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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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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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名叫赵嬣;,年方十七,京城人氏。夜闯深宫意图行刺,胆大妄为,特令全国通缉,赏金十万两。
唯发现此女,一律不许伤害,必须毫发无伤的通知官府,连夜解送京城,接受御审。若胆敢抗旨伤害者,一律斩无赦。
寒奴和冰奴看到这张通缉文书,不禁诧然的面面相觑,不只因为上面画的女刺客与赵嬣;十分神似,还有那强调礼遇钦犯的语气,令他们感到奇怪。
自古以来有哪朝哪代的官府,是如此保护犯人的?莫不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强悍作风,有谁会严格命令,不许动钦犯的一发一毫?
“我早知道赵嬣;不单纯,却没有想到会是钦命要犯。”寒奴觉得自己被赵嬣;天真烂漫的外表给骗了。
心思细腻的冰奴却不这么想,她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但不单纯的原因是什么呢?一时间她也猜不出来,只是沉默的思忖着。
“我们得赶快回去,向谷主禀报这件事。”寒奴说走就走,连该采买的东西也不买了,转身头就要离开市集。
“寒奴,等一下。”冰奴一回神,立刻拉住他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回去告诉谷主,难道你想让谷主继续被赵嬣;骗下去吗?”寒奴对赵嬣;并没有偏见,但她抢了冰奴的希望总令他耿耿于怀。
如果没有赵嬣;,也许冰奴就能嫁给谷主了。
“你以为谷主会因为赵嬣;是钦犯就放弃她吗?谷主根本不在乎世俗的一切,你拆穿赵嬣;的身分,只是让大家以后不好相处而已。”
“那怎么办?”寒奴还是不服气。
“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寒谷位置偏僻,少有人烟,只要赵嬣;不出谷,这些人就永远也捉不到她。
“你真的不想揭穿她?”
冰奴摇摇头,“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对谷主只有主仆之情,你就别为我再白费心机了。”
她的坚决燃起寒奴的一丝希望。“那我……”
“只有兄妹之情。”她的话如一桶冰水,霎时浇熄他眸子里的希望火光。“我们永远只会是兄妹。”
“冰奴……”寒奴的心痛得揪紧,伸出手想抚上她冷丽的姿容,却停在离她脸颊半分的地方,怔颤着不敢抚上,半晌后,他怅然的放下手。
“谢谢。”冰奴闭上眼睛,感受到他传来的沉沉悲伤。
她知道他的情深、真心,但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心不能爱上,她也没有办法。
“你……伤了我。”他绝然的转身离去。
“对不起。”冰奴在他身后轻声地说道。
翁抬涝
海捕文书已经发出去两个月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宣乐公主赵嬣;的消息,太上皇跟皇太后失了游兴,感到事态严重。
“怎么办?一直没有嬣;儿的消息,这可怎么办才好?”想到爱女生死未卜,皇太后就忍不住担心的哭泣起来。
“你先别难过,没消息未必就是坏消息,也许是嬣;儿去的地方比较偏僻,还没有人发现罢了。”太上皇不断的安慰她。
“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赏金从一万两提高到了十万两,每天送来像嬣;儿的人那么多,就是没有一个真的是我的嬣;儿,个个都是为了十万两赏金来讹骗的,这样人人皆知的事情,嬣;儿怎么会不知道?当初设下这个局,不也是冲着她那不服输、不愿受气的性子吗?她要是知道我们把她当成刺客,甚至发出海捕文书缉拿她,只怕早气得跑回来跟我们吵了,哪会像现在这般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嬣;儿铁定是遭了哪个坏人的毒手,出事了……”皇太后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不伤心。
妻子的哭声听得太上皇一阵心烦,忍不住在大厅踱着方步。
前几日宫里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高丽的迎亲队伍已经进了大宋的国土,正朝京城的方向前进,怎不让他心急如焚呢?
万一到迎亲之日,还找不到嬣;儿,高丽国的人势必以为是大宋恶意毁婚,届时为了挣回高丽的面子,免不了要引来一场战祸,若是因为这样而使百姓遭受战火之苦,可怎么是好?
“唉。”太上皇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太上皇、太上皇……”秦千里口里嚷嚷着的跑进大厅。
“叫叫叫,叫什么叫,叫你去找公主,你是找到了没有?”见得秦千里进来,心中闷气正愁没得发泄的太上皇,正好把气一古脑的发在他身上。
“没……没有。”秦千里缩了缩肩,“但微臣的手下在酒楼里听到三个可疑的人谈话,好像与公主有关,所以定国侯就把人抓回来了,微臣是来请太上皇跟皇太后一起去审问。”
“真的?太好了。”皇太后喜出望外,连忙拭干眼泪站起来,急急的走过去。“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秦千里跟太上皇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
忿涝梧
巡抚衙门的大堂上,萧飒正在审问三个男人,由他们粗布劲装,头戴貂帽的打扮,可以看得出来是来自北方,只是北方人素来淳朴,但这三人却带着一人包金银珠宝,大肆挥霍,不禁启人疑窦。
再者,据抓他们回来的官差说,三人曾在酒楼里乘着酒兴谈论通缉中的赵嬣;,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与她有过接触,在寻人心切,且毋枉毋纵的情况下,萧飒下令抓人;把人带回来问清楚,也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这三个男人形貌猥琐,眼神不正,以萧飒丰富的阅历,敏锐的直觉,知道这三人不对劲,不安脸色显得有些作贼心虚,一看就知道非良善之辈,于是决定严加盘问。
“你们说这包珠宝是你们做生意赚来的,那可否告诉本侯,做的是何种生意?”
“这……做……做药材生意。”其中一人惶恐的回道。
“对对对,是做药材生意。”
“是呀!”
另外两人连忙附和。
“是吗?”萧飒鹰眸犀利的一扫,沉下声道:“那想必你们对于各种药材的特性都很清楚了,要不要本侯命人找来数十种药材,供你们辨认呢?”
听得萧飒这么说,吓得三人渗出一身冷汗。
其实三人长年做的都是无本生意,专门拦路抢劫,哪是什么药材商,会这么说只是信口胡诌,欲求脱罪而已,真要让官差一测,就什么都泄底了。
“不不不,我们是做药材生意没错,但……但我们是老板,不管事的,这……这一切得问伙计才行。”
“那伙计呢?”萧飒再问。
“伙计?呃……伙计回……回天山去了。”
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
萧飒一怒,惊堂木一拍,吓得那三人几乎屁滚尿流。
“一派胡言!再要乱说,小心大刑伺候。”萧飒轻哼一声,叫人把堂上所有的刑具搬到他们面前,骇得他们面无血色。
眼见语话漏洞百出,萧飒又是如此精明,三人自觉逃脱不了,只好全招了,把他们如何将欲往江南的赵嬣;一路骗上天山,再将其杀害的实情,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只盼萧飒念在他们害的是名钦犯的份上,从轻量刑。
三个人的供词,刚好让急忙走进大堂的皇太后听见,她两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
“嬣;儿……我的嬣;儿呀!”皇太后刚止住的泪水又溃堤而出,靠在太上皇的怀里抽噎不已。
“别慌,也许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太上皇存着一丝希望的安慰着。“秦巡抚,快把那包珠宝拿来给我看。”
“是。”秦千里立刻奔向前,将案上的包袱拿过来,恭敬的呈给太上皇。
太上皇和皇太后解开包袱,拿起里头的各式珠宝一看,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的脸倏地变得苍白。
“这……这真的是皇宫里的东西,是嬣;儿带出来的……”皇太后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晕过去。
“爱妃……”太上皇紧拥着她。
事已至此,不想相信都不成了,公主确实已遭人所害,难怪出了十万两的重金悬赏,来了数以百计的假公主,就是没有一个真嬣;儿。
原来……原来他的嬣;儿早就不在了。
“来呀,立即将这三人斩首,然后派人到天山,寻回公主的尸首,就算要翻遍整座天山,也要把公主找回来。”太上皇哀恸欲绝地道。
“是。”
“遵命。”
萧飒和秦千里同时领命。
第七章
    金昙花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叶子也恢复翠嫩鲜绿,所以赵嬣;没必要天天去寒潭边浇水了。
她现在泰半的时间都被南宫白给占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必定有赵嬣;的身影,霸道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看书看累了吗?”原是静静看着医书的南宫白,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呵欠声打扰,他抬起头,就见坐在另一边案上看书的赵嬣;,两眼无神,昏昏欲睡,可爱的小脸快贴到案面上了。
“我原本就不喜欢看书。”赵嬣;揉揉惺忪的睡眼,黛眉微颦的扬起脸,抬高下巴,桀骜不驯的瞪着南宫白。
“看这些医书对你有益。”
“我一定要看这些书吗?”
赵嬣;压根没有读书的兴趣,以前在皇宫时,太傅就对她的厌学感到头痛,娇贵的她除了吃喝玩乐、跟父皇母后撒娇之外,什么也不想学。
反正宫里有太监、宫女可以代劳,她这位公主根本不需要学得那么辛苦。
可是到了这里,南宫白却抢着当老师,硬逼着她学医,令她好不无聊。
“凡是我寒谷的人,都要学点医术,你也不例外。”真是入宝山而不自知,天下间有多少人想人寒谷学医都不可得,她却无心学习。
”可是我真的用不到嘛!”赵嬣;噘着嘴走到他身后,一双白藕般的玉手,轻环着他的脖子,“因为我生再大的病,也有你呀!”
再不然也有太医,她还用得着学吗?
“江湖险恶,世事难料,懂点医术对你有好无坏。”他伸手将她拉坐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发梢。
清甜的馨香,很是迷人。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知道怎么用毒来害你吗?”赵嬣;转着灵黠的灿眸,望着他的眼笑问道。
“依你的资质,要想学到可以害我,恐怕一百年也办不到。”南宫白莞尔道,伸指轻点她挺俏的鼻子。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赵嬣;不服气的噘起嘴,不依的坐直身子。“你是说我笨吗?”
从来没有人敢骂她笨,南宫白的话引来赵嬣;极大的不服气。
她一向自诩聪明,父皇、母后都夸她机警伶俐,一旦学起东西来,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只是比较欠缺耐心。
现在南宫白竟然敢挑战她的智慧,说什么她也不能服气。
“难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他含笑反问。
“当然,我的聪明绝对不下于你。”她自豪地说。
“那就来打个赌如何?”南宫白玩兴倏起,轻扯着她胸前的秀发道。
她用力拉回头发,哼着气问:“好,怎么个赌法?”
“赌我的命。”
“赌你的命?”哪有人笨得拿自己的命来赌?赵嬣;不敢置信的张大美眸瞅着他。
“不错,如果你毒得死我,我就放你走。”
“那太危险了。”毒不死他,会不会换她没命啊?“我们换个赌法。”
“换个赌法?”
“对,换个赌法。”赵嬣;笑笑的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如果我毒得到你,你就跟我出谷,带我去玩遍天下。”
“如果你输了呢?”南宫白促狭的一笑,指尖抚过她的下巴,停驻在她的唇上,“换你留下来陪我,终身不得出谷如何?”
“好,一言为定。”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伸出右手的小指在他面前一晃,“打勾勾。”
“什么?”南宫白愕然的看着那只葱白小指。
赵嬣;一笑,拉起他的小指,与自己的勾在一起。“打勾勾盖印章,表示谁也不许耍赖。”
南宫白笑了,浑厚的笑声十分悦耳,“好,打勾勾盖钱章,谁也不许耍赖。”
书斋里溢满嬉戏的笑声与甜蜜。
需涝韶
为了赢得赌局,也为了让小觑她的南宫白刮目相待,赵嬣;卯起劲来的看医书,走路时看,吃饭时看,连睡觉前都抱着一本医书猛看,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敢拿自个儿性命跟她打赌的南宫白,要他睁大眼睛瞧瞧,她赵嬣;是何等的聪明;也为了能早点出谷去玩。
她废寝忘食的程度,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足见她想出谷的决心有多强烈。
“谷主不劝劝她吗?”冰奴站在门口等候尚未回来吃饭的赵嬣;。
“劝她什么?”南宫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劝她别毒我吗?”
“谷主说笑了。”最近谷主的心情变化极大,孤傲不苟言笑的他,竟然也会开玩笑。“冰奴是要谷主别再逗弄花奴了,她年纪还小,分不清真假。”
真要拿毒去害谷主还得了,岂不是很危险吗?
“你怕我被她毒死?”
“不,我是怕她被自己配的毒害死。”那个小丫头一点医药常识都没有,一个不小心,碰了致命的毒怎么办?搞不好尚未毒到谷主,就先害死了自己。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他不相信有谁能在他的面前带走小丫头的命,即使是阎王的勾魂使者也一样。
“无论怎么说,谷主都不应该跟她开玩笑。”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开玩笑。”南宫白儒雅白净的脸上,微带着笑意。“学医放毒,如果没有实际用过,怎么知道毒性和药性,我要她这么做,自然是想增加她的经验。”
“用自己的命帮她增加经验?”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寒奴,忍不住的问出口,“万一她真的伤了谷主怎么办?”
看来冰奴预料的没错,谷主真的是爱惨了那丫头。
“你认为她伤得了我?”南宫白眯眼反问。
寒奴自觉失言的低下头,“不,寒奴没这个意思,寒奴只是关心而已。”
他真是多此一举,普天之下除了谷主自己,又有谁伤得了谷主呢?
“即然知道不可能,就别这么玩人。”冰奴轻叹道。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给人家那么大的希望,害得一个活泼姑娘整天抱着书猛啃,变得死气沉沉的,多伤人。
“或许谷主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她赌输,死心的留在谷里?”冰奴心思一转,猜测道。
金昙花已经恢复生机,谷主没有理由再强留赵嬣;在这里当花奴,所以他才会想出这个方法留人。
因为他明白赵嬣;的倔强,想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长留寒谷。 
足见谷主对赵嬣;的喜欢。
南宫白诡谲地一笑,赞赏的看着她,“你越来越聪颖了。”
“是谷主教导有方。”冰奴淡然的回道。有这么个心情阴晴不定的主子,想不变聪明都难。“谷主,你是不是该去把那只啃书的虫儿带回来吃饭了?”
日落西山,那个不知被愚弄的可怜儿,一定还在寒潭边猛啃书,啃得忘了要回来吃饭。
“也罢,我这就去把人带回来。”南宫白施展轻功,一眨眼便出了寒馆,朝寒潭而去。
“谷主似乎变了。”寒奴后知后觉的说。
“是吗?我不知道。”冰奴抿嘴浅笑的端起桌上凉了的饭菜,准备拿到厨房重新热过。
对于少根筋的男人,她不想多说,以免浪费唇舌,况且也不关他的事。
龉涝抬
赵嬣;认真的看了一阵子医书之后,这才发现医学博大精深,光是药种就有数万之多,更别提因为药材的优劣与药性不同,功效也就天差地别了。
看了这么多,赵嬣;不禁佩服天下的大夫,佩服他们没有被这些药弄得晕头转向,还能坚持到最后,成为救命菩萨。光这份耐心、毅力与智慧,就值得她万分的佩服。
真是不种田,不知耕耘者的辛苦;不读医书,不知道大夫的难处。
莫怪人家要捧着大把的银子争相求医了,因为要找到一个高明的大夫确实困难,尤其是像南宫白这等医术通神的大夫。
不过她赵嬣;也不笨,反正只是要达到目的而已,她也毋需强记那么多,干脆直接拿本毒经跟百草药书,照着上面记载的方子,配几剂毒性低的毒药就成了。反正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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