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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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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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以领人了吧!”

    云中剑面无表情地扫了许易一眼,像看死人。

    许易虽不抬头,也知晓这位心里想什么,抬了抬手,“早些领走,省得老子还得管晚饭!”

    云中剑冷哼一声,掉头就走,紧接着又有声音传入耳来,“记得跟云小三说一声,我欢迎他继续来找茬儿,对了,叫上云老大,云小二更好!”

    云中剑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脚下明显加速。

    李中书更是招呼不打一声,搜到一下,窜到门外,像是躲避瘟疫。

    奈何他逃得虽快,许易声音更快,“老李,你这张脸怎么弄的,知道回去怎么说吧,若是让老子从府令衙门听到半点对老子不好的话,你就准备上升龙台吧!”

    “我撞的,撞的,不小心撞的……”

    李中书急急回道,脚下开了全速,愣是赶在云中剑前面,蹿出了执法二处的院门,好似逃离鬼门关。

    “好小子,打人的拳头硬,要钱的巴掌更硬,啧啧,张口就弄来万金,这得是高某多少年的俸禄。”

    不知何时,高君莫又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许易笑道,“您羡慕也没用,谁让您要端着,这钱呀,与您无缘!”

    他可知道,高君莫这会儿出来,打得什么主意。

    高君莫面皮一红,道,“你小子可不地道,有道是,见面分一半,我不要一半,沾点雨露总成吧。别忘了,没老子发话,他们可带不走人。”

    许易道,“见面分一半,那是江湖**的规矩,您可是堂堂高司长,怎好讲这话。至于您要将人留下,我可管不着,总归这钱,我是收了,他们就是要要回去,我也是不给的,您看着办。再说,方才我这儿刀光剑影时,您跑哪儿去了,这会儿,想着要钱了,不好意思,没有!”

    说话儿,许易身形一晃,人已在十丈开外,又一晃,竟转出门去。

    人去了,声音却飘了回来,“高司,我请假啊,估计要个把月!”

    高君莫又气又笑,心疼得不行,正牢骚满腹之际,耳边生风,他豁然伸手,抓出一个纸团,布展开来,满面怒容褪尽,换上笑颜。

    原来这纸团,却是两张千金的金票!

    掸了掸金票,满意地收回腰包,高君莫得意撇撇嘴道,“算你小子识相!准假了!”

    从巡捕司出来,许易径直归了家,到家时,袁青花已经在了。

    这家伙肿成猪头的脸蛋,终于有了几分人形,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正等着他归来。

    袁青花方要说话,许易先挥手了,“有话待会儿说,先吃饭!”说着,坐到桌边,左右开弓,吃了满嘴流油。

    不多时,桌上盘干碗净,许易满意地拍拍肚子,行到紧窄的泥巴院中,在一株桐子累累的梧桐树下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指着天空,对跟过来的袁青花道,“夜幕青青,星河灿烂,凉风习习,这才是说话的好时候,说吧,到底什么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神元丹的下落() 
袁青花道,“东主,我说了你别急。”

    “什么事儿,我能急!”许易打个饱嗝,没好气道。

    “您真不急?”

    “少他妈废话,信不信我让你脑袋恢复先前的样子?”

    “半个时辰前,我正在整治席面,有人往院中扔了个纸条。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时辰后,要你在西城平安坊胡麻子肉饼摊前见面,说有神元丹消息奉送!过时不候!";

    “什么!”

    许易一跃而起,抓住袁青花衣领,激动得满脸通红,“你再说一遍。”

    不管是真是假,有“神元丹”三字,已足够他癫狂了。

    袁青花又重复了一遍,许易激动得直搓手,忽地,想到了什么,急道,“他说一个时辰后见面,现在过去多久了。”

    “您还有一炷香时间!”

    袁青花木讷道。

    “你怎么不早说!”许易暴跳如雷。

    “是您不让说的,说先吃饭!”袁青花振振有词。

    蹭地一道烟尘飘过,许易已消失不见,却有声音飘了回来,“误了老子大事,追杀你到海角天涯!”

    前速突进之下,半柱香的功夫,许易跨越数十里,终于在胡麻子肉饼摊前坐了下来。

    这是个不成规模的小店,矮小的店门前,用毛竹青毡搭了一个小棚,棚内置了三幅小桌小椅,正是饭点,人头却是不多,一张桌子却是空着,正好被许易霸占。

    要了两斤肉饼,一碗胡辣汤,边吃边等,心中的盘算,却一时一刻,未有停歇。

    此事离奇至极,一言概之,天上掉馅饼。

    然而,对他这个理智的人来说,是从来不信天上会掉馅饼的。

    但他还是来了,没办法,神元丹的诱惑,实在太大,即便是个玩笑,即便有危险,他也只有钻进来。

    好在此处还是广安城内,地方选在街市,便有危险,他也无惧。

    想到这一层,许易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欢喜,道理很简单,对方选在此地,显然是存了要他安心的意思。

    对方肯如此用心,证明神元丹之事,有多了几分可能性。

    半柱香早就过去了,他面前的碗里,也早已干净,却始终未有人来,就在许易准备起身之际,一个斗笠客,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像店家点了一斤肉饼,一碗胡辣汤。

    东西上齐,那人拿起肉饼挡在面前,伸手在汤里一搅,在桌上写出个地名。

    许易吆喝一声结账,扔下一个银角子,起身离开,留下那人安静地吃着肉饼,喝着胡辣汤。

    许易不知道来人弄得什么玄虚,既来之,则安之,没入汹涌人潮,朝来人桌上留的地址寻去。

    东折西绕,走了不少弯路,半个时辰后,许易在南城护城河左近的一座窄院附近,放缓了脚步。

    精神力高度集中,感知全部释放,西边门前立着石狮子宅院的主卧内,员外夫妇正在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东边庭院中戳出十余丈高的紫槐的矮院人家,醉鬼老公正在打老婆……

    而感知力完全集中的正中那间窄院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入他心来。

    低矮的厢房内,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东侧坐着一人,正端着盏茶,安静喝茶,在他对面的位置,同样置着一杯茶水。

    许易行到光影暗处,轻轻在地上一点,便跃入院墙,大步靠近厢房,推开门来,果见先前的斗笠客,安坐在屋内,幽暗的烛火,照得宽大的斗笠,在对面的墙上投下一片巨影。

    “是阁下找我!”

    许易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先喝茶!”

    斗笠人冲茶杯抬了抬手。

    “我怕有毒!”

    许易干脆实话实说。

    “那肉饼摊上的肉饼,你怎么敢吃?”

    “是我买了双份,同邻桌换的?”

    许易无须隐藏。

    斗笠人拍了拍巴掌,笑道,“易神捕,名不虚传!不仅艺高人胆大,而且谨慎小心,最难得的是,感知能力精妙,老夫故意只说了个巷子,千百户人家中,你却精准地寻了过来,看来找你,是找对了。”

    斗笠人的声音陡然一变,由沙哑变作了清亮,许易听在耳中,却有种莫名的熟悉,脑海里过了过,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既想不透,他便压在心中,说道,“些许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许某若是连这点小心也没有,早该死了无数回了。同样,阁下约许某,不也是换来换去,小心至极么?”

    斗笠人道,“非是我小心,难道许主事不知自己每日出行,身后藏了多少条尾巴么?”

    许易怔了怔,笑道,“你说那些臭鱼烂虾,许某倒从未放在心上,都快忘了这些人的存在了。”

    许易在广安城掀起好大风浪,但是水中镜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更不提还有早看他不过眼的其他世家、高门。

    谁都盼望着他出城,只要他敢出城,下一刻面对的必然是多方绞杀。

    而以许易的本事,区区苍蝇的行迹,又怎瞒得过他?

    知之而已,却从未放在心上。

    “好气魄!”斗笠人比出了拇指。

    许易没兴趣绕来绕去,干脆单刀直入,“阁下传讯,有神元丹的消息,到底是何居心,但愿不是消遣许某,许某近来心情不是很好!”

    斗笠人哈哈一笑,“知道知道,堂堂许主事,在这广安城中,叱咤风云,在下怎敢消遣于你。某有一事相求,若许主事能够应允,神元丹之事,包在某家身上。”

    “好大口气!”

    许易冷哼一声,道,“现在看来,阁下倒真像在消遣许某。神元丹何等珍贵,在阁下的话中听来,倒像等闲事尔!罢了,多说无益,你凭什么让许某相信,除非你能拿出神元丹。”

    忽的,斗笠人解下斗笠,露出一张须发花白,面目圆润的胖脸来。

    许易脱口而出,“齐名齐长老!”

    “没想到你竟认得老夫,倒省了老夫自证身份了。”

    说话之际,齐名将一块金牌搁在了桌上,金牌镌刻山水,雕镂祥云,中间“丹鼎门”三个大字,威势凌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丹王() 
许易自然认得齐名,当初在玲珑阁的拍卖会上,第一个出拍的人参娃娃,便被齐名买走。

    彼时,齐名拉下黑袍,露出真容,言道,这人参娃娃,他买去,乃是试炼神元丹之用,这才断绝了其余人等同他争竞,顺利购得了那株人参娃娃。

    此刻,见是齐名,许易一颗心,欢喜得都快炸开了。

    任谁担保,都不如眼前这位丹鼎门的三大丹王之一的齐名担保,来得令人信服。

    “丹鼎门大名,谁人不知,三大丹王,更是广安全体武者敬仰的对象,我认得齐长老,又有何奇!”

    许易压下兴奋,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至于拍卖会上那一节,却故意掠去不提。

    齐名道,“既是如此,咱们也省却不少唇舌,老夫此次藏掩行迹,邀你前来,却有一事相求……”

    接着,齐名便道出一番令人瞠目结舌的因果来。

    原来,齐名买回人参娃娃,所需炼制神元丹的主材,便已备齐,当下,便闭关炼丹。

    齐名沉浸丹术,凡五十余年,炼丹的本事早已臻入化境,在炼制神元丹前,他已做过无数次演练,自以为万无一失,才行开炉。

    哪里知道,此次闭关,神元丹一炼十数炉,却尽是废丹,无一粒成丹。

    遭此重大打击,齐名险些一蹶不振,苦思无解,便翻阅门中典籍,以求能得一二灵感。

    不曾想,这一翻阅,还真让他翻出了些许门道,一篇《论鼎炉》中关于炼丹鼎炉的精妙见解,让他大开眼界。

    他忽然意识到,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不是丹术不精,非是宝药有异,恐怕是自己炼丹所用之鼎炉品质不够。

    弄清此点,他又作了难,身为丹鼎门三大长老,外界有丹王之誉,他所用的丹炉品相自不可能差了。

    然而,如此品相的丹炉却还是不足用,又让他去何处求炉。

    就在他烦闷无聊,胡乱翻书之际,忽然发现,若是快速翻阅那本《论鼎炉》,便能看到闪过一道淡淡的金线。

    这诡异的发现,勾起了他的兴趣,研究片刻,便弄明白了,原来每本书中都藏着一个淡淡描金的字,若不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而若快速翻动书页,每页的淡金色便能连成一线,醒人眼目。

    得了这奇异结果,齐名便将这淡金字,摘录下来,竟是一篇文字,准确地说,乃是一封信,一封两百年前,丹鼎门太上长老留下的信。

    信中讲述了他死后,将葬于某地,多年积攒之异宝,留待能发现《论鼎炉》异状者发掘,此谓天教重宝付与有缘人。

    当然,因果虽繁复,齐名却未如此详尽地告知许易,而是简略讲了,他炼神元丹,独缺一方高品质鼎炉,经过万般辛苦,终于确认某处墓地,埋葬有品质绝佳之鼎炉,若是取出,神元丹必成。

    虽是略述,也听得许易目瞪口呆,半晌方道,“此事太过离奇,齐长老可有把握,那墓中真有绝佳鼎炉?试想,那人有墓,必为后人所立,既然传承尚在,那人缘何不将宝物赐予后辈,作甚要带入墓中?”

    齐长老怔了怔,想起传言中,这位乃是乡野出身,入城不过旬月,便也理解了,当下道,“许主事有所不知,武者重宝器,有的宝器跟随主人数十年,早就养出了感情,便是身死,也多愿将宝物随身而葬。而存此念者,多是自掘坟墓,寿元将尽,便闭合墓穴,与世长辞。古往今来,如此行事的前辈,多如过江之鲫。遂引得世人盗墓成风,往往掘得一座修士之墓,得获重宝,不管是发卖,还是自用,都足享用一世。”

    许易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齐名一说,他便回过味儿来。

    那本论圆的秘笈,可不就是那俩家伙从墓穴中挖出来的,还有那本《霸力诀》,周夫子隐隐绰绰只说从秘处所得,单看此物数百年历史,恐怕也是从墓穴中刨出来的。

    可见,墓中藏重宝啊!

    霎时,许易的贪心被诱发了,何况,还有神元丹必须惦记。

    然而,虽贪却不失理智,一些疑问,不全部解开之际,许易但不会轻易下注。

    但听他道,“既然墓中藏宝,长老何不自取,缘何来寻许某?”

    齐长老道,“早知许主事必有疑惑,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寻许主事,自是因为许主事武道绝伦,谁也不敢担保墓中无险,老夫更担心掘墓之际,遭遇突发情况,往返城中,恐生惊变,实不相瞒,老夫志在丹道,武道低微,勉强修行至锻体巅峰之境,如凭老夫单枪匹马闯墓,恐怕有去无回。”

    许易道,“长老贵为丹鼎门丹王,堂堂丹鼎门焉能连气海境强者也无,以长老的地位,随便召唤一声,想必有的是人愿效犬马之劳。即便不方便托付门内之人,相请其他气海境强者,我相信就凭长老的身份,必定应者多多。”

    齐长老道,“你说的不错,齐某的确不方便托付门内之人,道理很简单,同道中人,往往互为对手。墓中鼎炉于齐某有用,于门中他人必也有用,对外人而言,却是无用。所以,齐某不求于内,反求于外。至于为何不选气海境强者,乃是墓中有禁忌,气海境强者恐难进入。”

    “那为什么是许某,莫非只因许某这些时日,在广安闯下的名声?”许易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个很好的信号,齐长老笑着替他续上一杯,“你武道绝伦,横扫锻体境,自然是老夫挑中你的主要原因。除此外,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理由。外界都说你许主事心狠手辣,霸道无情,老夫却不这么看,反之,老夫正为你有恩报恩,知情守义,是个英雄豪杰。老渔夫以赤诚代你,你以赤诚报之。老夫亦以赤诚待你,何愁你不以赤诚报老夫。”

第一百二十三章 须弥环() 
说白了,却是许易为慕伯爷孙,惊天一战,造就了他的好名声。

    若非如此,齐名又怎敢将这生死攸关之事,来托付于他。

    得了这番赞扬,许易颇有几分得意,谦声道,“看来我是种善因得善果,让这么大的好事,落我头上了。好吧,原则上,许某答应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若是功成,长老许我几颗神元丹。”

    这才是许易终极关心的问题。

    从宋长老处,他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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