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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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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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易面色如常,他本就故意要演出狂傲,即便真听说梵天是哪位了不得的神圣,他也多半装作不知,何况他真未听过此人,装也无须装。

    白公子气结,“梵天梵无敌的大名,你竟也不曾听过,不知该说你是真狂,还是该说你孤陋寡闻,一至于斯。梵无敌自出道以来,凡战一百三十八场,无一落败,如今已近修成三瓣命魂红莲,距离阴尊老祖,也不过一步之遥,更可怕的是,梵无敌……”

    白公子正哒哒不停,忽的身子一紧,随即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力抛得飞了天。

    出手的却是梵天,他平静地看着许易,“既然来都来了,战一场吧,以传言论,你当不会让梵某失望。”

    许易摇摇头,“要战可以,你不嫌此间的场面太小了吧,某向来不轻易出手,出手便得在这星海立下名号,你既号梵无敌,总该不会怕在众人面前输战出丑吧。”

    饶是以梵天的冷傲,此刻也被气得大口喘气,“好,你要何等的场面,某帮你支起来,只盼着到时你的拳脚,有你嘴皮子这般犀利。”

    许易摆摆手,“这场用不着你支,我已经支好了,稍等片刻,场子就成了。”

    梵天冷哼一声,便不接腔。

    他非是要顺着许易的心思,一来受了许易的激,不愿真让许易说中,怕什么输战出丑。

    二来,通过白袍公子等人的描述,许易的实力,已得到了他的认可,此等级数的战斗,他已许久不曾经历。

    兼之近来,混乱星海中的那位后起之秀已被传成了非人妖孽一般,正好通过这一战重新确定自己在混乱星海感魂中期境的无敌地位。

    梵天也非是硬要争一虚名,实在是这混乱星海,实力为王,强者为尊,虚名很多时候都能转化成珍贵的修炼资源。

    那位后起之秀的冒起,已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

    他此番来寻许易,主要就是为了这层因果,否则谁会真蠢到为了一口闲气,去打生打死。

    真当他梵某人还是十余年前的梵某人?话说回来,他十余年前的狂荡浪战,又岂会仅仅是气盛,没有曾经的恶战,岂有如今的梵无敌?

    此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

    许易说得不错,的确不用刻意支场子,场子自动便支了起来。

    正如他前番分析那般,妖窟破碎的多了,来此处探查的必然多了。

    另一层,便是收割了妖核,要来此寻场子的,这一拨也决计不会少,谁叫先前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其中也不排除梵天所在的火云军团的袍泽,暗中传递消息,引来观热闹之人。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来了三拨人,林林总总,汇聚了起了近百人。

    后来之人,少不得又有喝骂问罪的,许易根本不答,却不用他出声,梵天主动就麻烦担了过去。

    待弄清了因果,这帮问罪之人便自动转化成了看客。

    “还要等?离试练结束,可没多久了,你不会是胆弱,想要就此拖延到试练结束吧。”

    梵天负臂道。

    许易道,“收拾你,还用多久,那位星海神话不来,你我战给谁看?难不成就这等歪瓜裂枣?”

    星海神话,自然是许易用截音术听来的,满场百多人,嘀咕此人的不在少数,似乎此人与梵天乃是这混乱星海中,有名的双壁,大有相互争雄之势。

    他本为拖延时间,既有由头,自是拖延一刻是一刻。

    梵天面上一僵,“你竟也是邀名之辈,好,某就成全你,再给你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后,姓景的家伙还不来,别怪梵某不给你任何退路。”

    事已至此,梵天已没法后退,若真迫不及待逼许易对战,倒好似他真怕了姓景的家伙一般。

    他和许易对战,本就为盖过姓景的,扩大名气,可若因许易一句话而败了名头,却是得不偿失。

    许易用截音术窥破了星海神话和梵天相争之事,运用此点,稍稍利用,果然建功。

    奈何,到底气运不够,才一炷香的功夫,星海深化景千剑来了。

    一袭青袍,装束和许易极是相近,飞眉入鬓,锋锐凛然,身后跟着数十袍泽,甫一亮相,便引得满场起了巨大喧嚣,光看阵势,却是远远超过了梵天。

    “年方十八,无量之海,土罡之煞,光明尊者点名称赞的少年天才,一生对战,未逢一百,手中灭掉的感魂强者,足有五十余人,无一不是一击必杀,威猛异常…………”

    以上,是许易通过截音术,收获的消息。

    景千剑初到,目光先是在许易脸上凝视一圈,尔后斜睨着梵天,慢腾腾地说,“要打便打,偏你有这许多磨蹭,莫非以为我来了,你胜了这生瓜蛋子,我便认为你有资格和某一站战,真是痴心妄想。好吧,现在景某来了,却是要看看,你们折腾这偌大阵势,是真有惊天之战要打,还是故作骄矜,自抬声名。”(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1…24 08:06:53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赌注() 
许易暗道晦气,冷冷扫了眼景千剑,“竖子,定是早便知道了老子的威名,仰慕于我,不然作何与我一般装束。”

    此言一出,景千剑气得倒飞出去。

    梵天也瞪大了眼睛,虽早知道这人极度傲慢自大,却没想到竟到了如此自恋的地步。

    满场更是面面相觑,似头一回知晓世间竟有此等怪胎。

    “姓梵的,你一边去,让某先和着竖子一战。”

    景千剑怒喝道。

    梵天亦怒,“你要战,某你和战,先待某收拾了此竖子再说。”

    他等了半晌,好容易把台子搭好了,姓景的想上去唱戏,哪有这般容易。

    一声喝罢,梵天飞身直进,转瞬掠到前来,“竖子,死来!”

    许易亦腾空而上,梵天才欲发招,又听他道,“且慢!”

    梵天险些一头栽下去,若非怕被说胜之不武,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出手了,梗着脖子道,“你还有一次说话的机会。”

    许易道,“你我之战,胜负当于顷刻分出,距离试练结束,当还有一个多时辰,何必急于一时。”

    “你他娘的究竟想说什么!”

    梵天突然发现自己极度无法忍耐这种磨蹭。

    许易也不动怒,指着满场众人道,“你我之战,既请了这么多人来瞧热闹,却不能让人白瞧,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次说完!”

    梵天暴喝一声,声波滚滚,方圆百丈的树木尽皆摇摆起来。

    许易却不睬他,不疾不徐地道,“不如以你我之战为赌,任凭诸人下注,某下注万枚灵石,赌自己获胜,不知哪位道友愿下场一搏。”

    梵天简直要气得吐血了,等了半晌,竟等出来个这。

    赌斗从来都是观战之人下赌,什么时候擂台上的人,也可以下注了,难道这家伙就不知道,他战死了战败了,他的须弥戒就该成为他梵某人的战利品么?

    可事到如今,围观之众,多达三百余人,还有源源不断增加的去势,他便再有不满,却也不便宣诸于口。

    赌斗本就是修士之间,常见的娱乐,许易在北境圣庭,便常能得见。

    而这混乱星海在,正是四战之所,罪恶之渊,赌斗这等最富刺激,最能制造狂喜暴富的活动,更是最为火爆刺激。

    尤其是许易一口喊出了“万枚灵石”的赌注,更将一枚价值上万的晶牌亮于人前,瞬间将场面的气氛引燃。

    一时间应者如潮,转瞬,问题的焦点又挪移到谁作中人,谁作庄家上来。

    喧闹的场面,便连梵天也不敢出声喝止,他便再是恃强自雄,也万不敢犯众怒。

    涉及利益,涉及权力,从来都是大千世界,亿万生灵追逐的焦点,一时间又哪里容易定夺。

    一来二去,又足足耗费了两柱香的功夫,才决定下来,直瞧得梵天双目喷火。

    许易为掩饰行迹,也故作不耐烦,屡次出言催促,其实他明知道不管他如何催促,该争的只会争夺到底。

    “两位速将灵石教与某保管。”

    一位黑袍老者朗声说道,三缕长须无风自动,颇具气势。

    他便是争夺战中,胜出的灵石保有人。

    说是灵石保有人,实则不过就是有权将双方下注的灵石,分作两堆,分用阵法护持,再调配好赔率。

    此刻,场上便堆积了两堆如山的灵石,晶牌,分作两分,被黑袍老者用炫光日月阵护持着。

    此阵是常用的护持阵法,虽算不得珍贵,若非阴尊之力,根本无法破开。

    用在此间,也算得上极为保险了。

    许易冷道,“某虽下注,你却问不着某要灵牌,你仔细想想,某若胜了,这赌本本就该某所有,你只需按赔率赔付某灵石变成。若是某败了,自然生死,届时非只这灵石,还有某这须弥戒,你都可以取去赔付,此时,却来找某要灵石到底是何道理。”

    许易绞尽脑汁,将时间拖延到此刻,真可谓见缝插针,他正恨寻不到由头挑事,黑袍老者既然主动找上门来,他若不纠缠一二,岂有天理。

    他这一开口,不待黑袍老者反击,梵天和景千剑先就怒了。

    “宋行俨,某作保了!”

    “姓宋的,难道要拖到试练结束!”

    二人竟是同时开口。

    黑袍老者虽秉承众意,却也不敢同时得罪梵天并景千剑,只得怏怏退下。

    眼见着便剩两柱香不到,许易心神大稳,冲梵天招招手,“出手吧!”

    梵天正待出手,又听许易道,“某空手与你对战,若使出法器,便算某输,且让你先攻一炷香。”

    梵天正气海翻腾,煞气游走筋络,待听此言,气息一乱,险些没岔了气,直气得青筋暴绽。

    他和许易的比斗,究其根源,非我夺宝,非我仇恨,只为扬名。

    折腾了半晌,台子搭了,重量级人物全到来了,赌盘都莫名其妙地开了出来,临到关头,这不要脸的家伙又弄出这么一句,真真叫他气炸了肺。

    许易不用法器,他若用法器,旁人怎么看他,即便战胜,传言又将如何,他还如何扬名?

    至于什么先攻一炷香,更让梵天头发气得都要炸起。

    要打便打,何曾遇到过这般纠缠不清的,早知如此,先就该出手灭了此獠,根本就不该在此獠身上,打着扬名的主意。

    如今折腾出了这偌大的场面,再想反悔,已是骑虎难下。

    说来许易也是摸透了梵天的心思,对症下药,岂有不重,他知梵天为扬名,便处处从扬名着手,一点点将梵天引入彀中。

    至于不用法器,不进攻,非是不为,而是不能。

    除了招魂幡,他哪里还有法器,仅有的招魂幡,此刻也进入了沉睡状态。

    至于进攻,他还没打算暴怒火罡之煞,至少不到保命之际,他不会轻易动用。

    除却火罡之煞,他能动用的攻击手段,极为有限。

    至于珊瑚角近身攻击梵天,他更是想都没想过,靠罡煞催动身体,靠近梵天,根本不可能,至于迅身符,还远不到动用的时候。

    左右比斗是虚,拖延是实,他尽顾着拖延,便无差错。(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1…24 06:03:29

第一百四十章 冰魄斩() 
这厢,许易一言既出,梵天心急如焚,那边,观战众人却先炸了,痛骂声,惊呼声,谴责声,不绝于耳。

    此辈皆是下注赌许易获胜者,虽不明许易实力,但能得梵天如此小心应对的,买许易获胜的赌徒依旧不在少数,求的正是个意外之才,赌的也正是超高赔率。

    如今,还未开战,许易先断言不用法器,等若自断一臂,又豪言让梵天先攻一柱香,这不等若找死么?

    强者争锋,什么时候要战一炷香之久,哪次不是瞬息就分了胜负。

    许易如此承诺,若在平素,自无人管他,可现如今他一身干系数万灵石,谁不揪心。

    众赌徒怒骂许易之余,自少不了嘲讽梵天的,直言,既然许易都不用法器了,梵某人用法器,就是胜之不武,卑鄙无耻。

    嘲讽声一起,顿时汇聚成海,毕竟,都是聪明人,此时再痛骂许易,已是无用,唯有将梵某人逼得也不使用法器,才有夺回灵石的希望。

    梵天便是打破头也想不到,竟会遇到这种场面,明明他自己什么都没做,却竟引得如此怨满天下。

    陡然,他打了个机灵,前后一回溯,越发觉得彻骨之寒,貌似自打和此人交锋之始,自己始终被此人牵着鼻子走。

    初始不觉,此刻回想,貌似自己从未拿到过主动权,始终是此人发招,自己被动应战。

    念头到此,梵天收起所有的小觑之心,更不管周遭漫天怒骂,掌中陡然现出一只雪白匕首,那匕首只有巴掌大小,青耿耿的法纹印在雪白的刀身上。

    “霜雪痕!梵无敌上来就要拼命!”

    围观人群中陡然爆发出呼喊声。

    更有那下注赌许易获胜的,疾呼道,“梵无敌乃罕见的水罡之煞,霜雪痕正是水系法器,水煞配水器,威力绝伦。”

    喝声未落,霜雪痕脱掌飞出,凌空极转,顿时半空之上陡然起了细密的雪花,笼罩方圆三十余丈,雪花到处,无处不陷,好似飘落的不是雪花,而是腐蚀剧毒。

    雪花漫空而来,虽然轻飘,许易很清楚,罡煞凝实,绝非寻常的气波能够鼓荡而开,便是寻常煞墙,也决然无法抵御,当然,他的火罡之煞,自又当别论。

    然则,他却不愿轻动火罡之煞。

    刺啦一声,魂衣振动,连续的雪花飘动,即便以他阴魂之强,也断难再维持衰弱的魂衣。

    忽的,一道轻噗,他的魂衣陡然爆开。

    这时,雪花也终于落定,满场一片狼藉,山石,草树尽皆枯死,好似辟出了一片死亡空间。

    “好强的阴魂!”

    景千剑顿时眯起俊目。

    梵天霜雪痕的威力,他很清楚,水煞配水器,相得益彰,威力岂是寻常一阶法器所能相提并论。

    寻常魂衣,一触即溃,此人的魂衣竟能坚持到这招“雪落人间”使尽,的确非同小可。

    作为感魂中期的超级强者,景千剑远比旁人更知晓,入得感魂境,功法虽然重要,但仅仅体现在战力上,然纯以修行前途论,阴魂的强大则重要的无以复加。

    但因战力的强大,并不意味着阴魂的强大,而阴魂的强大,往往能带来强大的战力。

    梵天才一出手,便试出了此人卓绝的阴魂,当是一劲敌。

    一招未曾建功,梵天同样心生警醒,冷冷盯着许易道,“某奉劝你还是使出看家的本领,否则也许你没有再出手的机会。”

    他非是想废话,实在是一招不曾建功,周遭的鼓噪声越重,皆是在辱骂,逼迫他放弃以“霜雪痕”进攻。

    他虽不至于迂腐到因噎废食,却是希望堂堂正正和许易一战。

    “看来你很想试某的手段,罢了,某不避不让,空手接你一招,若是某接住了,你待怎的?”

    许易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满场死寂,皆不明白,这青衣小子到底发的什么疯,见过骄狂的,可谁也没见过骄狂到这份上的,这简直是在自杀。

    梵天已经数次调高自己忍受冷傲的上限,可眼前的这家伙总是一再逼着自己调高这上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若能不闪不避,空手接梵某一招,梵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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