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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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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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你不是售票员吗?”

    听了这话,韩冰冰和刘洋都笑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说:“对对,能到三环。”

    “那俺们想换718在哪儿下呢?”

    “在人民大学,到了我告诉你们啊。”韩冰冰已经把自己当作一名售票员了。

    “谢谢,那俺们买两张到人民大学的票。”

    “哦,不用把钱给我,放那个小盒子里就行了。”

    那两个老乡把钱放到盒子里以后,还在那一顿感慨:“首都就是首都,你看看人家售票员的态度多好。”另一个说:“可不是吗,你看人家售票员长的都水灵,跟电影明星试的。”听了他们的对话,韩冰冰只能在一边偷着乐!

    下车后,韩冰冰和刘洋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刚才的这个小插曲。突然,韩冰冰的小灵通响了起来。

    韩冰冰按了一下接听键,问:“喂,那位?”

    对方是个声音甜美的女中音:“你好,你是韩冰冰小姐吗?”

    “对我是,你是……”

    “哦,韩小姐你好,我是天达防地产公司人事部的。我很荣幸的通知你,你已经被我们公司录取了。你在听吗?”

    “在……在!”韩冰冰的声音在发抖。她在想我的上帝呀、主呀、神呀,你真的这么灵吗,我刚拜过您,您就显灵了!

    “请你带齐你个人所有的资料,明天上午九点钟到总公司的人事部来报道,具体事项咱们见面再聊,你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韩冰冰想,我能有什么问题呀。

    “那好,咱们明天见!”

    “好的,再见!”韩冰冰挂了电话,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洋问:“谁给你打的电话呀?冰冰你说话呀。”

    “是天达,是天达公司。”

    一听是天达公司,刘洋也不禁紧张了起来,“他们怎么说?”

    “他们……他们,让我明天去报到。”

    “这是真的!”

    韩冰冰努力地点了点头。“天哪,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冰冰,你马上就是一名让人羡慕的白领了,而且是大公司的高级白领,”刘洋高兴地把韩冰冰抱起来转了两圈,本来他想都转几圈,但是由于体力不支有不得不提早放下。“今天,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晚上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水煮鱼。”

    “你看你那剐不叽叽的样(注:傻不棱登。)!”韩冰冰一开心说出了句陕西话。刘洋也是陕西人,当然听得懂韩冰冰在说什么。他更加傻笑着说:“剐不叽叽就剐不叽叽,只要你能进天达公司比什么都强。

    韩冰冰的脸上也挂满了开心和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九点,韩冰冰准时地出现在天达公司。上次负责面试工作的女职员,继续接待了她。韩冰冰这一回知道了,这位女职员是天达公司人事部的,叫赵明明。赵明明把韩冰冰带到了公司的小会议室,里面已经做了些人,韩冰冰默默地数了一下,连同她自己正好十位。当然她在这些人中发现了吴可。于是她走了过去,两个人都慧心的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韩冰冰刚坐下,人事部的马经理就走了进来。马经理今天穿了见白色的衬衫,打了个灰色的领带,黑皮鞋擦的能照出人影来。他首先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鄙姓马,是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我谨代表天达公司和我个人,对各位新同事的加盟表示欢迎!”下面想起了还算是热烈的掌声。“谢谢大家!”马经理坐在大家的对面,接着说:“现在呢,赵小姐在给大家发公司的简介、培训大纲和员工守则。从下周一开始,你们要经过为期一周的封闭培训,也可以说是封闭式训练。封闭培训以后,你们就将面临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合格的将被正式聘用,公司将和你们签定劳动合同,并给你们上三险。大家有什么问题吗?”马经理用眼睛少扫视着对面的人。

    “那我们培训时要带什么东西呢?”韩冰冰问。

    “你们只要带上洗换的衣服就行了,要注意,一定要运动装!”马经理说。

    “我可以问问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吗?”有个男生胆怯地问?

    “什么问题?”

    “就是……薪水的问题。”男生终于说出来了。下面发出了窃窃地笑声。

    马经理也笑了,“这不算什么问题,在你们手中的资料里已经写明了,不过我在这里讲讲也无妨,好让你们放放心。”

    大家又笑了起来,这次要笑地轻松了许多。

    马经理说:“培训期间和试用期是一个样的,月薪三千,试用期后月薪五千。当然了,如果各位的业绩突出被公司提拔,再加上奖金的话……这我可就不好说了,也许要比我的工资高得多喽。”说着他笑了起来,大家也附和地笑着。

    马经理说的这个封闭训练,吴可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她知道那是一种叫“现代人拓展训练”的培训方式。她有个本科的同学,现在就在和朋友弄一个这样的公司,听她的同学说,中央电视台的好多名支持人还去培训过呢。这种训练的宗旨就是——挑战自我,熔炼团队。听说训练一周的话,每个人的费用差不多要一万元人民币。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果然出手不凡。吴可暗暗的想。

    会议结束后,韩冰冰跟着人群往外走。这时,马经理突然叫她:“韩冰冰,请你等一等!”

    “哦,马经理您叫我。”

    “你再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马经理的态度可以说是出奇的好。

    韩冰冰走了过去,“您找我有事。”

    “你坐吧。”马经理指了指他旁边的一把椅子。

    “我不坐了,您有事就吩咐吧。”

    “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韩冰冰心想,没事你叫我干什么,我还想和吴可一起回学校呢。不过她还是表现出了一副虚心的样子。

    马经理一字一句地说:“就是上回,你用水泼张总,我对你发了脾气。后来,我越想越后悔,我当时是急了一点,你不要往心里去呀。”

    韩冰冰万万没想到马经理会为这件事给她道歉,她受宠若惊地说:“马经理,瞧您说的,您是领导批评我是对的。再说,我都把那事儿给忘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马经理意味深长地说:“韩冰冰呀,在这些人中啊,我是最看好你了,好好干一定错不了!”

    “谢谢您马经理,那没事我就走了?”

    “好的,再见!”马经理见韩冰冰走了,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在想,这个韩冰冰是张总看好的,以后又将是张总的秘书,现在有的老总秘书,说句话比副总还管用呢。这个叫韩冰冰的女孩一看就不简单,可得罪不得。这个从国有企业人事科长的位子上,跳槽来天达公司的马经理,是很懂这个道理的。他在仕途的道路上,是吃过不少亏的,从而也使他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第三章 梦开始的地方
    北京某拓展训练基地。

    训练场上到处都能听见笑声和尖叫声。笑声来至地面,尖叫声则来至在空中训练的人。和大多数人一样,韩冰冰觉得这次训练简直就是魔鬼训练,但大家又觉得这样的训练很有必要。每个人的身心都好像得到了洗礼,每个人的胆量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在训练的最后一天,张少波在葛林的陪同下来到了培训现场。他们到达的时候,新职员们正在进行一个叫“背摔”的训练项目。所谓的“背摔”,就是一个人站在大约两米高的平台上,教练把他的眼睛蒙住,再把他的手也捆上,然后把要摔的人带到平台的边缘,背对着下面站好,其他的队员都张开双臂在下面接着。要摔的人听到口令后,要直挺挺地向后摔去。这看着简单的训练,对要摔的人来讲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大概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其实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直挺挺。韩冰冰是完成的很好的一个。当她摔下来以后,揭开眼罩,看见张少波正笑盈盈地向她走了过来。“不错吗,韩冰冰,我看了半天,你摔的最好。”

    “对对,这叫巾帼不让须眉!”葛林也在一旁打趣到。

    “谢谢!其实我也挺紧张的。”也许真的是紧张,也许是听到老总的表扬不好意思,韩冰冰的脸像红透了的苹果。

    “大家都说说吧,刚才的训练教会了你们什么?”张少波看了看这帮年轻人说。

    老总一提问,想表现的人很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但大多人都是围绕着锻炼了胆量说起。

    张少波只是在听,却不发表意见。但是他发现韩冰冰并没有说话。于是他问:“小韩呀,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韩冰冰,每个人都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

    韩冰冰又恢复了羞涩的面孔,但是她还是大胆地说:“我认为,这个训练最重要的是在教给我们要充分的相信自己的队友,要相信队友们有能力接住你。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害怕!”

    张少波和训练的教练听后,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张少波说道:“其实,这个拓展训练是在锻炼一个人的胆量,可是它更是在锻炼一个团队协作精神,”他提高了声音说:“大家想想看,你们有几个训练项目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呀。你们都是本科毕业生,有的还有研究生,将来很可能进入公司的管理阶层。我要告诉大家,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个人主义极度膨胀的人。这是因为,一个最优秀的业务员,不一定是一名好的管理者!所谓好的管理者,就是要让他的下属都能成为最优秀的业务员,这才是我需要的人才!”

    话音刚落,训练场上响起了掌声。掌声落,张少波接着说:“说句心里话,我第一次来训练的时候,心理也是有一点点紧张。但是,每一组项目都是我第一个上,这是为什么呀?”张少波并没有等大家回答继续说,“因为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总,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没有退路,我也不想有退路,就像我们今天的天达公司一样,要永远向前进!”说到这儿张少波用力地挥了下手。

    听了张总的这段话,训练场上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对这次培训多了深一层的认识,也对张总个人多了更深的了解。在韩冰冰的心理,更是对她的这位老总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对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中增加了一分好感。这种感觉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她只能解释为这是对老总的崇拜。她不想,也不敢解释为别的什么。

    回公司的路上,葛林在车里还在了有兴趣地谈论着韩冰冰,他对坐在身边的张少波说:“哥,我觉得这个叫韩冰冰女孩真的不错,巾帼不让须眉呀和我当年有一拼。”

    “不让须眉?你有胡子吗?”张少波偶尔也和葛林开开玩笑。

    葛林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下巴,说:“当然有了,我这不是早晨刚刮的吗,”他又说,“哥,要不你把这个韩冰冰给我当秘书得了。”

    “我告诉你葛林,你少打韩冰冰的主意啊,这个韩冰冰是我亲点的,我非常看好她。她现在缺的就是经验,要是再锻炼个三、五年当个副总,”张少波说到这儿看了葛林一眼,“她要是能当个副总,说不定比某些人强多了。

    葛林当然能听出张少波是在说自己,不过他也不生气,毕竟是亲戚吗,打虎的时候还得是亲兄弟。于是他说:“哥,我就说要个韩冰冰当秘书,您就说了这么多,我连当个副总都不够格了?”

    张少波笑了笑,“你以为呢,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孔子说‘三十而立’你也该成个家了,别老让我二姨为你的婚事操心。”

    “我三十急什么呀,您不是都三十五了吗还没要个孩子。”

    “你懂个……,”张少波想说你懂个“屁”,又觉得不雅,于是改口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因为你嫂子有心脏病,生孩子有危险。要不,你以为我不想要个孩子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还有,我再提醒你一下,不光是这个韩冰冰,公司的其他女职员也不许你碰,你要是碰了,就得负责任,否则让我知道了,我饶不了你!”

    听了这话,葛林不敢在说什么了。两人顿时无语,都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一周的培训很快就过去了,韩冰冰回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那个让她夜思梦想的刘洋。两人并肩坐在了学校著名的“情侣草坪”上,刘洋用手搂着韩冰冰,问:“怎么样冰冰,这次训练累的够戗吧?”韩冰冰把头依偎在刘洋的肩膀上,“还行,不是很累,就是挺想你的。”

    刘洋低头在韩冰冰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也想你呀。冰冰,我这几天想了想,咱们下周就都要上班了,你我的公司又都在东边,我想在东三环附近租个房子,那样的话,离你我的公司都近些,你说呢?”

    “那边的房子会不会很贵呀?”

    “咳,这是自然的了,北京哪儿的房子不贵呀。咱们现在都有工作了,房子也不能住的太次了,要不来个同事什么的,也太没面子了。”

    “好吧,我听你的。”韩冰冰小鸟依人地说。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听说一居室的楼房还是挺好找的。要是幸运的话,没准一千多一点就能租到。你我以后的工资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呢,这点钱也不算什么。”

    “现在就去呀?”

    “走吧,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咱们下个礼拜不都要上班了吗,等不得了。”

    还真像刘洋说的,一居室的楼房还真挺好租的,两个人在团结湖的一个小区里打听几位在打牌的老人,还真问到了一间房。

    “大爷,我想问您一下,您知道这附近有谁家有房子要租吗?”刘洋问。

    这位七十多岁的老者,看了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韩冰冰,说:“好像是有,你去这个楼门的三楼问问,他们家就有房要出租。”

    “谢谢您,大爷。”刘洋拉着韩冰冰往楼里走去。

    “上了楼,左手那家就是。”大爷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谢谢您了。”韩冰冰回头说了一句。

    两个人上到三楼,瞧了瞧左手边上那一家的房门。里面传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谁呀?”刘洋答道:“您好,请问您家是有房要出租吗?”一会门开了,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打量了他们一下,说:“是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哦,是楼下的一位大爷告诉我们的。”韩冰冰抢先回答。

    “有是有一间,不过,你们是做什么的呀。”

    这回刘洋说:“我们是学生,哦,不对,现在工作了,公司就在这附近,所以想在这个小区里租间房。”

    “哦,你们等一下,”中年妇女回屋换掉了拖鞋,又拿了把钥匙,说:“你们跟我来吧,我的那间房在六楼呢。”

    这正是一间单居室,房间基本上没什么装修,墙是一白落地,地上也只是扑了层地板革,边角都卷起了不少,一看就是用了很久了。卧室里有张双人床,还有张写字台,有个大衣柜儿的玻璃还掉了半块。刘洋问:“您这房想租多少钱呀?”

    “一千三,季付。”

    “一千三!太贵了。”韩冰冰一听这价钱,不由自主地说。

    “不贵了,姑娘,你上外面打听打听,都上这个价。”

    刘洋开始讨价,“一千一怎么样?我们刚毕业,手头不宽余。”

    中年妇女想了想,“我看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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