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呼喊,正奇怪着,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微弱的呻/吟求救声。顿时变色,从皮夹里取出指甲刀,手忙脚乱地要挑起链条。
但在急切中却根本稳不住手,最终狠狠地撞门,硬是将链条撞崩掉才冲了进去!
首先看到厨房里倒在血泊中的李大妈,秦元就吓坏了,再见到房间里面的周玉琪,赶紧拨打了120救护车,然后又打了110报案。
悲剧的是。当警察赶到现场现场侦查,不久后就以犯罪嫌疑人逮捕了秦元。
时间的原因已经分析过,另外还在家中找到了行凶用的棍子和绳子,上面没有指纹。
但根据凶器,刑警立马想起了张展超的案件,两次作案的手法相当雷同,张展超也是先被重物击打头部,再用绳子勒死。立刻并案侦查。
接下来,经过技术人员的破解。在张展超的电脑里,发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艳/照,其中一位主角正是周玉琪!
关键那另一位主人公,还不是秦元!
有了艳/照线索后,一切就都窜连起来了,过程很简单。张展超得到了周玉琪的艳/照,如获至宝,对秦元展开勒索!
以前是朋友情谊的借钱,现在变成金钱敲诈了,两人在争执过程中。秦元以棍子重击张展超,然后杀死了他!
前一天杀死张展超之后,第二天秦元上班过程中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种事情,由此萌生了杀死周玉琪的念头,抱着逃脱法律制裁的侥幸心理,上演了一出拙劣的自导自演戏码……
棍子、绳子、艳/照是物证,死里逃生的周玉琪是人证,虽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但距离秦元定罪已经不远!
“秦伯父,我们能见个面吗?地点您安排,如果有其他帮得上忙的同伴,大家群策群力!”
“好好,我马上联系。”
两个小时后,一家茶餐厅中,秦元父亲秦乾钦,秦元大学同学马梅已经和高天心、李伟杰签订了委托。
侦探事务所的第一笔委托——开张!
不过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女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秦元是无辜的,那真凶当时在哪?两人为什么没有碰面?”
高天心头都不回地答道:“这是典型的心理型密室,就在秦元进入家中的时候,那个真凶根本没走!”
话音刚落,一个英气勃勃,扬着眉头的俏美警花已经出现在高天心眼前,满是考校地望着他。
高天心朝着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继续道:“真凶先躲在周玉琪妹妹的南面房里,等秦元撞破门慌忙地冲进来查看情况时,再穿过客厅,离开现场,密室与消失,完美的配合!昏迷的周玉琪会出现在房里,恐怕也是真凶搬过去的。”
刚刚说完,女警就提出了驳斥:“有问题,如果真凶那个时候还在现场,应该同样听到呻/吟求救声了,知道周玉琪未死,就算没有时间继续痛下杀手,也不敢在家里乱窜吧!凶手也是人,做不到绝对的冷静!”
高天心反问:“你觉得,那个呻/吟求救声,真的是周玉琪发出来的吗?”
“哦?”女警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愿闻其详之色。
“求救根本不是周玉琪发出的,而是真凶伪装,真凶确实不知道周玉琪还没死,只为方便自己逃跑,至于事后明明周玉琪已经死了,秦元为什么还会听到呻/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警察不会相信嫌疑犯的话!”
“只不过真凶没想到的是,周玉琪竟然真的没死,意识不清的她连自己都说不清是不是在无意识中发出了呻/吟,阴差阳错之间,反倒让真凶的诡计趋于完美,不容易被看破!”
到这里,真凶消失的始末已经清晰,而真凶除非是练有口技的艺人,否则能伪装女人发出呻/吟,其身份亦是缩小了——
高天心道:“真凶应该是女子,还是年轻女子,常人先入为主,以为犯下如此惨案的凶手,肯定是男的,却不防蛇蝎心肠的女人照样能下此毒手!”
“女子体态轻盈,只要脱下鞋子拿在手上,再放缓脚步,在家中的地板自然能无声无息,再加上女子力气不如男的大,周玉琪才能侥幸逃得一命……”
“哦对了,还有张展超死亡的疑点,也从侧面证明了凶手是女人的推测!”
“我判断真凶认识张展超,说不定也被其以艳/照等手段要挟。”
“似这种要挟敲诈别人的,到最后大部分都是鱼死网破,要么是敲诈的恶徒贪得无厌,将被要挟的目标活活逼死,张展超的父母由于欠高利贷自杀,其实就是如此。”
“要么就是要挟敲诈的目标实在受不了了,狗急跳墙,干脆将对方杀死,这一点更不用说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受到没完没了的敲诈,恐怕佛都要动怒!
“张展超人品固然卑劣,但他混迹于社会的底层,警惕性自然不低,如果他要挟的对象是强壮的秦元,不可能不防备着对方,唯有女人,才会让张展超降低警惕性,从而被杀!”
“等到她杀死张展超,再从其电脑中找到周玉琪的艳/照,生出了嫁祸秦元的毒计,周玉琪就变成了下一个袭击目标!”
“即是说,秦元归来根本是这个胆大心细的真凶早早算计好的,她的计划就是杀死周玉琪后,再将秦元引入犯罪现场,自己趁机逃脱,布置出这简单却不容易揭穿的心理密室,让秦元成为替罪羔羊!”
经过这一番抽丝剥茧的探讨,许多细节都吻合上,真凶的范围也大大缩小!
秦元父亲和同学听得目瞪口呆,就连李伟杰都张开了嘴巴,女警也扬起下巴,长长如瀑的丝缎黑发随暖气微微飘扬,越发衬托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她露出惊奇与兴奋的笑容,伸出手来:
“我叫沈傲珺,大侦探!”
“我是高天心,很高兴认识你,警察同志!”(未完待续。)
第三章 困难级推理(上)
“俄的命咋子这么苦呐~~~~”
李伟杰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手指如飞,在张展超那杂乱不堪的硬盘内搜索着,旁边还有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盯着的沈傲珺,让他浑身上下超级不自在。
分析出真凶很可能是一个同样被张展超以艳/照要挟的女人后,他的电脑硬盘就成为了关键的证物,虽然真凶十之**已经将自己的照片全部删掉,但以为删掉就完了吗?
陈老师告诉你们:呵呵,太天真了。
而李伟杰欲哭无泪着,高天心一语成谶,自己竟然真的朝艳/照之友的道路上发展了!
“你只有三个小时啊,过时我就得还回去的,还分神?!”
正悲伤着呢,一只小手啪的一下在背上抽了一记,李伟杰哎呦一声,唰地一下挺直了腰杆,对于沈傲珺这小姑奶奶简直要跪了。
远看那么文雅漂亮,靓丽的风景线啊,怎么一接近就变成女汉子了哩,亏得高天心出去逗鸟,将两人留下时他还那么激动,尼玛原来是坑!
“找到没?”
“马上好!马上好!”
“(瞪)”
“奇怪,删除的文件都恢复了,没有那艳……艳阳高照的照片啊,只有秦元未婚妻的,难道这个女人跟张展超是另外的关系?”
“啧,那就麻烦了!”
两人沉默下来,推理毕竟是推理,这案件的线索还是太少,稍有不符就有种无处下手的憋屈感。
但很快。李伟杰灵光一闪。目光一亮:“那鞋印呢。将两个地方的鞋印比一下,一样的不就是犯人留下的吗?”
沈傲珺道:“那天医护人员的进出,第二现场已经被破坏,足迹检验无效,与第一现场足迹的交叉对比也只有秦元和周玉琪的,他们派发婚礼请帖时去张展超家作客,说明不了什么。”
李伟杰又蔫了:“唉,我说那秦元也是法律专业毕业吧。连基本的现场保护都不知道?”
沈傲珺冷冷地斜了一眼:“谁的未婚妻生死未卜,都不会冷静地保护现场。”
李伟杰缩了缩肩膀,讨好地道:“也是哈,那个恶毒女人能想到这种嫁祸,连续两天作案还不会换个鞋子?是我想简单了!”
“不同鞋子也能鉴定……”沈傲珺懒得跟这外行说道,摇了摇头,起身在办公室内转了一圈,吐槽道,“你们这坏境确定是侦探事务所而不是看守所?太LOW了吧……”
李伟杰脸色一垮,刚要倒苦水。门被推开,高天心大踏步走进来。将时间表往沈傲君手里一递。
上面记录着周玉琪下班回家是五点二十,秦元回家是五点五十,中间李大妈来做工则是五点三十,这里画了个大圈,打个问号。
“李大妈那天应该是六点钟到秦元家,为什么早出现了?”
沈傲珺回答:“哦,这个我问过,是李大妈经常迟到偷懒的行为令周玉琪忍无可忍,打电话要求她那一天必须提前半个小时去家里,否则下个月就不要来了!”
提前半小时,正是五点三十。
这阴差阳错的,正因为平时迟到的李大妈第一回早到,才使得真凶慌急慌忙下,周玉琪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死还生!
高天心点点头,对李伟杰招了招手,低声吩咐起来。
片刻后,李伟杰惊咦一声:“这两个人的联系点?为什么查这个?”
高天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大用,搞定了通知我!”
“好吧,唉,命苦的人呐!”李伟杰一贯对高天心信服,否则也不会苦哈哈地跟着他,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
沈傲珺见了好奇地伸长脖子,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但当高天心转过身来,又理了理垂在耳边的如缎黑发,变得有几分淑女了,恬静地问道:“你去让他查什么啊?”
“容我卖个关子,如果顺利的话,很快见分晓!”高天心笑笑,拿起杯子润了润喉咙,又站起身来,“走,快刀斩乱麻,我们去几个关键地方探访探访!”
“诶,好吧!”
“第一站,先去见一见最不幸的幸存者!”
相关人员中,最不幸的幸存者自然只有秦元的未婚妻周玉琪了。
两人到了医院,沈傲珺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病房前,还未推门,一名面色铁青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后面跟着一名年轻女子,边追边喊:“妈,你消消气啊!”
高天心注意到,两女的相貌颇为相似,应该是一对母女,而年纪大的戴着黑框眼镜,面容刻板,走路腰杆挺得笔直,年轻的则身着淡色的羽绒大衣,素面朝天,天生丽质。
“那是周玉琪的母亲和妹妹!”沈傲珺反应极快地避让到一边,等到两女完全离开视线了,再拉着高天心,偷偷介绍。
显然,曾经是校花的周玉琪是极漂亮的美人,遗传基因上佳,母女三人都是美人胚子。
而周玉琪自己是老师不说,从祖辈开始就是知识分子,父母也是老师,教书育人,书香门第,家教极严。
据沈傲珺八卦说,前些天听到争吵内容,说周玉琪从小学开始,到初中、高中,每天都准时回家,是最典型的乖乖女,到了大学,由于貌美可人,冠绝全系的成绩,被奉为校花。
但她的父母却还是遏令她不准交男朋友,一切以学业为重,明言大学里的男孩都不成熟,到了社会上,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男人?
现在是找到了啊,但闹成这样,丢尽了脸面和所谓门风,出院后也只能离开这座城市了。
两人等了片刻,进入病房。
周玉琪由于脑震荡。如今正在康复期。所以哪怕是警察。谈话时间亦维持在十分钟之内,沈傲珺直接开门见山:“在潮人夜店工作的舒晓然你认识吗?她和男朋友李畅一起,与张展超合租,他们之前的关系怎么样?”
躺在病床上的周玉琪眼神空洞,也不知是病痛的缘故,亦或是家人的态度更伤她的心。
反正沈傲珺和高天心进来,她几乎没有反应,直到沈傲珺问了第二遍。瞳孔中才微微凝聚了些光彩,思索片刻,沙哑着声音道:“不了解,我和我爱人去张展超家作客时,见过他的室友一面!”
沈傲珺嗯了一声,再问了几句,见周玉琪完全不在状态,也就作罢了,谁知高天心根本环视四周,望着摆在窗台边的花儿。指了指道:“那是谁送的?”
探望病人送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周玉琪的情况特殊。涉及重大刑事案件,除了警察和直系亲属外,一般人是不准探视的。
而她家人的态度方才也一目了然,想来是不会有心情摆弄花卉的,所以这盆花无论是从颜色淡雅,价格档次,亦或是打理程度,都有些违和。
顺着高天行的手指,周玉琪微微侧过脑袋,看了过去,眼中居然也露出一丝疑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些天很多时间都在昏睡,或许是哪位亲戚吧!”
高天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两人刚刚出门,正巧又遇上周玉琪的妹妹周玉珍,周玉珍问明来意后,满脸都是歉意:“这件事,唉……妈妈很喜欢姐夫的,谁知道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心中实在不好受……让你们见笑了!”
气质温婉,小鸟依人,又有种饱读诗书的儒雅,周玉珍倒是一副周氏家教培养出来的模板,就不知道有没有……呃……艳阳高照的照片?
沈傲珺安慰了几句,高天心却道:“你相信秦元是凶手吗?”
周玉珍微微垂下脑袋,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涩声道:“姐夫人很好,对姐姐也好,他们就快结婚了……”
高天心又问:“如果有证明秦元无辜的办法,你愿意配合吗?”
周玉珍这次毫不迟疑地连连点头:“那当然,如果人不是姐夫杀的,他就太惨了,只要我能帮得上,都愿意!”
高天心异常诚恳地道:“那谢谢你了!”
“你刚才的话多余了唉,他们一家对于秦元都蛮好的,可惜造化弄人啊!”
结束了与周玉珍简短的对话后,沈傲珺与高天心一边聊着周玉琪一家,一边走向电梯,盯着徐徐上升的号码,思维开始发散了:“你说那花不会是真凶送的吧?”
“怎么可能呢,你真以为像电影里面凶手每每回到案发地点缅怀自己的战绩,真正的情况是对其避之不及,潜意识里面就会避让开那个区域呢!”
高天心笑笑:“走,第二站——张展超家!”
沈傲珺开车,高天心优哉游哉地逗鸟,两人很快来到张展超的住处。
这里的环境很差,小区连门房都没有,据说是居民不愿意交物业管理费所致,可想而知内部的鱼龙混杂。
在此之前,沈傲珺其实就对和张展超合租一套房子中的舒晓然产生怀疑,之前也询问了周玉琪,因为那天晚上发现张展超尸体的正是她!
看过侦探小说都知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熟人,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凶手,两人同租一屋,又有足够发生仇怨的机会,不过是与否,终究要当面试探一番。
四人在破旧的沙发上开始了对话,基本上是一问一答,沈傲珺问,高天心观察,时不时地插了一句。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离开,找了间咖啡厅,沈傲珺疑色顿显:“他们在说谎,尤其在提到和张展超的相处时,相当局促不安,眼珠乱转。”
高天心调着咖啡,轻声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以张展超的脾性,若和他们之间一点矛盾都没有,那才叫怪事,就要看矛盾是不是大到要生死相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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