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另一种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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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另一种占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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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苏姐……”李琳红了眼睛,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愿荷漠然地看着她哭,却无法再对自己的爱情掉一滴眼泪。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愿荷还发着愣,李琳擤了擤鼻子接了起来,且说
没两句就挂掉了。

“苏姐,总裁要你过去他那边一趟。”她还在擤着鼻涕。

“过去?他没说为什么吗?”他又想做什么?

“他说你知道他在哪。”李琳说,满脸不解。

愿荷却拧着眉头,深深地拧着。“我帮他约好了下午拍婚纱照,他应该在
婚纱店。”

“婚……婚纱?”李琳瞠目结舌。“那他要你过去干什么?”这个老板也
未免太可恶了!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近的致冈简直像吃了炸药一样,总是用阴沉的目光瞪着她,好像她才是
那个下礼拜要跟别人结婚的人。

“啊!”李琳破涕为笑。“说不定老板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是要给你一
个惊喜,等你去婚纱公司,他就会告诉你,其实新娘是你。”好浪漫哦!

愿荷摇了摇头。“李琳,你几岁啊?还作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她认命地拿起皮包出门,以致冈最近的脾气来看,她最好快点出门,否则
耳朵又要痛了。

不理会李琳惋惜的声音,她下楼搭了计程车直奔婚纱公司,不到半小时,
她就抵达了。

“亲爱的,你看这件好不好?”

一进店里就看见史米琪穿着一袭白纱,赖在一脸无趣的致冈身边,娇声地
询问着。而当她抬起脸看到愿荷时,那脸色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变。

“你来做什么?”她凶巴巴地问。

愿荷站在离他们五公尺左右的地方,不再往前。“你叫我来做什么?”她
灼灼的目光直视着致冈。

“这两套礼服拿去穿上。”他指了指挂在旁边架子上的礼服。

愿荷心中重重的一敲,僵硬地立在原地。

“亲爱的!”史米琪跺了跺脚,眼里写满了不满,但在致冈面前却不敢太
张牙舞爪。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要穿那两件礼服。”她说。

“致冈,你不可以——”

他伸手制止了史米琪的抗议。“我想你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婚纱,
所以让你过一下干瘾。这算是我这个做老板的对你帮我筹划婚礼的回报。”

愿荷身子晃了一晃,有那么一秒,她真想这样昏死过去算了!他究竟还要
闹到什么时候?!

“致冈……”

不理会史米琪满脸的不悦,他拿起那两件礼服走近她。愿荷必须极力地抑
制住自己,才能不在他面前逃跑。

“如果你不穿,信不信就算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也会把你扛进去,顺便
亲自帮你换?”他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愿荷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敢?”

他扯动嘴角,笑容不怀好意。“你看我敢不敢。”

她生气地“哼”了一声,拿起他手上的礼服就走进更衣室。

“致冈,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不喜欢。”史米琪拎着裙摆走过来。

他安抚地拍拍她。“嘘,你忘了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可是……”

“乖,你这套礼服很好看,你先去拍独照,我想休息一下,等一下就过去。”

史米棋根本就不放心让他留在这里,她很怕他再跟苏愿荷有所接触。她有
个感觉,苏愿荷是个可怕的对手;虽然苏愿荷从没有表明要跟她抢致冈,但她
就是忍不住起了戒心。

不过,致冈不是可以容忍女人违逆他心意的男人,为了得到他,她只好妥
协。

“那我先过去喽!”她嘟着嘴说。

史米琪的身影都还没消失在另外一个门,他的脚步就往更衣室去了。

一个工作人员正在协助愿荷穿礼服,致冈悄悄地挥挥手,叫那小姐出去。
工作人员虽然觉得这位先生非常奇怪,搞不清楚哪个小姐才是他的新娘,但付
钱的是老大,她马上就遵命告退。

“小姐,这礼服太露了,我可不可以不要……”

愿荷的声音在她抬起头来的那一刻消失,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致冈的身
影。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地瞪视着镜中的他。

“来看看你啊!美吧?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他看着她的眼神闪动着不
容错辨的欲望光彩。

她双手护住胸口。“你不要乱来,这里很多人的。”

“别紧张。”他握住她的肩膀,嘴巴贴在她耳边说。“我会很小心的。”

“你!”她愤怒地转头看他。“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简直就像个孩
子,想要把每个人耍弄在你手中,其实不过是个自以为是大人的小鬼罢了!”

想到他对她做的种种,真不知道一个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把恶劣的性格发
挥到极致!

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扣住了她。“你再逞口舌之利吧!难道你看
着我娶别人,真能这么不在乎?你真的可以这样冷血的帮我办婚礼?”

“冷血的是你吧?”怎么有人能如此厚颜?“是你要我帮你办理婚礼的,
是你……这个可恶的人。”她咬住下唇,隐隐颤抖着,眼泪在眼中转着,就是
不肯让它掉下来。

看见她的泪水与倔强,让他差点举白旗投降。他心中竟因此而产生一种前
所未有的怜惜感觉。

那是……想疼惜一个女人的冲动。

“只要你开口,我就不结婚。”他允诺着,对他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让步啊!

她闻言,泪水再也无力支撑地往下坠。

“你结不结婚是你的选择,竟要拿来当交换条件?那么你想拿来换什么,
换我的不离开吗?我必须等到你喊停,才能终止这场荒唐的游戏吗?”她哽咽
着。

他的拳头紧了紧,想捶墙壁,同时也想要把伤心的她拥进怀里。

“该死的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已经打破多少原则了,你还要我怎样?

而且,你竟敢说这是一场荒唐的游戏?“他握紧拳头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不是吗?你就是把它当一场游戏。”她看着表情饱含痛苦的他。

“我没有。”他简直气炸了。

生平第一次考虑要爱一个女人,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摆明了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换什么衣服?你还没拍照!”

“我会去拍照才有鬼!”她难得对他怒吼着。

“你……”

至少她的身体对他可诚实得很!

正当他想加深这个吻,更衣室的门竟然被打开,史米琪两眼喷火的瞪着两
个拥吻的人。

“苏愿荷,你这个狐狸精!”史米琪用力地分开两个人,几乎是同一个时
间,她用力地甩了愿荷一巴掌。

苏愿荷捂着脸愣在当场,没想到下一刻史米琪却吃了致冈一巴掌。

然后在愿荷还来不及反应下,史米琪含恨的眼神马上刺过来,随即整个人
都扑了上来,对着苏愿荷又撕又咬。

致冈为了保护愿荷,伸手要把史米琪拉开。

“致冈,你不要伤害她。”她知道他的脾气。

于是乎这场婚纱照的结果就是落得一场混乱作终。

第八章愿荷与致冈似乎在打一场意志的拉锯战一样,只不过在那天婚纱店
的拉扯事件后,他也不敢多逼她,却也没有停止婚礼的进行。

致冈简直就像个没事人,班照上、工作照做,而明天就是婚礼了,他依然
在加班。

下班时间后的四十七楼只剩下致冈和愿荷,她煮了杯咖啡端进他的办公室。

他靠坐在椅背上,脸上的线条看来有些疲惫。最近公司实在太忙了,为了
腾出“蜜月”时间,愿荷逼着他不断地工作,天知道他根本不会去度蜜月。

可是他不敢说什么,当她以含忧带怨的眼神看着他时,远比对他大吼大叫
来得有效。

愿荷无言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致冈确实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办公室的
装潢相当的新颖且具现代感,但是却不会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她走近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灯火,感觉到一种平静的
痛苦缓缓地穿过她。转头甩掉心思的搅扰,她的手缓缓爬上他的额角轻拂着。

“愿荷……”

他张开眼睛,有些惺忪地说。

那个模样就像个小男孩。

她低头吻上他,轻轻的、带着一种虔诚的温柔。

他的大手随即将她抱进怀中,熟悉的探索着她的线条。

她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让他的欲望很快地加温。

“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她从不愿在办公室跟他亲热的。

“因为你明天就是别人的了,所以我要好好地爱你。”真悲哀,因为我不
能告诉你我爱你,只能借由身体告诉你……

他吻着她的颈项,一手快速而熟练的剥除着她的衣服。“只要你喊停,婚
礼马上可以停止。”

“别说这个了,让我好好享受这一刻。”她的纤指轻压在他的唇上。

“为什么我觉得你会做出我不喜欢的事?”例如离开我!他不安的试图从
她眼中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

“闭上眼,我保证你会喜欢。”她微笑地抵着他的唇,催促他闭上眼睛。

她笑着躲开他的吻,动手解着他的衬衫与长裤。

她的积极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张开眼睛攫取她眼中散发出的热情光芒。

“愿荷。”他轻声唤她的名。

由着自己衣物的落地,他的目光却不曾离开过她。

“我自己来。”

拒绝他帮她解衣的手,她往后坐上他的原木办公桌,扫落了不少桌上的文
具与公文。接着她在他的面前轻解罗衫,那表情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几年前,在他的住所,他差点夺走她的童真的那次,愿荷就是用这种眼神
看着他,宛若一个为爱献祭的虔诚信徒,那样义无反顾地。

正思索间,随着她衣物的落地,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地思考,他抱住她,
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恍若这么做就可以抓住想要远离的她。

他炽热地在她里面脉动着,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有在这一刻,他
屉于她,而她也属于他。

攀住他的肩膀,任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之潮冲击着她,她无助地落泪,在情
感与肉体的极度震荡之下,她清楚又绝望的知道她爱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不肯敞开心来爱她。

“致冈……”

我爱你!

她承受着他的侵入与退出,承受着他硕大的欲望撞击着她的深处,就像撞
击着她的灵魂。她却连一句“我爱你”也无法说出口。

罢了!如果爱变成一种负担,说出口只会平添自己的伤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飞到了外太空又回来一样,她任他爆发在她里面,
然后她再也受不住这冲击,趴在他胸膛上喘息着。

他的手轻拨开她汗湿的秀发,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肩颈。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趴在他胸膛上轻声地问。

“你是说你穿着一身可怕的套装,出现在这个办公室的那天?”

“不是,是我十三岁,你即将出国的时候,在你家后院的那次。”

你的记忆永远自动跳过从前。

她幽幽地想。

“那次怎样?我不大记得了。”

他的声音有点闷。

她甚至可以感觉他的眉皱了起来。

她伸手将他的眉宇抚平,脸仍靠在他胸膛上没有抬起来。“无论你记不记
得,那都改变了我的一生。”

“改变了你的一生?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我怎么
没印象。”

“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但是却影响了我。”

她淡淡地说。“我原先是个不受注意的女孩,有点孤僻,父亲眼中看不见
我,我也让自己躲在角落,做一抹影子。但是认识你之后……”

“认识我之后怎样?”他不曾认识那样的她,他有些好奇。

“认识你之后,我想要找出自己的价值,所以我开始摸索,渐渐地,我发
现自己在行的事情还不少,于是那个封闭的自己才慢慢地打开。”

她对数字的敏感度也是在那之后发现的,所以她一路进入哈佛大学部到硕
士班毕业,只花了四年时间。她的父亲从此对她完全改观,父女的关系也好上
许多。

“对啊!你在行的事确实不少,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他亲了亲她的额角。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其实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在
我生命中是一个特别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这算是另一种版本的“我爱你”吧!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就是了。

“你当然不会忘记我,因为往后的每一天,你眼里看的、脑子里想的,都
只准是我。”

他用霸气掩饰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他不曾想过恐惧从何而来,只想紧紧抓住她,不让她离去。

她叹了口气。

“是吗?”可是明天起,你就属于别的女人了!

“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

他当然知道她想些什么,但是他若不坚持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得到她的
坦白呢!

愿荷的反应是吻住他,堵住了他更多霸道的言语。

他这个暴君,永远只会用命令的方式得到他要的。

激情的夜晚继续燃烧,婚礼就要在几个小时后举行,然而谁也不打算放弃
这场拉锯战。

恋爱中的男女呵,总把爱情当成战争在打呀!

而瞿致冈心中那害怕失去的惶惑不安,却一直持续着,连激情也无法将它
冲淡。

***不安的情绪让他一直无法镇定下来。

长这么大,他没有这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过。跟愿荷在一起,他已失控
太多次了,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既想用力摇晃她,又想要好好爱她……

爱?

他刚刚真的想到那个字眼了吗?果然他已经有发疯的迹象了。

都是苏愿荷那女人害的。

看着站在招待处,非常干练地招呼着客人的愿荷,瞿致冈也只能恨恨地想。

“有没有搞错啊,真的……”李琳喳呼地跑到苏愿荷面前。“苏姐……”
眼眶一红,又要哭了。

“嘘……”愿荷暗示地嘘她。

李琳往旁边一看,果然总裁大人站在不远处往这里看。

“哼,负心汉!”

亏他还是她崇拜的金龟婿……

啊,不!是老板大人啦!

“你不要这样啦!艾玛出院了吧?今天应该会到,喜宴的位子我把你们排
在一起。”愿荷说。

“你怎么能?苏姐,不行!我还是很想哭呢!”她哭丧着一张脸。

两个女人从敌对到发展出友谊,也算是一个奇特的过程,所以彼此对这段
情谊还颇为珍惜。

“不要哭。李琳,其实你满聪明的,以后应该可以有更多的发挥,我教过
你的东西,你不要忘记。”

愿荷握住她的手说。

“苏姐,你怎么说得好像你明天就不来上班了?”李琳一脸困惑地问。

“我明天休假啊,你要多做点事哦!好了,先进去会场。”

致冈的眼神时刻盯着她瞧,她不是没发觉,但选择忽视。

婚礼很快地就开始进行了,乐队演奏起结婚进行曲,瞿致冈已经站在圣坛
的那一端了,但他目光的焦点却不是从圣坛这端走去的新娘,却是站在旁边的
苏愿荷。

原本严肃的会场在音乐的掩盖下,出现了喁喁私语。

不过瞿致冈就算听见也不打算理会,他从来不是一个会看别人脸色做事的
人。

此时此刻,他只想盯着苏愿荷,看看她何时才打算投降。

音乐继续进行,新娘已经来到圣坛前,神职人员开始宣读结婚的证言。

“……你愿意吗?”

隐隐约约捕捉到神职人员口中最后一个语音,但瞿致冈根本没有想到是在
问他。他瞪着神职人员愣了两秒,对方忍不住清清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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