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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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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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这么大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时间已是夜里的子时了,找了一整天都没有唳儿消息的李玦;,此刻正忧心如恢的在房里来回跺步。
一起的还有伍诗情主仆、敏香及没跟父母回府的沈晓岚。
而照说按沈晓岚的性子,知道唳儿不见,她该是最高兴的,不过此刻的她却神色有异的盯着鞋子。话不说一句的。  “嗯……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呜……都是我,如果唳儿有个什么万一,那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呜……”伍诗情自责的哭的好生心碎。
而敏香更是跪在一旁自责的不肯起来。
久久的时间,屋子里就都是李玦;的跺步声,伍诗情跟敏香的啜泣自责声。
末了,沈晓岚终于回过神来且耐不住的吼了出来:
“够了吧,你们这二个惺惺做态的女人!”她指着伍诗情及敏香破口大骂。
“晓岚妹妹……”
“闭嘴!谁是你妹妹!”沈晓岚气急败坏的吼叫着,说实在的她越看这伍诗情,她就越是不顺眼的想吐。
“晓……呜……”伍诗情见她如此也不愿多说,只有哭的更厉害了。
而李玦;心系唳儿的安危,也没那心思去管沈晓岚的脾气及礼仪,末了,他又耐不住的冲出,想再去找唳儿。
只是夜色已重,而人海茫茫,他究竟要上哪找,他自己也是慌的紧,只有四处搜寻,看天能否怜他一回。让他顺利找到人了。
沈晓岚看着李玦;又没方向的出去找人,她神色一拧。心开始挣扎了起来。
怎么办,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表哥只会累坏且急坏自己而已,不过,她是真的希望那个漂亮的哑巴不要再回来了,可是……她虽然不喜欢她,可也不希望她多受苦呀,要是不小心出了人命那可怎么办。
挣扎的同时,伍诗情及敏香哭的更凶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佛祖保佑唳儿没事之类的祝祷话。
哼!做作的二个家伙,就不要让我找到你们的把柄。
沈晓岚心想那怪里怪气不会讲话不会走路的家伙再怎么比,也比这矫情做作的伍诗情好太多了,她始终觉得这伍诗情是一肚子坏水没人知。
末了,心里的拔河偏了一方,她在愤恨的揪望了伍诗情及敏香一眼后,她走出大厅往李玦;的书房走去。
终究,在任性娇纵的背后,沈晓岚还是有颗良善的心。
第六章
    唳儿翌日被刺眼的烈阳给唤醒,一个轻轻翻身,背上立即又传来让她想尖叫的疼痛。
啊—;—;她的背!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忆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慌忙的望去,发现自己还处在陌生的脏乱房间里。
这是……来不及多想什么,倏然!门口响起了声响。
“来呀。帮我把这炼子解开。”
“是,夫人。”
声音落下后,是一串串叮叮咚咚的声响,末了,柴房门猛然的一啪!顿时亮晃晃的烈阳从门口倾倒而下。
一时间,唳儿的眼都睁不开了。
“该死的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进来的是林夫人,此刻她不但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手上更执着昨天伤了唳儿的那条长鞭。
“啊!”唳儿见她的表情及那条鞭子,一时问她心惊的直晃螓首并一步步的退到墙角。
“敢诱我的人,你找死!”没费太多时间跟唳儿磨菇。林夫人扬手就是一个狠鞭。
啊……唳儿闭起眼,不敢去看那凌厉的鞭子朝自己袭来,被动的,她只能等待并忍着待会那皮开肉绽的撕裂感。
然!那让人吃紧的疼痛并未落下,相反的,她听见了林夫人的讶异咒骂:
“谁!是谁?!”因为手臂突然被一物给击的痛麻,以至于她的鞭子落歪了方向。
“夫人您怎么了?”她身旁的婢女不解的问着。
“方才有人朝我丢东西!”林夫人转身望着门外。
“怎么可能,有谁那么大胆敢犯夫人您呢,会不会是风吹的或什么之类的。”
“嗯……”是呀,可能是她误会了吧,在这里,谁敢得罪她呢。
短暂的思虑了会儿,林夫人的长鞭再扬起,只是,这回一样有东西击中她,而这回她看清楚了,是石子,真有人朝她丢石子!
“谁那么大的胆子给我滚出来!”林夫人走出柴房叫骂着,然,云清风静,府里就连扫地的都还没扫到这,哪来的人影呢。
“该死的!到底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话落,一石子竞击中了她的嘴巴,泠不防的还扣‘落了林夫人的一颗牙!
“夫人,您……哎呀!您流血了呀!”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装神再鬼!就不要给我找到·;你!”捧着被击落的牙,林夫人仍是气焰高涨的大吼着。
装神弄鬼……..“夫……夫人……会不会……真是那种泠飕飕的玩意儿呀?”想到这,她全身都开始毛了起来。
“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癫呀!”
“可……可是,咱们真没见到有人呀,而您的牙……这,....…”
“闭嘴!”被她说的心也开始发毛的林夫人,只有用力的吼了一声好壮自己的胆量。
“该死的,这都是那扫把星害的!”想到柴房里的唳儿,林夫人火大的移动圆滚的身子,并打算将那被击落的牙都算在她头上。
关上柴房的门,林夫人的眼比方才的更恶残了。“看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的才怪!”
“啊……”不要呀!不要呀!唳儿被她吓坏了,此刻她既不能逃也不能喊,缩着身子的她心里闪划过的就是李玦;能来救她。
李玦;你快来救我呀!无助的心只有充塞着唯一的希望,不断不断的祈求着。
“啪!”的一鞭,重重的落下,只不过因林夫人的准头偏了方向,以至于鞭子打到唳儿头上的墙壁,就差一点鞭到她。
“气死人了!”
盛怒下,林夫人再度扬起鞭,然,就在她鞭子挥出的同时,一声巨响同时响起,下一刻,林夫人更因那巨响给踢的贴在墙壁,因为她身后的门被人踹开了。
“唳儿!”熟悉的叫唤顿时响起。
李玦;!猛然抬睫,唳儿看到了奇迹,迫不及待的,她连忙奔向他,然,因为动作太大,背上的撕裂伤瞬间如火烧的整片燃起!
“啊……”唳儿痛的几乎要晕厥,李玦;则闪身如流星般的冲出接住了她。
“唳儿……你!”天呐,你的背……李玦;感觉到手上一阵湿润,他将唳儿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这才发现了她的背裂了一条大缝。
“该死!你们是谁,竟敢……”林夫人后头的指骂,都因为李玦;那熊熊燃烧的二簇火焰给吞下。
“该死的人是你!你竟敢强掳良女并其鞭刑。”见唳儿被虐成这样,李玦;不敢想像如果他晚点找到她,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前所未有的无边怒气如一把烈火熊熊烧旺着李玦;,教他几乎就要丧失理智。“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后悔你今天的不智!小四,把她的鞭子给我拿来,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少爷,别这样,这夜叉我们送官严办就是了,还是先请大夫看唳儿姑娘比较要紧呀。”小四虽也心疼唳儿,但毕竟还是理智多了,这事是林家的不对,可要是少爷也出手,那可就是是非扯不清了。
经小四一提醒,怒火中烧的李玦;立即想到了唳儿的伤,于是,再顾不得要替她出气,只有火速的将唳儿带回府。
然,就在李玦;带着唳儿离开之际,林府的屋脊上冒出了一颗人头,此人正是沈晓岚。
“呼!幸好表哥赶上了。”一颗悬宕的心总算放下,拭拭方才紧张沁出的汗水,沈晓岚这也才带着她的弹弓离开林府。

  “唳儿怎么会变这样呢,是谁竟忍心下这么狠的毒手!”当伍诗情看到唳儿的伤口时,她难过的泪又串串不止,一颗心揪的心疼呀。
“呜……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顾好小姐的,对不起,都是我……”敏香见唳儿半死不活的只剩一口气了,更足自责不知该怎么好。
“各位少爷小姐,这姑娘的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现在她需要的是休忌,你们就先出去,让她好好歇着吧。”大夫见房里尽是吵杂的哭声,忍不住的要清场。
“那我们就都先出去吧,让唳儿好好的休息。”
于是李玦;同大夫及伍诗情等人都离开了房间。
派人送走了大夫后,伍诗情问:
“真是老天保佑,让李大哥顺利的找到了唳儿,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呜……”伍诗情忍不住的又哭了起来。
“其实她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告诉我的。”李玦;想到了书房那张奇怪的纸条。
“什么!有人告诉你?”
“嗯,是有人留言在我书房的。”
“怎么会,那是谁呢?”
“她没署名,不过我认得那笔迹。”那笔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不可能会认错的。
“真的,那是谁呢?”
“是晓岚。”
“什么!是晓岚妹妹,可是她怎么会知……啊!难道是……”
“难道怎样?”李玦;不敢相信晓岚会做出如此残忍又让人发耻的事,可是想到上回的放蛇事件,他的心动摇了,所以他想听听别人的想法。
“这……因为昨天晓岚妹妹神色怪异,我在想可能就是因为……可也不对啊,晓岚妹妹不可能会知道唳儿被人掳走了才是啊。”
“如果唳儿在客栈走失时她也在场呢。”李玦;大胆的揣测着,因为那天她的确是要上街找他的。
“这……李大哥,难道你认为是晓岚妹妹设计让唳儿走丢的?”
李玦;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肯相信晓岚真恶劣到这等地步,可是,那纸条的笔迹的确是她的没错,再说,她也有充足的动机,只因为她被宠坏了的任性。
“不……不会吧,我相信晓岚妹妹不是这种人啊。”
“是不是现在还未证实,总之,这事我会查明的。”
“这……李大哥,我想……”伍诗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什么事你说?”  “我想,不论晓岚妹妹做了什么,这都是因为情的缘故,不管怎样,你也不好太苛责她,所以我想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如让唳儿到我那住几天,好好伤,一来可以避免增加晓岚妹妹的情绪,二来也可以让你放心的处理一些事。”
“处理什么事?”
“是这样的,早上你出门的时侯,李玦;伯父曾派人来交代,说要为你安排你与柳姑娘的婚事,所以我想这些天你该会很忙的才是。“伍诗情说到最后螓首都快贴在胸口了,因为她怕自己的泪水又忍不住的溃堤。
唉,这是怎般的情伤呀,怎么她守候了数年的感情,竟盼不到一丝丝的希望,他的身边永远都有这么多的姑娘呀。如今,他连婚事都定了,这要敦她再退到哪里守候呢。
“柳姑娘!”啊!他又忘记这号人物了,李玦;想到与她的婚事,一时间心烦燥了起来,唉,他现在哪有办婚事的心情呀,他只想要守在唳儿身边,盼她快快恢复健康啊。

  有了一次意外后,李玦;照顾唳儿再不假手他人了。
除了替她的背擦药得让敏香来以外,其余的事都李玦;亲手包办。
只是,伍诗情的话说的确不错,既使李玦;不愿意在这当头办婚事,可是现实却由不得他,这使得他对于照顾唳儿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单是父亲成天硬拖着他出门打点婚礼事宜不算,现在就连那拔扈公主也上门搅局了。
呵!走了一个任性的沈晓岚却又来个了更呛人的泼辣公主。究竟他还有安宁日可过吗?
“少爷,糟了,公主她耐不住往这来啦!”小四的慌张声音由远而近的冲向唳儿房间。
“这拔扈刁蛮的公主不在宫廷也如此嚣张,把这当她的‘芸心殿’了不成!”耐心的喂着唳儿细细饮水的李玦;不甚开心的说着。
唳儿闻言不甚明白,张望着乌溜溜的水眸,她眨呀眨的似在问怎么了。
李玦;与她相处久了,已经培养出一个默契了,见她的水眸写满了疑问,他续道:
“是宝珍公主来了,我本要她在厅里坐会儿,等你伤口包扎好了且饮完茶水了再走,不过看来那公主的耐性大概比一丁点的小指头还不如吧。”从通报她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晃眼的时间,她连在厅里喝茶都耐不住吗?
公主?那你快去吧。唳儿不明白这公主是何等人物,只道他有事忙就让他快去,别因为自己而耽误到了,她挥着手快他要去。
“你别担……”李玦;的话未完,就听见宝珍在外头嚷嚷的声量。
“李玦;,本公主亲临至此,你还不给我滚出来迎接!”
“公主,你别这样!”接续的声音是一个轻柔的嗓音,与公主的叫嚣有着天壤之别。
“是柳姑娘!她也来了?”李玦;听见声音急问。
“是呀。”小四点头道。
“李玦;!你竟然不出来迎接本公主,躲在这跟个女人厮混在一起,你好大的胆子?”宝珍公主看到李玦;跟个姑娘坐在床上,瞬间,她无边的怒火又燃起。
“公主,你误会了,我跟唳儿是清白的。”李玦;急于的解释不为别的,其实主要是为了唳儿的名声。
“大胆!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宝珍公主的视线越过李玦;,严厉的眼刀对准了坐卧在床的唳儿。
“公主,唳儿她有脚疾人又受了重伤,实在不克给你参拜。”
“哦!那连嘴巴也哑了吗?”
“没错,唳儿确是哑嘴。”
“什么!”宝珍公主听了原以为李玦;是顺她的话找砸,一时间就要发作!
“公主,别这样,别为难人家了。”柳芳见公主要使性子摇了她的衣衫
“柳姑娘,好久不见了。”李玦;再见到柳芳一时间满腹愧疚迎上,先前他承诺会再找她的,怎知.事后他却把她给忘的一千二净了。
“李公子,近来可好。”
“好!当然好了,有如此一如花美玉在身旁伴着,能不好才有鬼!”宝珍公主不满瞅望着唳儿,很明显的对她的妍丽有了意见。
“公主,她是我义妹,你别误会了。”李玦;很不喜欢公主那双凌厉锁住唳儿,仿佛会吃人似的。
“义妹!连表兄妹都有问题了,更何况是义妹!”宝珍公主已经把李玦;的背景查的清清楚楚了,她知道她有一表妹极其爱慕喜欢他。
“公主,你别这样嘛。”柳芳对于公主的霸道有些不好意思。
“别怎样的怎样,怎么?你都还不是他的人,你就心疼他了呀!”宝珍公主最受不了柳芳那善良的软心肠,一辈子注定要让人吃死死。
“公主!”饶是娇羞的黄花姑娘,柳芳一听公主所言,二朵嫣嫣的云朵立即飘上芳颊。
“公主,我看咱们就移步前厅比较好说话吧。这里就让唳儿好好的休息了。”李玦;不太想让骄蛮的公主多跟唳儿渗一起,怕等会她那管不住的烈性子又无故发飙。
“是啊,公主,咱们来者是客,也不好在人家房里说话,我们先出去吧。”柳芳体贴的先走出去。
“哼!他还当咱们是客吗!当是客就不会不事接待。”
“是是,公主,是在下疏乎怠慢了,李玦;定当改过竭力接待公主。”反正这刁蛮公主说什么都顺着她应就是,李玦;为了唳儿不想跟公主扛上。
宝珍公主见他这柔顺的模样,一时问有些怀疑,末了,她挑眉揪了唳儿一眼,继而再凑向李玦;,小声耳语的警告着:
“她最好真的只是你的义妹,要是你胆敢对不起蘤;儿,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这小哑巴!”
倏然!李玦;混身一震.对公主那狠残的厉眸有些心惊。
出门前,李玦;再勾望了唳儿一眼,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了他。

  婚姻乃人生大事,是谓人生三大喜之一。怎奈李玦;却一点欢愉的心情也没有。说真的,当父亲连合宝珍公主订下他婚礼的那一天,他的心开始烦燥了起来。  说真格的,他不是不喜欢柳姑娘,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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