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自然不会懂的。”
“哑语?什么跟什么嘛。”于婉一脸无辜,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站在那儿苦思冥想该如何赎错。
“不知道吧!”三子满脸的得意之色,两颗狡诘的小眼珠骨溜溜地滚来滚去。
汪达峰又做了一遍,极尽启发引导之能事,可她就是不开窍,答不上来。
汪达峰有些等得不耐烦,似乎也想一尝宣布谜面答案时的快感,脱口而出:“笨呐,告诉你,我爱你。”
不听倒好,一听此话,于婉立马红了脸,“嗖”地转身跑了,好像汪达峰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还是一只会哑语的食人虎。
不明就里的汪达峰见三子和周围的人直笑个不停,一时还真未领悟醒转过来。见三子一副乐不合口的嘴脸,汪达峰拍拍脑门,突然间恍然大悟,顿时羞得不知说什么好。想找个人解释解释,可谁会听呢,听了又怎么样,这种事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汪达峰心想:这些笑是正常也是应该更是马上会消失。
消失了,当然会消失,而汪达峰心里有存根。三子在闲聊时,也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汪达峰想,看来有些事未必是真的消失掉,只是年少的记忆多数人懒得拿出来晾晒罢了。
生活的点滴,总是缤纷美丽,留下的是瞬间,却一如往昔的精彩,依旧永恒的清晰。
汪达峰知道自己应该要走了,要离开水井镇,去继续自己的人生旅程。
8
临走的前一刻,汪达峰去跟坟墓作了告别。回身时的一秒,汪达峰笑着挂下了一行泪,至此,他便一直笑容满面的挥别水井镇的一切,一切故知,一切往事,一切爱恨情愁。
走时,汪达峰没搭乘公交,因为他父亲开小车接了去。
寒假过了,春节过了,春天来了。
汪达峰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其实本应该得不到,也要不了的。在日记中,他说,没有遗憾,没有失落,只有祝福,送给那些善良的人,他们普通,他们平凡,他们真诚。不管他们在人间,或是天堂。
火车汽笛响起,行色匆匆,离别月台,挥手向亲人,踏上一列寻梦的车,汪达峰微笑着离开了故乡,心里却黯然神伤。
汪达峰记得,他在临别水井镇前,他在于婉的坟墓前,说:“因为你有梦,所以不寂寞;因为我有情,所以不孤单。”
第三章 给女友下套
临走的前一刻,汪达峰去跟坟墓作了告别。回身时的一秒,汪达峰笑着挂下了一行泪,至此,他便一直笑容满面的挥别水井镇的一切,一切故知,一切往事,一切爱恨情愁。
走时,汪达峰没搭乘公交,因为他父亲开小车接了去。
寒假过了,春节过了,春天来了。
汪达峰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其实本应该得不到,也要不了的。在日记中,他说,没有遗憾,没有失落,只有祝福,送给那些善良的人,他们普通,他们平凡,他们真诚。不管他们在人间,或是天堂。
火车汽笛响起,行色匆匆,离别月台,挥手向亲人,踏上一列寻梦的车,汪达峰微笑着离开了故乡,心里却黯然神伤。
汪达峰记得,他在临别水井镇前,他在于婉的坟墓前,说:“因为你有梦,所以不寂寞;因为我有情,所以不孤单。”
1
一份感觉,如此意乱,如此情迷,并且惟独留下遗憾和缺失,也许,这便是这份感觉的美好所在,美得让人窒息,让人来不及细细咀嚼感觉的滋味。
司琳后仰着头,背靠着椅子,内心翻涌着汪达峰对于婉的感觉。一阵联想,她又前倾挨住桌子,用右手支住脑袋,朝阅览室那边的方向投射着自己的思考。
一些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不约而同地朝她看看,因为经过的人都可以发现她专注的那个方向,只有一面洁白的墙壁。
她不管,她只沉浸在自我的遐想和猜测中,似乎想探个究竟,似乎也想找寻她自己的十三岁。
“看什么呢,那边有大帅哥么?”一只大手在司琳眼前晃动了两下,感觉大手体温的同一刻,司琳条件反射般缓回神经,一个猛动,差点撞到大手的主人。
司琳回头,些许扫兴的神情让一旁的大手有点不好意思:“呵呵,怎么了,学姐?没打扰到你吧?”
“是你啊,吓我一跳!怎么,今天不用陪你的女朋友?”
司琳诡秘地一笑,大手跟着笑着坐在她的对面。
“怎么,学姐就这样看待我?我是那种一天到晚围着女朋友打转的人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素来闻听你对你的小公主是言听计从,这我可没说错吧?”
小公主?大手在一旁百口莫辩的姿态,说:“毁了毁了,我的形象算是彻底毁在女人手上了,更毁在旁观者的嘴上啊。”司琳见大手边说边笑,一瞬间倒确有几分不悦的暗下神思来。
“怎么了,看你有心事,我看你总不是来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司琳顺手翻开了一本书,想找点支开注意力的载体。
“说真的,学姐,能帮我一个小忙么?就一个小忙,其实,对于学姐你而言,这应该是手到擒来,信手拈来的事。”
“说,什么事。至少得看我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呵呵。”
“有,一定有的。学姐,看在我这么尊敬你的份上,呵呵,帮我写封情书好吗?也不是情书了,应该是悔过书!”大手无趣的摆弄自己手腕上的小饰物,似乎在轻描淡写某些不想直接表露的东西。
看着周遭的桌子空了一个又一个,司琳知道差不多已是晚饭的时间。电子阅览室那边倒还有不少沉迷的人在奋斗。
“悔过书?你们又闹别扭了?”司琳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信将疑的问,又说:“写封忏悔的情书当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主要是我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啊。再说了,我帮你忙,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司琳含着笑,一种讳莫如深的言语像在挑逗一个涉世不深的人。
“那当然,当然啦。噢,晚饭我请,不过只能在学校的食堂将就将就而已。”
大手当即便站立起来,豪爽的要帮司琳整理散落一桌的书本和文稿。
司琳不好意思的挡着大手的手,说:“开玩笑,开玩笑。呵呵。等我帮你度过这个情关再说也不迟。说吧,要写的肉麻一些,还是诚恳一点,或者,干脆就豪言壮语,表表决心,下不再犯,下不为例?”
大手随着司琳收拾妥当后走下楼梯,边走边说:“其实,写的内容不需要多么浪漫,也不需要中规中矩,我是想,只是想,让你给写一份,情感担保。因为她一向对你都很信任,呵呵,也许她对你就是崇拜,不管怎么样,你说的话她一定会相信。”
“哦,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具体,你们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司琳想从病根上给眼前的学弟断诊开方,指点迷津。
“就是,就是我骗了她。她对我真的很好,我们早就约定,除非等她自己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否则不见双方家长。她对我真的很信任,可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骗她去见我的父母。”
言语间,司琳能够十分强烈地感觉到学弟的那份自责与不安。
“也许是因为独生子的缘故,家里老是催着我,让我带女朋友回去,亲戚朋友也时常这样说我,也许你能体会我那时的心情吧。就这样,前几天,我骗她说有同学想帮我过生日,便拉着她去了一家饭店,其实,纯粹一次家庭聚会,是我父母来这边看我了,顺便想看看她。本以为会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之后她便说,她需要冷静,让我不要去找她,等她想清楚了,会给我答复。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她到底要想清楚什么,会给什么答复?!”
司琳看着眼前的风景,觉着校园好美,一面又转头倾听大手叙说自己的遭遇,她发现,身边这个高高瘦瘦的学弟没丝毫兴致去看身边的一切,细看他眼里神色,分明写着:女友的举动,莫名其妙,现在的自己,不知所措。
事实上,大手当下确有想法盘旋心间:女人心,海底针,说得一点没错!
司琳心内想:如果照这个去分析的话,他女友的反应似乎是有点让人莫名其妙,让人不着边际,摸不着头脑。想想,既然都已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见一下父母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为什么,她说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
“就这样吗?因为这样,你女朋友现在跟你打起冷战?”司琳怀疑是不是另有隐情。
“恩。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她说,我的爱,让她负累!还说什么,她需要喘息的时间。”大手的表情着实无奈,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无辜的气色。
司琳想着,负累?她没再说话。两个人一起上到学校的二楼餐厅,各自点好饭菜,端放好开始喂饱各自的胃。
“杰毅,听过全校盛传的一个事情么,发生在中文系的一个真实故事?”司琳问。
“什么?”杰毅伸展一下自己的大手,有点突然的感觉眼前的学姐总喜欢说这样隐晦的言语。
“那时侯,你还没进学校。他叫杭航,是一个颇具才气的校园才子,才华横溢,记得,那时,他是学校里数一号的吉他高手,弹得一手的好曲。”司琳伸展开思绪,又笑着收回远去的记忆,说:“我还记得,他曾经也拜托过我,替他作一首歌词,为了一个女孩子。”
杰毅张着大嘴,万分惊讶地看着司琳。
2
司琳似乎是关联到杰毅和杭航的相似之处,有感于这样的事情,怎会在自己身边屡见不鲜的出现。
她觉得,她有必要将杭航的故事讲给杰毅听听,也许,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不经觉地,司琳回想起那首自己为杭航操刀创作的《眼睛》:
风的眼睛包含沙土
雨的眼睛充斥雷电
我的心,碎了,眼睛走累了
被反复摧打的灵魂凝固在那一双眼睛
黑暗中一双对黎明希冀的眼睛
可是现在,依旧迷茫,重复挣扎
多想永远逃离精神的包围
却总又陷于命运的捉弄
爱的眼睛洋溢火花
恨的眼睛释放冰山
我的身,醉了,眼睛变黑了
被真诚抚慰的躯体润泽了这一对眼睛
黎明前一个对黑暗憎恶的精灵
所以如今,抛却痛楚,释怀自己
明白终将跳出桎梏的枷锁
偏怎会掉入爱你的洪流
3
反反复复,自我弹唱,自我聆听,从手指指尖划落出的音符,杭航自我听来,陶醉不已。心想:这滑落的音符,能挽救自己的爱情吗?能吗?
杭航无数次扪心自问,对待女友钟晓,自己真的已经倾囊相付,除却身体没给之外,相信别无其它可言了。身体?身体又算什么?他想,因为钟晓她事先有说不想过早破坏遐想这一层窗户纸,所以身体接触暂且放一放,于是他就真的如她所愿,放下了,要不然,想来不就是一身臭皮囊么,他觉得,有什么可以不能托付给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一次又一次考验我对你的爱的忠贞?让我一回再一回的受伤,经历疗伤,也许,伤疤又再一次被揭开,为什么呀,杭航用吉他弹奏着无数个心头的疑问,因为,他真的猜不透钟晓的心。
正当杭航在自己的社团办公室踌躇满怀之时,他听到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放下心事细细去听,他感觉脚步很是熟悉。
猛然间,门开了,杭航将头转过去,自然而然地。他发现自己组建的乐队里的鼓手曲小扬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的当口。他说:“回来了啊,黑哨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网吧的?”
曲小扬像是丢了魂似的,似乎杭航的话才把他唤回这个世界。他明显不安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眼神飘忽着回道:“啊,噢,回来了,早就回来了。你今晚一直在这里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为什么不去陪女朋友么?”杭航干笑了一声,说:“说来也怪,最近她迷恋上网络聊天了,对我也是忽冷忽热,爱搭不理的。对了,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曲小扬一听杭航的问,像触了电一般,脸部表情极不自在,说:“有,当然有。呵呵。不过,如果钟晓她真的在网络上恋爱了,我也没办法的。有些事情真的是自然而然发生,顺理成章进展的。”
“你在说什么?当初我就是不放心这个,担心害怕这个,才让你帮我留意点啊。你刚才说有进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进展?”
“噢,没什么,没什么。”曲小扬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试探性的眼神却始终盯着杭航看,又说:“我只是说,那个赞助有了进展,下周的主题演出,那个企业同意给我们赞助,只不过他们要求,先去他们企业搞一次测试演出,负责人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货真价实,以及效果如何。”
“那就好,效果保证让他满意。”杭航久违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这段时间,他为了乐队巡回演出的事,已经有点焦头烂额,加上自己女友的不时发难,他确实已经少有笑的感觉。
见杭航言语中露着笑,曲小扬却似乎心有顾忌,勉强应和着,脸上挂出愉悦。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杭航随兴拨弄着吉他,单只脚和着曲,偏过头问。
“呵呵,没有啊,一切都很顺利,看来我们的努力并没白费。只是,她没有跟你说什么吗?噢,我是说钟晓,她今天早就下线回学校了。”曲小扬说。
“说什么?没说什么啊。也许她还在闹脾气吧,刚才我打电话她都没接。我也挺奇怪的。对,以后她去上网,你还得帮我看着她,我不是让你用QQ跟她聊天做朋友么,让她没有接触外面那乱七八糟事情的机会,你可要帮我看紧点。”杭航依旧抚弄着自己心爱的吉他。
“你认为这样好么?她可并一定愿意跟我做网友呢。”曲小扬见杭航疑惑地看自己,似乎有些心虚,竟别过脸去,尽管动作不是很自然,他又随意拿起一叠报纸翻着,说:“我是说,虽然钟晓她不知道我们设圈套,想让她逐渐对网络失去兴趣而回到现实这件事,但是,我总感觉这样不妥,你不觉得这样做对她不公平么?”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希奇古怪的。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就是不想让她沉迷网络而帮她的呀,你可是我最最信赖的兄弟,我对钟晓的爱,难道你还不能了解?正因为我太爱她,所以,我不想让她接触那些可能会破坏我们感情的东西。你也算是网络大虾,怎么就不清楚网络上多的是骗人的玩意,像她这种刚学会上网的超级菜鸟,难保不会吃亏。这怎么是对她不公平,这是对她爱的另一种表达,而已。说了你也不明白呵呵。”
杭航一番透彻的掷地有声,让曲小扬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嘴巴,只稍稍颤了颤,便默默地将无神的眼投向杭航手上那把吉他,问:“创编的新曲子?”
“不错,听觉蛮敏感嘛。这是我特意为钟晓作的新歌,还找人帮我写了歌词呢,你看看。”说着,杭航将一旁书桌上的文稿递给了曲小扬。
曲小扬浏览一下,没说什么,只说自己有事,便出了房间。
看曲小扬熟悉的转身背影,杭航突然感觉有一种陌生,转回头,他继续弹奏起为钟晓新作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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