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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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男人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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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本书,还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药罐,药盒。

包括诸葛文毅在内,众人顿时诧异的瞪圆了眼,蒙蒙则眉开眼笑的咧开了小嘴儿,差一点点就手舞足蹈起来了。

就知道他不会拒绝医治她大哥!

「原来他是大夫!」杜箐喃喃道。

「我不是大夫!」君兰舟终于开口了。

「不是?」杜箐怀疑地看着他,再望向那支装满药罐的书筐。。。。。「难不成就是他!」她脱口道。「他?谁?」蒙蒙茫然问。「那位我跟

你提过的大夫呀!」杜箐压低了声音悄声道。「说不定他就是那位大夫,虽然年轻了点儿,不过他把药藏在书筐里,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

大夫,这不正跟传说中的一样吗?」

蒙蒙怔了怔,「真的是他?」

「说不定,看下去就知道了,倘若真是的话,也许他能根治你大哥的病,往后你大哥就不会老犯这种怪病了。」

「真的?好好好,我们看,我们看!」

蒙蒙勉强按奈下振奋的心情,屏息注视君兰舟到底打算如何,没想到君兰舟却突然转过身来,

「拿杯高粱来。」

蒙蒙呆了呆。「高粱?」不是醋吗?「相公习惯诊治前先喝一杯吗?那最好不要喝高粱,高粱太烈了,要是醉了怎么办,换另一种淡一点的酒

好不好?」「不是我要喝的。」「你不喝?」蒙蒙猛然抽了一口气,「难道是要给我大哥喝?不行啊,我大哥正病着呢,他不能喝酒啊!」

「也不是要给他喝。」

「不是吗?」蒙蒙困惑地搔搔脑袋。「那可奇怪了,究竟是要给谁喝的呢?」

「。。。。。拿杯高粱来!」

终于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悦了,蒙蒙慌得掉头就跑,半步也不敢再迟疑。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去倒,我去倒!」

「再一碗醋,大碗。」

「是是是,再一大碗醋!」

先喝酒再喝醋?

好奇怪的癖好!

待她一手端大碗,一手持酒杯的回来,见躺在床上的诸葛文毅胸前已插了二十几支金针,不禁开心的险些打翻酒和醋。他果真是那位大夫!想

想,之前所有的大夫连试都没试就说没辙,而君兰舟恰好相反,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动手治疗,他不是传说中那位大夫,又有谁会是!

但下一刻,她却被君兰舟的举动吓的以为他只是个疯子。

之见君兰舟端去酒杯后,便在酒里加了一撮药粉,大家正在猜想他到底要给谁喝那杯加料酒,却见他拧然探出手臂,粗鲁的一把攉过毫无防备

的银花来,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酒灌进银花嘴里。

银花呛咳着吞下那口酒,正待质问君兰舟想干什么,不料嘴才张开,人就昏然倒下了。

张口结舌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惊呼,「你想干什么?」

君兰舟默然无言,继续再加入好几撮不同颜色的粉状物在那碗醋里,然后放在银花嘴边,并沉声喝阻正待趋前探视银花的蒙蒙。

「不要靠近她!」

杜箐一凛,连忙拉回蒙蒙。「银花的脸很红,好象是醉了,应该是没事,我们再看看吧!」于是,围绕在四周的人不约而同屏气凝神注视着银

花,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看什么,只是因为听君兰舟的口气好象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大家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不过一会儿,不用君兰舟再警告他们,所有人都骇异地惊叫一声,并动作一致地连连倒退,退退退,再退退退,退到退无可退,有人干脆退到

外面去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跟当初见到诸葛文毅嘴里钻出怪虫来时同样的一句话,代表的意义却不同。

从诸葛文毅嘴里钻出来的不过是只毛毛虫般大小的怪虫而已,但此刻从银花嘴里钻出来的怪虫几乎有香蕉那么大。

更可怕的是,从她嘴里不止钻出一只大怪虫,继第一只色彩斑斓的怪虫之后,接二连三又爬出另一只黑色的,还有一只灰紫色的,再一只深蓝

色的。。。。大大小小的怪虫起码十几只,全都乖乖的自她嘴里扭呀扭出来,再扭呀扭进大碗里,然后化成七彩鲜艳的结晶物。君兰舟这才又

端起那支碗,改放到诸葛文毅嘴边。又过片刻,自诸葛文毅嘴里也钻出另一条小小的怪虫,待小怪虫也爬进醋碗里之后,君兰舟便一一拔出诸

葛文毅胸前的金针,再从另一支银瓶里倒出小半杯异香扑鼻的液体递给诸葛文毅。

「喝。」

奇迹似的,诸葛文毅一喝下那小半杯异香扑鼻的液体,不过眨个眼,苍白的脸色便开始渐渐泛出红润的光泽来,待君兰舟收拾好怪虫化成的结

晶物和所有的金针瓶瓶罐罐,诸葛文毅原本憔悴不堪的容颜也回复光灿的神采了。

「不可思议!」他精神奕奕地活动着四肢,并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我觉得精神比病倒之前更好呢,而且。。。。」他又用力挥舞了一下双臂

。「更健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蒙蒙可不敢高兴得太早,「相公,我大哥的病可已。。。」她小心翼翼的望往君兰舟。「根治?」

君兰舟眼帘半垂。「他没有病。」「耶?」诸葛文毅愣住。「我没有病?但。。。。但。。。。啊,是毒?」「也没有毒。」说的也是,如果

是病,是毒,就算大夫解不了,起码也该诊断得出来,但如果不是病,也不是毒,那究竟是什么呢?

「那。。。那。。。」那不成是中邪?

君兰舟转眸目注依然睡在地上的银花。「你为何会和她定亲?」

这时大家才又想起银花,不觉再退两步离她远远的,好象她是只疯狗,随时会跳起来咬人。

就算她不会咬人,搞不好会吐出怪虫来咬人!

「那是三年前的事,家父和我到昆明去收购蜡染织锦,银花和她姊姊金花是我们最大的货源,我们去了不知多少回,向来都很顺利。但三年前

那一回,当我们要离开时,金花突然向我求亲,由于当时我尚未考虑到终身大事,因此便婉转拒绝了她,没想到她竟。。。」诸葛文毅深深叹

息,「上吊自杀了!」

众人不约而同惊喘着倒抽了口气,「由于愧疚,也因为金花死后只剩下银花孤身一人,」诸葛文毅继续说,「于是我便和她订下亲事,好把她

带回来妥善照料,原本我们说定年底便要成亲的,没想到却病倒了。。。。」

「她从来不打算和你成亲,只想为她姊秭报仇。」君兰舟淡淡道。

「报仇?难不成。。。」诸葛文毅吃惊的瞪圆了眼,「是她。。。。」

「你中蛊了。」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苗女善施蛊,众所周知,为何没有人想到呢?

诸葛文毅沉默片刻后,更深的叹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不能怪她要找我报仇,但她不应该连累我父与我弟,他们是无辜的呀

!」

「亲事如何能强求,贤弟亦是无辜,是她太偏执。」章郁雄有力的道。

「话说回来,既然苗女会下蛊,她姊姊为何不干脆对诸葛大哥下蛊控制他,反而选择自杀呢?」杜箐疑惑地问。

「这得问银花吧!」章郁秀咕哝,她都很意外,一切居然是银花搞的鬼。

于是,所有目光又齐聚于君兰舟身上,后者漠然垂了一下眼,随即上前喂银花吃下那些怪虫化成的结晶物,再分别在她的山根和人中各弹了一

指,然后回到原位,他才刚站定,银花便醒转过来了,厉害!

众人先用赞叹的目光瞥一下君兰舟,再转注银花,每一双视线都带着谴责;而银花先是一阵茫然,继而震惊地瞪住端坐床沿的诸葛文毅,后者

脸色红润精神好得很,起码还有几十年好活。

好半晌后,她落下眼皮,若无其事的起身,「了不起,居然能诱出我身上所有的蛊母。。。。」视线徐徐落至君兰舟身上,目光转凶狠,比从

她嘴里钻出来的怪虫更教人不寒而栗。「我那些蛊母呢?」

原是带点稚气的表情,眨个眼竟换上老巫婆的脸,了不起的是她吧?

君兰舟又半垂下眼帘,「全死了。」

银花面色鄹变,「全死了?」她尖叫。「不可能,你不管癞痢头母子的死活了吗?」

癞痢头?干嘛扯上癞痢头?难道。。。。「原来癞痢头的病也是你搞的鬼?」蒙蒙惊叫。「谁让他坏我的事!」银花不屑地哼了哼,「他们母

子俩都该死!」真的是她!

「但他们只是贪心了点儿,罪不致死呀!」

「我管他们贪不贪心,他们坏了我的事就该死!」

好,既然是她要他们死,为何要赖到君兰舟身上?

「那你又为何要说是相公不管癞痢头母子的死活?」

「原先我还想让他们多吃一,二个月的苦头,可是。。。」银花耸耸肩。「倘若不先封住他们的七脉十四穴就杀死我身上的蛊母,我下在他们

体内的蛊子便会在他们身上乱咬乱窜,使他们品尝到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到一注香时间,他们就会暴毙而亡。」

蒙蒙惊骇地猛抽气,「那。。那。。。」回头,「杜大哥。。」

杜伟点头,「我去看看!」语毕即飞身离去,「看什么?看死人吗?」银花冷笑,再朝君兰舟恶狠狠地瞪去一眼,「你给我记住,待我再养出

蛊母来,我不会放过你的!」君兰舟眼观鼻,鼻观心,无动于衷。「你不能。」

谁说我不能,我就能。。。」话说一半,银花脸色又变,「你给我吃下蛊母的尸骸,使我不能再养蛊了?」

「聪明。」

「你!」银花气得脸发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还可以找别人来下蛊,你,还有诸葛文毅,我决不会放过你们,

!」

原还希望她否认的诸葛文毅,一听她不但一口就承认了,还坚持不会放过他,还带上毫无关系的君兰舟!只因为君兰舟救了他一命,他既愤怒

又痛心!是他带她回来的,也就等于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为何要连累我父和我弟?」

「你害死我唯一的姊姊,我自然要的兄弟来陪葬。」银花理直气壮地说。

「但家父。。。」「我知道,他反对你娶我姊姊。」「没有那种事!」诸葛文毅断然否认。「家父向来认为相处一辈子的对象应该要由自己来

选择,他从来不干涉我们这种事,否则我又如何能带你回来?」

银花有点意外地愣了一下,「是吗?」然后又耸耸肩,「那就算是利息好了。」

利息?

难以置信她竟如此轻忽人命,温和的诸葛文毅终于恼火了,「你太过分了!」

银花满不在乎地冷哼,「是你错在先!」

「喂喂,你是不是哪里搞糊涂了?」杜箐看不过去,愤怒的破口大骂,「你秭姊发花痴是你秭姊的事,凭什么诸葛大哥一定要答应她的求亲?



因为「花痴」那两个字眼,银花阴毒地眯了眯眼。

「我秭姊是苗族公主,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竟敢拒绝,太不识抬举了!」

「那你秭姊干脆下蛊控制他就好了嘛,为何要选择自杀,然后你又杀过来?」

「。。。。我姐姐说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她不要。」

岂有此理,感情的事谁能控制,简直是强人所难,太无理了,跟她多说几句话都会气死!「诸葛大哥,她害死了伯父,你杀了她为父报仇也是

应该的!」「杀了她?」诸葛文毅眉头马上锁了起来。他从没想过杀人这种事,但若是放了她,她又来加害他,甚至是他的三个妹妹,他自己

无所谓,但他不能不顾妹妹呀!

「贤弟下不了手,还是交给为兄吧!」章郁雄轻轻道。

「这。。。」诸葛文毅只考虑了一下便否决了,「不,还是先把她关起来,我再好好想想。」

于是,银花被带去关起来了,可是蒙蒙依然不能放心。

「如果不小心被她逃走了,然后她又带别人来下蛊怎么办?」她扯扯君兰舟的衣袖。「相公,你有办法吗?」

君兰舟瞟她一眼,弯身又打开书筐,取出那支装有蛊母尸骸结晶物的扁盒子,打开,伸到诸葛文毅面前。

「吃。」

诸葛文毅倒抽了口寒气,「吃。。。吃这个?」虽然不再扭来扭去了,但他可没忘记它原来的样子。蒙蒙也吓得胃里一阵翻腾,呕了一下差点

吐出来,「相。。。。相公,为。。。为什么要吃。。。吃那个?」

「这里头有苗疆最厉害的七种蛊母的尸骸结晶,吃了它,往后任何蛊毒都无法侵入体内。」

「耶?这么厉害?」蒙蒙惊呼,「那我也要!」顾不得恶心,先撮一把来吃再说。「这样够吗?」

「恩。」

幸好,再吃她一定会吐!

蒙蒙吞下一大口唾沫硬压下恶心感,再砖头招呼大哥,「大哥,你。。。。」却见诸葛文毅早已伸出手去撮了一大把,毫不犹豫地放入嘴里,

于是半途改为招呼两个妹妹,「雪雪,灿灿,你们也吃。」

雪雪和灿灿更觉得恶心,但她们不敢不吃,宁可现在让胃里闹一下革命,免得将来运气不好,也有什么怪虫想逛进她们体内来游山玩水。就连

杜箐和章郁雄他们都想吃,好几只手像蜘蛛一样伸长过来。「我也要!」可是还没来得及构上位置,扁盒子已阖上,收回书筐里去了。

「等等,我们还没吃到啊!」章郁秀尖声抗议。

对,相公,他们都还没吃到耶!」那么好的东西,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享用」嘛!

但君兰舟好象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关上书筐的盖子,然后提着书筐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他生气了吗?」诸葛文毅讶异地问。

「不是啦,是。。。」蒙蒙咧出尴尬的笑,「相公他曾说过,不是他的亲人他不管,所以。。。所以。。。」

所以他只给诸葛文毅四兄妹吃,其他人只有流口水的份。

杜箐与章郁雄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苦笑不得,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蒙蒙为何坚持要嫁给君兰舟。生命才有保障嘛!

癞痢头母子果真暴毙而亡了,整整哀号了一柱香时间,街头巷尾都可以听见那惨烈的叫声,然后就突然断气了。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章郁秀和林振平才会想到要偷君兰舟的药。

他们会不时打包起良心来做事,天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小心惹翻什么人,他们可不想死得那么「冤枉」!

更何况,那么好的药一定可以卖高价,不拿来削一票太可惜了!

他们不知道,君兰舟的药可不是那么好偷的,辛苦了大半天,多半只会偷到一肚子懊悔和满喉咙的尖叫,那种像被鬼捉到后领襟的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午后,诸葛兄妹,杜箐兄妹和章郁雄在前厅讨论要做什么生意,霍地,一道凄惨的尖叫声破空而来,骇得所有人背脊一阵泛凉,不由自主抖了

好几抖,雪雪和灿灿更砰地一声摔下椅子去了。「好可怕的叫声,是怎样,又有人中蛊发作了吗?」「快去看看!」众人慌忙循声跑去查看,

一转,两转,终于发现惨叫声的来源。

是章郁秀和林振平,两人四只手掌都又红又肿的像四颗大西瓜,他们又甩手又尖叫又到处乱跳,脸上的表情俱是一样又惊又惧,又痛又苦。

「你们怎么了?怎么了?」

「好痛!好痛!好象几万支针在扎,真的好痛啊!」

「可是,你们怎会这样?」

大家都注意到他们双手的异样了,想上前仔细看看,他们却像青蛙一样跳来跳去,别说看他们的手,根本就抓不住他们。

「不要跳了,停下来让我们看看呀!」

可是,真的好痛呀!」

那两个人继续跳,再加上不停尖叫,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告诉我们,你们怎会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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