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娶有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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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娶有情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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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是你爸,他也没资格动不动就打你!”
         这个道理他跟她讲过几千遍了,她却讲不听,总是逆来顺受,怎么也不肯报警让警察处理。
         她妈妈自从跟了经纪人上台北当模特儿之后就很少回来,但每年至少出现两次,小净和她妹妹生日的时候她都会回来,但那两天也必定惹得夏父极端愤怒,同时也是夏家两姐妹的受难日。
         夏文权现在并没有工作,自从妻子跑掉之后,他心情愁苦,镇日借酒浇愁,把过去的积蓄都花光了,平时只靠打零工赚点生活费。
         今天正是小净的生日,他知道她妈妈会回来,也算准了她会被打,所以整天上课都心神不宁,一心只想放了学,赶快来找她。
         “其实……我知道爸爸心里也不好过,他想妈妈,又气妈妈不要我们,这些我都明白。”
         弯刀气呼呼的站着,神情在她哀求的眼神下逐渐软化,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个道理在他身上算是表达得很彻底。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她这个被害人都不计较了,他这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替她打抱不平呢?
         他撇撇唇,没正眼看她,手一伸,拿过一个小纸袋递给她。“喏,拿去。”
         夏净而乖顺地接过,三年来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他这个人很霸道,总是只有她听他的份。
         她打开印着小碎花的纸袋。
         里头是一只漂亮的浅蓝色发夹,可以用来夹她柔柔的长发,虽然他喜欢看她半垂着长发的模样,但她每天要做很多家事,还是把头发夹起来方便些。
         “送给我的?”她喜出望外地轻抚着发夹,感动的情绪缓缓流过心田。
         他瞪她一眼,粗声说:“难道我自己可以夹?”
         她噗哧一声笑了。“谢谢你,弯刀。”
         除了她妈妈之外,只有一个人会记得她的生日,就是他。
         他盯视着她浅笑盈盈的贝齿和酒窝,还有那双比湖水还澄澈幽静的瞳眸,神情古怪,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还是没说话。
         国一的她真是美呆了,秀气漂亮的美人尖无人能敌,白净的脸蛋比他班上那些长红豆冰的女生好看一万倍,纤细的腰肢使她看起来弱不禁风。
         私心里,他认为她是他的。
         夏净而是他凌弯刀的女朋友,他只是不想讲出来而已,还很霸道的认为她也该知道这一点才对。
         但如果她不知道呢?
         哼,他根本拒绝去想这个可能,因为她只能是他的,只能!
         小镇的图书馆位在一间教堂旁,大大的阅览室有足够舒适的空间可以供民众阅读。这是教会捐盖的图书馆,所以大家也就不排斥那些外来的热情传教士了。
         “弯刀,你看看这样对吗?”夏净而将自己写好的作业习题给他看,很诚心的问。
         他现在每天放学固定在这里帮她补习一小时,升上国三的她,因为有个酒鬼老爸的关系,家里根本无法让她静下心来读书,功课老追不上别人,因此他才想出这个办法。
         “这里错了。”一双剑眉斜扬,他只看了一眼,便圈出错处,推回给她,要她再做一遍。
         “对呵。”她崇拜地看着他,惊叹于他的聪明。
         凌家有两姐弟,都是石盘镇的风云人物,他老是占据男生的榜首,而他的孪生姐姐凌圆月向来只拿冠军。
         大家都说,不知道凌夫人怎么会生出这么聪明的两个孩子,他们是凌家的骄傲,也是石盘镇的光彩。
         而她……她是完全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的。
         他是凌门武道馆的少主,父亲凌馆主威仪并重,母亲凌夫人和善开通,他拥有一个人人称羡的幸福家庭。
         她的爸爸镇日借酒浇愁已经多年,妈妈为求星梦,选择抛夫弃女,这是镇上人人知道的丑闻。
         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黑夜的一盏明灯。
         若不是有他的加油打气和安慰,面对总是弥漫着暴风气息的家庭气氛,她早就撑不下去。
         她不知如何形容他对她的意义,他像夜空的北极星,总可以带领她找到方向,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虽然他对她总是那么粗鲁,可是她喜欢听他骂她,给她一种有人在乎着她的感觉。
         她怕透了那个冷冰冰的家,妹妹雪而自从妈妈离家之后,常常不发一语,在家里根本没有人跟她说话,只有面对他,她才可以尽情的说,而他总也愿意听。
         “凌弯刀,给你!”
         一个穿静悠高中制服的女生一阵风般的走过来,长得不错的她塞了封情书给他之后露齿一笑,便又走掉了。
         盯着那封情书,弯刀铁青着俊脸,脸色比墨汁还黑。
         自从他上了高中之后,每天写情书给他的女生就数不清,可是追到图书馆来送情书,这还是头一遭。
         妈的!笑什么笑?这些女生真是无聊透顶。
         “有女生写情书给你耶。”夏净而惊喜地看着浅粉红色的信封。
         她的反应让他心情更加恶劣,随手把情书捏成一团,用拳头握得死紧,双唇抿得比蚌壳还紧,严峻的表情叫人胆寒。
         “常常有女生写情书给你吗?我看你要交个女朋友了,这样就可以少点麻烦。”
         她开玩笑的说,不是真心的,也没想过后果,只是想缓和气氛。
         可他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更难看,她不明白。
         “该死!”弯刀突然诅咒一声,修长的手一挥,把两人的东西都扫进自己的书包里。
         接着他粗鲁的拉起她,大步往外走,他步履大得很,她要小跑步才跟得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们还没做完功课……”她喘着气问。
         他把她拉到图书馆的后山坡,山坡上有一株会结白色小花的百年老树,茂密的枝叶延展开来,春天可看冒芽的新绿,夏天可以遮阳,秋天则显得诗意,冬天还可以享受树叶落尽的萧索美感。
         他们常来这里,每当她情绪低落时,他就带她来这里,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白云,幻想坐在云上飞,心情就没那么闷了。
         此刻天际夕阳火红,他把她推靠在树干上,毫不温柔。
         高二的他,身高一七六公分,在他面前,她显得纤弱无比。
         “你很高兴有女生写情书给我吗?”他咬牙切齿地问,双手抵在她耳侧两旁的树干,腾腾的怒气似乎快从掌心透出来了。
         她睁大眼睛,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说啊!”
         见他那么生气,她赶忙摇摇头。“不、不是,我只是——”
         她没说完,他逼近她的脸,突然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女孩子,吸吮着她柔柔的唇瓣,他吻褥笨拙、生涩,但满足。
         这下她总知道她夏净而就是他凌弯刀的女朋友了,他才不需要交什么其他的女朋友哩。
         夏净而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树干上一任他吻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感觉心脏怦怦地跳,快跳出胸口了,脚也像轻飘飘的踩不到地,身体在飞,飞上了云端。
         她形容不出被他亲吻的感觉,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可比躺在草地上幻想在云上飞震撼多了。
         升上高三之后,课业沉重许多,弯刀打架的次数减少了,专心一意在准备联考,可是他仍然抽出许多时间来陪夏净而。
         一年前的那一吻让他们的关系彻底改变,在彼此懵懵懂懂的初吻中,他名正言顺的把她视为自己的“女人”,她则更加依赖他。
         “我们有两部片子可以选择,你想看文艺片还是科幻片?”她笑盈盈的抬头问他。
         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老样子,总是他说一不二,她则甘之如饴,以他的意见为意见。
         “科幻片。”他撇撇唇。“我可不想在电影院里听你们女生哭哭啼啼。”
         假日的市区人潮拥挤,看电影的人更多,大家推推挤挤,他紧紧护住她的肩头,免得有人趁机吃她豆腐。
         她笑了。“我就知道。”
         今天的她穿了件纯白的圆领及膝洋装,很简单朴素的样式,可是穿在皮肤白皙的她身上,却格外诱人。
         女生真的很奇妙,国中还看不出身材的她,上了高中居然大有救变,她隆起的胸部虽然不像他看过的A 片女优那么大,但也常引起他的遐思。
         当然他都苦苦的克制着,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反应,以免吓坏她。
         据他所知,他们班上只要稍微长得平头整脸点的男生,几乎都不是处男了。
         有女朋友的就更不用说,老早因为冻呒条而失身,像他这样女朋友美若天仙,但又保有处男之身的,真算得上是稀有动物。
         他何尝不想占有她。
         学校里想追她的色胚子那么多,虽然他是万中选一的有为少年郎,但他也会担心她被别人追走,尤其是那些惺惺作态的白面书生型,他不会讲温柔的话,就怕她被别人的甜言蜜语给打动。
         他听班上那些男生口沫横飞地讲过,要和一个女生“定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吃掉她”。
         他们说女生都是很死心眼的,一旦献身就会从一而终,除非男生抛弃她们,要不然她们就会像古代的王宝钏……
         “走吧。”夏净而见他闪神,拉拉他的手提醒他。
         他们随人群进入电影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部科幻片不打星际大战却大谈人类与外星人的缠绵爱情,银幕打上The End 后灯一亮,许多人都眼眶红红的,包括他的小净。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真的。”
         “我……感动。”她吸吸鼻子。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算是安慰。“唉,你们女生就是这样。”
         一个刻板印象打死一切,女生是天生感性的动物,跟男生的刚强根本不能比嘛。
         出了电影院,人家是往下要下楼,她却按了往上的电梯。这栋综合大楼什么都有,MTV 、KTV 、撞球场、宾馆、冰宫、电动玩具场……应有尽有。
         “干嘛啊?”他不解地问她。
         她没有说话,嘴角带着微笑,神情笃定。
         她拉着他走进电梯,在他骇然的神情中,按了宾馆那一层。
         “小净,你干什么——”他惊愕地瞪着她。
         才隔电影院两层楼的宾馆很快就到了,她的举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紧紧牵着他的手走向柜台,在她要拿证件和钱包时,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掏出皮夹,拿出自己的证件和付钱。
         她还没成年耶,怎么可以让她拿证件……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待会可要与她好好谈一谈才行。
         两人进入房间,对于宾馆房间的氛围都颇不能适应。他皱皱眉头,看着一脸静待责骂的她,叹了口气,“说吧,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一年来,他对她最亲热的举止也仅止于吻她,连抚摸都不敢,怕的就是自己的欲望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现在,她居然带他来宾馆开房间?
         光是和她在这里独处,他就觉得口干舌燥了,更不要说房间布置得如此煽情,站在他面前的又是他最心爱的女生……
         妈的!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耶,要是他冲动起来,可能真会在这里要了她,到时她不会后悔吗?
         听到他的问话,她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
         她绞着双手,粉脸通红,眼眸垂得低低的,看着殷红地毯。
         “弯刀,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想把自己献给你,如此而已。”
         她的真情告白差点让他喷鼻血。
         “你在胡说什么?”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内心天人交战,上帝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天哪!
         “我没有胡说。”她伤感地说:“你就快要去北部上大学了,那里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我怕……好怕你会忘了我。”
         他的第一志愿是北部最好的大学,依他的聪明才智,要考上根本像囊中取物般简单,秋天,他们注定要分离了。
         “我才不会!”他粗声否认,气她如此不信任他。
         “可是,你那么优秀,喜欢你的女生那么多……”她心头酸酸地说。
         “她们再喜欢我也没用,我只喜欢你一个!”
         说完,他大手一伸把她拉进怀里,惩罚地吻住她红润的唇。
         这没心没肝的家伙,居然胡乱编派他罪名,多年来,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何曾多看别的女生半眼?
         吻着,他的自制力渐渐弃他而去,她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反应比平时热烈,他双手锁住她小小的腰身,在迷乱中拉下了她洋装的拉链……
         联考的前两天,弯刀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他熟悉的大水沟前,他和小净约好要一起去寺庙求平安符,保佑他联考考得科科顺利。
         虽然他家里已经有两个分别由在凌家帮佣了二十几年的吴妈,和他外婆替他求来的,但这些当然都比不上他的小净替他求的平安符来得甜蜜。
         想起来他就觉得好笑,他们的第一次在彼此都很慌乱之下完成。
         那天,出了宾馆他们又去速食店里坐,他舍不得与她分开,直到晚上八点多,两人才回到小镇上,他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家,心头盈满对她的疼惜和怜爱。
         他暗暗对自己发誓,夏净而就是他凌弯刀的老婆,他娶定她了!也非她不娶,今生他绝不负她,绝不!
         后来的几次都是他要求的,这大概就是男人天生的兽性吧,食髓知味后就很难克制火烧般的欲望。
         不过也因为有了亲密关系,他对她感觉踏实多了,不再怕那些爱说花言巧语的登徒子会追走他的小净。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虽然他也想要她,可是他不敢造次,是她点燃了他的勇气,让彼此的感情更稳固,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多年来,她早就变成他的生活重心,看似她依赖他,事实上,他更加依赖着她……
         等了许久,早已超过约定的时间,他拾起石子掷向窗子,照旧丢两次。
         半晌过去,毫无动静。
         他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她又被她的酒鬼老爸打了吧?
         最近听说她爸爸疯得厉害,不但迷上赌博,好像还沾染了不该沾的黑道人物和地下钱庄……
         他心急的绕到前面巷子,疾步奔到夏家。
         “小净!小净!夏净而!”
         他狂按门铃,又猛烈拍打深锁的生锈铁门。
         “少年耶,不必按了啦,里头无人。”在门口摘菜叶的妇人告诉他。“早上已经有人来找过他们了,一群凶神恶煞想讨债。这个夏文权也不知欠人多少钱,带着两个女儿三更半夜跑路,造孽哦……”
         他心一沉,整个人霎时狂乱无比。
         他不愿相信小净会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他守着门不肯离去,直到日落西山,希望逐渐渺茫。
         “少年耶,你还在?”出来倒垃圾的妇人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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