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星辰的光与影- 第87部分

“怎么了？”

“刚才七月和我说了，这里的大致状况。还有，小姐你的大致方向。”

拉克丝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有让七月他们适当的时候说的。向琳。毕竟，这些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哪！

琳的表情有些古怪。

“前议长似乎是反对基因调整的……小姐你不反对？”

拉克丝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只是反对人生、命运被操控而已。至于基因调整……说到底我自己也是基因调整的产物，要是连这个否定，我有一种把自己也否认了的感觉呢！”

“琳你反对吗？”拉克丝看着琳，问道。

“说不上反对不反对啦！”琳扯扯自己的头发，“毕竟我也是调整者……其实我是有点糊涂吧！在这方面。奥菲拉我没有什么不满意，对于调整者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只是小姐选择这样的道路我确实是很惊讶……还以为和前议长大人一样呢！但是，”

琳向四周示意了一下，表情转为严肃，“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试验。”

“那么……来监督我这个主导的人如何？”注意到拉克丝心境阴郁，希欧多尔开玩笑似的开了口。却没有想到，琳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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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一直都没有时间说呢。”拉克丝忽然想起来了，“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希欧多尔，谢谢你。”

拉克丝说得无比郑重，让希欧多尔吃了一惊。他惊讶的看着拉克丝，露出了完全糊涂的神色。

“不只是雷的事情。”拉克丝看着他，确实是很郑重也很严肃的说着，“如果没有你的研究，那么，我终究也只能在那两种道路中选择一条。是完全胜利以后，启动那个方案，或者是成为第三势力，用第三势力来制衡战争，保持和平。”

“虽然很遗憾，但是我找不到其他的道路。”

“而我虽然可以接受在完全胜利之下，对地球的、自然人的统治，却无法认同那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说过，我接受基因调整，却无法接受我们的同胞、同伴，希望和命运都被操控。就算是因为他人的力量出生，但是出生之后，这生命就属于自己。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大概只能选择后一条道路吧——以第三势力来制衡战争阻止战争。尝试调整者和自然人的共处。但是说实话，我没有这个信心……能够做到这一点。第三势力……这种制衡的方式，引起三方的大战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以说，非常的危险。而让调整者和自然人和平共处，在和平的环境下……我是真的没有信心。”

拉克丝苦笑着，再次郑重道谢，“所以这声谢谢，是一定要说的。”

是啊，她可以理解那个拉克丝的做法，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才能……或者说，她没有那个拉克丝的包容。选择那样的一条路，一直以来都期待调整者获胜的她，难以接受吧！

那是很艰难也很高尚的道路。只可惜……她比起那个拉克丝，未免小心眼了一点。想到要选择那样的道路，难免觉得憋屈。

当然，这或者也是因为她从小的想法就不同，愿意接受的教育也不同的缘故。长此以往，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结果吧！那位拉克丝，未必会觉得憋屈啊……只是觉得无论怎么样艰难，也要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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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欧多尔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大部分的时候，纵然顶着一张被拉克丝暗地里评价为“小受”的脸，也仍然显得很是成熟稳重。但是显然，他并不适应这样的场面。

面对拉克丝真诚的道谢，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的看着拉克丝，又尴尬的看了看琳，最后，还尴尬的看了看远处的七月，似乎期待有人给他解围的样子。

看到他这样子，拉克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起来，我的道谢有点吓到希欧多尔了啊！不过……”她再次严肃的说道，“当初决定资助你，一定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英明的举措啦！”

虽然这一次其实也是严肃的道谢，但是到底带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总算让希欧多尔反应了过来。

“九岁的英明决断吗？还是一生中最正确的……拉克丝，你越大越退步了吗？”

到底是看着拉克丝长大的……希欧多尔还是能开她玩笑的。

“小姐。”七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向拉克丝示意，“基拉已经开始看影像的资料了。似乎很平静了的样子。”

也就是说……该去听他的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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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里都是证据啊……”她喃喃自语了一声，“为什么，还能留下这些东西来呢？就算是技术资料……”

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敢去看看基拉到底如何了——她很担心自己的刺激过大，造成基拉的异变什么的……毕竟那是“主角”啊！却从开始就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她有些转移思考方向的喃喃说道。

不过，拉克丝还是很快把这些疑惑暂时放下了——这疑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啦！想也想不出结果来。而且也不能逃避不是？

让她吃惊的是，基拉现在确实是已经平静了下来。这个棕发紫眸，和亲生母亲颇为相似的少年正在一脸平静的在电视屏幕上放着那些久远的影像资料。

同样不是关于技术的。

一个个幸福和失望的母亲出现在了屏幕上。

在怀上了孩子，给孩子做基因调整时的幸福。然后，在基因调整出现了问题——比如说发色和眸色不对，身体的素质或者智力等能力方面不如预期时候的失望……

“那个人，我的父亲，就是用这些东西，来激励自己的。”似乎察觉到了拉克丝的脚步声，基拉苦涩的说道。话语中，也再没有刚才的针对性。

忽然注意到了基拉的身体重心几乎都在左手，拉克丝的眼睛从屏幕上转移，转移到了基拉手下按着的东西上面。因为字迹是写在上端的，所以拉克丝看清楚了那些话，从基拉紧紧按着的五指下面，那被他的手给按皱了的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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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次我成功了！我的孩子！他一定会顺利出生！就算你们来捣乱也没有用了！我的孩子已经要出生了！他一定会安全的活下去！他是完美的，毫无疑问！

他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完美的个体！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我的孩子，我给了你一个名字，基拉。我祝福你！就算是我和你的母亲都死去，你也一定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已经有了最完美的身体，也一定能够有最完美的人生！”

凌乱的字迹，却不可思议的透着无比的喜悦之情。

拉克丝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把它念了出来。

听着她的缓慢朗读，基拉惨笑出声，“是不是很好笑？把自己的孩子当作玩具来玩弄，只为了一个所谓的完美调整者……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冰冷的器械里孵化的男人，我居然觉得，他是爱我的……我居然觉得……真是，那么好笑的事情……难道，拥有所谓的完美，就能幸福？这种完美的幸福，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亲。”

拉克丝稍稍松了一口气。“纵使他们不懂得，怎样去爱，才会让孩子感到幸福，感到自己被爱。”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这似乎，就是自己刚才翻的记录本。厚厚的一叠，里面是零碎的语句。没有什么学术的价值。

但是这里……在最后，居然有一个父亲最真挚的言语。

他或者为了梦想付出了一切，可是他也仍然爱着自己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在原著中基拉有没有见到这段话？毕竟在那个故事中，这里是他绝对的伤心地吧！未必愿意……再次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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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头痛，而且，某水的嗓子哑了……远目。

不过，打针还是有效果的。就是现在的医院……真的好黑、好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基拉的决定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或者比一般的调整者优秀。否则，不能在那么多次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一次次的，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差距、和阿斯兰他们的差距在逐渐的缩小。直到……他觉得，单人的战斗，他已经不必害怕他们任何一人。

——他们，也是调整者中精英的驾驶员吧？

尤其是那一种被巴特菲鲁特称作是“狂战士”的力量。从第一次在情绪激动下爆发之后，他发现，越来越容易了，使用那种力量。

只是使用那种力量的话，似乎会比一般的战斗更加容易感到疲倦而已。

如果这是天赋异禀，那么这份天赋，是天生的？

他从来不敢去想，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再说几乎没有间歇的战斗，也让他没有时间去想这种没什么关系的事情——毕竟，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那就足够了。

可是，他以前就算是思绪飘飞的时候，也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原因。

就算是曾经对父母将他变成调整者感到不满，但他不愿意见父母，也正是因为他爱他们，不想他们被他伤害。而他也坚信，他被他们所爱。

但是这算什么？

他们本来就不是他的父母，他一直顶着其实不属于他的姓氏！而他的身世……

他想要怀疑。可是，在这里的某些东西，让他很难去怀疑。

那么，他算什么？算是什么东西？

踩着数千兄弟姐妹的尸骨出生的人，被人工制造的生命……完美调整者？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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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没有这份力量的话，基拉就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了吧？当踏上战场之后，纵使是自己死去无所谓，可是，会为你伤心的，你的父母呢？你的朋友呢？你朋友的亲人呢？”

听到这柔和的声音，基拉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把那些话给说出了声。只是，原本抚慰人心的话语，此刻却刺激着他的心。

“因为我的这份力量我活了下来！但是也有无数的人死在了我的手里！”他有些失态的吼到。尽管神情扭曲，眼中却是水光满盈。只是，基拉控制着自己，不让它们落下。

“那么，基拉希望放弃一切，让自己和你的那些朋友们……你现在还活着的那些朋友们，化为宇宙中的星屑？”

基拉顿时无语。

“就是啊，人造生命又怎么了？我们也是啊！而且我们可糟糕多了，爱我们的父母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过呢！”站在门口的八月忽然插话。让拉克丝都有些吓了一跳——他们可从来没有在自己和人说话的时候随便插话的啊！不过也是，这种事情，如果八月他们愿意沟通，会更好吧！

“再说，你这个家伙好歹也过了十六年的幸福生活吧？我们几个……同伴除了我们全部死光光，从懂事起就是乱七八糟的训练，还逃亡逃了那么多年……要不是碰上小姐，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倒霉状况呢！”

九月果然很天衣无缝的接话了。

拉克丝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原来想说话的时候，也这么能说的……

当下，两人把自己从小的悲惨经历——当然同样也有杀人之类的经历倒苦水一般的说了出来。末了，九月还加了一句。

“我们在这个殖民星上面也有训练基地的。不知道被毁坏干净了没有……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啊，八月，我们三个人，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如果我们十二个都在的话，或者连说都不用说了。”

八月于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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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似乎已经完全呆住了。

拉克丝甚至不知道八月他们这一下吐苦水的效果如何——原本她只是打算自己说一说这件事情的——但是她至少知道……现在保持着扭曲表情呆住的基拉，实在是……实在是……原本悲情少年的形象已经完全没有了！

八月九月好会破坏气氛。

她不由得这么想——似乎是被他们两个给传染了。

而很多年之后，在基拉变成“变相面瘫”之后，拉克丝始终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小粉在这个时候带在身边，顺便给它安上摄影功能……

只是，八月他们到底是从小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痛苦……却不会有基拉这种“破灭”的感受吧！对于他们的话，基拉能够有几分共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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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怎么说——永远不要和别人比悲惨的这句话，或许是正确的。人类很容易陷入自怨自艾，自以为天下最为悲惨的境地。

但是比较一下的话，就能发现这个世界上比自己惨的人大有人在。而只要不陷入“世界上就我最悲惨”的状况，就总有转机的机会。不至于做出太偏激的事情来。

何况，基拉一直都是一个会为他人着想的人，听着八月他们的话，便不由自主的觉得——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悲惨的事情。相比之下，度过了这么多年幸福生活的我……

便不免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抱歉。”他说。

听到八月他们的话，他想起了拉克丝曾经说过的克隆人——克鲁泽，和雷？他也终于想起了，之前他看见的东西——响博士接受过一个名为弗拉达的家族的资助，为其家主制造克隆体就是代价。

当时，他只顾为这件事情本身恶心了，现在却想起来——既然制造了，那么就必然会有克隆体存在吧？那样的克隆体……

那样的存在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呢？拉克丝说过的，那个克鲁泽……

说起来八月九月……

说完抱歉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了——八月九月他们不在意的吗？对自己的身世……虽然说得很悲惨，但是却饱含着释然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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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回收屋的联系到了。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七月忽然走来插口说道。

这么快？

拉克丝看看基拉，有些发愁——自由可还摆在那儿呢。怎么办？难道说送回去？还是说另外找人？

“还需要我做什么？”

这会儿，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基拉这会儿居然心平气和的开了口。看到她似乎稍微有些不解的样子，补充了一句，“那个研究，不是还差些什么要到孟德尔来寻找？或者我身上，也还需要一部分东西吧？是什么？”

拉克丝稍稍犹豫了一小会，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既然他已经猜到了。

“之前你已经知道，S基因的完全独立还需要研究，而且进一步的应用也是……事实上，现在那份几乎完全独立的S基因，就是从你的身上获得的。或许S基因也本来就是当初的研究项目之一也说不准。所以那么高的死亡率……如果说还希望得到什么的话……”

她大致的说了一下S基因提升身体能力的事情还有S蛋白的事情。

“原来如此。”基拉想了想，点了点头，“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情，大概没有办法现在就给你S蛋白。”他坦率的说道。

然而，这句话却让拉克丝险些晕倒。

没有心情——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已经把seed用到一种境界了。她自己似乎也有诱发的潜力的……怎么到了现在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有心情的话……”她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就可以随时诱发S基因吗？”

基拉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孩子。所以他想了想，才作出了回答，“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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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得承认，所谓的最强调整者，果然还是有道理的……S基因诱发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即使是在结束后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残留。光一个S基因，“随便运用”这个词，就足以让基拉慢慢的成长为一个很强的战士了啊！

“只要有了S蛋白，在这个研究上，就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了的吧？”

“……嗯。”

“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再次基拉说出了“利用”这个词汇。但是这一次，语气却很平静。简直就和说“还有什么能够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