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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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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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灵石无论如何要兑现,没有十颗,五颗也行,再少这桩交易咱们谈不成。至于元爆珠,两颗也太少,至少三颗,否则,许某看不到商会的诚意在何处。”

    以许易的智慧,自然猜到烈火商会必然还有风灵石,道理很简单,堂堂一个商会,岂会因为他许易的要求,便贸然将风灵石兑空,先前的七枚风灵石,必定只是烈火商会存货的一部分。

    洪长老若有若无地瞥了烈行空一眼,烈行空微微一笑,“罢了,某便动用私库,助许兄一把,希望许兄勿要让烈某失望。”

    眼见有可能将招魂幡揽入怀中,烈行空甚至对中老谋都不那么关注,满脑子幻想的都是将招魂幡上的灵魂印记剔除,有朝一日,能成为自己的魂炼法器,他手持招魂幡,威震星海,成为光明尊者那般的超级巨擘。

    相比之下,许易提出的条件,实在微不足道。

    许易抱拳道,“多谢少东家,有少东家的助力,钟老魔何足道哉。”

    “既然如此,便立下字据吧,也好有个凭证。”

    洪长老亟不可待地取出了墨笔笺纸,朝许易递来。

    许易摆摆手,“洪兄何急,莫非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所说的,五枚风灵石,三颗元爆珠,也才四万灵石,还有一万灵石,某也不想要灵石了,洪兄将贵会一万灵石以下的珍宝册,拿来许某点验一番,有相中之物,某自取后,咱们再来立这字据。”

    洪长老正待叫屈,烈行空摆摆手,“依他!”说罢,径自离去。

    洪长老无奈,只好取来册子,任由许易翻阅,等待片刻,却见许易对着半尺厚的册子,一页一页翻得极慢极细。

    洪长老心生焦躁,出声道,“许兄慢慢看,看准之后,来寻洪某说话,洪某就不奉陪了。”当下便要告辞。

    “慢着!”

    “许兄还有何事?”

    “折腾一天了,又渴又饿,洪兄着人送些吃喝来才是。”

    洪长老险些打个踉跄,“知道了知道了,稍后就送来。”心中一片凌乱,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许易了,憋了半晌,脑海中才浮现出“妖孽”二字,的确,若是正常人,岂会在这当口,还张罗着要吃要喝,这心得多大啊。

    洪长老动作不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许易所在的院落,涌进来川流不息的侍者,片刻,整间堂屋摞满了吃的。

    许易饱餐一通,寻了最僻静的厢房,捧了那半尺高的册子,窝了进去。

    闭上厚厚的帘幕,屏蔽仅有的月华,许易置身于绝对的黑暗之中,默运止水诀,浮躁的心绪,渐渐沉凝下来。

    许易在思索破局之法,眼下的局面,万分凶险,看似他口口声声说灭杀钟老魔,实则心中半点底气也无。

    亲身对阵过阴尊强者,他太知道阴尊强者的恐怖了,原本按他的设想,灭杀钟老魔,只能计杀巧杀,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哪里知道,烈行空,洪长老这般横插一杠子,打乱了他的节奏,弄得他为求自保,不得已走进了鸿运堂,折腾出了这场挑战。

    走到这一步,他脑海中仍旧没有半点破局的头绪。

    适才,和洪长老的交锋中,他要风灵石,要元爆珠,借用聚灵阵,前两者都有些漫无目的,唯有借用聚灵阵,才是目的明确,他想要在此动用两颗中品雷灵石,来修行玄霆淬体诀。

    即便是修成了玄霆淬体诀,许易却还是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阴尊强者之强,是全方位的,肉身强大,煞气无敌,最可怕的是,阴魂强大的能够以意念驱动物体,一树一石,不经意间,就能化作致命杀招,许易与之对战,可以说是,防不胜防,攻不胜攻。

    更何况,钟老魔纵横星海多年,名声响彻四方,必是阴尊强者中的强者。

    若是正常对战,许易自觉看不到丝毫胜利的曙光。

    更麻烦的是,挑战已然公开,钟老魔已有了防范,他再想打伏击战,搞出其不意,已然是不可能。

    越想心头越是气馁,渐渐心神竟有动摇之兆,忽的,念头一阵发散,他陡然有了头绪。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打秋风() 
乍逢强敌,许易缺的不是信心和勇气,而是破敌的思路。

    而破敌的思路,空想难有,比照前例,或可为参考。

    何为前例,许易自觉自己一路行来,无数次对敌,都可作为参考。

    他对战钟老魔,乃是以弱战强,以弱战强的例子,旁人可能没有,就他自己而言,那实在是太多了。

    思维一打开,思绪陡然发散,瞬时,无数幅画面,如流光曳影,纷至杳来。

    从许家村外的山林边,对战风长老,直到灭杀谢清风,数十场战斗,好似投影一般,尽入他胸怀。

    铛的一下,他脑海中的画面顿时定住,却是灭杀水家老祖的一战。

    当时那一战,可谓许易生平第一险恶之战,彼时他只有锻体巅峰修为,而水家老祖却是凝液境,身兼不败金身六转,几乎是许易不可战胜的存在。

    许易却巧借阴河之威,动用云爆箭,借助阴河之威,以巧应强,成功让水家老祖亡于阴河。

    今时今日的情况,和当时何其相似,他要灭亡钟老魔,已非人力能为,人力不得,只有借助天时地利,所谓借天地之长,化己之威,不过如此。

    念头至此,他猛地一拍大腿,暗道,情势不妙。

    原来,他在鸿运堂提出挑战之时,限定了时间,乃是在两月之后。

    他限定时间,正是方便自己修炼玄霆淬体诀。

    而按照鸿运堂对战的规矩,一方选定了对战时间,则由另一方选择对战地点。

    所谓天时地利,地利易借,天时难求,如今,由钟老魔选取战场,他又哪里去借地利。

    “莫非天要亡我!”

    许易强压住心神,继续发散思维,他从不是个容易放弃的家伙。

    借不得地利,只有强求天时,而天时无非又分作风,霜,雪,雨……

    脑海中猛地一闪,许易一跃而起……

    ……………………

    星夜,浅草原。

    相比龙蛇混杂的秋风原,浅草原实在要高端了太多。

    如果把秋风原和浅草原,比作两个社区的话,秋风原为贫民窟,浅草原则是富人坊。

    整座浅草原,被人为的切割成无数的小型岛屿,以水襟带,从上空俯瞰,好似一颗颗翠绿的珠子,被条条水链串起。

    而每颗翠绿的珠子,都盘踞着这混乱星海能叫得出字号的一大势力。

    桃花盟虽在整个星海,算不得顶尖势力,却不妨碍钟老魔也在此间盘踞了一座岛屿。

    夜深如海,桃花岛上灯火璀璨,明丽的灯火,显然不是火光,而是一套小型聚光阵,将整座桃花岛映照成一朵血红的桃花,从上空俯瞰,极为醒目。

    此刻,夜色已然深沉,桃花岛的主厅,正开着一场酒宴,尽管山肴海酒环列,美姬歌舞毕呈,整个酒会的气氛始终低迷。

    与会数十人各自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杯中之物,注意力皆放在黄金龙座上的那位白衣中年,此人正是桃花魔钟子瑜。

    和钟老魔的震世威名,极度不匹配的正是钟老魔的印象,白衣翩翩,冠玉般的俊脸写满了儒雅,若非一对眼角稍微显得狭长,整个人真如偏偏郎君一般。

    “好了,既然都没心思吃喝,就撤下去吧。”

    钟老魔挥了挥手,两队随侍鱼贯而入,结束了正常尴尬至极的酒宴。

    钟老魔起居的排场,向来极大,喧闹的酒宴才撤下,完美的长桌会场,瞬间布置完成。

    钟老魔端着酒杯,当先在主座上落定,不用他发话,众人各自寻到自己的位置落定,尽皆默然。

    与会众人,要么是桃花盟中的骨干,要么是桃花盟这些年结交的主力盟友。

    不过,不管是何身份,在此自然是以钟老魔为尊,且众皆知晓这貌似温良的钟先生,一旦发起飙来,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故而,不管是钟老魔让开酒宴也好,还是开会也罢,众人皆秉承慎言慎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铛的一声轻响,钟老魔掌中的双龙琉璃盏落在了暖玉雕成的会桌上,赤红的琉璃盏瞬间映透整块暖玉,将无色的玉桌化作血红,好似点燃一团焰火,“都闷着做什么,以为老夫今番召尔等前来,就是为了看尔等来老夫面前挺尸?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只苍蝇嗡嗡,拍死就是,尔等以为老夫会生这闲气?”

    “盟主玩笑了,小心跳蚤骤得大名,以为能蚍蜉撼树,自取灭亡罢了。”

    说话的是个身着团衫的富态中年,位在正中,不显山不露水,实则此人乃是桃花盟军师一流的人物。

    团衫中年这一发话,气氛陡然松动,众皆同声一词,尽是斥骂许易无礼,合该万死云云。

    “诸位诸位,小小跳蚤,何必我等多言,多一个字关注此人,都是抬举他。现如今,有个发财的生意,却不知诸位愿不愿做。”

    团衫中年微微一笑,陡然偏转了话题。

    他是桃花盟军师,钟老魔心腹,他一开口,众皆知是钟老魔心意,皆屏息凝神静听。

    团衫中年道,“鸿运堂借着挑战之事,再度开出赌盘,想必众位皆知。诸君要么是盟中中坚,要么是盟主挚友,彼此相交相知多年,既逢着此难得机遇,盟主便想襄助诸位生发一笔。”

    “多谢钟先生好意,只是不知如何生发,实不相瞒,老刘最近新替犬子纳了百刀盟副盟主的千金,囊中实在羞涩,若是能赚钱,千万别落下我老刘。”

    一个病痨鬼也似的枯瘦老者桀桀笑道。

    他这一发话,接连数人捧着,皆口口声声言道务必要赶上这趟致富快车,与此同时,都提出一桩新近消耗大笔资财之事。

    诡异的是,出言表态者,皆是桃花盟的盟友,而桃花盟中诸人无一出声。

    非是桃花盟诸人不愿捧场,实在是不敢插话。

    都是明白人,谁听不懂病痨鬼老者的那般话语,到底是何意思。

    口口声声言道发财好事千万别纳下自己,却将“囊中羞涩”四字早早顶了出来,哪里是怕发财落下,分明是怕被钟老魔打了秋风。

第一百七十章 我为盟主贺() 
“哼!”

    钟老魔一声冷哼,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冰封。

    团衫中年哈哈一笑,“没钱不怕,借钱生钱嘛,此等机会,千载难逢,只此一遭,先听张某分说一番,诸位再决定做是不做。毕竟事涉灵石,总要彼此两厢情愿才是。”

    团衫中年此话说到众人心坎去了,众皆发声,好听话丢出一箩筐,却丝毫不漏缝隙。

    团衫中年也不着恼,平气缓声说出一番话来,众人皆陷入了沉默。

    团衫中年代表钟老魔向众人借钱,此,正是钟老魔召集诸人会面的本意。

    其实,早在团衫中年提到“鸿运堂”,众人便猜到些根脚,故而,将口封得死死的。

    团衫中年一番话罢,众人虽陷入了沉默,钟老魔面上却浮起了笑容,他知道这帮死硬家伙封死的口子,已被团衫中年那张堪比千军的利口,生生给撕开了。

    说来,钟老魔要借钱,同样是为了今次鸿运堂开启的赌盘。

    虽说被许易这区区感魂中期小辈挑战,被钟老魔视作奇耻大辱,可事到临头,只发怒是愚者所为。

    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便会转移到利益上来,参加赌盘,是他必然的选择。

    道理很简单,不提种种原因,只提一点,倘若他败亡,灵石这身外之物,已和他无关,即便输个倾家荡产,也无所谓。

    而一旦获胜,赌盘上的利益,那可非是小头。

    为了尽可能的获取巨大利益,钟老魔除了压上自己的全副身家外,自然还想一口吃个超级大胖子,大笔借入灵石。

    却说,许易和钟老魔的对战,才传出,便轰动了星海,成为鸿运堂数年以来,罕见的热闹盘口。

    本来,按照鸿运堂方面的意思,最好将比斗的时间,推迟三个足月,方便他们尽可能多的承接赌注。

    许易综合考虑完成任务的期限,以及修行玄霆淬体诀所需要的时间,两相结合,才将时间定为两个月后开战。

    赌战在两个月后,但赌盘却在第一时间开了出来。

    鸿运堂承接赌斗多年,赌盘的花样,远远超过了许易当年在大越所见所闻。

    胜负之赌,因着双方明面实力的巨大差异,已被鸿运堂在开出悬殊赔率之余,还限了赌注。

    除了胜负之赌外,双方比斗多少招分出胜负,战斗到结束,双方会用多少种攻击方式,乃至败者到底是头颅先炸开,还是心脏先破裂,都成了赌盘下注的内容,花样繁复的超出了想象。

    而正因有着这繁复花样的存在,才有了钟老魔借钱的余地,否则任凭团衫中年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说动一人。

    毕竟,若是赌盘不存在风险,大家都各自去下注,赌钟老魔获胜,最后得利便是,何必将灵石借于你钟老魔,让你钟老魔来个灵石生灵石。

    正因存在风险,团衫中年才成功说动了众人。

    他承诺众人将灵石借给钟老魔,战罢后按三分息结算,一战的功夫,便能收获三成利,已是世上少有的生意。

    相比冒风险投入赌盘,借灵石给钟老魔,赚取这三分利息,无疑是个上佳的选择。

    道理很简单,相比他们,钟老魔这对战的亲身参与者,有着天然操纵赌盘的优势,比如说赌盘中的“比斗多少招”一项,钟老魔便可借助自身的强悍实力,强势控制这一项的最终结果,最终赚取暴利。

    当然,这也非是赌盘中的漏洞,毕竟对手的手段也难以预料。

    昔年,也不是没存在过这种强弱区别颇大,强者下注“比斗招数”这一项,希图以自己实力控制局面,结果,弱者放出了秘术,虽然最终,弱者败亡,强者获得了战斗的胜利,最终强者希图借赌斗敛取暴利的目的落空,输了个倾家荡产,乃至欠下大笔赌债,最终落个横尸星海的局面。

    所以说,凡事无绝对,很难说赌盘中存在漏洞,只能说存在可能。

    而相比钟老魔和许易实力上的巨大差距,钟老魔对局面的控制力,是过往所有的对战所难以企及的,这才是众人敢最终同意的根本原因。

    退一万步说,即便许易存在杀招,最终改变了比斗招数的数目,但这个改变必定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只要下注组合合理,照样能博取保利。

    团衫中年逻辑周密,桩桩件件都想到了,正因他的陈述,让众人找不着丝毫漏洞,唯见其利,不见其害,众人最终才松口同意。

    至于众人借出灵石后,钟老魔会否赖账,却是丝毫不用担心的,名声在星海的重要性实在太可怖了,可以有凶恶的名声,却绝不可有言而无信的名声,这是混乱星海生存法则之一。

    谈妥了借灵石的办法,约好了缴纳灵石的时间,钟老魔便挥散了众人,唯独团衫中年纹丝不动,坐在原位上。

    钟老魔瞥见团衫中年眉宇间的纠结,笑道,“怎么,可是在为某担心。”

    团衫中年道,“盟主便真的丝毫不担心。”

    钟老魔怔了怔,说道,“担心谈不上,有些想不通倒是有。”

    团衫中年道,“我来猜猜,盟主想不通的地方,应该有两点。”

    钟老魔眼睛一亮,“哪两点?”

    团衫中年左手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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