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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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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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老苍头询问许易的玉牌从何而来,便是在锁定绝笔的传送之地。

    在信中,首先,老苍头讲述了玉牌何用。

    原来这玉牌中的那缕红色,乃是老苍头的心头之血。

    许易图谋大越皇陵中的暗山,必要破开皇陵。

    而皇陵核心所在,有御龙大阵防御,非大越皇室血脉,不得进入其内。

    信到此处,老苍头又道出一番过往秘辛来。

    原来他正是大越皇室血脉,三百年前四王之乱,顺承帝倒台,政变成功的新帝登基,改顺承帝为违命伯,放逐刑宫。

    老苍头便是违命侯的嫡亲血脉,八十年前,年方十八的老苍头显露了非凡的修行天赋,被宫验师验明乃是皇室罕见的天赋传承血脉。

    血脉旁枝生出了皇道正统的传承血脉,几乎动摇国本,自然留其不得。

    一场厄运再度降临,老苍头阖家男丁遭屠,女眷远流,独独老苍头因天赋神通殊为难得,被废去丹田,圈禁于这皇家存书馆,渡过了凄凉惨淡的一生。

    然而,血海深仇,老苍头一时一刻不曾忘怀。

    直到遭遇了许易,他才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如此,才有了老苍头一而再再而三引诱许易敌对姬冽之事。

    在老苍头看来,姬冽便是当今大越皇道正统最珍贵的明珠,唯有毁灭之,才能让整个大越皇室品尝噬心之痛。

    虽然在最后一次会面中,许易做下过承诺,但老苍头终生心愿,业已托付,已无生念。

    又思及许易所困所缺,拼绝最后的心力,苦思冥想,搜绝寻奇,终于创出了完成的炼制招魂幡的法门。

    除此外,便已心血灌入沁玉之中,此心头之血,乃血脉最浓最纯之处,持此沁玉,便如皇室血脉亲临,正为许易突破皇陵,扫除最后屏障。

    信中老苍头只叙述了过往,以及沁玉用法,再未提及旁事。

    可字里行间,流露了殷殷希望,跃上纸上,扑面而来。

    许易自问是重然诺之人,不须老苍头如此,他自会替老苍头出手,灭掉姬冽。

    如今,老苍头以命相抵,以重宝相托,等若将沉甸甸的担子,生生压到了他肩上。

    故而,他一边心头悲痛,一边暗怪老苍头算计深沉。

    静坐许久,他心潮渐宁,忽的,重重一拍地面,蹭地站起身来,“完了,老苍头已死,向谁去问破解困扰夏子陌邪法的办法?”

    念头到此,他头大已极,踌躇再三,还是决议先将夏子陌救出再说,哪怕服下猛药,让其终日沉睡。

    一路风驰电掣,急趋三皇子府中,闻得他来,失魂落魄的三皇子屁滚尿流,前来相迎。

    许易也不废话,径自说明所请,三皇子自无二话,急急派人去理藩院布置,方便他许某人强行出手抢人。

    哪知道派出去的心腹,才去即返,回报说,可靠消息,那观音婢姑娘,已被宣教司带入宫中。

    许易一头俩大,不待他逼迫,魂飞魄散的三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宣教司非寻常所在,男丁只天子能入,选人一旦入选,除非天子选定最后人选,重重宫禁绝不开启。

    许易怒火烧天,直要提着三皇子,直冲皇城,却听那心腹跪禀道,明日乃是圣寿大典,亦是琼林宴开办之日,所有选人皆要入殿献艺,那时便能得见观音婢姑娘。

    许易这才熄了蛮干的念头。

    思及三皇子,他便调转方向,朝补子胡同行去,途径一间酒肆,忽又想起老苍头来,进而想到新收进须弥环的方匣,便折步进了一间酒楼,要了最顶层的一间雅室,打发了伙计,紧闭了房门,坐入帐中来。

    念头一动,方匣现在床上,打开来,当先是一件老旧的玉牌,水色透亮,他曾在老苍头腰间见过,只当是普通的玉牌。

    可今次,这块玉牌有了变化,绿莹莹的水色正中,多了一团通红的血色。

    捏着玉牌把玩良久,许易也弄不明白老苍头要赠这块玉牌给自己,到底何用。

    放下玉牌,再度将视线投入方匣,却是一张草本,管出入登记之用,在皇家存书馆也是见过。

    许易却不敢小瞧,但因这草本,和老苍头与他的那本分魂诀,表象一般无二。

    翻开扉页,却见一排老气横秋的苍虬字体:招魂幡炼制详解。

    甫一入眼,许易神魂巨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思不得的招魂幡炼制办法,却在这草本上现出真身。

    顾不得此间非是久留之所,便在帐中,专心研读起来。

    这一研读,便是快两个时辰,短短五百余字,他反复咀嚼,只觉字字珠玑,发前人未见,简直如暮鼓晨钟,敲击在他心头。

    老苍头虽非炼师,可关于炼器之见解,便连许易这炼器水平已跨入三级大炼师的行家,也唯有甘拜下风。

    整个炼制招魂幡的办法,在这本小册子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现,细节,注意,无一不详细点明,甚至在草本最后,老苍头还归总了炼制步骤。

    招魂幡之难,绝非单纯的炼器之道,便能解决。

    老苍头此番宏论,可谓别出机杼,若非创法之人,对五行平衡之道,阴魂之道,意境神妙,有着深刻的见解,是决计不能创出此法的。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研究炼制招魂幡秘法,许易远远不够道行,可要检验这草本所录之法,是否得用,一目可辨。

    死死攥着草本,许易心中感激莫名。

    他知其难,才知老苍头之难,不说别的,但是这草本上,无数干枯的斑斑点点,便能想象得到老苍头为这薄薄的一册,耗费了多大的心力。

    将草本收入须弥环,抓了玉牌,取过方匣之内的最后一封信笺,他已下的床来,他要寻老苍头当面致谢。

    信笺拆开,将将行到门前的许易,猛地定住,双目死死盯在那密布蝇头小字的信笺之上,如丢了魂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重叹息一声,颓然坐倒,手中信笺已化作细碎纸屑四散飘倒。

    他背抵了墙,闭上眼睛,满面痛苦,喃喃道,“老爷子诶,您真是好深的算计,只是何苦!

    原来,此封信笺,乃是老苍头的绝笔。

    那日老苍头询问许易的玉牌从何而来,便是在锁定绝笔的传送之地。

    在信中,首先,老苍头讲述了玉牌何用。

    原来这玉牌中的那缕红色,乃是老苍头的心头之血。

    许易图谋大越皇陵中的暗山,必要破开皇陵。

    而皇陵核心所在,有御龙大阵防御,非大越皇室血脉,不得进入其内。

    信到此处,老苍头又道出一番过往秘辛来。

    原来他正是大越皇室血脉,三百年前四王之乱,顺承帝倒台,政变成功的新帝登基,改顺承帝为违命伯,放逐刑宫。

    老苍头便是违命侯的嫡亲血脉,八十年前,年方十八的老苍头显露了非凡的修行天赋,被宫验师验明乃是皇室罕见的天赋传承血脉。

    血脉旁枝生出了皇道正统的传承血脉,几乎动摇国本,自然留其不得。

    一场厄运再度降临,老苍头阖家男丁遭屠,女眷远流,独独老苍头因天赋神通殊为难得,被废去丹田,圈禁于这皇家存书馆,渡过了凄凉惨淡的一生。

    然而,血海深仇,老苍头一时一刻不曾忘怀。

    直到遭遇了许易,他才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如此,才有了老苍头一而再再而三引诱许易敌对姬冽之事。

    在老苍头看来,姬冽便是当今大越皇道正统最珍贵的明珠,唯有毁灭之,才能让整个大越皇室品尝噬心之痛。

    虽然在最后一次会面中,许易做下过承诺,但老苍头终生心愿,业已托付,已无生念。

    又思及许易所困所缺,拼绝最后的心力,苦思冥想,搜绝寻奇,终于创出了完成的炼制招魂幡的法门。

    除此外,便已心血灌入沁玉之中,此心头之血,乃血脉最浓最纯之处,持此沁玉,便如皇室血脉亲临,正为许易突破皇陵,扫除最后屏障。

    信中老苍头只叙述了过往,以及沁玉用法,再未提及旁事。

    可字里行间,流露了殷殷希望,跃上纸上,扑面而来。

    许易自问是重然诺之人,不须老苍头如此,他自会替老苍头出手,灭掉姬冽。

    如今,老苍头以命相抵,以重宝相托,等若将沉甸甸的担子,生生压到了他肩上。

    故而,他一边心头悲痛,一边暗怪老苍头算计深沉。

    静坐许久,他心潮渐宁,忽的,重重一拍地面,蹭地站起身来,“完了,老苍头已死,向谁去问破解困扰夏子陌邪法的办法?”

    念头到此,他头大已极,踌躇再三,还是决议先将夏子陌救出再说,哪怕服下猛药,让其终日沉睡。

    一路风驰电掣,急趋三皇子府中,闻得他来,失魂落魄的三皇子屁滚尿流,前来相迎。

    许易也不废话,径自说明所请,三皇子自无二话,急急派人去理藩院布置,方便他许某人强行出手抢人。

    哪知道派出去的心腹,才去即返,回报说,可靠消息,那观音婢姑娘,已被宣教司带入宫中。

    许易一头俩大,不待他逼迫,魂飞魄散的三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宣教司非寻常所在,男丁只天子能入,选人一旦入选,除非天子选定最后人选,重重宫禁绝不开启。

    许易怒火烧天,直要提着三皇子,直冲皇城,却听那心腹跪禀道,明日乃是圣寿大典,亦是琼林宴开办之日,所有选人皆要入殿献艺,那时便能得见观音婢姑娘。

    许易这才熄了蛮干的念头。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七章 留迹() 
拍板了明日便随三皇子上殿,许易便急匆匆离开了三皇子府。

    明天注定要大干一场,捅破天是一定的,该安排的必须及早安排。

    当下,他赶去了紫陌轩。

    袁青花尚不知许易早给他安排了后路,更不知晓紫陌轩已转手给了安庆侯,依旧优哉游哉地做着他的大掌柜。

    自外间一眼望见越发圆滚躺在长椅上,拎着小茶壶,摇头晃脑的袁青花,许易心中有些愧疚,正想进门,行到门边,却又折开。

    他忽然发现,贸然说出结果,未免太过残忍,且他根本没有完全保存袁青花的办法。

    他明日一搏,多半九死一生,又如何能护佑袁青花,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袁青花一介凡夫,又能逃到何处?

    思前想后,他又折回了三皇子府。

    他甚至为自己当初在猎妖谷的手下留情而庆幸,存此一人,该少了多少麻烦。

    又耳提面命三皇子一通,满心疲惫的许易,返回了浮屠山。

    短短两日,无穷尽的烦扰,折腾得他心神俱疲。

    他从不曾像此刻这般,想念浮屠山的洞府,想念晏姿,想念那满桌的美食,温暖的青衫。

    眼见便道峰脚,瑞鸭艳丽的肥圆身子忽地跳了出来,唬了许易一跳。

    “嘎嘎,吓死本少了,吓死本少了,小娘皮,叫你听本少的,偏不,这下没你好果子了吧,小娘皮……”

    失魂落魄的瑞鸭上来就嘎嘎一通,听得许易云山雾绕。

    他心绪烦乱,没工夫和瑞鸭废话,抄起鸭子,直奔行旅司,借了飞马,飞身上山。

    取出玉牌,放开大阵,还未踏上青坪,许易便闻到了血腥味,他心头猛地一痛,好似心房被扎了一刀。

    如风一般冲上青坪,纵声呼喊,却始终没有晏姿的回应。

    小心探查,大雪纷飞,层层叠叠的覆盖,便有痕迹,也尽遮莫,钻入洞府,却无半点异状。

    他又冲出懂来,驾上飞马,直奔山脚下的行旅司,问询有无旁人造访他所在的洞府,果真得到了答案。

    行旅司为了此间洞府主人的安全,造访之人,皆会暗中留影。

    许易便在留影珠中,见到一个狮鼻环眼的中年,却是不识。

    李修罗何等老辣,知晓鬼主心思,怎会在行旅司留下明显的疏漏,近得行旅司时,已变化了面目。

    兼之,许易仇家众多,变换面目对修士根本非是难事,许易对着这狮鼻环眼中年,一时间又哪里想得起是谁,猛地想起瑞鸭之前的聒噪,再度驰上峰来,急声喝问道,“鸭子,你知道什么,快说!”

    “大爷名号上韶下光,不叫鸭子,希望你小子弄清楚,再说,本少是你的救命恩鸭,你……”

    饶舌鸭子正嘎嘎没完,却见许易掌中现出一枚通红的果子,果皮上有云烟缭绕之态,正是大补之药紫烟果。

    见得宝药,瑞鸭的聒噪立止,嘎道,“这事可不耐本少,今日晨时,本少妖宫之中,一阵悸动,本少便知有大事发生,掐指一算,果有血光之灾,应在这浮屠山。当时,本少就跟晏姿那小娘皮说了,看在小娘皮对本少不错的份上,捎带着带她躲上一劫,谁成想那小娘皮根本没把本少放在眼里,说本少的庙算乃是聒噪,本少好说歹说不听劝,也只好自己跑路了。午时再一掐指,那小娘皮已遭劫,嘎嘎,你看看,你看看,不信本少的后果多么可怕……”

    瑞鸭妙算的本事,许易已见识过,的确叹为观止,看来瑞鸭躲过一劫,全靠妙算之术。

    可晏姿到底哪里去了,什么人要处心积虑地摸上这浮屠山,劫走晏姿这区区一介婢女。

    对,此人定是极是熟悉自己之人,否则绝不会知晓自己对晏姿这区区婢女身份之人的看重,此人是谁?安庆侯!

    下意识地,许易便想到了安庆侯。

    实在是此人太符合他的设想,一者此人知晓晏姿得他看重,几如亲人,既要对付他许某人,抢先劫走晏姿,正好做后手备下。

    二者,晏姿和此人熟悉,且不知自己和此人生了隔阂,唯有此人才能轻松骗开防御大阵。

    念头才锁定安庆侯,许易感知之内,陡然蹦出一丝不谐。

    原来,在他苦思冥想之际,感知始终全力外放,一丝一缕地探查着蛛丝马迹。

    惜乎行此事之人,极是小心,又有大雪助阵,除了淡不可闻的血腥气,竟未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就在许易行将放弃之际,一缕不谐,自东侧墙角处冒了出来。

    行到那处,挥掌扒开厚厚的积雪,却见墙壁上,印着一个几乎淡不可觉的“鬼”字。

    无须说,出手示警的正是李修罗。

    彼时,李修罗有多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翻晏姿,之所以选择看似酷烈绝情的重手,正为在这一击之下,飚出鲜血,劲力作用于飚飞的鲜血,在墙壁之上印出格字迹来。

    说来简单,实则耗费李修罗绝大心力,这一招,几乎是李修罗智力和能力的巅峰之作。

    但因李修罗太清楚鬼主的手段和心智,知晓自己稍有动作,便会被窥知,唯有将这示警隐在明处,才有可能过关。

    果然,鬼主全副心神,全锁定在李修罗的暗手上,根本未想到李修罗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信息留了下来。

    彼时,血迹才喷洒,鬼主便动用术法,将血迹除尽,更兼大学纷飞,瞬间将人踪彻底覆盖,他是再放心也没有。

    可鬼主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李修罗竟有如此一手。

    “鬼”字才入眼,许易便知道是谁干的了。

    在他的认知里,和鬼字有关的,唯有老鬼,李修罗,鬼主。

    老鬼已死,就剩了李修罗和鬼主。

    鬼主和他仇深似海,做出什么报复举动都不奇怪,而和他有交情的鬼,便只有李修罗,此间的留字显然是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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