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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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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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许易知晓金服中年和儒袍老者之间,为了自己,做下的交易。

    金服中年拼着失去一条感魂老祖的阴魂,也要得到自己,摆明了就是赌柳师古和自己有过交集,并将至关重要之物,交付了自己。

    就凭金服中年撒出去的赌注,他就敢赌金服中年的“不敢赌”。

    “笑话,这么重要的宝贝,你定然藏在身上,杀了你,那宝贝还能飞了。”

    奔行稍前的白面青年,纵声笑道。

    许易道,“掌门早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宝贝早就藏匿起来了,只告诉了我藏匿的地点,要我取了,交付给大公子,为此,还给老子下了毒,不信你们看。”说着,他撩开衣衫,漏出肩头,果见肩头现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纹络,好似纹身。

    “一血杀!好狠的柳老贼,看来是早就知道有今天。”

    金服中年低声叹道,言语之间,却是信了许易之言。

    的确,九分真一分假的话,便是神仙也难分辨,谁又知道还有一件取宝的信物,正藏在许易身上。

    “小子,既然如此,那你还磨蹭什么,等某将你抽魂炼魄么?”

    奔行在后的黑面青年,后发先至,直直行空于许易头顶,方才驻足。

    “若是如此,不妨试试看是你抽魂炼魄快,还是某散魂的快,没有活路,难道还不兴某选个死法么?”

    修士散魂并非难事,身死之际,捏爆天雷珠之类的至阳至烈之物,阴魂立散,便是有秘法,也搜罗不得。

    不过此法太过暴虐,而修士皆贪生畏死,即便身死,也舍不得阴魂消亡,几少有人行此暴虐之举。

    许易此刻根本就无天雷珠,想要散魂也是妄想,不过他洞悉人心,既然敢赌,便有把握。

    “试试便试试,某便要看你真有这么决绝,还是只会练嘴。”

    黑面青年根本不信许易有此勇气。

    可他不信,又是却是信了,至少不愿冒险,“阿青住口,且让此人说话。”

    金服中年果真不敢赌,杀许易,在他看来,易如反掌,若无所得,那便太不值了。

    一条感魂老祖的生魂,可是价值三枚灵石,如此巨大代价都花费了,因一时激愤而竹篮打水,他万万不能接受。

    许易道,“某无话可说,只要活命。”

    他乐得拖时间,拖延越久,他胜算越大。

    金服中年道,“我观你年轻轻轻,就修到了凝液巅峰,当是可造之材,入希禽门,当属明珠暗投,不如改投我黑石观,就凭你携武令入门,张某必求掌门师兄亲纳你入门墙,传你大道,你看如何?”

    “当真?”

    许易面现狂喜。

    “黑石观张风城,岂是大言诳人之辈。”

    张风城一脸“就知如此”的得意。

    相比希禽门,黑石观实在要强大太大,此次武禁大开之际,差距更是一览无遗。

    在他看来,只要许易脑子没坏,必定会答应,毕竟那武令,区区一介凝液小辈得去,却是无用。

    以无用之物,换这大好前途,这笔买卖当真需要费脑筋么?

    “原来您就是铁锁……咳咳,张风城前辈,失敬失敬。”

    许易既能洞悉人心,自然演技爆棚,便连才听来张风城的不雅绰号,也及时化用。

    “废什么话,速速将宝物交出,长老纳你入派,若敢三心二意,必叫你魂飞魄散。”

    白面青年见不得许易这顺杆爬的模样,怒声喝道。

    许易扫了他一眼,面现迟疑,回看张风城道,“莫非张前辈诓我?”

    白面青年未料到许易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挑拨,正待呵斥,张风城先怒了,“阿青阿水,没有吾令,不得开言。”

    张风城动了真火,当下可是武禁大开之际,攻杀不禁,眼下是希禽门倒霉,谁能料到下一个是谁。

    更何况,希禽门的那块“武令”,惦记之辈多多,夜长梦多,岂是好事。

    许易拱手,“多谢前辈主持公道,倘使前辈心诚,还请前辈解了晚辈这一血杀的毒。”

    既要拖延,他有的是手段,正巧适才莫名其妙所中之毒,完全不了解,即便从张风城口中知晓了其名“一血杀”,搜遍脑海中的“万宝杂记”,也丝毫不知其究竟,趁此机会,不弄清根由,更待何时。

    张风城已十分不耐,却从许易对待阿青阿水的敏感,猜到此人正处惊疑时期,更不敢催促,强忍着性子道,“这一血杀,乃是一种蛊毒,已自身血液喂食化水虫,用秘法祭炼成蛊,无色无味,如一团绿沙,其速迅捷,短距离施术,防不胜防。更阴毒的是,要解此毒,非得施术者的血脉或者嫡传血脉不可。否则三月之期一到,蛊毒发作,划水虫复生,全身溃烂,死撞极惨。不过,你放心,此蛊虽然霸烈,吾派掌门当有灭制之法。退一步说,那柳师古有数子,要想寻觅,以我黑石观之力,又岂是难事,你大可放心。”(未完待续。)

第四章 磁吸() 
“命在旦夕,某又如何放心。”

    许易恍若未闻,一脸的悲怆。

    此表情虽八分作假,却有两分是真。

    他真是郁闷了,初到贵宝地,不招谁,不惹谁,祸从天降,先就中了这么个倒霉的邪毒。

    张风城恨不得一掌劈了许易,他不是没想过以魂念杀之,可灭杀的希禽门徒,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皆受了极强的魂念祝祷。

    魂念攻击非但不得奏效,反而打草惊蛇,逼着这啰嗦鬼走向极端。

    他正待开劝,眉头陡结,扫了眼西北方,身形一晃,陡朝许易压来,口中呼喝,“生擒为上,宁死勿纵。”

    心中愤恨到了极点,绝未想到,这一时半刻,竟真有人寻了过来,前番所设想的招抚之策,如今怎么也行不通了。

    张风城才动,黑白两青年,同时动了,三人分堵三方,朝许易合围而来。

    既是生擒为上,张风城三人皆为催动暴虐的煞气,打的便是近身擒拿的主意。

    所谓宁死勿纵,不过是恐吓许易不要激烈反扑,希图心存侥幸。

    毕竟,来人已近,更本没给张风城留下杀人收魂的时间。

    许易警惕始终提在最高,张风城话方出口,他便明悟了,口上喝骂,面上更做出慌张之色,归元步催动,直朝西面的白面青年撞去。

    “找死!”

    白面青年暴喝一声,“锁龙骨拳。”

    手臂顿时柔弱无骨,化作两条柔软长龙,朝许易绞来。

    短兵相接,此招乃生擒敌手的高妙之招。

    岂料,许易不闪不避,任由白面青年双臂缠住自己两肩。

    不败今生催动,白面青年直觉自己双臂盘住了一段硬铁,下一瞬,便见那饶舌小贼,持一段尖角,朝自己胸前扎来。

    他心头冷笑,“早就防着你这手,倒要看看什么神兵能破口某的魂衣。”于此同时,双臂改绞为缠,只需缠得一瞬,便足够阿水和张长老赶来。

    岂料,双臂还未发力,胸口便是一痛,那尖角如刺破腐竹一般,轻松攻破了法衣,直直钻进肉中。

    再一瞬,他大椎穴上一紧,整个人便失去了控制。

    “再敢稍动,此人便死。”

    许易擒住白面青年,手头珊瑚角微微震动,摆出一副随时要刺破白面青年心脏的模样。

    “阿青!”

    “小贼,你是找死。”

    黑面青年目眦欲裂,张风城目瞪口呆。

    眼前的一切,太颠覆了。

    他们存了生擒的主意,并非突发奇想,实在是希禽门中,灭杀如此多凝液境强者,却未见一位能攻破魂衣的。

    便是那位被他张风城收走了阴魂的希禽门掌门柳师古,也无此实力。

    那断角到底是何等宝物?

    念头到此,张风城惊怒顿消,满心又起了火热。

    然这火热才起,天际狂飚而来的身影,如一瓢冰水,将他心火剿得透灭。

    “果然还有希禽门余孽,陆燕,张默,还不与本座拿下。”

    狂飙在前的是一中年道姑,面目冷硬,声如寒冰,根本无视场间乱局,一声方出,其身后跃出个红装女郎,和白衣公子,皆手持青剑,当场便要展开剑势。

    张风城大怒,“何道友,这是作甚,不见我黑水观已擒得贼子了么,这时想趁火打劫,真当我黑石观怕了听雨轩不成!”喝声方落,掌中顿时现出一把尺长小刀,刀身峻黑,刀柄处现着一道浅青纹路,正是法纹。

    峻黑小刀,凌空一划,一道凛冽刀气,横天割来,顿时隔成屏障,生生将红装女郎,白衣公子,逼得急速飞退。

    中年道姑冷道,“张铁锁,贫尼看你是越活越回转了,冲小辈下手,真长本事!你这把破刀,要想逞威,先问过贫尼的祛俗拂尘。”掌中顿时多了一柄银色拂尘,尘丝极长,翻转缠绕,结成厚厚一坨,一枚绽青法纹清晰显露在拂尘木柄。

    “竟让你炼成了。”

    张风城顿时脸上一黑,战心大减,“莫非何道友要颠倒黑白不成?明明是你们想虎口夺食,此贼我黑石观业已擒下,是你何道友想趁火打劫。”

    “笑话,这就是你们黑石观擒人的手段。”

    中年道姑朝许易一指,坚硬的脸上布满玩味的笑容。

    张风城彻底无言,虽说他成竹在胸,必擒许易,可眼前实实在在是他黑石观的人,被许易擒住了。

    就在这时,东方密林又有了动静,下一瞬,张风城又举目北望。

    不过十数息,东西南北皆有人现身,此地好似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各方的铁磁,朝此间汇聚。

    “言老贼,你这该死的布贩!”

    张风城咬牙切齿咒骂。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定是言无忌泄密,否则怎会骤然来这么多人。

    言无忌出身商旅,得道前,做过贩布的生意,最好言利,也最能交易,张风城便是瞅准此点,才果断将一条感魂境的生魂,交易与他。

    哪知道言无忌求利之心不绝,转瞬又拿了此地有希禽门最后余孽的消息,大作交易。

    此番,各方围剿希禽门,除了觊觎希禽门的淤积财富,最大的目标却是锁定在“武令”上。

    此物,遍寻不得,纵使柳师古伏诛,也不曾现世。

    许易这希禽门的最后余孽,自然就成了解开最大谜团的关节。

    言无忌为卖高价,一番渲染,许易顿成一块绝大的香饽饽。

    张风城愤恨欲狂,却全无办法,眼前的局面,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人越聚越多,转瞬便有数十人,分列四方高空。

    许易不惊反喜,只有包围圈收拢了,才方便他突围。

    他的一双利目,看似充满了惶恐,实则观照八方,尤其在那些空中游荡的坐骑上扫描,最后掠过一众灵禽,定格在几架机关鸟上。

    没奈何,灵禽皆生了灵智,即便灵智微弱,也受主人控制,其遁速,灵活,虽超过机关鸟,却太难控制。

    弄不好,好容易抢夺一头,结果,被这不受控的灵禽送入死地。

    思来想去,还是机关鸟稳妥,虽稍嫌遁速不足,这时他也顾不得追求许多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白袍() 
许易正暗自盘算,天空之上,修士越聚越多,视线皆凝聚在他身上,宛若审视猎物。

    眼见得有几位便要跃跃欲试,许易朗声道,“诸位诸位,我知诸位前来,是为了那武令,可是武令已被黑石观的张风城所得,与晚辈实无干系,还请诸位饶过晚辈性命。”

    一边说话,余光一片扫视全场,来者皆气血鼓荡,修为极是好辨。

    领头的感魂老祖,约莫有十一二人,境界皆在战天子,姜白王那个阶层。

    倒是其余数十修士,尽皆是凝液境强者,最差的也是凝液中期,绝大部分乃是凝液巅峰。

    更了不得的是,这些凝液境修士的年岁,多在三十左右,甚至有不少弱冠之龄。

    由此足见,灵气丰沛给此界带来了何等丰富的修炼资源。

    只要未有超出他未知范围的修士,他心下稍稍安定,自问尚有纵横捭阖的余地。

    “无耻小辈,胡扯八道!”

    张风城简直气炸了,世上怎能有如此无耻之人,愤怒才起,陡然发现,所有的视线,皆朝自身交汇,顿时,刺激得他背脊起了一层毛粒。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武禁开解,不禁攻伐,激起公愤,代价不敢想象,希禽门可灭,黑石观未必能挺住。

    许易道,“我有天大的胆子,敢骗诸位前辈?适才,便是姓张的诓我说,只要我献上武令,便可引我入黑石观,并请黑石观掌门亲自收录门墙,我只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便将武令献上,哪知道这姓张的转身就反悔了,使人来杀我,被我拼死擒住一位,某正顽抗,眼见就要被姓张的杀害,幸有诸位前辈赶来,救了在下一命,还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如果不信,还请诸位搜索某的戒子。”

    说着,许易一把推开擒在掌中的阿青,将自己才捡的银色戒指,高高举着。

    张风城气疯了,脑门嗡嗡直跳,这无耻小贼简直无耻到姥姥家了。

    他是真心实意想引许易入门,一来轻松得获武令,二来,一个凝液巅峰强者的加入,也能增强黑石观的实力,一举两得。

    偏偏到了这小贼口中,成了他张某人的阴谋,明明是这小贼左右推诿,一再迁延。

    如此颠倒黑白,偏生他张某人还辩解不得。

    谁叫这无耻小贼所言,都在常理上,换作任何人到了这小贼所处的境地,加入黑石观,乃是再好也没有的选择,既寻到了靠山,又能活命,毕竟武令对区区一介凝液小辈而言,根本无用。

    正因合情合理,杀伤力才如此巨大,尤其在许易高高举起须弥戒后,所有人的怀疑都指向了张风城。

    洞悉人心,转眼间颠倒黑白,这便是许易的本事。

    阿水阿青看得目瞪口呆,想要帮着分解,却根本无从下口,头一次,这二人发现,言辞之锋利,丝毫不在刀剑之下,论杀人之犀利,恐怕还要强过神功。

    一时间,所有带着疑惑的眼光,都朝张风城脸上打来。

    张风城大急,眉头急跳,心念一震,说道,“小儿奸狡,诸位切莫上当,若此人真将武令交付与张某,张某何必还要他性命,难不成不愿本门添一凝液巅峰修士不成?”

    张风城原以为此话必能震得许易变色,许易果真变色,却非惊慌失措,而是义愤填膺,“姓张的,你竟如此无耻,你定是怕我泄密,武令与我无用,与你未必无用。”

    张风城骇然变色,的确,武令对凝液小辈无用,对感魂期老祖,那就太有用了。

    否则,何以惹得整个淮西府骤起腥风血雨。

    “无耻狗贼,我们兄弟共张长老可立魂誓,以证清白。”

    黑面青年怒声道,被无中生有扣了帽子,推入死地,他不得不亡命一搏。

    张风城陡然转醒,“对,张某可以阴魂立誓。”

    许易不假思索,“某也可以阴魂立誓。”

    却说,就在许易和张风城大演口水战之际,天空之上,人墙西向,一株巨衫巅旁,一位白袍公子跨坐一架机关鸟上,此架机关鸟相较许易在大越所见,华丽了不知多少,通体赤红,莹莹如玉,个头也足有寻常机关鸟的数倍大小,宛若马匹。

    此架机关鸟,铺就金色软毯,舒适异常。

    和白袍公子并肩而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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