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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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8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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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易看来,成为黑质徽章拥有者的最大福利,金丹会过往集结出版的金册,丹书,都会在徽章中留下影印资料,而且最新的金册,丹术,也会自动出现,甚至各种交流会的邀请,几乎每月都有。

    在信息公开方面,金丹会表现得极为大度,这点让许易尤为心折。

    他现在研究丹术,最热衷的便是重复金册和丹书中出现的各种实验。

    在实验中领略药性原理,灵质作用,远比看十篇定文要强。

二百一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挑战() 
一直以来,许易在炼丹上表现得并不如在其他门类上灵秀,并非是他在炼丹上没有天赋。

    而是,他从未系统地,根本地去把握炼丹,一直在表皮上逛荡,他是个善于研究和发现的人,这种照猫画虎的活儿,他真干不习惯。

    故而,宣冷艳在指点他炼丹时,会斥责多多。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获得了黑质徽章,资源跨越式发展。

    他不再执着于炼制某一种丹药,而是从基础做起,追本溯源,从源头上把握新型炼丹法生发的根源。

    他现在不停地研究金册和丹书上的试验,正是站在宏观的位置,系统地研究丹法。

    过程必然繁琐,但扎下的根基,会无比地牢固。

    当然,应对这繁琐的过程,许易的光谱表系的作用,是大到无法替代的。

    在别人眼中,药性很难把握,在他这里药性就是颜色,就好比背诵一首长篇巨制的古书。

    对旁人而言,背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点点理解。

    而他一上来就用特殊规律完成的了记忆,只须在记忆中加深理解,必定事半功倍。

    何况,药材的研究,归根结底要落实在具体的实践中。

    光谱表系的存在,将大大提高他实践的成功率,这个过程意义大的简直无法估量。

    金册和丹书上记载的试验,无一不是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试验。

    几乎每一个试验,都应证了一连串重要的成果。

    但这些存在于书本上的试验的复制,是极难的,说白了,每一次复制都是需要大量的丹师配合,大量的资源供给。

    而在许易这里,这种复制虽难,但只要资源充足,几乎就不可能不成功。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许易从最开始的钢钉钻墙,硬着头皮钻研,终于进化到了海绵吸水,孜孜以求。

    他入门了,也入道了,他完全理解了丹道的基础过程,也彻底进入了丹道的微观世界,能领悟到那神妙莫测的微观世界的和谐之美、变化之美。

    两个月的辛苦,许易虽乐在其中,但到底是血肉之躯,精神疲乏得头脑阵阵发虚,最重要的是,他积攒的堆积如山的药材,在无数次试验中,烧了个精光。

    代价巨大,收获也是巨大。。。

    不提别的,单是炼制元丹,他也到达了孔启的境界,能随心所欲,不拘于药材的置放顺序,而成功地炼制元丹。

    最初,在许易看来,如此炼制元丹,是何等高深莫测,但如今反过来再看,却也不算什么了。

    这日,药材耗了个七八,许易终于从炼房中走了出来。

    他当先联系了洪督导,问宣冷艳的消息,果然,宣冷艳还不曾来南院。

    许易料定,多半这宣冷艳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联系宣冷艳,又觉得抹不开面子,偏生宣冷艳也不来联系他,让他大觉尴尬。

    本来,秋娃在宣冷艳那边,是个极好的由头,但许易觉得自己没必要非要上赶着,就这么着吧。

    许易才出炼房没多久,一三七舍的几个货就得了消息,邀请立时发了过来。

    若不是许易居住的七十六号院,他们不便无端造访,怕不早就杀了过来。

    许易正累得头昏眼花,恨不得有张床立时躺了就睡,奈何那边将情况说得太严重,连他都生了好奇心。

    几人才一接头,瞧见许易面色不对,几人忙问究竟,这边许易才一说,蒋飞立时贴心地弄出一张软塌来,“来,上来躺着,哥儿几个抬着老大过去,看他马的谁出风头。”

    许易摆摆手,扯过葫芦灌了一口,“少扯犊子,到底什么热闹,非喊我来看,多大事儿啊,你们扇呼得这么邪乎,若还是争风吃醋的破事儿,我可不陪着,宁肯咱们哥几个喝酒,也省得去凑这犯不着的热闹。”

    孟晚舟道,“舍长,这个热闹还非看不可,我估摸着十有八九,咱们南院这回的脸,可要丢大发了。”

    若是蒋飞,段天岱这般说,许易也就听听,这两家伙惯会夸张,十三成的内容,有一成能听实就不错了,但说话的是向来敏行讷言的孟晚舟,许易不能不重视。

    “到底怎么了,老蒋,你闭嘴,老孟你说。”

    许易一巴掌拍在蒋飞背上,蒋飞一阵龇牙咧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孟晚舟道出一番因果来。

    却是以汪明伦为首的南学社邀请了中央学院的明道社前来交流,连日来,以孙习剑为首的明道社成员,在南广场设下白虎座椅,谈论丹道,南学社以降,众南院弟子莫能敌手,风波越演越烈。

    甚至有传闻说,谁能胜了明道社,院方将不吝重赏。

    许易道,“这明道社当真就那么厉害?即便南学社花拳绣腿,上房的那些高人们呢?”

    南院自开办以来,便将灵根三层的学员,独立设了上房。

    相比于其他房的学员,上房的学员明显更为低调、务实。

    孟晚舟道,“这回还真不是咱们南院拿大,上房的精英尽出,仍旧不敌人家,中央学院的那些家伙们,当真非同凡响。”

    “非同凡响个屁,还不是因为那忘川水太过渗人,草,不知这帮混账哪里弄的那般阴毒之物。”

    蒋飞没忍住,到底喝骂出来。

    许易道,“忘川水,那是什么东西,和白虎讲座又有什么相关?”

    蒋飞才要说话,段天岱将他嘴巴捂住,孟晚舟笑道,“双方辩难,失败者,饮一杯明道社带来的忘川水。那忘川水,倒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但饮下后若是修为不够,抵抗不住忘川水的药性,便会迷失心智,吐露阴私,极为尴尬。”

    “咱们南院便有数人参加辩难,失败后,饮下忘川水,无一例外,都迷失了心智,吐露了隐藏在心底最阴暗之事,其中一名学员,竟吐露了逆伦丑事,第二日,便消失了。有一名女学员竟在饮下忘川水后,对着明道社的孙习剑当众表露爱慕之意,发了花痴,弄得合院的学员,无不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二百一十四章 烘托() 
许易沉吟片刻,道,“明道社的人一场都没输?”

    “还真他马邪门,不管是咱们出题,还是他们出题,明道社的人都能辩难无碍,论丹道学问,这几人的表现,连铁某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铁大刚搓着手道,“我看,能灭他们的也只有老大你了。”

    蒋飞一把推开捂住他嘴巴的段天岱,“老大,就你了,据不完全统计,等着你出手的至少占三成。”

    段天岱瞪眼道,“胡咧咧个屁,我问过十三个人,九个人认为能破局的人选中,老大绝对排在首位。”

    许易挥挥手,“少往我身上摺,我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何必凑这个热闹,我劝哥几个看看热闹也就得了,别把一些人和事儿看得太重,烟波起得再大,也总有平息的时候。当个看客,作壁上观,不挺好么?”

    许易话罢,铁大刚几人皆怔怔盯着他,许易淡然道,“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身为南院学员的荣誉感?其实,是你吗太有荣誉感了,其实我倒觉得是你们太有荣誉感了。设若都像我这般,没人去凑明道社的热闹,最后无趣的是谁?可想而知。”

    段天岱讪讪道,“还是老大您看得透彻,不过事已至此,您就这般躲了,未免太失人望。”

    蒋飞才要张口,铁大刚大手搭上了他的脊背,许易微微一笑,“我要人望何用?学院与我有恩,但报之不在意气,当然,若是哥儿几个谁在明道社手下吃了暗亏,某义不容辞。”

    铁大刚看了几人一眼,道,“老大说的才是正论,咱们犯不着为了意气,掺和这件事。就算是事关重大,上面有督导,督导上面还有诸位大人物,轮不着我等着急。”

    许易说了大实话,铁大刚打了圆场,蒋飞、段天岱虽跳脱,却不是蠢人,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众人便回了一三七舍,支开场子,准备继续聚饮。

    岂料,场子才支开,苏剑庭引着一行人踏进院来。

    “许兄身为副教长大人高徒,身份不凡,今日我南院逢此盛事,许兄无动于衷不说,反在此聚饮,传出去,外人如何议论许兄?如何议论副教长大人?”

    苏剑庭一上来,便气势凌人地喝叱开了,浑然不复当初为那五灵平衡之地,被许易重重打脸的凄惨模样。。。

    “草!”

    蒋飞蹭地站了起来。

    “喝酒,老蒋,咱们喝酒。”

    许易举杯道,“左右这酒喝得寡淡,苏兄愿意为我等佐酒,就是唱功不佳,咱们将就着听了就是。”

    苏剑庭面上一青,冷哼道,“苏某果然没看错你,怯于公战,勇于私斗,似你这等人,真乃我南院之耻。”

    啪!

    铁大刚重重一拍桌子,蹭地起身,“姓苏的……”

    许易打断道,“老铁,坐下喝酒,咱们听戏。”

    他夹起一粒豆,含在口中,思维飞转,苏剑庭不来,他已经有些多想了。

    他是个谨慎到多疑的脾性,中央学院的明道社的造访,已经被他视作了危险信号。

    毕竟,当初和苏行春、陶景圣结下的梁子未解,而这两人已经摸清了他的根底,寻到南院来兴风作浪,也非是不可能。

    不管此事真假,他都当真的对待,不理不睬,假作不知,静观事态发展。

    如今苏剑庭又找上门来,本来两三成的可能性,一下子窜到了六七成。

    苏剑庭代表着南学社,南学社拖着他搅入浑水,绝非是为他扬名。

    目的无非有二。

    其一,是让许易栽一次跟头,此为泄南学社几次和许易相争败北的私愤。

    其二,则极有可能是明道社假借南学社为渠道,要和他许某人对上。

    许易此刻冷眼旁观,制止一三七舍的几人和苏剑庭正面冲突,非是心存畏惧,而是继续观察事态走向。

    他能通过苏剑庭的迫切程度,来判断背后的真正黑手。

    许易两次阻止,一三七舍的几人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儿了,自家老大是什么脾气,他们太清楚了。

    这是个从不肯吃亏的性格,苏剑庭如此明辱,许易却能安之若素,这本身就不对。

    许易不接招,苏剑庭暗暗焦急,这个任务,可是他自告奋勇领来的。

    他本以为以许易的炮仗脾气,自己一点,一准就炸锅了,对方如此冷静,反让他摸不准脉了。

    忽的,苏剑庭心念一动,“不对,这该死的家伙定然是自知本领不济,不敢下场。”

    他朗声道,“许易,我知道我今日到此相请,你必定多疑,不错,你我是有过节,但这区区过节,在这事关我南院令名的大事面前,又算得什么,某知你素有奇能,今番你若不出手,我南院受辱必矣……”

    苏剑庭转了风格,由言辞激烈,改为苦口婆心地劝说,跟随他到来的一行人,却有几人散了出去。

    这几人才散出去,许易便已确准了,所谓的明道社前来交流,就是奔着他来的。

    原来,那几人退走,正是得了苏剑庭的传音,要几人前去将许易不肯出战的消息散布出去,尽量让此事的影响迅速扩大。

    不多时,便有大量南院学员自四面八方,朝一三七舍的小院围来。

    声势一下,便炒了起来。

    苏剑庭宛若一位传销界的资深大能,站在一块青石上,声裂金石、感情充沛地喊道,“许兄不出,奈南院何。”

    他早布下的棋子,也跟在人群中煽动,顿时,满场喝声如云,好大声势。

    苏剑庭满面诚挚地看着许易,暗里却要笑破肚皮,“千夫所指,无疾而死,如今这般局面,我看你到底还有什么借口推脱!”

    忽的,许易长身而起,团团一抱拳,道,“既然诸君如此信任许某,许某今晚必赴白虎讲坛。”

    答应了?这就答应了?

    苏剑庭惊得差点从青石上掉下来,不应该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拒绝么,不应该是急得脸红脖子粗,满头大汗么,他怎么敢答应,有什么底气答应?

    难道还想玩什么拖刀计!

    念头到此,苏剑庭朗声道,“诸君可听得分明,许兄答应了,如此盛举,还劳烦诸君将消息扩散到每一位学员,今日,必要见许兄为我南院争光。”

二百一十五章 关门放狗() 
苏剑庭决定将事情闹大,大到让许易的拖刀计玩不下去。

    不但如此,他还打算,派人死死跟住许易,绝不给许易机会,趁机脱出南院去。

    许易应诺后,苏剑庭立即撤走,围观的人群也轰然而散,远远传来的呼声,喧闹声,足以印证今晚的声势,必定极大。

    “老大,你这是?”

    一三七舍的几人面色焦急地盯着许易。

    “关门放狗!”

    说着,许易身影消失在一三七舍的院中。

    一三七舍几人皆面面相觑,脸上皆现出忧色。

    此前,他们虽都鼓动许易出手,但那是希望许易在观看了白虎辩难后,谋定而后动。

    似这般仓促应战,风险可是极大的。

    毕竟,明道社那帮人的实力,他们都见过,绝对不是凡品。

    今天的天气不错,傍晚时分,白日蒸腾的暑气已消尽,寒意未起,西天的晚霞映出一道酒酿色的长虹。

    “今天的月色肯定不错。”

    善观天象的蒋飞抬头看着天际说道。

    素来跳脱诙谐的他,此刻脸上也是一派肃穆。

    一旁的段天岱道,“行了,老蒋,别显本事了,今晚是老大显本事的日子,咱们憋着劲儿,准备高声喝彩就是。”

    蒋飞正要接茬,孟晚舟如一道飞烟,急速撞了过来,“还扯呢,再去晚一步,就没坑儿了,老铁正拼命护坑儿呢,再去得晚上一时半刻,我怕老铁便是拼了老命,也定是护不住了。”

    “什么,这他马才什么时辰,离开场不是还有一个时辰么,往日就是开场了去,也有位置啊。”

    段天岱惊声道。

    孟晚舟显然没空和他一问一答的接腔,一手拖过一个,拽着两人朝白虎讲坛奔去。

    还隔着上百丈,蒋飞和段天岱便被场中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不会是全院的人马都到了吧,这可比前几次白虎辩难来的人,加起来还多。”

    蒋飞眼如铜铃,艰难地随着孟晚舟、段天岱在人潮中挤着,远远地看去,护着一方显眼空地的铁大刚如怒海中的一艘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舢板。

    在一片不断的翻滚的汪洋,时间似乎并不难熬,转瞬便到了预定时间,主办方南学社社首汪明伦一行,到访的明道社孙习剑一行,皆准时抵达,却不见许易踪影。

    “老大这是玩得哪一出,该不会是要放人鸽子吧?”

    段天岱悄声嘟囔了一句。

    但还是被铁大刚听了个正着,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记,“胡咧咧什么,说了关门放狗,就是关门放狗,好生看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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