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坐起来,靠着床头,把她拉到胸前,双手围着她,“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对不对?”他捏着她的手,“你只要放轻松,让我带着你走就可以了,就像那一夜你做过的一样……”
“我知道。”但是她做不到,随着那一夜而来的那几刀,已经成为她心中巨大的阴影,她很高兴他要她,他给了她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热情,可是她害怕欢爱之后的结果,她跟他结合过的下场,简直惨不忍睹。
“没关系,不用急。”他轻轻摇晃她,“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把下巴抵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语带宠爱的问:“肚子饿不饿?”
“客房服务来过了吗?”她偏着头,用细致的脸颊磨蹭他放在她肩上的下巴,他的胡碴冒出来了,刮得她痒痒的。
“来过又走了。”他咬住她像贝壳般的小耳垂,轻声呢喃:“你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出去找点东西吃,现在才九点多。”
“噢……”她的声音变得虚弱,“我一点也不饿,不过你……”
“我也不饿。”
他又那样看她了,而她开始浑身激荡。
“那你……”她红着脸说:“要不要……再试一次?”
他用行动回答了她,灵活的舌头追不及待的采进她的耳里,他知道她那里很敏感,他一勾弄她就频频往后缩,一旦他开始撤退,她却又主动贴上来,冀求着他给她更多,而她的主动加速融化了他的理智。
“泽男……噢……”她掀开胸前的被褥,抱住他,一身赤裸的嫩肌毫不保留地贴着他。
“于珊、于珊……”黑泽男无助沙哑地说,这辈子从未感觉如此脆弱,理智全然背离了他,于珊掀起的强大情欲风暴席卷了他,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渴望到如果不能即刻占有她,他几乎会立刻死去,“我想要你……”
“我知道、我知道……”她流着泪,紧紧拥着他的头颅,“我想把自己给你……”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双手,一古脑的全涌上她的胸口,火热的舔弄她、吸吮她、捏揉她,她的胸脯在他激烈的抚弄下变得又滚又胀,灼热的气流蔓延到小腹,她觉得自己体内有一个小小的太阳在燃烧。
“爱你,于珊,我爱你……”他一边呢喃一边将她放倒在被褥上。
她的双手始终紧紧环绕在他的颈后,他的吻像无孔不人的雨水,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身子叠在她的上面,“于珊,亲爱的于珊,你肯为我张开腿吗?”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再次确认她的心意。
“嗯……”
她颤抖的敞开膝盖。他窄窄的臀部沉入她的腿间,硬挺的男性不偏不倚的抵着她潮湿的女性核心,她自然地拱超臀部迎接他,一切完美得就像他们初次结合的那一夜,他火热、坚硬、精准地朝她挺进,长驱直人,将她带到惊心动魄的高峰……
“喔!”她抓紧床单,身子在一波波的高潮里一而再、再而三的紧绷。
他持续在她体内冲撞,期待她在高潮的瞬间叫唤他的名字,他爱她叫唤他的声音……
“泽男……泽男……”
他听见她一声尖过一声的娇吟,愈发激荡着他,他咬牙忍住欲射的快感,一次又一次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在她体内冲撞,将源源不绝的高潮注人她的体内。
“于珊,你快乐吗?”他断断续续地问。
“不……不……”她的眼瞳忽然变大、涣散,变得失神而空洞,她看不见他的睑,黑暗中闪过一丝白刀的光芒……不要!噢,别再来了!
她遮住眼睛,凄厉地喊一声:“不要!”小小的身子一绷一紧,然后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瘫软。
他大吃一惊,坚实的欲望瞬间在她体内软化。他从她体内抽出来,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脸。
“噢!老天!”一滴热泪滴在她惨白的容颜上,他痛苦地捧起她的头,紧紧按向自己的胸口,完全丧失再看她一眼的勇气。
不用再看,黑泽男也能明白,她的再度昏厥,不是因为他让她太快乐,而是因为他让她太痛苦。
他整夜抱着她、哄着她、安慰她,但是不敢再要她,他忘不了他进人她的体内时,她那一声声凄厉吃叫喊。
她说不要……
那比砍在他腿上的那一刀,更教他痛彻心扉。
第十章
婚礼过后,生活回归了常轨。
上班、下班,夫唱妇随,如影随形,看在旁人眼里,于珊和黑泽男真是郎才女貌,鸳鸯璧人。然而个中辛酸,如人饮水,冷暖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嘻嘻……”一天,田蜜蜜找了个空档晃到她面前,有意无意的调侃她,“总裁夫人。”
“田蜜蜜,别胡闹了啦!”于珊窘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拼命想板起脸,但老是功亏一篑,田蜜蜜那张甜甜蜜蜜的脸实在很难教人跟她生气,“总裁等着要看这份报告,我得赶快完成才行。”她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键盘上飞来飞去。
田蜜蜜索性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拨动瓶子里一束紫玫瑰的花瓣,“今天是什么节日啊?”
于珊的眼睛盯着电脑萤幕,手指没有停顿,不过还能一心多用的回答她:“国父诞辰纪念日。”
“不会吧?”田蜜蜜噗哧一笑,“黑总裁连国父诞辰纪念日都送花给你啊?”
于珊看了眼紫玫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想不到总裁结婚之后还这么浪漫。”田蜜蜜眨了眨眼睛。
“还……还好啦!”于珊结结巴巴地说:“总裁对我真的很好。”
“听你总裁总裁叫得还真顺口。”田蜜蜜把脸压得更低,小声的问:“你该不会连在床上都叫他总裁吧?”
“啊?”于珊的脸顿时涨红得像个熟番茄。
田蜜蜜眼见达到捉弄她的目的,笑呵呵地滑下办公桌,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回秘书课。
于珊呆了几秒,继续敲打键盘赶报告,可是平静的心湖被田蜜蜜搅乱了。
她的眼神变得恍惚,耳边不停回荡着田蜜蜜临去前的那个问题:你该不会连在床上都叫他总裁吧?床上……那对她而言,好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
过完新婚之夜,回到黑泽男的住处,正式展开夫妻生活以来,转眼也过了一个月,但她不曾再跟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她仍住在客房里,而他睡在他原来的那张大床上。
原本她很害怕跟他有亲密接触,但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害怕根本是多余的,黑泽男不再对她求欢,也不再用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盯得她脸红心跳,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把椅子,或是一张桌子,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当然,他还是对她很好,就像他会固定请人去家里打扫,每隔几天也会买一束玫瑰花送给她。
可是他很少对她笑,也不常抱她,以前她站在炉子前面烹煮食物的时候,他常常会轻手轻脚的突然就从后面抱住她,可是他现在即使坐在她对面吃饭,也总是摊开报纸挡在面前,她看不见他吃东西时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她煮的菜……
不知不觉想得出神了,于珊试图拉回飘远的思绪,回到现实,发现自己竟然重复打着黑泽男这三个字……她正想按下清除键,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急忙拿起话筒。
“于珊,我要你赶的那份报告好了吗?”黑泽男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
“喔!”她看了看电脑萤幕上那满满的黑泽男三个字,简直像中了电脑病毒一样,慌乱的说:“快好了,泽……不,总裁。”好险,差点脱口喊出泽男。于珊跟黑泽男约好,为了不让公司其他人讲闲话,他们在公司一律以职务相称,而她一急一忙,差点就公私不分了。
“报告打好了立刻送进来给我。”黑泽男挂断电话。
“是,总裁。”她对着己经断线的话筒说出这几个宇,然后慢慢挂上话筒。
是她多心吗?最近黑泽男跟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愈来愈不耐烦了,她的眼神愈来愈暗,心也一直往下沉……她连忙用力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傻瓜!黑泽男向来是公私分明的人,怎么可能用情话绵绵的声音跟她交代公事啊!想起情话……他也好久没说过爱她了……真是白痴!她又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上班不上班,尽是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她真是没救了!
扭扭脖子,振作一下精神,她再度动手赶报告。
即使不是个称职的妻子,至少为了他,她要做个尽责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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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把报告送进总裁办公室,黑泽男低头看了一下,便对她点点头。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可是她没动,还是站在他面前,等他狐疑地再次抬头,她露出甜甜的笑脸。
他的心脏猛然一跳,立刻低头看公文。
她站了几秒钟,发现他不理她,有点尴尬地叫了一声,“总裁。”
“拜托!你那是什么声音啊?!”他的口气凶巴巴的,难以置信,她竟然光用声音就能点燃他的欲火。
于珊一愣。她只不过是叫他一声总裁而已,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我……”她结巴了。
“什么事?”他不耐烦的问,这次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于珊觉得心酸酸的,勉强挤出不在意的表情,努力用公事化的口吻说:“总裁,我下午想请假。”
“怎么了?”他抬头了,眼里似乎仍有一抹关切。
“我想去看病。”
“你哪里不舒服?”他悸动而紧绷,但仍勉强站起来,痛苦地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呢?”他咬咬牙,迫使自己压下那股欲念。
“我说过了。”她低下头,“但是你一边开车一边听广播,所以没空听我说话。”
她坐在他身边,觉得自己就像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引不起他半点兴趣,他情愿听广播电台主持人乱哈啦,也不管她跟他说了什么。
“你挂号了吗?”
“嗯。”她抬起头,坚强的说:“我昨天上网去挂了号。”
“哪一科?”他问。
“内科。”她含糊地说。
“我把事情交给罗经理处理,陪你一起去。”他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冰冰凉凉的,却依然让他悸动,在欲念再度升起以前,他又连忙松开她,转身拿起话筒,打算打给罗经理。
于珊伸出指头,轻轻切断了还来不及接通的电话线路。
他转头,无言的望着她。
她对他摇了摇头,“没关系,总裁,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
他又准备拨电话,但是她又出手按掉了。
他抓着话筒,瞪着她。
“总裁,你一向教我要公私分明,所以让我自己去处理我的私事就好了。”她坚定的重申。
“你确定?”他放下话筒,不再坚持。
“嗯。”她点点头,很难过的发现他竟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好吧!”他望着她,“看过医生之后打电话给我,我下班后去接你。”
“谢谢。”她又对他笑了一下。
他立刻撇开了脸,好像一刻都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真奇怪,他对她的嫌恶好像愈来愈明显了,为了确定不是自己多心,她还特地又走到他的面前,再一次和他面对面,而他果然又转开视线,看着窗外。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天空又宽又大,而他却每天得跟她一起关在家里,也许她应该给他一些自由,让他去看看外面的天空,他就不会常常对她露出这种不耐的表情了。
“总裁。”她不管他有没有看着他,仍用一贯平静温柔的声音对他说:“你不用急着去载我。”
他转头,皱起眉头看着她。
“偶尔搭捷运或是坐公车也很有趣。”
他没吭声。
“你有时候也可以跟朋友聚聚,像是詹启圣,跟他喝喝酒聊聊天,总比回家跟我大眼瞪小眼要来得有趣多了。”
“你不担心吗?”
他眼里流露出奇怪的光芒,类似愤怒,于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是哪里激怒了他。
“担心什么?”她问。
“你以为男人会去哪里喝酒聊天?”他紧握拳头。
“酒店吗?”
听她竟能问得如此心平气和,黑泽男简直气得快要发疯了。“你不怕我去找女人?”
“如果你真有需要的话,我也不反对。”
他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你是说真的?”
“是真的。”她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以前他没有女人几乎没办法睡觉,可是他为了她也忍耐了这么久,不只是结婚以来的这一个月,还有结婚前她照顾他的那一个月,加起来,他已经足足两个月没碰过女人了,除了……他们的新婚之夜,而那一夜她的表现只能用倒胃口来形容,难怪他从此不想再要她,谁会想要一个动不动就尖叫哭喊,甚至昏倒的女人。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他咬牙切齿地说。
放开拳头,黑泽男回到座位上,拿起她刚刚才打好送进来的报告,眼前黑压压的文宇像一群蚊子在他眼前打转,他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抬头注视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的背脊笔直得完美,一双修长的美腿从浅蓝色的窄裙里伸展出来,他记得那双腿曾经热情的为他敞开,欢迎他进去成为她的男人。
可是后来他不敢进去了,他一进入,她就尖叫昏倒,他忘不了她曾经两度在他的身下昏厥,惨白有如死尸,好像他的欲望杀了她。
既然碰不得她,他只好远远地避开她,不看、不听、不去感觉,阻止一切可能触发欲望的机会,他压抑得很苦,可是她好像还嫌他的日子过得不够惨,竟然还能平平静静的开口叫他去找别的女人。
为什么他要去找别的女人?就算他的老婆不肯跟他睡觉,他也没必要去找别的女人!他不想要别的女人,如果她一辈子都不要他,那他就一辈子这样过,难道不行?
她为什么要这样逼他?为什么?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为眷属,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一起过下去呢?为什么要说他跟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日子很无聊呢?他不无聊,只要知道她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就算要他一个人被欲望煎熬至死,他都心甘情愿,他现在不就在这样做吗?
她不要他碰她,她情愿一个人睡在客房,也不愿跟他分享一张床,他尊重她的决定。但是她为什么不给他同等的尊重呢?她以为他还足以前那个浪荡的男人吗?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低下到不行,没玩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吗?
以前他曾经是这样的人,可是他为她政了,怎么会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呢?
他的努力、他的压抑、他的痛苦、他对她的爱,她到底明不明白?
她到底希不希罕?她到底……为了什么才嫁给他的呢?
黑泽男忽然对这一切,都没有了答案。
但他真是伤心透顶,只想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来报复她。
“我今天会很晚才回去。”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报复的快感让他又残忍的补上一句,“也许一整晚都不回去。”
她走到门口,把手放在门把上,背对着他说:“我会一个人早早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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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根本没有办法人睡,呆坐在客厅等了一整夜,一直到清晨时分,听见钥匙插人门锁的开门声时,才连忙跳下沙发,奔上二楼,跑回自己的房间,倒头装睡。
她听见他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在经过她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揪着被子,背对着房门,听见他轻轻开了门,但没有进来,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背脊,她的身体开始发热,然后她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他掩上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翻身下床,轻轻下楼,看见他坐在客厅那张她坐了一整夜的沙发上发呆。
“你回来了。”她揉揉眼睛,装出刚睡醒的样子。
“我以后会常常出去玩女人,你不用等我了。”黑泽男冷冷地说。
“我没有等你……”
他打断她的辩解,“这张沙发上面还有你的温度。”他抬起头,像逮着现行犯一样盯着她心虚的眼睛。
“是我……看电视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
“你先去改掉脸红的毛病,再去学说谎吧!”
“我才没有说谎!”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