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错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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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错洋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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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一转,“砰”的一声,木麻黄的树干与他的额头来个世纪之吻,将近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石克勤一直蹲在树干边,用手揉着额头,而且……揉得相当起劲!
“你以后最好少来我这边,别忘了你现在要跟恩斯特重修旧好,要是让他知道了,你我下场都不会好过的。”这女人天生淫荡,两三天就老往他这跑,床上的花样一次比一次夸张,索求无度是这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你怕什么,他现在跟那东方妞搞得正火热,哪还有精神想到我,人家的心可是都放在你身上的呢!”她的手指划过壮硕的胸膛。
“你这笨女人,我处心积虑要你和他恢复关系,你却是一点都不积极,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更让恩斯特把这纸离婚协议书签成,你永远都别想再来找我。”维克横肘一扫,冷酷无情地下床去,并快步踏进浴室里。
白芮妮光裸着身子,一同走进水花花的莲蓬头下,亲自为维克抹起沐浴乳来。
“干么非得要人家跟他嘛!你……”她眼球往他一扫。“你也不比他差啊!”
“说你是笨女人一点也不为过,别忘了你们家投资在汤姆逊集团里的股分,我就占了百分之十,这样赚钱的公司你若让我撤了股,我拿你的皮来换我的损失。”水花之下,维克的怒颜照样凶得吓人。
那张嘴脸活脱脱像要吃了她似的,双手贴附在他宽厚胸膛的白芮妮,还是兀自地媚笑了起来。“大不了我叫他离了婚别让我退出汤姆逊集团就是了,穷紧张个什么劲。”男人就是爱钻牛角尖,这事情有需要紧张成那样吗?
“你以为你跟他离了婚,他还愿意让你依附着他的事业,让你平白无故从他身上得到一毛钱吗?就连赡养费他都能不给就不给,我真不明白你的头脑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可以蠢到跟猪一样的地步。”俗艳的花瓶缺少内涵,若不是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根本懒得与她打交道。
“人家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嘛!”爱情狂热的低能儿。
维克浴门一拉,抓条浴巾便披在身上,白芮妮正要跟上前去,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转身而吓到。
“我警告你,你最好想办法保有你的婚约,要不然……我会让你成为全伦敦最有名的三流娼妓,让你的专长好好得以发挥。”维克狡狯地噙着笑,这女人要再不知积极,他会让她躺着赚钱。
而且赚到腿软。
月明星稀之夜,秋意微凉。
手抱只金吉拉的临临,百无聊赖地来到空旷的阳台上。
望着璀璨星空,她有些迷惘。
今天下午,恩斯特突然告诉她,他希望在圣诞节前与她完婚。
会作出如此重大决定,定是上星期石克勤突然跑来,表现出意欲夺回她的打算,正因如此,才会让他片刻迟疑不得,大胆对她提出求婚诉求。
可是这种事要她短时间内作出决定还真有点困难,毕竟恩斯特的家人她没见过半个,除了莱司汀这个较为亲密的司机外,她实在有必要去查探究实,免得到时她又发现一个像石老太太那种冥顽不灵的老太婆,那她才不敢随便点头笞应。
她向四周张望,静悄悄没有什么人,趁这机会她得到处走走逛逛,察看这栋古堡内有些什么关于恩斯特家族的蛛丝马迹,好给自己一个参考的意见,免得胡里胡涂赔了幸福,还不是步上之前的后尘。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让她更感到长廊的幽暗,像恩斯特这样一位有钱又有学识的学者,绝对不可能只单单这样一个身份,从如此多的奴仆看来,这里头必定还有更大的玄机才是。
就在快到达三楼底端的最后一间房间时,手中的小猫咪突然跳离她的身躯,并朝向一间有着礼堂大门的厅舍跑去,微启的门缝让它有机会钻了进去,临临深吸一口气,这才壮大胆子亦步亦趋跟了过去。
“险啖……”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并轻声喊了一句。
在这样万籁俱静的夜里,做这种古堡探险最让她心惊胆跳,传闻在英国的类似古堡中,都盛传有幽灵的出现,不知恩斯特的祖先魂魄是不是还眷恋在此,依依不舍不肯离去。
千万别跑出来吓我啊……她在心中默祷着,这才敢推开门朝里头望去。
当她踏进去一看,华丽典雅的建筑果真让她开了眼界,天花板及墙上的雕梁画栋,都是名家的匠心独具之作,一张古典的桧木大床,面对着一幅气势磅绝的巨型人物油画,画作之大,几乎占了整面墙壁。
她不敢开灯,只能偷偷地将窗帘拉高,以方便月光筛进让她看得清楚些,当光亮慢慢打在这幅巨型的油画上头时,她掩嘴不敢惊呼出声,那维妙维肖的神韵,仿佛是个优雅温文的老爵爷坐在红绒椅上沉思,银白如蚕丝般的发,的确让人心生敬畏,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该不会是恩斯特的祖父或是曾祖父吧!
她越走越近,直到走到画像下方,才隐隐约约看到一排铜版刻成的字,上头写着“Joseph  John  Thomson  1856-194O”。
而在画像下方的书柜上头,放着一本厚厚的旧书,她随手一翻,看了几页又见到这位老先生的照片。从字里行间发现,原来这位老先生不但是位爵爷,而且还是诺贝尔奖的得主……天啊……
还有多少事情等着她去震惊、去发掘的呢?这个人跟恩斯特有着什么样的关连,为何恩斯特从不告诉她呢?
跟这种谜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不知还有多少保障,也许她不该那么快就答应他的婚事,其实两人才认识没多久,太快论及婚嫁并非是件好事。
幸好她今晚得空随意走走,否则这个婚一旦定下来,想要后悔可就难上加难了……
“望着我曾祖父的相片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替你解答的?”
蓦地,从后头传来男子磁性的嗓音。
临临怔地一回,这才吁了一口气。“原来是你,怎么都不出声。”
“看你那么专心在翻我家的族谱,还盯着我曾祖父的画像一直看,心里便想着你自己是不是悟到了什么事情?”恩斯特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还从容不迫走到老爵爷的画像前,骄傲地瞻仰其遗容。
临临看他好似一副事不关己样,语带责难道:“你瞒我很多事,对不对?你应该晓得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恩斯特看她将下嘴唇噘得高高,了解她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有把握一定会得到她的谅解。
“没错,我是瞒了你一件事,那就是我除了是一位财经博士外,还世袭了我曾祖父的爵位!”恩斯特执起她的手,深情地在她手背上轻点浅啄,他不急着解释,湛蓝的眼珠看得出他的真情。“如果当初就把这话给点破,很多事处理起来就不会那么自然,更看不出我对你的这份心意,不是吗?”
临临仔细咀嚼他话中含义,细细回想,他说得也没错,如果一开始他就亮出他爵爷的身份,那她还敢带他去“哈利波特”首映会会场,看到与会的歌星而陪她大吼大叫吗?
而当时在那家旅行社门口,他也可以用他在英国的特殊身份,运用特权让那男人被送进警局,何必又和他大动干戈,用一般老百姓用的方法来解决事情泥?
诸如种种,这才让她明白到,他的善意隐瞒其实都是有原因的。
“换成我是白芮妮,我也不肯跟你离婚。”人又好,身份地位又崇高,这种老公打着灯笼也难找。“而我也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是位伯爵而跟我相处,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是对的。”他测探出来,临临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临临想着以后的生活,内心莫名衍生出无限压力。
人说侯门深似海,她在台北不过是个在百货公司上班的电梯小姐,要她一下子进到这样富豪之家,也许在很多层面上她根本无法适应,就拿自由这两个字来说,以后她哪里还能随便穿个凉鞋去街上买大肠面线,或去百货公司周年庆大血拼?
“你在担心嫁给我之后很难适应吗?别紧张,我妈也是台湾人,等到她和我父亲从瑞典参加完国王的大寿后,我会让她好好告诉你,怎么成为一位称职的贵夫人。”从她局促不安的表情,他自是懂得她的隐忧。
“什么?你母亲是台湾人?”她很难想象台湾女人会这么有行情,能远嫁他乡还嫁入豪门。
“连白芮妮的母亲都能从中国四川嫁过来,为什么我母亲就不能从台湾嫁过来呢?”
原来白芮妮是遗传她母亲的种,怪不得有成都妞那种泼辣劲。
“那我是不是该多跟白芮妮多学学?”她逗趣地问道。
恩斯特将脸一沉,不太满意她这说法。“她是个坏榜样,我并不希望你学她。”
说起和白芮妮的那段往事,可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当年为了要促成与白家生意上的合作,才会答应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约,等到婚后才知道彼此性格不符,因此他将所有的时间放在事业上,还任由白芮妮在外头胡搞瞎搞,弄得今天这般乌烟瘴气的模样。
“万一将来你又很忙,没有空可以陪我,你该知道我又不能像在台湾一样随便到处乱跑,那我是不是会跟只鸟一样被关在笼里,我在想,我……我到底适不适合嫁入豪门,该不该去问个算命的,算算八字够不够那个份量。”这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吃得消的,只能将重心寄托在丈夫身上。
她总是为自己想象一大堆假设性的状况,即使还未到杞人忧天的地步,她还是不对婚姻抱持太大的憧憬。
就像这回,被蛇咬了一口,看到草绳岂有不怕的道理。
恩斯特就着微弱的灯光,抬眼看了一下曾祖父的画像,他捧起临临的脸道:“当着我曾祖父的面,我要说给他听,以后不管我有多忙,都要将我的小爱妻带在身边,我要她睡着醒着都能有我在身边,只要你不怕我太黏你,不给你空间。”
这话听来的确赚人热泪,而她深信恩斯特会做得到,从她认识他的第一秒起,对这个男人她死命也挖不出缺点,只怕真要守在她身边,久了也会出问题。
“我是不怕啦,我还怕你会嫌我烦,你放心,我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没事做就让我坐坐飞机去非洲关怀那边的儿童,让我带点粮食玩具去陪他们,你有空再来非洲看我好了。”生活优渥的女人不都得学黛安娜王妃一样,以慈善为出发点,相信这也是她以后该走的路。
“那边传染病多,我不放心。”还没嫁他,他就开始心疼。
“泰瑞莎修女一生行善,人家也活到八九十岁,还拿到诺贝尔奖,我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学得像白芮妮一样奢靡的个性,你不是也不想要我学她吗?”能让她有事做,生活才过得下去,那种没事就往名牌店血拼的变态个性,跟她沾不上半点边。
“这就是我爱你的理由,有你我今生足矣。”他看着她,忍不住将唇凑了上去,轻轻在她唇上点了记香。
听到这句话,又得到恩斯特浓情的吻,这使得她全身获得舒畅,似乎心中一切担心害怕的事全化为乌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美好。
“这么晚了,我们该去睡了。”夜真的深了,大钟轻轻敲了一下。
“我们?”这话听来有些双关。“你……不是该自己回房睡吗?”
“我还需忍受孤枕难眠的痛苦吗?”他以乞望哀怜的眼光看着她。
“可是我们还没……”
“有些事可以先预习,免得到时候变得生疏。”
她不是那么排拒,说真的,像恩斯特这种型的男人,仿佛是挂在墙上的海报男人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如今他又这般诚恳邀约,她实在不忍拒绝他。
“那就……只能睡觉喔!”她回答得很有技巧。
“要是不小心翻了身,你得见谅。”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当然无所谓。”
两人的对话充满挑逗,而彼此也都知道。
恩斯特揽腰将临临抱起,而她顺势环住他的颈项。
“我再说一次,只能乖乖睡觉喔!”
“如果你睡得着的话!”
银铃般的笑语从  Joseph  John
  Thomose的故居里传出,墙上的那幅画像,在听了两人相谈甚欢的对话后,隐隐约约的,似乎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来……
第八章
    都是他害的!
挂着两个熊猫眼,还得花费一番工夫用遮瑕膏才能勉强遮住。
这个恩斯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今天就是他邀请各个政商名流到府来参加她的生日……不,应该说是虚构的生日,前一晚还把她折腾得跟鬼一样,害得她现在两眼无神,活似个吸毒鬼。
“临临,你还待在化妆室做什么,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叩叩”两声,恩斯特在女厕外轻轻敲门,这小宝贝进去已有二十分钟了,怎还不见她出来。
只听见大门“砰”地一拉,一只小熊猫噘着一张嘴怒瞪着他。
“都是你,晚上不让人家好好睡!”不时用脚磨啊磨的,一根舌头在她耳边又舔又吹,就算是死人也会被他给弄醒。
“对不起,谁叫我情不自禁,你让我几乎忘了绅士该有的风度。”那令人销魂的雪肤,很难让他保持好风度。
“那你看,现在我怎么见人?”眼圈好黑,遮瑕膏要是涂得过厚,又和眼睛周围的颜色不符,到时搞不好变成国剧当中的丑角脸谱。
“要不嘛……你等我一下。”
他离开没五分钟,立刻又折了回来,回来时手上多了副太阳眼镜。
“今年香奈儿最新流行款式,我可爱的小姑娘,请多多赐教。”他恭敬地把太阳眼镜递给她,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临临将带有桃红色镜片的太阳眼镜戴上,再跑进厕所内照了照镜子,才过几秒钟,灿烂甜美的笑声已让恩斯特清楚知道答案所在。
“暂时没问题了吧?”守在外头,一等她出来,恩斯特自信满满地询问她的意见。
“只能先治治标,我需要治本良方。”这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容貌杀手,她不能等闲视之。
“别紧张,这并不是难事。”他笑笑准备领她出去,这时突见莱司汀快步朝两人方向走来。
“汤姆逊先生,刚刚有位石夫人打电话过来,说想要和你辟室密谈!”
“辟室密谈?”依他猜测,她已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你可要小心,那只老母……不,我是说那位上了年纪,性情古怪的老人家应该不是那么和蔼可亲的。”虽未见其人,但光听她一连串的丰功伟业,也令临临忌惮三分。
恩斯特笑笑回了她。“既然上了年纪,大概就那张嘴能唬人,只要她别太靠近我!”会被吓死。“你好很喔,我一定要怂恿她亲你一下。”让他暂时对女人的嘴存有恐惧感。
“莱司汀会乐意替我分忧的。”他谈笑风生看着一旁的侍从。
“我?”亲那老女人?他宁可亲猪脚。
“不愿意吗?”
“主人,乐意之至。”他的笑中充满绝望的哭声。
在石克勤三人末到达斐洛勒城堡前,石夫人就感到大事不妙了!
原来临临在英国所认识的男人,竟然就是白芮妮的现任丈夫。
这使得本来就对临临没什么好感的石夫人,这会倒想见识见识这号人物,是怎样一个跟别人与众不同的女人,可以同时让两个男人为他神魂颠倒,进而不顾一切非得要得到她。
若是这女子真有这么好,她便会设法极力替自己的儿子去争取,也算是化解母子俩心结的最好方式。
再者,芮妮的伯爵夫人头衔绝不能失去,一来可保有芮妮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二来也避免自家丑闻被掀在太阳光底下评议,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得卖这条老命去争夺。
就算拿上一代的私交来当筹码,这也未尝不可。
在七○年代中叶,全球曾发生一次能源经济危机,当时的杰瑞森.汤姆逊,也就是恩斯特的父亲,因投资过多的事业在航空事业上,不料后来两伊战争开打,石油价格在市场上的价格狂飙不下,造成成本负荷过重,而反应到消费者上的价钱又引起民怨,导致载客率下滑百分之四十,之前所采购的十几架民航机因每趟的载客量不到五成,造成亏损累累,银行紧缩票根,庞大的债务让他们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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