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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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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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熊奎感念许易恩情,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介绍起杀生王的生平来。

    原来这杀生王姜恨天,生于豪族,自幼修习武道,四十岁前,未显露不凡,在王廷锦衣军中,充任小校。

    其时,距离四王之乱终结,已有近两百年,王廷依旧虚弱,四王中的秦王一系却如日中天,大有问鼎天下之势。

    适逢天子晏驾,新君初立,地位不稳,秦王抓住机会,打出奉天靖难的旗号,直指京都。

    一路上,秦王大军势如破竹,克城千座,突进万里,眼见便要席卷天下。

    其余三王哪里能够忍耐,纷纷效仿,各自攻城掠地,扩充实力。

    其时,大越处处烽烟,山河变色,天下将覆。

    眼见四方大军便要会猎京都,就在此时,小人物姜恨天登场了。

    首战,他率麾下一旅之师,直捣秦王中军大帐。

    此战,姜恨天杀灭秦王大军悍将近百,孤身犯禁,将围于九重之秦王生擒,秦军遂降。

    次战于巨野,灭韩军三十万,再战于鹿角,提赵王首级而归。

    短短数年,席卷天下的四方大军,竟被姜恨天一人扫平。

    姜恨天功既高,祸自至。

    天子亲赐王爵,谓之杀生,警告之心,昭然若揭。

    而姜恨天征伐之术无敌,心思却鲁,竟坦然受之,浑无为臣之道,置太祖定鼎之时,异姓不得封王之铁律为无物。

    封王当夜,天子赐宴纯阳宫,自此,天下再无姜恨天之消息。

    似乎天下从未出过此般人物!

    “不意三百年后,我等竟在此处,寻到杀生王墓,岂非天意造化!”

    熊奎重重一叹。

    许易早猜到此间不可能是丹鼎门太上长老之墓,却未想到这墓室的主人,来头竟是这般大。

    忽的,心中腾起莫名的兴奋,“姜恨天的墓,里面宝贝的成色还用说么?”

    许易已懒得纠结那位太上长老留书丹鼎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总归是百年前的事了,纵使存心不善,在这萧杀光阴的摧折下,怕也化作灰灰了。

    当务之急,是将好玩意捞回来。

    “多谢熊兄见告!”

    许易抱拳道,“厅间的血炎果想必熊兄看在眼里,知在心头,实不相瞒,易某先行到此,曾试过以力破禁,却未成功。熊兄既是盗墓大家,想必对此禁制,十分熟悉,还请熊兄见告。”

    血炎果摆在显眼位置,一目可辨,先前纵使同炎蟒争斗甚激,许易也相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曾在那血炎果上投掷过。

    至少,此刻,他不止从一位阴山盗眼中,瞧见对血炎果的浓浓渔网。

    与其窝在心中,让各人潜费心思,不如说破,相信众阴山盗也不敢跟自己抢。

    果然,他一语道罢,熊奎便有难色,苦脸半晌,方道,“此禁制,熊某的确知晓,乃是小结界。施术者用阵纹勾结五行元素,结成结界,达到护卫的目的。更奇妙的是,结界为真空世界,能长期保存结界内物质不腐。奇人异士多用小结界术,封禁丹丸,宝药,既起到护卫的作用,又能防止丹丸,宝药药性流逝。此间的血炎果存世少说已有三百年,还能保存的鲜艳如新,正是此番道理。”

    “熊兄大才,易某佩服!”

    许易拱拱手,笑道,“既然熊兄识得小结界术,必有破发,易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熊兄应诺。适才,熊兄说什么大恩难报,不如替易某将这结界破去,让易某取得血炎果,我便算熊兄还了易某的人情。”

    许易从来不受顺水人情,哪怕知晓熊奎是诚心诚意,可光说不练,又有何用。

    他总不能捧着熊奎满满情意,灰溜溜地离开,坐视血炎果被众阴山盗取走。

    众阴山盗齐齐苦脸,齐名暗中伸出了大拇指。

    熊奎更是一阵牙疼,先前,他踌躇半晌,挣扎着是否要告诉许易这禁止的来历,正是生怕许易要他帮忙破界。

    按道理说,他不该对着血炎果生出非分之想。一来,这血炎果,是人家先找到的。二来,人家才有救命之大恩施于己等。

    可眼前他最疼爱的小妹,重伤不起,正缺这血炎果救命。

    若是被这易先生取走,他又该奈何?

    然而,他终究抹不开面子,将结界来历告知,果然,随后人家就请他帮忙破界。

    他倒是想说不会,可“不会”两字又岂是好说出口的。

    那位易先生显然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又岂会放任血炎果被悄悄取走。

    可小妹的伤势,却是拖不起的。

    …………………………

    刚搬好家,还未牵网,好在稳定了,明天稳定,上架肯定爆发。

    真是对不起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还恩() 
思忖半晌,熊奎暗暗咬牙,深鞠一躬道,“恩兄容禀,小妹伤势沉重,极需这血炎果救治,熊奎自知此求过分,但小妹伤势实在拖之不起,还请恩兄相让,阴山宗上下,无不铭感五内。”

    许易有侠气,却非傻气,他救阴山宗众人,除了几分私心,却也感佩这帮人兄弟情深。

    可姓熊的竟敢提出索要血炎果,许易又怎可能就凭对方三言两语,所谓感恩,就将之相让。

    “方才我记得熊兄已说过感激不尽了,现在又铭感五内,说来说去,却是要易某割爱,不知熊兄所谓感恩,就是这般知恩图报的么?”

    许易冷脸道。

    被许易戳破本心,熊奎尴尬至极,涨红了脸,懦懦难言。

    狮鼻大汉道,“易先生所言有理,我阴山宗受先生之恩已深,确不好再张口求。这样吧,我等用身上宝贝,同先生交换这枚血炎果如何。如此一来,既不伤两家和气,又得两便,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熊奎陡然来了精神,“三弟所言有理,是为兄孟浪了。”说罢,转目冲许易道,“易先生尽管开口,但有所求,熊某定无不允,实不相瞒,我阴山宗承袭祖业,世代盗墓,虽未有鸿运,得获天材地宝,但也收罗了几件珍品。”说着,探手入腰囊,摸出两块物件来,一块状若青石,一块纯白似玉。

    “阵石!至阳石!”

    齐名惊呼出口。

    熊奎面有得色,“至阳石,克制鬼物有奇效,亦是锻炼血器,结为血槽枢纽之极品器材,价值不可估量。阵石,天生阵纹,适应天下所有阵法,天然增强阵法威力,此块阵石色作纯青,虽是最下品,却是可遇难求,价值更远在至阳石之上。两块奇石,价值何止万金。血炎果虽是奇果,万金之数求之,想来不难。熊某以两块奇石,向易先生换取这血炎果,不知易先生以为然否。”

    许易听过“至阳石”的大名,也曾在炼金堂的废兵仓库见过至阳石锻造的血器残兵,是以至阳石给他的诱惑,并不如何大。

    倒是阵石,却是头一次听说,阵法的威力,他见识过。

    护卫血炎果的结界,受了他千万斤的力气,都破之不开,足见阵法威力强大。

    阵石能增加阵法威力,自是珍贵至极。

    他动了心思,以目视齐名,但见齐名面有喜色,微微颔首,心知这桩交易不亏,正待应下,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哥,别换!”

    委顿在地的俊目女郎,悠然转醒,叫停了交易。

    “陌妹!”

    “阿陌!”

    “小妹!”

    众阴山盗赶上前去,围坐一团,却无一人伸手扶起。

    “大哥,我没事,将养一段就好了。至阳石和阵石是你和师尊拼尽性命得来的,怎可相换!”

    俊目女郎苍白的脸上,写满绝决。

    “阿陌不用管了!众兄弟随我破阵!”

    熊奎大喝一声,众阴山盗齐齐朝盛着血炎果的立柱奔来,五人呈梅花状散开,各自祭出一面黑旗,如先前拔起镇魂碑一般,在众人的摧持下,五面黑旗发出耀眼的幽芒,在空中交汇成一个硕大的五芒星,立柱竟发出轻微的震颤。

    “大哥,若不停下,别怪小妹心狠!”

    俊目女郎手持一枚晶亮银梭,抵在自己喉间。

    众阴山盗惊呆了,手上一停,黑旗落了下来。

    “小妹,你这是作甚!”

    熊奎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俊目女郎凄婉道,“至阳石和阵石是师尊传下的重宝,众位哥哥都舍不得使用,焉能为子陌换与外人。三年前破开丹田,小妹足足耗费三枚神元丹,将众位兄长十年辛苦所积,一耗而空,子陌本已惭愧。若是今日,再坐视师尊遗宝堕于外人之手,子陌虽生犹死,不如自行了断。”

    “够了!”

    狮鼻大汉怒喝道,“陌妹,我等兄弟同生共死,说这些作甚!你耗费三颗神元丹,是你天赋异禀,劈出了湖海,我等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至阳石和阵石虽然珍贵,却是死物,怎敌你性命重要。再说,纵使师尊在天有灵,必也愿以这两枚奇石,换你性命。”

    “三哥口口声声救我性命,小妹不过稍微受创,又怎会有性命之危!”

    说着,俊目女郎扶着墙壁,挣着起身,孰料伤势沉重,方蹲起身,便又歪倒在地。

    众阴山盗眼泛泪花,二话不说,又开始祭旗,哪成想,俊目女郎竟用银梭在雪白的玉脖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众阴山盗惊骇欲绝,手上果然不敢再有丝毫动作,皆知晓这陌妹性情刚烈,说到做到。

    许易最见不得煽情场面,更无语的是,他在这幕悲剧中,竟扮演着大反派的角色。

    “罢了,易某不要你这两块石头就是!”

    许易长叹一口气,面露苦涩。

    熊奎长舒一口气,几要感激涕零,领着众阴山盗大步行到许易身前,齐齐一躬,同声道,“尊驾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许易摆摆手,“说这个就过了,易某于诸公,确有所求。”

    熊奎等人再三祈求于许易,屡次折节,早没了心气,此刻听闻许易有求,众人皆生出欢喜来。

    熊奎重重一拍胸脯,“熊某此前说了,易先生但有所求,熊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哥慎言!怎可滥施承诺!”

    俊目女郎轻声提醒。

    许易给她的印象极差,忌讳极深,尤其是先前的轻薄,她可是刻骨铭心,只不过此刻身体不适,难以反击,一口气却是憋在心头。

    至于许易的救命大恩,并不在她眼中,她夏子陌生要明月流风,死要秋棠映水,岂能受下三滥之恩惠。

    “小妹勿要多言,不得轻慢易先生!”

    熊奎呵斥一句,笑道,“易先生但有所命,在下必当遵从。”

    熊奎岂是无智之辈,他盘算得清楚,自家所珍贵者,唯两块奇石,其他宝贝虽然珍贵,皆难同这两块奇石相媲美,这位易先生若是想要,那再好没有,正好还上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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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破界术() 
“好!熊兄豪气!”

    许易拍掌道,“实不相瞒,易某十分钦佩诸位兄弟情深,暗里已将诸位视作朋友。尤其是熊兄,让易某大生一见如故之感。既是朋友,易某又怎好夺友所爱。至于什么宝物,熊兄提也休提。这样吧,我看诸位兄弟这黑旗破界的本事,十分不凡。不如熊兄将这份本事传给易某,易某感激不尽!”

    奇石虽好,哪里比得过这破界阵法,更何况探墓之路,才刚开启,谁能保证还得遇到多少宝物,按照血炎果的搞法,势必每个宝贝都处在结界保护之下。

    求人以鱼,不如求之以渔,许易盯上了阴山盗的破界术法,自然看不上两块石头。

    至于血炎果是齐名看中之物,许易轻易放弃,会否引起齐名反感?

    许易相信齐名的睿智,能拎清轻重。

    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齐名错愕瞬逝,现出喜色。

    众阴山盗大惊失色,熊奎更是憋得满脸苍白,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熊兄,莫非易某的要求过分?熊兄可是说过赴汤蹈火的,易某可没要熊兄赴汤蹈火,更没索要什么了不得的珍宝,不过是一破界阵法,又不是易某学会了,熊兄就用不得了。熊兄该不会食言而肥吧!”

    布展了半天画图,许易终于亮出了匕首。

    熊奎终于明白过来小妹提醒的别将话说太满,是多么的富有预见性。

    他真想说“痴心妄想”,可先前的话实在是太满,满到根本无法回口,除非他熊某人连最起码的廉耻都不要了。

    熊奎纠结得真想狠狠一拳将自己干晕。

    狮鼻大汉道,“易先生,能否换个要求,实不相瞒,小破界术为我阴山宗之根基,乃不传之秘,非是我等食言自肥,而是宗门有严令,绝不能将此术授予外人!还请先生见谅!”

    此诚实话!

    小破界术乃一奇术,八百年前,阴山老祖机缘巧合得知,愣以锻体巅峰之境,创立了宗门。

    更妙绝的是,这阴山宗竟传承八百载,而未断香火,不能不说是一大奇迹。

    究其根源,还在这小破界术上。

    原来,这小破界术乃一专门破除各种小型禁止的术法。

    阴山老祖得获此法,盗墓无数,据此立下宗门。

    又因阴山宗仅以此术立宗,功法稀缺,门内弟子皆不强劲,是以,阴山宗始终不曾广传。

    且因着这门奇术,阴山宗遭遇波折无数,传至近年,竟只剩下熊奎师尊这一支。

    及至熊奎师尊去世,传承八百载的宗门,就只剩下熊奎兄弟六人。

    正因为小破界术至关重要,乃阴山宗立派根基,许易求之,才会对熊奎等人产生如此大的震动。

    “见谅?莫非易某软弱可欺,诸君好来消遣易某?熊兄,易某算是见识了阴山宗的大本事!”

    许某剑眉高扬,面沉如水。

    熊奎羞愤欲绝,被人辱及宗门,却偏生连反驳之词,都难以出口。

    他甚至从心里也怪不得许易,人家易先生已经退了一步,此刻自己又出尔反尔,怎不叫人生气。

    “大哥,答应他,阴山宗不能叫人骂作言而无信。”

    就在熊奎无地自容的当口,伏地一边的夏子陌悄然出声。

    “陌妹,小破界术乃师门秘术,怎能传于他人?”

    狮鼻大汉怒目圆睁。

    夏子陌喘息片刻,“三哥,再是秘术,也不过是一件术法,正如易先生所言,术法传于他,又非绝于我处,总比我阴山宗失信于人,贻笑大方的好。你说呢,大哥?”

    众阴山盗和聚久矣,同进同退,早熟悉彼此的暗号。

    此刻夏子陌一句“你说呢,大哥”出口,熊奎立时猜到小妹必有后招,又想,“小妹素来机变无双,既然暗示与我,必有后招,也罢,我已被人拿话抵在南墙上,不若让小妹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念头到此,他重重一谈叹道,“易先生,熊某允你就是。不过,在此之前,熊某小妹想必有话要说,还请易先生应允。”

    许易早知晓俊目女郎和自己成见极深,口口声声的“小贼”,陡然变成了“易先生”,他汗毛险些都炸开。

    此刻见熊奎将皮球踢给俊目女郎,便猜到定无好事,当下,将警惕提到最高,笑道,“陌小妹请讲!”

    “陌小妹”三字入耳,陌小妹像吃了颗苍蝇,恶心得不行,因着心有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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