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日本江户时代,有位年轻貌美女子,与当时鹰仓家族的大少爷相恋,两人很快地坠入爱河并结婚。
原以为两人自此就会幸福甜蜜的共度一生,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少妇却迟迟无法为鹰仓家产下一子。
没多久后,原本就极为喜爱小娃儿,一方面也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大少爷,决定纳妾进门。不到一年时间,小妾便产下白白胖胖的小男婴,自此,大少爷便经常流连在小妾身边,难得有空暇的时间,也全都给了儿子,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位妻子。
终日守在房门前,就为等待曾与自己许下誓言的丈夫能来见自己一面。
在一次次失望下,少妇心有不甘,便以性命为交换,下了一个极为恶毒的咒术。
诅咒鹰仓家后代最为得宠受疼的孩子,和那位大少爷一样患有心疾,甚至还要严重上百倍,且不得活过十八岁!
既然他糟蹋了她一颗真心,她就要他的后代子孙,深切地体验那种整颗心像是要被撕扯开来的痛苦。
两年后,少妇因过度郁闷身亡。死后带着极度怨恨的魂魄徘徊在鹰仓家不去,变成恶灵,冷眼看着一世世无辜又可爱的孩子出世,然后在双亲怜惜心疼又束手无策之下,忧愁地长大,然后等待身亡。
这恶毒的咒术,一世一世的轮转着,直至四百年后的现代,仍然没有停止……
第一章
“L。I。E。再次不按牌理出牌。才刚发行第二张单曲,并飙上美国BILLBOARD排行榜抢下亮眼成绩的L。I。E。乐团,不久前突然无预警地宣布要暂时退出演艺圈,并随即取消一连串既定的宣传行程活动……”
纽约市中心广场上的大电视墙中,正播报着这阵子最为轰动的乐坛新闻。
原订这时间应该正在纽约电视台摄影棚进行专访的五人,主唱鹰仓若、吉他手天野纪、另一位吉他手兼团长尚人、贝斯手薰、以及鼓手广司,也全都不见踪影。
难得能成功打进欧美乐坛的外国歌手,进而在日本音乐界掀起一股风潮的视觉系乐团──L。I。E。,出乎意料的,才发行第二张单曲,突然无预警地宣布要暂时退出乐坛。
电视墙上现在正在播出的,就是L。I。E。成功打进美国后的第二张单曲──DeepInMyHeart。
愈来愈多路过的人被传进耳里的歌曲震撼住,也被MV里的五个男人吸引住目光,纷纷停住脚步,伫立在大电视墙观看。
一首带着浓浓忧伤情感的抒情曲,搭配仿佛附有生命感情的吉他旋律,及主唱鹰仓若看似冰冷的酷艳外貌,歌声中却夹带着一股爆发式的热情。那独特的唱腔,正好把这首歌中想爱却又不敢爱,最后选择以冰封于心中的遗憾,矛盾与挣扎完美诠释出来,当下揪住所有人的心。
没有人知道L。I。E。为什么会突然宣布暂时退出乐坛,也没有人知道L。I。E。什么时候会再复出。
L。I。E。就如他们来时,像阵旋风似的离去,徒留下撩动人心的音乐,也让无数乐迷们殷殷期盼着。
“席医师,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助理气喘吁吁地跑进医研室,焦急的他连礼节都顾不上,门也没敲就莽莽撞撞地冲进去。
“席医师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事急成这样?”
放下手中的行李,见助理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不已的模样,不禁让席慕华也感受到事态似乎颇为严重。
“不好了!鹰仓若不见了!”
“什么?”
席慕华果然一惊,听了立即拧起眉,神色凝重了起来。
“刚才Miss王去巡房时发现鹰仓若不在病房里,我们一群人连忙出去找,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南栋的花园那边呢?你们找过没有?”
“院里以及院外所有鹰仓若会去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确定没有他的踪影,刚才我们还在他病房中发现一封信。”
助理赶紧将手上被捏皱的信交给他。
席慕华眉头深锁地快速看完信,脸色益加凝重,额边也浮起一条条的青筋,原本强忍的怒气,几乎就要像座火山般爆发出来。
“快带人沿着山路找下去!以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出去太远,这条路平时没什么人车,如果他半路上发病,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多带几个人出去找!”
那臭小子真的是会给他找麻烦!
而且竟然敢连续晃点自己二次!
“他在搞什么鬼,耍大牌也不是这个样子!”席慕华脸色铁青地吼骂着。
早有听闻L。I。E。主唱鹰仓若的个性非常难搞,虽然拥有一副让人无法抵抗的天使容貌,但实际上他的个性却和天使无法画上等号。
这么说并非指鹰仓若像个小恶魔,若真是如此,那倒还好解决。
可鹰仓若他不爱讲话,而且非常不喜欢陌生人,脾气极为古怪。他几乎从早到晚都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孔表明生人勿近,更是经常一问三不答,无论到哪里都搞得大家尴尬不已频冒冷汗,俨然像是一台移动式的冰块制造机。
“小命被你玩掉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席慕华气极又担心的骂了一句,紧抓在手上的信纸就快要被他给捏破了。
上次一听到好友尹子佟提起他病情的事,他马上着手安排一连串精密又详细的检查事宜,没想到那小子全然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竟然说他不要!
这次他终于不知道哪根筋开窍了,好不容易想通要接受治疗,可是远在国外的自己一结束手术后,连休息都没有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国,结果他人早已经“包袱款款”的落跑了!
好,很好!
想他席大医师有多少人慕名排队等着他动手术,那小子竟然一次又一次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就要看看这个鹰仓若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鹰仓若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被他捉到,否则除了帮他动开心手术,他还要把他的脑袋剖开来看看,到底里头的神经是多大条,竟然这样拿生命开玩笑!
视线再次落到有着娟秀字迹的淡蓝色信笺上,他眉宇不禁皱紧。对不起大家,请原谅我的任性。
请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要自己去一些地方看看。
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会接受手术,心甘情愿的、没有遗憾的。
请不要担心,我答应你们这个月会好好照顾自己。
尚人、薰和广司,别担心,我们说好了还要再登上舞台;爹地、妈咪,对不起,请等我回来,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心失望了。
纪,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非常生气和担心,对不起,我保证我不会有事。
子佟哥,帮我向席医师和所有医师说声抱歉,我回来后一定会乖乖的。还有,纪麻烦你了,他是我最爱的哥哥,相信你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伤心的对吧?
我一定会回来。对不起!
若
**凡◇间◆独◇家◆制◇作**
“好舒服。”
微眯着眼,吹着风,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坐在甲板上,双手支在膝上托着双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鹰仓若脸上的神情就和他的人一样,十分淡然平静,看不出他的心情,连说话声调也是冷冷的,听不出隐藏在底下的真实情感。
“偷跑出来至今已经第五天了,不知道大家都还好吗?是不是还很生气?”
其实他真的不想动手术,不是他对那未曾见过面的席医师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
听长辈说这宿疾是由爹地那边的家族遗传的,已经好几代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但患有此罕见心脏疾病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超过十八岁。
下个月中,再过四十多天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
他真的没有信心可以撑得过,否则不会看遍了无数名医都没有好转,甚至身体还愈来愈糟糕,施累乐团不得不停止原先在美国的所有宣传活动,也吓坏了身边一堆关心他的人。
鹰仓若略显白皙的修长手指将衣领立起,把外套拉链拉上,避免迎面而来的海风吹袭。
从医院离开后,他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大海。
不是海边,是海上。
所以他找了一艘会在海上环绕一整个月的邮轮,这邮轮中途还会停靠几个景点,如果他身体状况许可,也许会下去走一走、看一看。
如果身体不许可,就这样徜徉在大海,度过自己最后的人生,对他来说未尝不是最完美的结局。
手术成功率不高,但由席医师主刀的话,这绝对不是问题,目前最为担心的就是他的心脏,恐怕无法挺得过冗长的手术过程。
那天无意间听见了其他医生们的讨论,即使早有所悟,但他的心仍不免一沉。
因此宁愿沉受病痛折磨,用尽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秒,也不想就这样在手术台上离开这个世界,甚至再也睁不开双眼凝视他深爱的亲友。
望着眼前一片宽广湛蓝,虽然很多人都说大海无情,但他就是喜欢海,它让他的心情很平静。
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烦恼,如果能一直就这么平静下去,那该有多好。
“这……搞什么东西啊!”
席慕华瞪着手上这张照片,眉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你们难道没有他比较‘正常’一点的照片吗?这样要我怎么找人?”
“没有了,若他不爱照相,我们有的也仅是他身为L。I。E。主唱时的宣传照。”
L。I。E。这支视觉系乐团,可想而知席慕华手上那张主唱的照片会有多么的“精采”……
照片中的鹰仓若,有着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惊艳打扮,与平时他下了舞台、卸了妆后的素雅模样,实在很难将二张脸孔联想在一起,尽管那脸蛋依旧美得不像话。
“你尽力吧。”尹子佟拍拍他的肩,无声安慰着好友。的确,光以这张照片确实是很难认人,不过没办法了,有总比没有好。
“有消息传来了,小若他人应该在这艘邮轮上。我暂时离不开,纪他们四人也不巧刚好到美国去解决先前合约的问题,时间紧迫,所以你先上船去找,我会尽快联络他们赶快回来,如果来得及就上船和你会合。”
“这小子,就会找麻烦!”席慕华再次瞪向照片,像是要把照片给瞪穿一样。
“别这样子,若他很可爱的,也让人很心疼。你要是找到若的话,就尽量让着他一点,如果若也喜欢你的话,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难相处,等你认识他就明白了。”
“在认识他之前,我会先剥了他的皮!”
“慕华……”
“知道了啦,我会去拜托雷老先生,这样总行了吧?”
幸好这艘邮轮拥有者他们认识,否则他们能否上船寻人都还是个问题,这点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所以……那小子的皮最好给他绷紧一点!
进入有如欧洲最顶级的饭店大厅,巴洛克式风格的设计,天花板上垂吊着豪华的水晶吊灯装饰,在四周华丽的摆设品的点缀下,呈现出无与伦比、宛如置身于电影“铁达尼号”中才会看到的场景──一艘让人为之惊艳的豪华邮轮。
整个酒吧大厅回荡着一曲曲悠扬的钢琴旋律,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穿着笔挺西装,在身着晚宴华服的客人之间来回穿梭着。
令人愉悦的琴音,夹杂着四周不绝于耳的谈话与喧闹声,正与吧台前的肃静形成了对比。
一名脸色极为难看的男人,只身坐在吧台前。
“该死,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端起面前八分满的酒,席慕华烦躁地灌了一大口。
“子佟不是说他已经查到消息,那小子人应该在这艘船上吗?怎么乘客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这艘邮轮刚好是一位曾经被席慕华所医治过的雷老先生所拥有,在席慕华的恳托之下,雷老先生二话不说地就答应提供乘客名单,并派工作人员帮忙寻找,只是到目前仍一无所获。
“船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人?难道说资料有误,他根本就不在这艘船上?”席慕华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不知道现在他身体还好吗?会不会因为没好好照顾自己而出了什么事?”
独自坐在吧台前沉思,想起鹰仓若的病情,席慕华忍不住忧心起来,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
“都几天了,那男孩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一个才十几岁大的孩子而已,怎么会躲得大家都找不到?”
而那小子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竟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将空酒杯向前推了些,酒保马上又为他递上一杯。
他烦闷地又一口饮尽。
即使现在身在这艘首屈一指的豪华邮轮上,但他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满心挂念的全是他那个逃院的小病人。
想起从踏上邮轮后,这三天来自己为他所做的事情,他就愈觉得火大!
自己就像个白痴似的,拿着一张与本人完全不同的浓妆宣传照片,在这艘将近有上千间舱房的邮轮里,像是大海捞针般,一间间找起并过滤所有可能符合的男孩。
只是在他受尽白眼的情况下,根本毫无进展,尽管已经花了三天时间,却还有近一半住有乘客的舱房没有人应门。
“这个小鬼,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
席慕华再次端起酒杯,可还没碰到唇边就被人给抢了过去。
哪来的酒鬼跟人抢酒喝?
微皱着眉侧过头,看着抢过自己酒杯的漂亮男孩正仰头一口喝下,接着突然将沾有酒液的湿润小嘴凑近面前,覆上自己的唇。
男孩勾住席慕华的颈项,吻上他,把酒送进他口中。
啃吻着他的唇,主动、煽情地缠上他的舌,一阵激烈缠吻,想唤起男人热情的回应。
一吻结束后,虽然席慕华刚才没有什么反应,但男孩湿润的唇仍没有离开他,轻贴着他的唇瓣。
“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酒不觉得太闷了吗?”
男孩现学现卖,将刚刚在楼下俱乐部看到的画面依样画葫芦地用在席慕华身上,学着那位男公关的动作,用以微微上勾的魅眼看着席慕华,挑逗意味十足地将自己紧紧贴进他怀中,蹭了蹭,还探出粉舌,舔画过男人抿成一线的冰凉薄唇。
“怎么有血的味道?”
男孩喃喃低语,脸上表情有点怪,不过还是勉强牵起不太习惯的嘴角,用着不自然的语调,把刚刚学到的话说完。
“这种喝法还喜欢吗?”
席慕华挑起眉,看着投怀送抱的男孩。
刚才是自己一时大意才会被强吻成功,还留下齿印当纪念品。
不过,这男孩还真是大胆,明知他正处于低气压状态,竟然还敢来招惹他?
原先烦躁的情绪,已被这男孩蹩脚又好笑的惊人之举给全数打散,他不禁轻轻一笑,审视着怀中柔软纤细的人儿。
他很漂亮。
那男孩有张秀丽、精雕细琢的脸蛋,尤其是那对水灵灵的明眸,只稍一勾,就能锁住他人目光,让人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只是,他过于白皙的脸上是冷然又高傲的神态,完全让人无法将他现在热情又大胆的举动联想在一起。
矛盾的组合,却别有一番风味,不禁引人想深探、挖掘出他的真实面貌。
席慕华搂着男孩的腰,让他更贴进自己怀里。
“小家伙。”
紧抿的唇勾起一抹颇富兴味的笑容,他捧住男孩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在二公分不到的距离前停下。
“你的吻技还要再多加强,要我教你吗?”舔着自己被咬伤的下唇,他尝到了男孩甘美的津液。
刚刚的吻虽然太过生嫩,但被这丰润的小嘴吻起来的感觉……还满好的。
“啊?”
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含了一口烈酒,还是因为席慕华的话,男孩脸上难得地泛起了薄红,映在白皙双颊更显得明媚动人。
他只觉得喉咙开始窜起阵阵灼辣,全身似乎也热了起来。
“好。”
仰起头,他再次主动贴上唇瓣,继续刚才的热吻,只是中途就被人取回主导权。
席慕华满意地笑着加深这个吻,以身示范教导他什么叫作接吻。
“光这样还不够哦。”
搂近男孩纤瘦的腰身贴向自己,席慕华迅速袭上他诱人湿润的唇瓣,占有那淡粉色的软唇,辗转吸吮着,不时发出濡湿淫靡的声音,刺激着听觉感官。
就在男孩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热时,炙热滑溜的舌已钻入口中,灵活地舔弄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