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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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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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众人对许易,夏子陌,九如的关系是模糊的,甚至是糊涂的。

    许易口言,这明艳女郎乃是他的至亲。

    而这明艳女郎分明又是天佛国进献给大越天子的使女,和奴仆下人无异,而九如正是天佛国的献礼使。

    若是这明艳女郎是被强迫的,那还说得通。

    众人准以为,是这天佛国方面用什么不知名的手段,掳走了明艳女郎,因其惊人美貌,进献大越。

    可偏偏这明艳女郎妍态自然,对九如师徒分外亲近。

    而眼前的这位凶残魔头,却说这明艳女郎乃是他至亲。

    按照上述关系捋顺下来,九如该当和这凶残魔头交情不菲。

    偏偏二人此刻横刀而立,分明是生死仇敌。

    更令众人想不透的,以这凶残魔头的本事,九如到底是如何将明艳女郎劫走的,这贼秃该有多大胆量?

    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许易终于缓步退开,阴冷地盯着九如,一字一句道,“贼秃,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必让天禅寺化为废墟,永远除根。”

    他既然知晓了天佛国和乃蛮国的密谋,再看九如以佛门高僧的身份,搀和进这阴谋之中,便猜到多半是为了天禅寺。

    九如面色骤变,显然被击中了要害。

    许易猜得不错,九如搀和进来,正是为了天禅寺。

    实在是因为天禅寺在天佛国的地位太高,几乎到了国寺的地步,地位一高,难免被动卷入高层博弈,气场八绕,便有了九如这世外之人的肮脏世俗之旅。

    此刻,许易发出如此赌咒,岂不让九如心惊肉跳。

    “何必听他练嘴,他若死在此处,还如何威胁天禅寺,自管拿这女子作伐,此贼必定受制!”

    鬼主悚然传音,声音依旧飘渺,许易能闻其声,却始终无法捕捉声源。

    听得鬼主怂恿,许易已停止了愤怒,越是危急时刻,他头脑越是清醒,知晓此刻最重要的是摒除杂念,抱拳理智。

    心念急转,他朗声说道,“九如,你的心愿,我已明了,你若是信得过,放了这姑娘,你的心愿,我待你办了,我可立下心誓。”

    话罢,又将诛杀大越天子的承诺,传音过去。

    九如暗暗心惊,许易是如何知晓这最隐秘秘辛的,继而,又心动不已。

    若此人能立下心誓,正是少了自己天大的麻烦,不过,心誓的内容,须得好好筹谋,此贼太过狡诈,又擅文字机巧,一个不慎,若是坠入其阴谋诡计,悔之晚矣。

    九如念头方到此,头上一痛,心头一凉,转瞬,意识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但见北辰阴测测站起身来,手持一把乌黑短剑,正从九如脖颈处拔出。

    那把乌黑短剑,森寒至极,烈阳之下,散发着阵阵白烟。

    乌黑短剑精准地刺穿九如的脖颈,诡异的是,并无喷薄的血液洒出,瞬间九如整个人冰冻住了,北辰大脚踏过,咔嚓一声,冰雕碎裂,一股黑气,直没他口鼻。

    无须说,鬼主亲自出手了。

    九如有牵挂,要退路,鬼主则无牵挂,不留退路。

    他只要终结许易,如今的夏子陌已然成了他最后的机会。

    九如没有把握的能力,他只有亲自上场。

    电光石火附身北辰,轻而易举强过因两度附身而神虚魄弱的北辰身体的主动权,鬼主在毫无防备之下,击杀九如,自是易如反掌。

    顺手抄走九如的须弥环,北辰阴仄仄盯着许易,桀桀怪笑,笑罢,指着许易道,“现在你给本尊跪下,恭恭谨谨叩上三个响头,立下心誓,为我奴婢,否则,本尊便在这妖女胸口划上一道,嘿嘿,你大可赌一把,看看本尊敢是不敢。(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七章 服软() 
许易千算万算没算到鬼主对自己了解到了这般程度。

    他不敢赌,真不敢赌,绞尽脑汁,亦寻不到丁点破局之策。

    他面色依旧平常,心头却如煮沸,再怎么伪装,那股浓烈到极点的纠结,还是叫鬼主看破了。

    “哈哈哈……”

    鬼主忽地仰天长笑,笑声凄厉而放肆,天上的云气,都被这冲天的笑声催得微微浮动起来。

    若比压抑,适才姬冽所受的,比之鬼主,那真是溪流比江海,小巫见大巫。

    鬼主长生千年,三百年前便已跌遇奇遇,成就惊人艺业,堪称当世一流存在。

    便是名震当世的感魂老祖,若是单打独斗,鬼主也自信能占得上风。

    可直到遇上了许易,斗智斗力,处处落在下风。

    眼见这恶贼以他亲历所见,步步登高,大有一飞冲天,再难制衡之势,鬼主的心理防线,也渐从震动,到绷紧,再到现在的崩溃。

    许易不死,他心不安。

    可无论他布下怎样杀局,屡屡被破,甚至连上风也不曾占得片刻。

    这持续而弥久的失败,让鬼主心头的压抑,浓郁到了极致。

    直到此刻,把握住了夏子陌,终于从许易眉梢、心头,窥见了震动,绝望,这持续的如潮快意,叫他久闷灵魂得到豁然释放。

    笑声久久才绝,鬼主哼道,“怎么?不愿意?那本尊立时就在他心头开个口子,实不相瞒,本尊比谁都想知道这颗妖艳皮囊之下,裹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闭嘴!”

    许易怒喝,“老鬼,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当真要鱼死网破?”

    话音虽绝,余韵袅袅,许易也是无奈,事到临头,他也只有拿皇陵密谋,点一点鬼主。

    岂料鬼主又是一通长笑,“好哇,鱼死网破,本尊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鱼死网破,你想说那件事是吧,你说啊,本尊欢迎你说,你真以为天下就那处有,你说破了,本尊大不了再费些时间便是。”

    鬼主是真横下心要灭杀许易了,甚至连皇陵之谋也顾不得了。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许易不说破最好,说破了他也能忍受,相比要掉许易这恶贼的性命,皇陵之秘还真算不得什么。

    大不了,他鬼主再耗费数十年光阴,满世界寻觅暗山便是,左右他得了界牌,对暗山的质量高低,已没了要求。

    此念一开,鬼主顿绝阴魂一松。

    持久以来,被许易侦知了皇陵之谋,是鬼主心头沉甸甸的担负,甚至屡次被许易以此为要挟,大受其苦。

    如今他一咬牙,陡然卸掉这心头包袱,顿生豁然开朗之感,只觉头一次在这恶贼手中,抢夺到了完全的主动权。

    鬼主话才入耳,许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鬼主得获界牌,他自然能猜到,可暗山却不是时时都有的,且皇陵封闭数百年,若真藏有暗山,能量场定然异常宏大而稳固,乃是传闻中,绝佳的跨界之所,他真想不通鬼主怎么甘心舍弃。

    “莫非老鬼诈我?”

    此念头才浮出,许易又否决了,以鬼主的心性,不会蠢到以这拙劣之计,来恫吓他许某人。

    饶是许易聪明绝顶,也猜不到其中缘由。

    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不知不觉中,他在鬼主心中的威胁,已攀升到了极致,甚至值得鬼主做出绝大牺牲,也要兑掉他的性命。

    心念电转,却无计可施,许易只好使出拖字诀,“老……鬼兄,仔细算来,你我亦是故人,虽算不得至爱亲朋,也算同舟共济过,若真掰开了,揉碎了,你我并无解不开的梁子。从前了,可能小弟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望鬼兄你多多见谅。这样吧,老弟立下心誓,有你鬼兄的地方,老弟今后退避三舍,至于你鬼兄所谋,老弟全力配合,绝不动旁的心思。不知鬼兄你看如何。”

    他是真没招了,唯有先稳住鬼主,当然,他不会天真的认为,此策有用。

    以鬼主的老辣,岂会纵敌,不过,但能拖延片刻便好。

    却说,许易这番话出,鬼主还未如何,围观众人去瞧得傻了。

    按说,当场诸公俱是见过各种大世面的,可今遭所见,还是一再突破了众人的认知。

    先有许易这混世魔王现世,搅翻整个世界,此刻,又见这混世魔王因为区区一女流,束手无策。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若非亲见,任谁说出去,也会被当笑话。

    一介女流,能在这等生死争锋,威逼天下的大场面中,成为衡量胜局的关键?

    即便是这魔头曾为此女和大越皇室翻天,一斗再斗。

    落在诸人眼中,也不过是这魔头****熏心,仗着滔天本事,要横压全场。

    真到生死攸关之际,区区一介女流,岂能让这魔头俯首。

    当九如,北辰,先后以锋刃,逼凌玉人玉脖,要挟许易这混世魔王之际。

    若非场面实在残酷,多少人忍不住要发笑,笑九如,北辰被吓得失了心疯,会拿女人威胁强大修士。

    纵使这女人艳美到了极点,可在生死场上,又算得什么。

    待得许易放出软话,甚至流露出了哀求之意,这骤然的翻转,如惊天巨锤,擂在众人心头。

    浓郁而绵延的悔意,瞬间弥漫全场。

    无数人心中懊悔,没早早擒下夏子陌,届时凭一己之力,镇压魔头,挽救整个国家的巨大荣誉,便轻松加身。

    天下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么?

    就在众人悔意冲天之际,鬼主的心思也浮动开了。

    许易的告饶,让他快意无比,于此同时,许易提出的建议,也让他隐隐心动。

    许易说得不错,两人虽是死敌,掰开了算,并无血海深仇。

    要说结仇,起因也是他鬼主贪心作祟,设伏谋害许易,反被许易所制。

    如今,鬼主得了界牌,图谋的正是皇陵暗山,成功突破此界,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而鬼主之所以非要灭杀许易,一则是许易有界牌,且知晓皇陵之谋,不及早灭杀,迟早要成心腹之患。

    如今许易承诺退避三舍,不再谋求皇陵之秘,且肯以心誓为约束,似乎完美的化解了二人之间的最大矛盾。(未完待续。)

七百一十八章 许哥哥() 
可鬼主隐隐觉得不对,正揣测间,乍见红亮的光火迸现。

    他猛地明白不对在哪儿了,这恶贼连亘古不破的怨胎都能破开,区区心誓,又能值得什么。

    念头才到此,那砰天光火,已烧成一片火海,却是许易动手了。

    原来他适才那番言谈不过是拖延之策,他很清楚鬼主的老辣,和两人之间丝毫没有构建信任桥梁的基础,唬得住一时,唬不住三刻。

    好在他也只要这一时的功夫,就在鬼主沉吟之际,他积蓄多时的火罡之煞迸发了。

    滔天罡煞自双掌之中,喷涌而出,绵密不绝的通红罡煞,瞬间聚成火云,朝夏子陌并鬼主笼罩而来。

    澎湃的罡煞,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一瞬间,方圆百丈之内,温度骤升。

    鬼主才窥破许易的诡诈,火云便焚烧而来,这一刻,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一缕分魂便蹿出了北辰身体。

    才蹿出,他便后悔了,心头暗很不已,正待再入,一道火煞,正冲他阴魂聚成的淡淡黑气,狂袭而来。

    这一缕阴魂便是数十年苦修,先前已损失一缕,叫他痛彻心扉,此刻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却说眼见那漫天火煞,便要将夏子陌和北辰浇没,灼热的高温,已将夏子陌乌黑的毛发燎作焦黄,出于混沌状态的北辰却在这至阳至刚的罡煞侵扰下,被附体的后遗症快速消退。

    却说那罡煞方要触及二人,霍然凭空消失,却是许易催动星移斗转神功,强行吸纳。

    他以言辞惑乱鬼主,突然袭击,以一往无前气势催动罡煞离体,正为逼鬼主离体。

    若是鬼主心思沉凝,许易自知此招奏效的概率极低。

    可彼时鬼主神思外移,甚至许易火罡之煞离体之际,鬼主才借着这红亮罡煞的衍生的灵感,才窥破了许易话中的漏洞。

    到此之时,已是千钧一发之际,鬼主便再有算计,也来不及反应。

    就像天降大石,将要临头,人的第一反应,纵使避让。

    火罡之煞正是鬼主阴体的克星,铺天盖地的罡煞袭来,与那从天而降的大石何异,鬼主下意识地便逃离了。

    许易计策得售,心中长长舒了口气,及时催动星移斗转神功,转瞬将外放的罡煞,吸收殆尽。

    却说鬼主阴魂离体,北辰失了控制,意识将复未复,陡然松手,夏子陌失了控制,便要摔倒。

    许易及时赶到,一把拦住夏子陌的腰身,下意识地按在她大椎穴上,一股温暖的劲力送入,夏子陌转醒过来。

    才转醒来,夏子陌便面现惊恐,意识陡然接回被九如擒拿之时,悲伤迅速充满心房。

    夏子陌怎么也想不到她敬重的如师如父的九如,会忽然对她下手。

    她猛地推开许易,回身看去,乍见北辰手持那乌黑短剑,正朝许易刺来。

    原来就在她被许易下意识地催醒之际,北辰的神智也终于尽复。

    一而再地被人拘禁灵魂,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北辰又惊又怒,让他也极度没有安全感。

    那种身体被夺走,灵魂被禁锢的感觉,他发誓今生再也不愿品尝,下意识攥紧了掌中短剑,才将定神,便瞧见许易扑来揽住夏子陌。

    狂惊狂怒立时让北辰忘却了对许易的恐惧,攥紧了乌剑挺身朝许易刺来。

    说来话长,实则许易揽住夏子陌催送劲力,到夏子陌推开他,以及北辰挺剑刺来,几乎是在同时发生。

    三人相隔咫尺,许易全副心神都在夏子陌上,感知才捕捉到,正待对北辰下手,身子却被夏子陌猛地一推,随即,惊天的怒吼自他口出啸出,凄厉的叫声直让众人头皮发麻。

    却见北辰的乌剑直挺挺地插在夏子陌胸口,直没剑柄,淡蓝色的血迹才渗出一丝,便被乌剑散发的冰霜之气,彻底冰封。

    许易双目尽赤,血泪一涌而出,扶住夏子陌,劈手捏住北辰脖颈,将他提了起来,他真舍不得杀此人,便是千刀万刮了,也消不掉他心头狂恨。

    “不要……”

    一只雪白到苍白的玉臂,搭在他手臂上,触手冰凉。

    许易无助地望着夏子陌,泪水不断从眼眶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心中悔意如潮,恨不得掐死自己。

    早知今日,他做什么要把夏子陌留在九如处,就是拼着让夏子陌无解,难过,乃至痛苦,将她强行带走,也好过今日。

    他更后悔,自己为何要手贱,去给夏子陌输送掌力,助她醒转,若不醒转,又岂有如今的惨剧。

    他疼的心脏都要裂掉了,瘦硬的脸上布满可怕的青筋,惶急地取出大把的丹药,塞进夏子陌口中。

    夏子陌艰难地咽下,面上越发苍白,“……许……哥哥,我就叫……叫你许哥哥吧……我不知道……你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你很……很熟悉……可能我们上辈子认识吧,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如果……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放开辰哥哥吧,不……不怪他……!”

    断断续续说说罢,夏子陌抬起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搭在他掐住北辰的大手上,要他松开。

    “吼!”

    许易仰天怒号一声,抓起北辰,奋起神力,抬手一送,“滚!”

    北辰轻飚如泥,被远远抛开,似乎坠入了云端。

    “辰……哥哥……”

    夏子陌剧烈挣扎一下,立时重重咳嗽起来,淡蓝的血色,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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