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男人婆;打够了吧;谁让你买一赠多的;还都还过了;还有完没完?吴美挺直腰杆阻止她的行为;要论身高他自己应该还比她多半公分呢。”
“看来你还没学会道歉;让大我多教你几下。”如男不由分说对吴美又进行了惨无人寰的殴打;也不管周围是多少人;人她反正是照打不误。
“停;救命啊;有人杀人啦。”他用手胡乱护住身体;这棵钉子他是碰扎了。
“我杀了你又怎么招;有本事找人抓我。”如男继续发挥拳脚优势;非把脏衣服的晦气出到吴美的身上。。。。。。
“住手。。。。。。根据<;妇女权益保护法>;第。。。。。。第。。。。。。第几条规定;你现在正在严重触犯法律;麻烦跟我回警局一趟。”老实憨厚的军装哥哥适时拯救了吴美。
现在在吴美的眼中忽然警察变成了最神圣的天使;虽然他是个非常不称职的新天使;就算暂时把他当成女人也没有关系;保命比较重要。
“啊。。。。。。”伟大的军装哥哥捂住不停窜血的鼻子左蹦右跳;根本没料到会有人真敢袭警。
“搞清楚状况行不行;男女不分怎么当警察?回家抱孩子得了。”如男冷哼着;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没手下留情。
“你最好别叫我再看到你。。。。。。”如男对吴美还是一顿暴力大餐;才甘心转身离去;独留下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当事人和还继续留着鼻血的军装哥哥面面相觑。。。。。。
“对不起;连累你了;可是我是个男人。”吴美不好意思地坦白道。
“意思是你不是女人?”军装哥哥的眼睛没气斜了;弄了一遭救得还是个男人。。。。。。
那两次奇耻大辱令吴美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或许他从噩梦的第一天开始就在祈祷那个可恶的男人婆别在他面前出现;这样他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恐惧还是重现江湖了;她居然搬到了他的隔壁;每天都迫使他自己胆颤心惊;‘大概避开和她做正面接触,相安无事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他自我安慰道。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祸不单行’,在他这就变成了‘祸不双行’,该他的还是躲不掉,争执的萌芽终于在他们之间出现了。。。。。。
那个可怕的男人婆天天半夜回来居然学人家唱什么流行歌曲?
唱得差不多也就罢了,可是像她那种五音缺四音的嗓子,配上一开口可以传到钟南山的音量,还有句句不在调上的唱功,外加带着明显咬字不清的歌词,那简直就是天生唱丧歌的料。
如果这种真正达到‘绕梁三日’境界的声音都可以让人一笑置之的话,那估计只有他姑娘可以办得到了。。。。。。
整整六个月有余的声音毒药,已经开始让他感觉到严重的病入膏肓可,神志不清到晚上摄影作品都画成恐怖的‘五线谱’,根本无法正常作业,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即便是上好钢铁打成的身体也不可能会站立自如。
终于吴美再也受不了这样比死还痛苦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了,也不能继续坐视不理下去了,就算是死也要痛快点,既然天想要亡他,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吴美拿出储存了二十六年的勇气,要显示出男子汉的气魄,他轻轻扣响了岳如男的房门。
如果用‘轻轻’都显得太严重,那简直就是用一根手指头在门上划来划去,绕门宽画出等大的直径。
即使是这样的小心轻声,还是有一张兴奋得满脸红晕的男人脸出现在他面前,吴美就知道这个时候男人婆铁定是唱得正起劲,说不准还自带伴舞咧。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可以指教吗?”如男不爽地问道,她当然认得这个娘娘腔,自从一年前海削了他两顿之后,也就不曾见到他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了,这回找上门来真还说不准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犯到他身上,不过这次他倒是勇气可嘉,就不怕她再赏他几个铁拳舒筋活血?
“我。。。。。。我。。。。。。”吴美没大力气地说,亏他还提前在房间里喝了两瓶XO,脚都已经发软了,胆子还是没壮起来。
“你。。。。。。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说。”他指向房里的方向,微颤的声音细得可以从针眼窜出去。
“进来吧,拖鞋。”如男大方地说,闪身给他留了个空,反正她也不会害怕这个胆小的娘娘腔会借酒行凶,所以引狼入室自然也用不到她的身上,只要她自己不来个饿虎扑羊就够给他面子的了。
“谢谢”吴美缓凰向里面走着,晃动的腰枝有如风中的杨柳,一折即断,配上那副不男不女的音质,还真不是普通娘娘腔可以拌出来的纯正,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在街上和她有了瓜葛,或许如男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有话快说,到底有什么贵干?”如男抽着鼻子问道。
总觉得他这个娘娘腔有点太不象话,没事干吗把脸画得跟个女妖似的,应该比女人还在意化妆品,想着想着心里就相当不带劲,也不知道是在嫉妒吴美的美貌还是讨厌他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当然口气也更不友善了起来。
“我不记得和你这号人物还有什么可商讨的。”看他那是什么样子,竟然好象要摆出老掉牙的兰花指,现在鲜少有娘娘腔愿意作出这种动作了。
“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你的歌很。。。。。。很让人受不了啊!我。。。。。。我都没。。。。。。没有办法正常休息。。。。。。歇息了。。。。。。”吴美终于断断续续地讲完了憋在心里足有六个月之久的真心话,不论结果如何,他也要为他的勇气加官进爵,总算是有进步了。如果男人婆还有一点廉耻之心的话,就应该自己稍微收敛一点。
“你说什么?我哪里影响你休息了?我怎么就带着嗓子跑你家唱去了?”如男不悦地叫道,她在自己家唱歌娱乐身心碍到他什么事了,这样他也要管,就是个事妈转世,看来他这次是来踢馆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的教训还没令他学乖。莫非这就是娘娘腔的处事方式,是打不死的蟑螂,她就不信他还是个‘九命怪猫’。。。。。。“你。。。。。。你的歌声就好比是超声波,杀生力强得让人扎舌,还有你认为优美的舞姿带着浑身的沉重肌肉,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我当然不是你了可以这么有品味,也没有金刚不坏的耳朵,怎么。。。。。。”还没等吴美说完,如那就一脚把他从身边踹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望着他瞪大惊恐的双眼,如男息了息呼之欲出的怒气,暂时压抑住杀了他的欲望。
“王八蛋,就属你鸡婆,我就没见到别人来和我说过。”如男自感有理地说,来到这里半年多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来和她反映过这种问题,八成就只有他想借故和她过不去,哼,门都没有。
“难不成你忘了咱们住的是私人别墅,一共才只有三层楼六间房。一层房东在你来时就出国疗养了,二层的管理员三个月前被你‘甜美动人’的歌声吓跑了,早就搬到别处去了,还有一个老婆婆是个又聋又瞎的房客,你想让她听也听不到呀。现在整个楼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共同承受着您的噪音。。。。。”吴美勇敢地数落着,他是打算喝出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与其平白徒劳一趟还不如一次说个痛快,好好出口恶气。
如同事先预料的一样,一只硕大的脚落字了他瘦弱的肚子上,吴美连滚带爬地逃离出她的毒爪。“哎呀,我的妈呀!你这是在杀人灭口。”他尖锐的叫声让如男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浑身上下像是钻进鸡窝一样发痒。
“我造了哪门子孽呀?”咬紧的牙开始滋滋作响,头顶上几根头发像是触电似的根根竖立,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放心吧,‘这里离山远,唱歌没危险,不管怎么嚎,狼也听不着’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公布出去,您就放过我吧。”吴美也开始求饶了,如果男人婆发起疯来,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咔嚓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死了也没人给埋。即便肚子里的酒精再作祟,他也得注意点他自己的这条小命,可是没有想到自认为举白旗投降的客套话就即将把他推向半死亡的深渊。
后来,乒乓响个不停的拳脚声不绝于耳,尖细的叫喊声已经被如男响亮如钟的咒骂声取代。。。。。。
分不清这一拳一脚是打在他的什么位置,吴美只是一刻不停地捂住他自己的脸不露出半点缝隙,但是,即使是这样,他的眼睛还是不能幸免遇难,一个以眼睛到唇角为半径的黑眼圈遮住了他的半面表情。。。。。。
如果不知道情况的人经过这里听到声音,一定会认为是在播放惊悚的暴力片。
当如男的体力要消耗尽了,才恋恋不舍地从吴美身上站起来,看也不看一眼她自己的杰作,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吴美拎着扔出了门。
“别再来惹我,否则我让你连娘娘腔都当不成。”如男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杀人放火的事她当然是不会干,但是把人打个上半身瘫痪,下半身癫痫贻害终生还是不在话下的。
想当初,她老妈安排她和个排骨男相亲,那家伙也不知死活地要在她身上卡点油,她自己就那么微微一用力,现在那老先生应该还在医院等着大众服务,支撑医疗研究发展来着。
“奶奶的。。。。。。”如男张口骂脏,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尽了;看来现在是不适合掉嗓子了;跳跳阿拉伯之夜找找感觉吧!
明天他老爸就要把颜君带回来到她们家做客了;提到那个一直心仪已久的可爱男人;她的怒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脑子里也全都是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他是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最知道关心她的好男人;从来也没把她当成男人看;总是喜欢抱着她小心呵护着。(上述描写仅属于岳如男的个人看法;与本小说无关)
其实;颜君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七零;体重超过300斤;满脸横肉;下流好色的男人;之所以喜欢抱着如男仅属于个人爱好;满足占尽世间所有女人便宜的心理。。。。。。
总结一句话;颜君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优点;最大的缺点就是全是缺点。。。。。。
[正文:第三章 有志者进陷阱]
吴美孤独地躺在床上;眼睛上贴着两片生牛肉;半闭双眼;淡然也不是真的就可以看清他到底是睁眼还是没闭眼啦;只是“哎呀”的叫声在一直持续着。
他恨哪;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过去的二十六年都没有挨过这么多的打;他干吗去自讨苦吃呀?他恨哪;恨自己为什么没学过武功;否则何至于被打得和鬼一样呢。
说他是娘娘腔可以;没有女人会喜欢他也可以;但是总是这样被打来打去他迟早会毁容的;甚至于会一命呜呼。于是;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有些浑浊不清的脑子中形成了,他——要去学武。。。。。。
这里就是全台湾最著名的酒吧,热闹红火得就像90年代旧上海的夜总会,只见人进不见人出,三教九流也都在这齐聚一堂。
自然这里吴美不再是个受人白眼的娘娘腔,而是上千个客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同行者,在这里男人喜欢的不再是女人,而是像他一样被世俗所无法容纳的不完全男人,如果想在这里找个女人作陪才是会遭到他人非议,甚至是驱逐的。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一对浓情蜜意的同性恋者。
在这里的人都认为,如果世上多些他们这样的男男组合,地球上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人口膨胀、恶性循环,压根就无法生育也不必成天讲着‘计划生育、人人有责’了。
倘若两个人爱到了无法互相割舍的地步,谁装男谁装女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洋刚多一点,一个就阴柔多一点,不也照样可以组成完美的家庭吗?其实,吴美也并不排斥同性恋,因为就他看这只是一个个人喜好问题罢了,何必要用强硬的方式墨守陈规不可呢?
他是一个地道的娘娘腔,当然明白这其中要经历什么样的痛苦磨难和非人待遇,所以对那些紧追自己不放的男性同胞,他并没有过多的厌恶和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许正是由于他同情那些不能得偿所愿的人,而更引来不少坚持不懈的男人。
他也不是一个同性恋者,他喜欢的是女人,只是到现在依然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心动过,更没有一个女人肯给他一个心动的机会,感情的角落总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女人能让他念念不忘,但是有一个女人却是例外的,那就是吴美心中的饿那个男人婆岳如男。
他每天早晨起床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诅咒她一天走霉运,只要一天忘记念到她都像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一样懊悔不已,他想她想的牙都直痒痒。。。。。。
只是那个可以容忍他成为家庭主男的女人到底身在何处?
他在哪才可以寻找到他心目中的‘樱桃小丸子’?
他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没有人需要自己服侍的日子呀?
如果他可以喜欢男人的话,一切就都好办多了,可是偏偏。。。。。。
言归正传,吴美是这个酒吧的三大股东之一,上个月大股东余海才刚刚爱妻沙沙去新加坡度新婚蜜月,现在只剩下他和余刚在这里坐镇了,每次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时,吴美都会来到这里对着余刚苦诉半天才肯罢休,就好比是受气的小媳妇回娘家吃颗定心丸消气败火。
余刚是个与吴美截然不同的男人,浑身后是阳刚气味,是真正力量的代表,方正有型的五官轮廓是个让人见了就有安全感的模样。
他们两个能够相识、相知、相交都是因为共同对摄影的爱好,所以余刚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余美就是摄影大师‘仙子’身份的人,也正是他帮助吴美隐瞒身份充当中间经纪人。。。。。。
余刚端着酒在吧台边静静等待着,也该是时候听到阿美的抱怨声了,难道是喝太多忘了要说的是什么了?他伸出结合的双臂抬起死粘在吧台上的脑袋。
“阿美,你没事吧?”余刚很是认真地关心道,看来是打击太大了,连声抱怨的精神头都没有了,阿美的样子让他看着心里难过担心得要命。
“刚,人家真的是受不了啦,我马上就要崩溃了。”吴美把头窝在余刚的怀中,紧闭的双眼还存有隐约可见的青紫,修长的手攀住余刚的脖子,要把所有的委屈传递给他知道,‘终于又可以有个地方休息了,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啦。。。。。。’吴美在心里暗暗想着。
“怎么了?这回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敢惹到我们大名鼎鼎的‘仙子’。”余刚用着宠溺的语气安抚怀中的小白兔,像是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和保护。
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因为阿美是个娘娘腔而和他保持距离,也没有因为别人误解他和啊美是同性恋而心生不甘,他把吴美当成小妹妹一般照顾有加,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大家说他是神经病也好,说他是变态也无妨,只要阿美喜欢他就什么艘可以不在乎。。。。。。
“哪有?还不是那个讨死厌的男人婆。瞧,这就是上次她把我打的,有半个月我都没好意思出门,最可气的是我每天还要受她歌声的影响,吃不好、睡不香,连最新期的摄影大展都不想参加了。”吴美用手触着还未消退的伤痕,这么茶馆内时间的饱受摧残,他还有什么精力去搞摄影创作,想想脑袋都快炸开花了。
“那你要不要先搬来和我住,这样或许会好一点。”余刚建议道,他也知道阿美口中的男人泼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就知道她绝对是个可怕的练架子,正面去招惹她恐怕阿美会吃不消,还是少见为妙。
“不行,这样不就更教她看扁了,我一定要亲手出出这口闷气。”吴美像个小孩子似的不依不饶,真把余刚弄得苦笑不得,惹不起还好说,惹不起还死活不躲就难办了。
“那你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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