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神依然灼热,挂在嘴角的笑意泄漏出促狭的意味。他的桌前
甚至还摆着刚刚买的那杯咖啡呢!
“Celine,这是我们副总经理瞿致冈,因为已经进入定案的阶段,所以今
天的说明会也请他出席。”擎天人寿的行销部林经理特地介绍着。
“瞿副总,您好!”她礼貌地打过招呼,仿佛第一次见到他。“那我可以
开始了吗?”她转头问林经理。
“没问题。”
她走到讲台前,将手提电脑摆上去,动作利落而镇定,完全不像还没出社
会的菜鸟;而对于近距离紧盯着她瞧的瞿致冈,她选择视而不见,她的嘴角甚
至还带着自信的微笑呢!
不过,她的微笑很快冻结在唇边。
电脑一开,那个陌生的桌面让她愣了一愕。
这不是她的电脑!
当然里面也不会有她准备说明用的PowerPoint档案!
她慌乱地在脑子里搜索着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显然她拿错电脑了。但这
是谁的电脑呢?连手提的外包都跟她的一样,根本是同一款的。
今天她出公司前还打开过检查档案的,怎会拿错了呢?
突然,一双黝黑的手伸了过来,将她面前的电脑拿开,随即一个同款的笔
记型电脑从桌子的那边被推了过来。
“你……是你!”
看着瞿致冈摆到她面前的电脑,已经进入她简报的档案内容了,她霍然明
白,原来是刚刚他拿错了电脑。
“不用太感激我,先做正事吧!”他潇洒地摊摊手,往后靠回椅子。
感激?!
她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但环顾四周,两人刚刚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已经
惹来大家好奇的眼光了,她只好镇定地开始做简报,好帮联美广告拿到擎天人
寿这个大案子:半个小时后,苏愿荷很漂亮地做完了简报,甚至一一回答了每
个干部的问题。这让她之前失误所引起的懊恼消失了大半;但如果能拿到这个
案子,帮联美广告签到擎天人寿这个案子,那她另一半的懊恼也可以含笑而终
了。
“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愿荷的目光浏览着会议桌前每一张脸,自
信的笑容在遇到瞿致冈时僵了一下。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出问题,只是用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捕捉着她,让她
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Celine,我想大家对你们公司的提案都相当清楚了,我们没有其他问题,
剩下的要看瞿副总怎么决定了。”你们都好到互用电脑,应该十拿九稳了吧!
林经理的眼底写着一种了然。
苏愿荷虽然年轻,可不笨,她明白这个先前曾表示要追求她的林经理,显
然已经先入为主地下了结论。
“那么,瞿副总还有什么需要我进一步说明的吗?”你最好别多说!她忍
着不悦,半点不希望这个案子死在她手中。
瞿致冈抿着嘴笑了,故意吊人胃口地停顿了一下。
“这案子近日内给联美一个答复,今天就到这里。”他滑开椅子站起来。
“Celine,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自走出会议室,双手还插在口袋里,
连背影都潇洒。
“他以为他是谁啊!”她低声嘀咕着,不愿去看大家暧昧的表情,收拾了
电脑与资料。
“等等,Celine,这是副总的电脑,你不顺便帮他拿过去吗?”林经理拦
住正要离去的她。
“我……”算了!解释有用吗?
接过瞿致冈的电脑,她狠狠地关上,抱起电脑就往他办公室冲。
“砰”!副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你来啦?”瞿致冈手上看着文件,头抬起来面对怒气冲冲的苏愿荷,泰
然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要跟你说,明天晚上十点,在中正纪念堂门
口见。”
中正纪念堂?
这家伙是哪根筋不对劲啊?这样公私不分的他……难道是她看错他了?是
她在记忆里美化他了?
“我不会去的,你不要以为拿案子压我,我就会跟你约会。”她的声音平
缓但仍僵硬。
瞿致冈愣住,看了她两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以为我是拿这个案子威胁你,要你跟我约会?”他嘴角飘扬的
笑意忒地刺眼。
这人怎能这样可恶又这样迷人?
“我也没想到瞿副总是这样一个人。”笑那么大声做什么?她闷闷地说。
“我想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点。”他站了起来,从桌后走出,站到地面前
时,她整个压迫感兜头而至。“第一,那个案子的决定权我已经交给林经理了
;第二,我瞿致冈从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约女人;第三,我以为你会为了答谢
我今天救了你,请我吃顿饭,唉!算我自作多情了。”
“答……答谢?”明明是你拿错电脑的。苏愿荷尴尬地看着他。
话说回来,她是误会了人家啦!
“对啊——”瞿致冈摊摊手。“我以为像你这种有教养的美女,总是会在
接受帮忙后适时地表示谢意啊,还是说……我误会了?”
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还要她怎么说?
“去中正纪念堂做什么?瞻仰蒋公吗?”她伶牙俐齿地讽刺回去。
谁想到瞿致冈朗朗笑出。“你真绝!当然是去听音乐会啊,还是你希望我
去你家接你?”
“接我?”那老爸不就马上知道这一切?不行!这样她的办事能力会被严
重质疑。“不要,中正纪念堂很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扬了扬眉:“如果迟到的话,这回可不能算数,
得要再补偿我一次才行。不过,你若急于跟我定下下次的约会,我也可以接受。”
“你……”这算哪门子话?!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她瞠大双
眼,明亮的眼眸更显灿亮。“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先告辞了,瞿副总!”
她说完马上匆匆告退,以免沦陷更多失土:目送着她背影离去的炽热眼神,
却一直执着在地身上,瞿致冈性感的唇畔淡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如果瞿致冈可以保持之前的霸气跟无理,或许苏愿荷可以不要沦陷
得这么快。
这七年来她将他的身影妥善收藏,真正面对他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
霸气远超过那个瞿家后院的冷情青年。
然而今天跟瞿致冈一起听音乐会,他迷人的风范将她更往爱恋深处拖去。
她感受到自己的沦陷,却无意阻止。
“还喜欢吗?”瞿致冈带着她走出散场后的音乐厅,只是轻轻扶着她的手
肘,并没有真正碰触到她。
她抬头看他,广场上的灯光照在他脸庞,显得那样柔和,跟上次看到的他
判若两人。“喜欢。”
她的嘴角微翘,那瞬间闪现的迷人风情,让他的眸光变黯了。
“饿了吧?想不想边吃饭边听音乐?”他将她小礼服外的披肩拉拢,因为
他看到她轻颤了一下。
然而她的轻颤,一半是因为冷,一半却是因为紧张。她知道他眼中闪现的
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这种兴趣绝对不只是吃饭、听音乐而已。
“好啊!”人要勇于冒险嘛!
他没有笑,但是满意的神情告诉了她,他的想法。两人很快坐上他的车,
十分钟后,瞿致冈将车开入位于敦化南路上一座新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车一停好,他转身看了她一眼,挑衅的一眼。
她抬高下巴,回他的是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
而她的冒险精神马上得到了回报,当热腾腾的海鲜局烤通心粉摆到她眼前
时,她的目光忍不住亮了一下。
“你会做菜?我还以为你带我回来是……”她倏地住嘴。
“上床?”他促狭地问,很满意她脸上困窘的红潮。忽地,他很想看看当
这红潮在她身体其他地方泛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美景。
“我……”她咬了咬下唇,匆匆避开他眼中赤裸的欲望。低头挖了一匙通
心粉,往嘴里送去。“啊!”好烫!
“喝口水。”稳健的手扶着她的背,另一手递来开水。
她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那种滚烫的感觉马上退去许多。
“有没有烫伤?”他放下杯子,扶起她的下巴。
她猛一抬头,才发现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中,他的存在无可忽视地直逼
而至。突然间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微张小嘴,让空气可以顺利进入肺
腔。
“天哪!”他低叹一声,低下头攫住她的唇。
“瞿……”她一张嘴,他的舌头马上侵入,一点空隙都不肯浪费,她的脸
整个红了,忍不住合上眼睑,那两排浓密鬈翘的羽睫宛若轻舞的蝶,轻振着青
春的气息。
他忍不住更深地吻了她,舌头在她柔软的口中翻搅着,他那天生的霸气此
刻再次涌现。
“你不是要吃通……”她喘息着问。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额头,眼中有着笑意。“你知道我现在想吃的不是那
个。”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与她面对面。
她惊呼一声,双脚赶紧夹住他的身躯,以免掉了下去。这个动作让她柔软
的裙子顺着开岔往上提高,露出她光洁的双腿。
“你……”她看着自己的姿势,整个人都困窘死了。
“不错嘛!学的很快,很有慧根。让我们瞧瞧你在其他方面是否也可以学
的一样好。”他有力的手掌托住她微翘的臀,仅靠在他脉动的欲望上,就这样
大跨步地走向卧室。
“瞿至冈!”她捶着他厚实的肩膀,在他身上挣扎着,上下跳着,希望脱
离他霸气的怀抱。
“哦!”突来一声呻吟,让她停止了挣扎。“继续啊!你让我非常舒服。”
他抵着她的唇办说。
她整个人僵住,很快地感觉到贴靠着她的欲望更为壮大了。
“如果你要后悔,现在就说,否则等一下我死也不会停的。”他一动也不
动地贴靠着她的身躯,眼底有用尽意志力保持着的理智。
她注视着他,突然一抹温柔笼罩了她,她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他。
“我……是生手,你……多包涵!”
他会不会拒绝?因为她是处女而不想招惹?
这一刻她是惴惴难安的。生怕他会拒绝她,生怕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
很快的,她就要回去美国念书,如果她失去了这次机会,也许就会永远失
去他了。
感觉仿佛过了一世纪,他的唇畔浮现了一抹不羁的笑容。“没关系,我保
证做个好老师。”说完,冲着她又是一笑。
她抱住他,激动地、深深地吻住了他……
她要亲手抓住,抓住这个让梦成真的机会!
第二章当两人有了这样的默契,任热情的火源燃烧似乎是唯一的方式。
他抱着她很快来到卧室,她根本来不及欣赏他的卧室,来不及从这些细节
来多了解他,他烧灼的热情已经铺天盖地地掩来,她只能挺身接受。
他的手很快揭去她衣服的伪装,一层层剥开深藏的感情,让她内心的热情
也跟着涌现。
“吻我。”他一边努力地剥除着她的衣服,一边命令着。
她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吻着他,毫无保留的。他却趁隙将她仅剩的贴身
内裤剥除。等到她发现身体最后的屏障已经除去,下意识地要夹紧双腿时,却
被他的身体所制。
“别急,亲爱的。”他笑着低语,声音里有不可忽视的欲望。
“我哪有……”她皱着眉抗议,捶打他胸膛的手被他一把抓住。
“帮我脱衣服。”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贴放在心口。
就像将她的心贴靠在他心上一样。
她痴痴地凝视着他,然后轻轻解着他已经半敞的衬衫钮扣,心里涨满了柔
情。
他的肌肤光滑而结实,胸膛里的心脏在她平贴的手下激狂地、有力地跳动
着,一下又一下,敲在她的心版上。
她的眼睛湿润了,轻轻吻上他的胸口,宛若许下一个承诺,虔诚的,烙印
而上。
但他却已经被欲望烧红了眼,无法忍受她温吞的节奏,暗自许诺自己下次
会慢一点。“你太慢了!”
他退出她的身体,坐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她跟着坐了起来,冰凉的空气袭至,让她整个人冷了
起来。
他拉过被踢在一旁的床单给她,她无措地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刚刚还急于剥除她衣物的男人,现在却一脸不想看
见她裸体的模样。
“让我们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他坐在床上,依然赤裸着,却没有一点的
困窘与不自然。
那一刻她不禁想,究竟有多少女人曾经这样看着赤裸的他?
“你……后悔了吗?”可是要后悔不是做完才会有的吗?他们根本还没做。
她不安地看着他。
他的眉头深锁,仿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该死的!你刚刚说你爱我,
你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哪个意思?”她不解地问。“我爱你就是我爱你,就是我爱着你,这么
难理解吗?”她的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伤心。
她看到他凶猛的欲望仍然存在,在他腿间矗立着的就是证据。
但是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能死命的煞车,只因为她说——她爱他!
“我想你是误会了。”
他看了她一眼,下床找了裤子穿上。“我不陪小女生谈恋爱,我要的是成
人的关系。”
“我不是小女生,我知道你刚刚要做的是什么,我也愿意啊!”
他霎时间气结地窘红了脸。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
“Celine,我喜欢你,但是我以为……”他又叹了口气。
她突然生起气来,她的爱让他这么为难,需要这样一再的叹息吗?
“以为什么?”
她挺起胸膛,攫住他回避的眼神。
“你为什么以为你爱我?这是一种错觉罢了!”
“才不是!我已经爱了你七年了。”她受伤地回道。
“七年?”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她是神经病。
“你忘了,我就知道……”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真想抱住地,抹去她眼底的落寞……但他的理智马上制止了他。
他才二十七岁,他半点不想结婚,更不想去谈幼稚的恋爱。通常认真的恋
爱导致认真的结局,而唯一能证明自己的认真的事,就只有婚姻……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七年前,在你家后院,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的美丽只为你绽放,
你会独享我的璀璨?这都是你答应的啊!”
为此她努力做一株月下美人,骄傲的花朵只等待为心爱的人绽放。
“我说的?”听起来真的像承诺,他的记忆扉页微微被掀动,但他不肯去
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这种话我常说啊!你知道……让女人开心是男人的责
任。”
他摊摊手。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随便说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突然间她
感觉很受伤。
他躲避她眼中的伤痛,铁了心说谎到底。
“每个哦?我不确定,版本可能不大一样,我应该不是那么没创意的人。”
“你……”她瞪视着他,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滚动着,“你好过分!
践踏人家的真心是得意的事吗?“
她的泪水差点打败他,让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愿意试着去爱她,但是
理智马上推开这种想法、“哈哈!”
他仰头笑了笑、“就说你是小女生吧!乳臭未干的那种,紧抓着梦幻的童
话故事不肯放。很抱歉,小妹妹,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讥笑让她难堪,也让她的心跌在地上、碎成片片……
“够了!”
她打断他刺耳的笑声。
“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只能祝你得爱滋死掉之前,不要拖累太多女人!”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无视于他恐怖的脸色,她下了床,丢开手中的床单,缓缓地一件一件穿上
衣服,看起来勇敢而坚强。
但她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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