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一章
序
“什么?面试还得加上容貌这一关?你以为你是在举办选美大
赛吗?”对着那张流程表嗤之以鼻,十足的不屑。
“搞不好人家以为你是变态的!”冷冷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地睨着办公桌后嬉皮笑脸的男人。
“我们应该招一些德容兼备的学生,让校园生色起来,教授们上课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啊,皆大欢喜呢!”他是怎么看就怎么的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天才,会想到这一招。
哦,天才总是寂寞的,所以他原谅眼前两个臭小子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斜靠着桌子,以深思的眼神研究他,“小叔,我觉得你设立这一项考试内容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看来他还比较聪明,可以理解自己的行为嘛。知音,知音!
“你春心动了,想老牛吃嫩草!”十分中肯地下结论。
窗边静立的人很捧场地致以放肆的大笑。
“去死吧你!”丢了一本书过去,玻璃心几乎泣血。
“总之,我是老大,一切我说了算,要看外貌就是要看外貌!”他咬牙切齿,“今年我非得封住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校董的嘴巴,看谁敢再说青叶学园无盐、膜母横行!”
原来一切的苦心只为了斗气!
互相交换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聊”!
A
序
“什么?面试还得加上容貌这一关?你以为你是在举办选美大
赛吗?”对着那张流程表嗤之以鼻,十足的不屑。
“搞不好人家以为你是变态的!”冷冷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地睨着办公桌后嬉皮笑脸的男人。
“我们应该招一些德容兼备的学生,让校园生色起来,教授们上课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啊,皆大欢喜呢!”他是怎么看就怎么的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天才,会想到这一招。
哦,天才总是寂寞的,所以他原谅眼前两个臭小子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斜靠着桌子,以深思的眼神研究他,“小叔,我觉得你设立这一项考试内容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看来他还比较聪明,可以理解自己的行为嘛。知音,知音!
“你春心动了,想老牛吃嫩草!”十分中肯地下结论。
窗边静立的人很捧场地致以放肆的大笑。
“去死吧你!”丢了一本书过去,玻璃心几乎泣血。
“总之,我是老大,一切我说了算,要看外貌就是要看外貌!”他咬牙切齿,“今年我非得封住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校董的嘴巴,看谁敢再说青叶学园无盐、膜母横行!”
原来一切的苦心只为了斗气!
互相交换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聊”!
第二章
A
罗琪正站在青叶学园面前。
青叶学园,是日籍华人耶律贤在本市开办的,拥有一流的师资,而且完全由学生自治,令莘莘学子们向往不已。老实说,要进这所大学就读还真不容易,除了高考成绩要达到分数线,还要通过更为严格的入学考试和面试,说是“过五关斩六将”也不为过。
还好还好,罗琪的脑袋瓜子并不是用来装饰用的,入学考试轻轻松松拿个第一;至于面试嘛,除了“容貌”这一关稍有阻碍,其他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说到这个就气人,为什么要注意外貌呢?岂不闻“人不可貌相”吗?耶律贤八成在国外呆久了,连老祖宗的明训也丢到九霄云外了。
罗琪不由自主地轻抚上脸蛋。其实她也长得很清秀呀,一脸的青春活力更是炫目无比,不过在一堆美女帅哥中就显得平凡多了。
而且她还大骂一个对女生露出色迷迷模样的考官呢,当时,那个自称是耶律贤秘书的家伙盯了罗琪好久,之所以会有考虑后再录取的说法,肯定是他搞出来的。哼,下次逮着机会非得让他吃点苦头,叫他知道厉害。
不管了,总之她是青叶学园大一金融系的学生了。
哗,校内果然是帅哥美女云集呢!罗琪边走边东张西望,暗自庆幸自己有颗超级乐天知命的玲珑心,不然,早就自惭形秽而亡了。
“请问,你是罗琪学妹吗?”旁边有个声音不确定地问。
罗琪转过头去,眼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斯文俊秀,穿着制服,系着一条白底蓝条纹的领带。看来他是个挺怕羞的人,当罗琪跳到他面前,他马上就后退了一大步。
罗琪也不好为难人家,于是停下来,笑道:“是呀,请问学长有何指教?”拜托。不要这么脸红好不好?不然别人肯定以为是她的恶行恶状吓到他了。
“哦,我,我是大二新闻系的,也是负责迎接新生的学生会成员。”他手忙脚乱地把衣领上挂着的校卡展示给罗琪看。
“哈哈,余京、京余?是凶猛的大鲸鱼吗?还是温柔的小金鱼呢?”罗琪不客气地指着他大笑着。
余京的脸更红了,想不到除了耶律仲儒外,还有人这样取笑他的名字。
讪笑了几声,余京带着罗琪去参观教室,到总务处领取日用品,送她到宿舍。
真不赖,两个人共用一个房间,厕所、冲凉房一应俱全,还有热水器、电炉,书架、书桌。完了完了,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沦于享乐之中而忘了学业。
一路上罗琪的伶牙利齿,让老实的余京吃足了苦头,几乎是一把她送到宿舍就迫不及待地逃走了,也不给她介绍她的室友是个怎样的人,以致于当浅野樱子站在门口时,罗琪当场就看呆了。
好一个柔弱美女呀,眉锁春山,黑眸如星,纤细的身子裹在白色雪纺纱连衣裙中。秋风扬起她的裙摆和及腰的长发,让罗琪错以为若不抓住她,她就会随风而去。
不过,罗琪那粗鲁的一抓显然唐突佳人了。只见她轻皱着眉,柔柔地说:“对不起,你抓痛我了。”
天呀,那软绵绵的声音真的太动听了。罗琪松开手,马上打定主意,以后睡不着觉就叫她唱催眠曲,保证安然睡到天亮。
两个人互相介绍后,浅野樱子就放下手中的晚餐材料去整理床铺。罗琪怀着一腔侠义心,不忍让娇弱的她干这种“重活”,主动抢过来包办。
但是,当她把一切搞好时,竟发现书桌上摆了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浅野樱子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仓促间没有准备好材料,要委屈你将就着吃一顿了。”
“哇,天才,你是天才,我好崇拜你哦!”罗琪连筷子也不用,抓起一片青椒炒的牛肉扔入口中,赞美连连。
浅野樱子看着她吃,心里也好快乐,频频挟菜到她碗里。
罗琪没想到自己如此好运,有一个厨艺非凡的大美人儿做室友,简直是棒到了极点,天知道她的厨艺仅止于蛋炒饭,饭炒蛋。
菜足饭饱后,罗琪还依依不舍地把筷子衔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樱子,你的厨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浅野樱子浅浅一笑,道:“自小我妈妈就教我烹饪、插花、茶道。”
罗琪摇了摇头,“听起来好麻烦,又没有速成法。对了,你的中文说得好流利。你为什么会跑来中国读书呢?日本的学校不是更好吗?”
话刚说完,就见浅野樱子双眼一红,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刹时涌出。罗琪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哭,不要哭嘛。”
浅野樱子举起手来拭去泪珠,朝罗琪柔柔一笑,“不是,你没有说错话,我,我只是一时伤心而已。”
罗琪拍拍胸口:“有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教训那王八蛋。”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才舍得伤害她呢?
浅野樱子看着这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室友,为她的热心肠感到一阵窝心。可是,她能帮得上忙吗?怎么能够告诉罗琪,自己的未婚夫逃婚了,她是来追耶律伯渊的呢?这些复杂的事情罗琪能明白吗?
耶律伯渊,那个让浅野樱子又爱又恨的男孩,她该怎么做才能令他回心转意,去履行那自小订下的婚约?
她不知道在日本时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向疼爱她的耶律伯渊只留下一个电话,说要解除婚约,就毫不留恋地只身回中国。而耶律仲儒也在一年后抛下学业回国寻找哥哥。一向跟她要好的耶律淑宜连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她只好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前来中国寻找答案。
罗琪看着浅野樱子脸上神色变幻,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以她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女,是什么使她有勇气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的?其中内情一定不简单。
好一会儿后,罗琪难耐室内沉寂,动手收拾碗筷。声音惊动了浅野樱子,她回过神来,帮忙把碗筷洗干净。
罗琪担心无事可干会再出现两人相对无言的沉闷局面,二话不说就拉浅野樱子去校园散步。
夕阳的余晖笼罩着青叶学园,更加衬出它的美丽。
罗琪开开心心地走在林荫道上,咧着嘴对每个经过身边的人打着招呼。浅野樱子很好奇地问:“小琪,你才来一天就认识这么多朋友吗?好厉害。”
罗琪在发现所有经过的人都把视线投到浅野樱子身上时,觉得有些无聊,停止了游戏,笑答:“才不厉害,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啊呀!”浅野樱子忽然的惊叫,令原本还蹦蹦跳跳的罗琪火烧屁股地一转身,以火车头的速度狂飙到她面前,一声不响地劈出手刀,狠狠斩向狼爪。
“好痛!”唐突佳人的下场就是捧着狼爪哀嚎。
罗琪摆出架势,“想调戏樱子,先打倒我再说。”正气凛然的话加上有姿有势的架式,足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她是个武艺高超的武林高手呢。
“误会了,误会了。”何永谦发现自己荣登“色狼”宝座后,急忙澄清,“其实我是戏剧社的社长,这是我的工作证。”他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过去。
罗琪十足老母鸡一个地把浅野樱子护在身后,一手接过工作证,瞄了一眼,忍着暴笑的冲动把卡片递回去,“我已经知道你是色狼了,不用再加以证明吧。”
浅野樱子瞄到“工作证”,不由轻笑出声。
何永谦疑惑地接过工作证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原来工作证上他的照片不知何时被贴了张白纸,上面用红笔写了“色狼”两个字,外加两个大大的惊叹号。
耶律仲儒,一定是他!那个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决不能饶恕他。耶律仲儒,我要杀了你!何永谦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罗琪悄悄地拉着浅野樱子,自那个怒火濒临爆炸边缘的男孩面前溜走。再停留片刻,她怕冰肌玉骨的樱子会被那人的怒火“烤融”了。
“啊呀,请等一等。”何永谦发觉佳人远去,不由大急,边喊边追上去。
“樱子,快跑。”罗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拉着浅野樱子“逃命”。可是,当她在东转西转,慌不择路地钻了好几栋建筑物,最后撞开一扇房门躲进里面之后,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老天爷呀,她拼老命要保护的浅野樱子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一直拉着樱子的纤手在跑的呀。
喘平气之后,记忆之弦慢慢倒转。是了,罗琪想起来了,当她拉着浅野樱子在跑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樱子”,之后樱子就甩开她的手迎向那个人,还叫了声“仲儒”,是什么玩意儿?
想想自己也够神经大条的,色狼觊觎的对象都丢了,何必苦苦猛跑着躲色狼呢?罗琪失笑了,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男孩子的卧室!
罗琪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只见靠窗边摆着一张大床,铺着浅蓝色床单,上面放有白色被单、枕头,床头柜上有台灯、电话,墙边上立着摆满书的书架,旁边还有皮沙发、小型冰箱、豪华组合柜。落地玻璃墙外是阳台,透过浅蓝色窗帘还可以看到摆在阳台上的白色桌椅。所有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阳刚之气。
奇怪,这是什么人的房间?如此豪华。罗琪盯着墙上另一扇小门,那里面又有什么呢?她抑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反正主人不在,要参观就参观个彻底吧。
一阵哗哗的水声自里面传来。咦,水龙头没关。房间的主人也真够粗心大意,不关好水龙头就出门,淹了这间豪华房间事小,淹了整栋大楼事大呀。真是的,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罗琪一向认为自己很爱惜资源,碰上这样的事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轻轻推开门,一阵氤氲热气迎面冲来,罗琪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才睁开。适应了室内的热气,罗琪发现这间小套房原来是浴室,而且,而且……
大件事了,一个人。
我的妈呀,一个光溜溜的大男生正背对着她,站在莲蓬头下淋浴,水声就是他弄出来的。
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后,罗琪转身就跑,一张脸上似有一把火在烧。
天呀,降一道雷劈死她吧,她居然看见一个陌生男生洗澡,这回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罗琪跑得快,一道人影比她跑得更快,她正要拉开房门冲出去,那个人已经拦在她面前,成功阻止了她的逃逸,让她结结实实地撞上一堵肉墙。
光溜溜的胸膛?又是一声惊叫,罗琪马上转身跑,也不管自己正在一间房间里,跑不了多远,反正不用面对那个光溜溜的男生就行了。
“够了。”终于,一道看不过去的正义之声阻止罗琪再乱转圈子。不过,效果不大,她依旧无头苍蝇般乱跑乱转。
罗琪有些绝望了,对方手长脚长,运动健将一个,几大步就可以追上来,拦在她面前。看来他不高抬贵手,她是逃不掉的了。
“我叫你停下来,听到没有?”规劝无效,那人一时火起,忽地伸手圈住罗琪的纤腰,把她压在墙上,“拜托停下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救命呀!”罗琪闭上眼睛,害怕看到什么限制级镜头。
耶律伯渊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刚才还大喇喇地亲临“参观”他洗澡的豪放女郎,这会儿又害羞起来了?看着眼前这张吓得惨白的小脸,他忽然有了逗她的心情,也不急着去穿衣服了,反正刚才就已经被看光了。
“拜托你走开好不好?”罗琪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不好,一点也不好。”耶律伯渊坏坏地俯下头在罗琪耳边吹气,“你说,你把我浑身看光了,该怎么补偿我?不如,你也全身脱光光,给我欣赏片刻,就两不相欠,扯平了。好不好呀,宝贝儿?”
那柔得发腻的声音简直是魔鬼的召唤。罗琪只觉得一阵寒气自脚板底涌出,直冲脑门,双手不由得紧紧揪住领口。
耶律伯渊呵呵地轻笑着,大手带着热气轻拂过罗琪的粉颈,激起一溜无形的火花,吓到了罗琪,也震慑了自己,心底深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着。原本是玩笑,但是,掌心下的柔软令他眷恋地徘徊不已,舍不得离开。
罗琪轻喊一声“不要!”双手向外一撑,撑在耶律伯渊壮硕的胸膛上。他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手掌,仿佛在回应她同样急促的心跳。
耶律伯渊暗自呻吟一声,完了,他的身体正在变化着,再逗下去,恐怕会出事了。
不对,他一向是心如止水的,怎么今天竟让一个鲁莽无礼的小女孩搅乱心湖呢?这意味着什么?他动了凡心了?
男孩和女孩的身体的区别就是这样吗?罗琪好奇地用手指捏捏掌下结实的肌肉,好强壮,难怪可以把她赶得团团转。
“你知道捏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吗?我是不太介意啦,最怕你会不乐意呢。”耶律伯渊邪邪地笑着,双手轻轻捏着罗琪粉嫩的双颊。
罗琪初时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顿时又羞又急,一拳捶向耶律伯渊的胸脯,“你快点去穿上衣服啦。”
耶律伯渊知道不宜再逗弄她了,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走到浴室去穿衣服。
罗琪只觉浑身无力,直到听见浴室的门关上了,方才敢张开眼睛,抓住时机,拔脚就逃。
耶律伯渊着装完毕出来,不意外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空气中还留着一缕幽香,提醒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一丝微笑浮现在耶律伯渊的唇边。
呵呵,没关系,逃得了一时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