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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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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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有三皇子的吩咐,此间不管发生何等变故,也不许府中下人前来。

    此刻,他几乎叫哑了喉咙,疼得昏死过去,始终也不见有人前来。

    许易伸脚将他左腿脚踝踏碎,昏死过去的三皇子又凄惨地转醒过来,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口中嘶嚎已然止住,却颤着声,挣扎着不停叩头告饶。(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七章 云气() 
许易如恐惧大魔王一般凶狠,酷虐,不可战胜,彻底摧毁了三皇子的心里防线。

    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眷念,迅速将肉体的痛苦,驱逐出了思想的高地。

    什么尊严,什么皇者风范,早就随着他那被吓破的苦胆,一并随风消散。

    许易见不得他这般鼻涕虫的模样,冷冷道,“说了不会杀你,咋呼什么,老子来寻你,是觉得你还有些用处,但愿你别让你这最后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消失掉。”

    “不,不会的,您说,您说,本宫,不,小奴肯定帮您办到……”

    他猛地记起自己皇子的身份,却并没记起皇子该有的威严,却是想到了自己这层身份的效用,进而延伸成了活命的资本。

    许易也不跟他废话,径直告知了他想进理藩院一探的想法。

    三皇子激动得险些滚下眼泪来,没口子答应,心中埋怨不已,“只为去个理藩院,您老人家犯得着弄这么大动作么,一封书信就办了呀,您看您把我折腾的……”浑然忘了祸乃自招。

    三皇子厉声唤了亲近小厮,下了严令,要其领着许易办好此事。

    那小厮看着满地腥膻,险些吓得晕厥过去,想来救三皇子,却被三皇子狠狠逼视着,只得胆战心惊地领着许易退去。

    见得许易远去,三皇子吓得长吁不已,岂料,行到门前,许易攸地转头,“欢迎你下次依旧这般迎接我。”

    唬得三皇子连翻白眼,急急摇手,头发都惊得站了起来。

    及至许易远去,满心的恐怖才稍稍消散,忽的,锥心蚀骨的痛楚袭上心头,疼得他满地打滚,拼死命才唤出两颗极品丹药,急急吞下,灼热的药力发散,痛楚稍稍减轻,不多时,被踏断的脚骨已恢复如初。

    可周身被许易用罡煞胀裂的筋络,却现出诡异的变化,才刚恢复,便又撕裂,他再度服下丹药,筋络便又恢复,不多时,便又再度撕裂,反复几次,痛得他死去活来,满地乱爬,却好歹摸清了规律。

    极品丹药能修复筋络的创伤,只是这种过程极其残酷,每次修复,就会撕裂,只是撕裂的程度,不及服药之前,就好比一张白纸,本来是彻底撕开,每次用胶水黏起来后,再度撕裂,只是二度撕裂远不及前一次。

    如是反复,三皇子一连服用了十二颗极品丹药,才将筋络的伤势尽数恢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滚遍了整个大厅的每一寸。

    心中对许易的恐惧,已拔高了到了无限的地步,没有怨恨,也没了反抗的勇气。

    这种恐怖的经历,和痛彻心扉,想来便痛的感觉,他万万不愿再度体验。

    只想着老老实实按那位爷说的做了,靠着诚意和贡献,让那位大爷给解了蛊毒。

    ………………

    理藩院不在皇城之内,紧邻着皇城北角,却也在皇城禁卫的巡视范围之内,亦是京畿警卫衙门的首要警戒之所。

    三皇子派遣的小厮其貌不扬,毫无气场,岂料,才行到皇城根脚,便抖起了威风。

    见着巡逻队伍,明明有极大的空地,这小厮非得朝巡逻队伍挤去,遇见敢摆脸子的,他立时来了精神,出言不逊不说,还亮出三皇子金牌,唬得对方不住道歉,方才罢休。

    如是三次,许易不耐烦了,呵斥一句,小厮方才罢手。

    来到理藩院一壮通红的圆穹顶四方格建筑,两列四名卫士拦住去路,非要文书,那小厮报了三皇子名号也无用,气得那小厮撒起泼来,大闹不止,值得一位青衣小吏急吼吼赶来,那小厮陡然又生出精神,将金牌扔进那小吏怀中,气鼓鼓地抬着三皇子名号,又咋呼一通。

    那小吏不似大头兵呆板,深知三皇子的骄纵,疾声厉色地呵斥了四名卫兵一通,连声与那小厮陪着不是。

    那小厮见许易面有不豫,凑到近前,“这位老爷,不是小人我不开眼,实在是这些家伙太官僚,我若不横一些,您稍后入内,可得不到便利。”

    龙有龙道,鼠有鼠道,许易深知其理,挥手道,“我只去天佛国使者所在番馆。”

    那小吏陪笑应了,拉过青衣小吏嘀咕一阵,声音虽小,许易却听得分明,却是在介绍他许某人的身份何等不凡,三皇子引为贵人,若有怠慢,三皇子如何如何震怒云云……

    一番折腾后,在那青衣小吏的导引下,许易果真畅通无阻地到得天佛国番馆门前。

    入得理藩院内,绕行一圈,他才弄明白,这理藩院虽是大越王廷辖下衙门,实则也是类似某种外交使馆去。

    院内占地极广,南面是理藩院衙门,北面却是十余个番馆,也便是各国的使馆区,一排排各色的云龙风虎的旗帜,迎风招展。

    立在理藩院前,许易止步不前,挥手要那青衣小吏退去,后者再三交代切不可惹出是非,实在不行,便亮出三皇子令牌,啰嗦正急,却被随行小厮一把扯了开去。

    感知力如波澜一般,以许易为中心,朝着整座天佛国番馆蔓延而去。

    怨胎破开,魂魄交合,他的感知力更是有了飞跃的进步。

    以他如今六十丈的感知半径,要探查占地面积不过数亩见方的天佛国番馆,只在反掌之间。

    岂料感知才探出,不过十数息,一道熟悉的气息,便纳入感知中来。

    一刹那,许易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几度同生共死,数番拼死搭救,许易已忘记了夏子陌是人是妖,只记得欠此人的情意,此生此世,也难以偿还。

    足下腾云,许易凌空而起,直射西三厢房。

    身子才跃上房顶,一道云气打来,丰沛的气浪,好似炮弹,许易才催动星移斗转神功,却诡异的发现那云气竟不受他吸引,明显不是真煞二气。

    仓促之间,避让不得,运起不败金身,硬受一击。

    绵绵软软的云气击在身上,去如一柄开山巨锤,竟攻破了他的防御,内脏一震,血液倒流,他强提一口气,才压住倒涌的血气,脚下一转,轻飘飘落进院来。(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八章 不亲() 
青砖垒就的小院,不过半亩见方,莹莹覆雪的院落正中,几株红梅开得正艳。

    红梅树下,坐着位雪衣僧人,赤足被履,一张白皙得过分的脸蛋,看不出容貌,却明艳如少女,点点梅花,落在如雪肩头,整个人好似坐在画中。

    一双修长的玉掌,正抚在一张赤青的七弦琴上,许易才放落定,十指勾动商羽,悠扬而空灵的琴声传来,如自青翠峰下流淌而出的溪水,淙淙融融,又似掠过千万葱茏的林风,清清柔柔,抚得许易躁动不安的心思,也渐凝绪。

    琴声落定,那妖艳僧人轻轻一抚弦,“居士有缘,得闻老衲一曲清心咒,不知心中躁动和欲念,可曾消解几分。”

    许易躬身道,“大师琴音清妙,如听仙乐耳暂明,冒昧造访,还望海涵。”

    熊奎所言,九如等人上京,是因天佛国和乃蛮国战乱不敌,大越天子好色,夏子陌被拘,定是九如到要将夏子陌进献给大越天子。

    此言所合乎逻辑,到底未有确定,况且,因为了尘的关系,他对天禅寺天然怀着一股亲近之情。

    适才拔高而进,不过是心神激荡,此刻,却生出惭愧来。

    雪衣艳僧道,“无妨,相遇便是缘分,不知居士此来何事?”

    许易道,“不瞒大师,听闻有一故人在此,心怀激荡,特来相会。”

    雪衣艳僧如漆墨眉微微掀开,“不知居士近来可曾造访过北地?”

    许易不知此问何意,依旧恭敬,“不曾!”

    雪衣艳僧轻轻拢袖,“老衲与两位弟子,久居北地,禅院紧闭已有数年,却是不曾见过居士,故人之说,恐怕是误会了。”

    许易微微皱眉,取出留影珠,送入掌力,夏子陌乘坐花车的画面浮现出来,他指着画中人来,“便是此女,乃是晚辈故人,晚辈友人传讯,亲见此女在此,还请大师赐见。”

    雪衣艳僧道,“原来如此,看来居士是真的误会了,此女乃老衲二徒,自幼养在身边,从不曾示人,今此随老衲朝见大越天子,乃是生平第一遭出门,想必是居士故人与老衲劣徒生得太像,茫茫人海,此事常有,恕老衲难以相助。”

    许易脸色微变,心中对雪衣艳僧的好感飞速下降。

    他有感知精妙,识人辨人,妙法无双,莫说夏子陌没变化面貌,就是变换了面貌,又岂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雪衣艳僧一派高人风范,却大义凛然地说着谎话。

    他强按下心中焦躁,“敢问大师名讳?”

    雪衣艳僧双手合十,“老衲法号九如。”

    许易暗暗吃惊,他只听熊奎说,此次天佛国献礼使带队的是九如禅师,却不曾想到,这漂亮到妖艳的僧人便是九如。

    他心中的恩师了尘,年岁便在不惑之间,九如既为其师,至少是花甲老人,却没想到却是如此明艳的中年僧人。

    一听是九如,许易面上的冷硬为之一敛,抱拳道,“见过九如大师,实不相瞒,晚辈和大师驾前了尘师父,有师徒之谊,如此算来,九如大师与晚辈,亦算大有渊源。此外,晚辈在这神京之中,认识贵人极多,大师若真有事托付朝中,晚辈可代为转圜,定叫大师如愿便是。”

    他说的隐晦,却道明了两层意思。

    一,我与你九如,乃是故人之交,是自家人,对我没必要玩虚的。

    二,你来神京做什么,我大约也知道一些,若有需要,直接说明,我完全可以代办,没必要使旁的下作手段。

    许易自信以九如的智慧,当能听懂话中音。

    岂料,他话音方落,一道青影自西侧厢房冲出,人影未定,喝声先来,“了尘那贼厮,竟还传下了孽脉,明知师尊在此,那番邦孽徒,还不上前领罪。”

    身形落定,却是个青衣赤足的壮硕青年。

    许易眼角骤冷,“尊驾口上留德,若再辱及家师,休怪某不客气。”

    若非了尘临死之前,仍旧再三交代要他将阴极珠送归天禅寺,明显是极念师门之恩,许易立时便得翻脸。

    “不客气又”

    “北辰住口!”

    九如及时喝止,因和许易对过一招,他对许易之能,深深忌惮,若非如此,焉会始终以言辞和许易纠缠?

    喝退北辰,九如叹息一声,缓缓道,“我那劣徒虽是异域番邦,我始终视之如赤子,争奈一步行差踏错,再难回头,不知其人今在何处?”

    许易敛眉道,“了尘恩师业已先逝,留下遗愿,让我将阴极珠送归天禅寺,既然在此处相遇大师,便就物归原主,也算完成了尘恩师遗愿。”

    话罢,阴极珠现在掌中,朝九如递去。

    阴极珠于他,亦算奇助,无此物,在这壁垒森严的大越修炼界,他根本不可能修习到不败金身和星移斗转,这两大神功。

    而无此两大神功,结成怨胎之际,他哪里还有余力参与诸多争战。

    虽是奇宝,可了尘遗命,他从未想过违背。

    不管九如,北辰,如何看了尘,了尘将死之际,终归惦记师门。

    许易受了尘大恩,更不愿忤逆其意,令其泉下不安。

    话说回来,于他当今的修炼境况,阴极珠的功用,基本已经画上了休止符。

    道理很简单,借助阴极珠修行,须得捉拿阴魂。

    修行到他如今的境地,除了感魂老祖的阴魂,旁的阴魂拿来,根本无用,但因,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功法,而是全力冲击感魂。

    北辰如灵猴般一跃,伸手将阴极珠摘走,双目莹莹生光,忽的,怒视许易,喝道,“好贼子,此珠用过,如此邪物,岂是你用得的,看贫僧为天下除此妖孽。”

    话音未落,左掌凌空急摆,一道煞气聚成的大手印凌空而现,裹挟着强烈音爆,朝许易猛烈拍来。

    许易嘴角泛冷,左掌急抓,星移斗转催动,大手印凌空消散,只余满堂劲风,吹得寒梅纷纷。

    “九如大师亦视此珠为邪物?”

    许易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北辰,直视九如问道。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九章 辰哥哥() 
九如安坐不动,沉吟片刻,双掌合十为礼,“阿弥陀佛,此物自降世以来,无数人为之死伤,自是天下一等一的邪物,正该用我佛光大正法,日夜镇压。”

    九如此话一出,许易已对其观感降到极点,甚至想起了上善佛的胖大身影,满口仁义,一肚算计,正是此辈。

    若果真不贪此珠神效,要想毁弃,真就不能做到?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贪欲作祟。

    话说回来,佛家最讲原心论罪,岂有认物为邪的道理,这何诡辩家的“非我也,兵也”,有何区别?

    “既是邪物?就不劳烦大师了,还是让天收了他吧。”

    许易话音落定,身子朝北辰弹去,以他如今的身体催动归元步,快比流光,北辰甚至来不及伸手,许易已迫到近前。

    一朵莲花状的纯白云气,如电弹到,许易默运金身,硬受一击,纯白莲花轰然在他背脊炸响,许易强压一口翻涌血气,大掌探出,稳稳拿住北辰的大椎穴,掌力暗吐,北辰刚硬的身子立时一软,许易劈手摘过阴极珠,冷笑道,“既是邪物,北辰和何必如此执着,莫非也坠了魔道。”

    话罢,顺手一抛,那阴极珠划破天际,如流光一般,抛出数里,直直坠入横贯整座城池的玉黛湖中。

    他奉了尘之命,将阴极珠归还天禅寺,满以为即便是九如等辈,不原谅了尘,也会理解了尘万里还珠的苦心。

    哪知道此辈满口道德,行止卑劣,明明窥视宝物,却斥之为邪物,许易感念了尘,心中悲愤,暗道,这阴极珠自己是按了尘弑父的遗愿归还了,可了尘师父在天有灵,见得此番景象,又岂会瞑目。

    一念至此,他干脆由了性子,也要替了尘出了这口恶气,左右他是还了珠子,完成了尘的遗愿,至于再抢回来,却不算违背了尘的遗愿。

    这般自我暗示,下起手来,却动若奔雷。

    阴极珠抛出,他便放了北辰,这位了尘眼中修行三年突破气海的天才师弟,如今已非许易一合之敌。

    此时的北辰,更是看傻了,他身为天禅寺主事长老之一的九如禅师坐下一等一的弟子,一身修为已到凝液后期之境。

    细细盘算,修炼到凝液后期,也不过费了他十三载光阴,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

    眼前这人年不过弱冠,纵使有阴极珠这邪物为助,也绝无可能在此等年纪,便超过自己,最可怖的是,他竟能硬抗师尊的多罗云劫。这多罗云劫乃是天禅师不传之妙,非是真煞二气,纯以一口丹田气温养,释放出来,几有云劫几分威力,感魂以下无不望风披靡,可此人却凭着肉身硬抗一击,而安然无恙,这是何等恐怖的防御神功。

    “阿弥陀佛,居士非要与老衲等为难,那老衲也唯有报官了。”

    九如缓缓站起身来。

    他心中的惊诧更在北辰之上,了尘是何等资质,他岂不清楚,单凭了尘那两下子,怎就传下如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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