚命地大看特看艺林,几乎把脸贴到艺林的脸上。艺林心里非常气愤地说:“太色了,大色鬼!”
中午,艺林又去了阶梯教室,她又坐在华子的前面,俩人静静地看书到下午6点。
华子这几天过得美滋滋的,因为天天又可以看见艺林了,那封信虽然试出了艺林不爱自己,但从艺林的表现来看,她现在已经不太讨厌自己了。华子非常佩服自己的英明,自己的那封信写得非常好,没有让她抓住任何求爱的把柄,否则自己就死得非常惨了。
好事一个又一个降临到华子头上,首先是小莉老师帮助华子申请到特困生补助金1000元,华子又得了特等奖学金1000元,还有华子又找到了一份家教工作。华子把2000元寄回家,晚饭时,华子终于下了狠心,买了一份5毛钱的素菜,第一次和同学们坐在一起吃饭,阿龙说:“我们第一次聚齐,欢迎班长加入我们的队伍。”大家都鼓起掌;寝室老二继续讲他的荤笑话,而寝室老大向老七传授泡妞经验,据说寝室老大的脸皮到钢铁厂加厚过;这一切让华子大开眼界,大长知识。
第二天早晨,华子接到一封特快信,是妹妹的班主任写来的,他一看信,大惊失色,原来妈妈病得很厉害,爸爸和妹妹坚决不顾妈妈的反对,把妈妈送到医院检查,妈妈的肝部有一个大脓包,必须尽快进行手术,手术费两万元,妹妹决定把自己卖给别人当媳妇,用两万元去救妈妈。妹妹的班主任说妹妹非常优秀,将来有希望上清华大学,要华子千万要阻止妹妹这样做。
华子非常痛恨自己没有去打工,到现在没有钱去给妈妈看病,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回家,因为今天的班车已经开走了。他去找小莉老师,小莉老师回家了,晚上才回来;华子默默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把从图书馆借来的十本书还了,一切事情都办好了,华子慢慢地走在校园外的一条林荫小道上,他看着学校,轻声说:“别了,我的大学,别了,我的同学,别了,我终身爱着的姑娘!”
同学们发现班长缺课了,议论纷纷,下课后,阿龙和阿灵等人跑到寝室找华子,却发现华子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大家都下去找班长,“班长,你在哪?”在校园内外响起来。阿灵找遍了华子经常去的地方,在一个小湖边的树下找到了华子。
“班长,为什么不上课?”
“不想再上了。”
“为什么?”
华子笑了笑,摇了摇头。
阿灵怎么追问,华子都不说,阿灵急哭了。
华子终于说:“我不想上,是因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中午,全班同学都去了教室,阿龙和阿灵押着华子进了教室,阿龙说:“你一定要向全班同学交代原因。”
华子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全班同学,坚强地说:“我今天突然发现我这是在浪费时间,不想再上了,明天我就回家;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以前说了不少错话,做了不少错事,请大家原谅。”
不少女同学立即就哭了……
华子为了避开同学们的纠缠,整个下午华子都躲在校园外。还有不少手续需要小莉老师去办理,天已经黑黑的,华子估计小莉老师应该从市里回来了,他才回学校,在学校大门口,他看见艺林在那里站着,艺林美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低下头,艺林紧跟着华子的后面,俩人就这么默默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突然,艺林轻轻唱起歌,是山口百惠的《谢谢你》,她唱得非常哀伤,华子感到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华子悲伤地听着《谢谢你》,强忍着眼泪……
华子加快步伐甩掉艺林,他到了小莉老师的屋里。
小莉老师说:“我一接到电话,就急忙跑回来,找了你大半天了。你说说为什么要退学,我不听你的假话,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华子把妹妹的班主任的信拿了出来,小莉老师看后,大松一口气,高兴地说:“吓死了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不用退学,明天我跟你回家一趟就行了。”
“我要阻止妹妹嫁人,还要想办法找钱给妈妈看病。”
“你退学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可以先借钱,然后打工去还。”
小莉老师点着华子的脑袋说:“死脑筋,差点就做了大错事,你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吧,我这就去教室向全班同学说说,不要让他们再担心了。”
第二天一早,小莉老师跟华子一起走了。
小莉老师从银行取出了两万元,华子妈妈立即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华子妈妈多年的病根去除了,身体恢复得很快;妹妹说:“哥哥,小莉老师对妈妈太好了,她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她。”
“我知道,等我有了出息,一定会好好地报答她。”
“哥哥,妈妈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快回去上课吧,这里有我和爸爸就行了。”
“等妈妈好了我再走吧。”
“你想累死小莉老师啊,你一天不走,小莉老师就一天守着妈妈,小莉老师要是病倒了,你怎么对得起她吗?”
第六章 第一次约会
小莉老师跟华子一起走了,小莉老师几天几夜守着华子妈妈,一上车就趴在华子的肩膀上睡着了,然后又趴在华子的怀里睡了。华子小心抱着自己家的大恩人,生怕惊了她的梦。
到了南方市,小莉老师幸福地说:“我睡得真好,谢谢你抱着我。”
华子一下子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莉老师拉着华子说:“走,到我家去,我要好好地洗一洗,你也是。”
“我不去了,我没有衣服。”
“我早叫妈妈给你准备了,快走。”小莉老师拉着华子就走,华子不敢惹自己家的大恩人生气,只好跟她走了。
小莉老师一见妈妈,就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起来,妈妈心疼地说:“小脸都尖了,瘦了,得给你好好地补一补。”
“妈,晚上我想跟你睡。”
“好,都当老师了,还在学生面前撒娇。”
小莉老师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小莉老师是独生女,所以家境很好,这次在华子家看到的贫穷情景让她震惊,她心里已经计划好如何帮助华子。
华子是学校里唯一的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人,天天都是馍和咸菜,小莉老师早就想帮助华子,这次终于让她找到机会,她首先叫妈妈给华子准备了里里外外三套衣服,在小莉老师生气下,华子换上了新衣服,并且睡在小莉老师的床上。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小莉老师的《高等数学》,下课后,小莉老师叫华子把全班作业带到她的屋里;小莉老师让华子去打饭,华子扭不过小莉老师,只好去食堂打米饭,而小莉老师做菜,俩人一起吃的饭。
吃饭后,华子去了阶梯教室,艺林已经在老座位上,她看上去有些激动的样子,等到华子坐下后,她递给华子一个纸条就跑了,华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欢迎你回来!”
第二天早上,华子在打饭回寝室的路上,看见了艺林,她扬起了脸,有意让华子看见她的脸,她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盯着华子,华子本来想大饱眼福,却被艺林看得不好意思,眼睛离开了她的脸。
中午,华子和小莉老师俩人又一起吃的饭,这是因为小莉老师的鬼点子非常多,华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几句话就能把华子说得老老实实,乖乖地听从安排。
现在变成了艺林中午在阶梯教室等待华子,华子到达后,她又递给华子一个纸条:“妈妈好了吗?”
华子立即激动地回了一个纸条:“已经好了!”
“我原以为你退学了,担心了好几天。”
“谢谢关心!”
俩人又开始了纸条大战。
星期五晚上,华子第一次和姑娘一起看电影,当然,这个姑娘就是小莉老师,小莉老师巧妙地让华子陪她一起到校外看电影,在看电影时,小莉老师吓得尖叫,钻进了华子的怀里。
华子有了和姑娘一起看电影的经验,非常想和艺林一起去看电影,他凭直觉感到艺林是关心自己的,对自己应该已经有好感,他决定试一试约艺林一起去看电影。
又一个星期五中午,在阶梯教室里,华子下了最大的决心,递给了艺林一个纸条:“晚上7点在学校大门口见面。”艺林看了发呆,华子心慌地逃出阶梯教室。
艺林想:“这家伙刚写过信说不爱我,现在他又没头没脑留下这纸条,也不把话说清楚就跑了,想干什么?我去不去见面?天啊,哪个地方都比学校大门口好啊,而且还是晚上7点人最多的时候;我去了,大家都看见了,万一这家伙又说不爱我,我肯定活不下去。”
艺林知道自己不能再受到华子伤害了,她害怕那种钻心的痛苦,她左思右想了一下午,决定偷偷地跑去察看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6点50,艺林偷偷地来到学校大门口内,她躲在一棵大树下,越看越心慌,气得直骂华子:“笨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怎么能见面?都7点多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有来?”
而华子下午买了两张电影票,6点40就在学校大门口外等着,他也发现了问题,因为同学见了他都会问他在干什么,还有两批同学非拉他去看电影,让他非常尴尬。到了7点半了,华子确定艺林不会来了,他又一次证明了艺林并不爱自己,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准备把电影票退了;这时,小莉老师终于找到了他,看见他手里有两张电影票,笑着说:“你约了人看电影吗?”
“没有,我没有。”
“太好了,我正想看电影,咱们一起去吧。”
小莉老师高兴地挽着华子的胳膊就走。
在学校大门口内的艺林终于看见了华子,看见了他和他的女老师挽着胳膊一起走了,她气坏了:“太坏了,又玩弄了我的感情,我怎么这么倒霉,上天为什么让我爱上这个大坏蛋?老天爷,让我把他忘掉吧!”
星期六早晨,艺林从窗口看见华子去打饭,她不想再见他,所以就不出去了,中午,她感到不舒服,睡了午觉,下午她病恹恹地到阅览室看书。突然,她感应到了华子,她紧张抬起头,看见华子怒气冲冲向她走来,她吓得哆嗦了一下,“他不会打我吧?他手上还戴着我织的手套。”
华子怒视艺林一会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走了,艺林吓得又哆嗦了一下,“他有什么资格哼我,小偷竟比警察还理直气壮。”
华子第一次约女孩子,竟被拒绝了,让他愤怒,他找到了艺林,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中午,他不再去阶梯教室,而是到班级教室看书。但坚持了半个月,华子又回到阶梯教室,心里总是希望着什么。
华子早晨打饭时看不见艺林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华子知道艺林下午都在阅览室看书,但他不能去,如果自己也跑去阅览室看书,就会让艺林误会自己在追求她,就会让艺林嘲笑自己,华子决不让艺林看不起自己。
第七章 误会
艺林虽然一个月躲着华子,但每天还是要偷偷看看华子,华子长得并不很帅,全校十大美男子没有他的份,但他有一种气势,目空一切艰难的气势。“我视一切男人为浮土,为什么第一次碰见他,就被他征服,视他为阳光,离开他就痛苦万分?”
艺林拥有倾城倾国的美貌,更有婀娜多姿的身材;家境非常好,她从来都非常自信,一切男人都得为她倾倒,她讨厌这些男人象苍蝇一样围着她,追求她,她采用冷酷无情的手段打击这些苍蝇;但当她第一次爱慕一个男人时,这个男人却写信说不爱她,她大病了一场。
这时,艺林听到了华子和小莉老师谈恋爱的消息,她知道自己必须放下高傲的心,需要采取行动了。
早晨打饭的时候,艺林又让华子看到自己,这是她唯一愿意把脸给他看的男人,她暂时还不想看他,但华子肆无忌惮伸长脖子看艺林,几乎把脸都贴上来,让她很生气:“太色了,那有这样看人的,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中午,艺林来到空空的阶梯教室,心想:“我试试这家伙对我怎么样?”她坐在了第一排,华子到了阶梯教室,惊喜地发现艺林来了,只是感到她对自己没有好感,坐在了第一排,华子还是坐在了最后一排老座位上。
第二天中午,艺林又来到空空的阶梯教室,她坐在了中间一排,华子到了阶梯教室后,还是坐在了最后一排老座位上。艺林心里想:“这家伙是个木头吗?”而华子却想:“她不那么讨厌我了。”
第三天中午,艺林坐在了最后一排华子的老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