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有情- 第25部分

　　　　钱卫回去把事向天情说了，天情一听钱卫出手豪爽，一下子给他报了三个节目，不禁大喊一声“啊！”直叫钱卫大哥，这下你可把我害惨了，你让我一下子到哪找三个节目，难不成就上去唱三首歌不成？

　　　　“这你不用担心，你去找你的老搭挡陈玲就行了，她一定心里有谱了。”钱卫拍胸膛的说：“天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一举扬名。你知道吗，外界早有传言说这次晚会光校外人士就至少有七八百是你以前舞厅里的铁哥们，加上本校那么多的崇拜者，我们就有一千五百个位置啊，加起来就是两千多了，至于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数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次你要是完事了，你的江山就稳固了。

　　　　“听你说的，我是不去白不去了。好吧！就依你所言！”天情已无话可说。

　　　　接下去的日子就是组织排练节目。何某人的节目是一支与陈玲合唱，一支是天情独唱兼陈玲伴舞，再后一支是校舞蹈队为天情伴舞，他独唱。不过为之一新的是最后一支全是古装打扮。可让天情受不了诱惑的是陈玲近来排练变得异常活泼风骚，身上的衣服呈越来越薄趋势而且一天一换，让天情不时有搂着她亲吻一下的冲动，也是一种痛苦的诱惑啊。

　　　　接惯例这个时节应是校秋季运动会召开之际。由于今年市中校庆之故，实在没精力去开了，于是运动会被堂而皇之的取消了。但为了让高一新生可以了解到市中运动的情景，于是，找了些去年的运动会快报发给新生，让他们从文字上体验一下市中的运动精神。

　　　　天情看了看，不禁对几位枪手肃然起敬：

　　　　沁园春…赛场

　　　　弯腰屈膝，伸手压腿。

　　　　起跑线上，听一声枪响。

　　　　两脚猛蹬，众箭离弦。

　　　　双臂狂挥，向前剧冲。

　　　　面色苍白，誓与对手争高下。

　　　　预难测，到终点时候，

　　　　谁是第一。

　　　　超越何等重要，引众多健儿竞向跑。

　　　　奈何这同学速度不快，那学生跨步过小。

　　　　一代勇士，体训队员确有两下真功夫。

　　　　俱往矣！到终点揭晓胸吻纸带。

　　　　赛场赞歌——贺市中体育节

　　　　浑厚而浓重的一声，

　　　　拉开了市中体育节的序幕。

　　　　这是众生企盼的时刻，

　　　　这是健儿展姿的舞台。

　　　　壮美与伟岸，灵巧和矫健成了力的显示，

　　　　弱者也令人敬佩。

　　　　高唱赞歌为健儿呐喊﹑助威，

　　　　这是拼搏的赞歌﹑美的化身。

　　　　虽失却刀光剑影硝烟狼嚎马啼，

　　　　却依旧燃起群情激昂。

　　　　拨动起众人的心弦，

　　　　高奏“加油﹑加油﹑加油——”

　　　　在这金桂飘香的季节忘却寒风，

　　　　秋意浓春意滚滚。

　　　　市中在呼唤！市中在沸腾！

　　　　你一路走来一路歌，

　　　　向着——

　　　　更高！更快！更强！——

　　　　学校正值多事之秋，校领导正为校庆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寝室里的赌博队伍正在不断壮大。学校无暇顾及他们，而他们却偏偏不体量学校，明目张胆的举行赌王争霸赛。不日被值日教师抓住一小分队。学校不好轻饶来了个杀鸡儆猴，全部记大过处分，并没收所有赌博工具以求能压住事态。可是中国是文明古国，赌博当然是古国文明之一，赌具的发明早已有三千年历史，在世界上仍处于领先地位，草木皆赌具也！尽管美国拉斯维加斯被称为世界赌城，其声光电化固然先进，但如论资排辈其赌博之种种与我们国粹相比，却无异于幼儿园之与高等学府。华夏的君子们油然升起一种民族的自豪感，成了我国民唯一不曾敬外崇洋的。为了不让国粹在我们这一代绝止，当然学生时代更应发扬光大。于是《赌博铭》有云：艺不在精，有钱则灵；人不在多，三五则行。期是清娱，惟赌博经。孤身独听门前清，海底捞月看牌底，可以健精神，活脑筋，有昼夜之娱遣，无男女之区分，一局胜负，得意忘形。赌圣有云：“何厌之有！”。

　　　　到如今，不光学生在校操练切搓手艺，全国上下乃一片赌声。上至机关人员，下至农民贩夫，硝烟四起于士农工商，走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战火纷飞于各行各业各个年龄，夫妻双双奔赴前线，父子兄弟姐妹同室操或张三哥与李四弟串连或王五姐和刘六妹吆喝。往往由晨及暮，何问红日之西沉，常常达旦以通宵，不知东方之既白，人人奋不顾身效命疆场﹑不离牌场。美其名日：修长城是也！

　　　　本来赌博，何天情觉得它百害而无一益。但赌博让魏新这黑厮被政教处逮了个正着，虽不解大仇却也泄小恨，着实让何钱兵团安慰不小。

　　　　不料，欢呼也有上瘾的时候，不知最近哪颗星成了流星，那黑鬼时运不佳，先是赌场被抓后又捉烟在床——在床上吸烟。

　　　　就在那黑鬼赌博被抓的夜晚，看来是他心情不好，烟瘾发作熄灯后便躺在床上吸起烟来。那查夜的老师一望里面，哇！吓一跳，星星点点的以为是来狼群了，遂又抓了几个烟民。据烟民自己透露，吸烟才觉得自己长大了，但又透露吸烟让人手头缩水。

　　　　大凡学校烟民，宁可三日无肉，也不可一日无烟。戒烟！兄弟说笑了，麻烦你杀了我吧！俗语有云：饭后一支烟，胜似话神仙，悠哉优哉上青天，男儿不吸走路不稳。其理论看来已系统化快发展成一门新兴学说了。寝室里﹑厕所里常有人吞云拨雾。何钱等人并非烟国居民也并不是禁烟大使更没有政教处的权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烟香四溢，也好免费吸些尼古丁气味。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清晨﹑夜幕只见操场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明一灭甚为壮观。若你偶遇一帅哥，哇噻！好酷！英姿勃发浑身活力二八。忽见其露齿一笑，天哪！不会吧，今年头只道有染发的何曾见过染牙的啊？

　　　　吸烟甚是有害，但目前还没听说有哪一国家有勇气将它禁止。因为烟草业已成为各国支柱产业之一，禁止势必有跟钱过不去之嫌。何况，曾经烟民难戒烟，恨却吞雾不成云，生命诚可贵，健康价更高，若为吸烟故，二者皆可抛。于是黄了指甲，黑了牙齿，哑了喉咙，坏了肝肺，短了寿命，累了家人，碍了后人
第三十二章　老鼠掉米缸里
　　　　按班规指示，两个星期换一次位置，以显示公平。这次何天情那一小组被移到教室左边靠墙那边。何天情和钱卫正临窗口，靠着窗口光线亮了连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此时，钱卫正如一只饿疯了的老鼠钻进了厨房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对面教室楼同一层教室临窗的那位女孩很可爱。这下真是西门庆瞧见了潘金莲那肯放过。钱卫兴奋地拉拉天情要他给评价评价。天情看了一眼道：“美少女组合，她同桌也不赖！”

　　　　“嗨！他同桌气质没她好，看着！我现在就过去问她芳名。”钱卫说完笑笑地走了。

　　　　等钱卫赶到对面发现那位置已空了。只见她同桌正翻来翻去不知在找什么东西，看见钱卫趴在窗口便好奇地问：“这位同学！你找谁？”

　　　　钱卫微笑着摇摇头从窗外伸出一只手去桌上拿作业本看名字“肖兰！”然后把作业本放回原处朝那同桌微笑着点点头便转身走了。那女孩感到莫各其妙，拿起钱卫刚才看过的本子自言自语道：“怎么在这儿，怪不得我找不到。”

　　　　钱卫回到教室趁热打铁书写情书，乘人不在马上又送过去。

　　　　下午，回信就过来了，是她的同桌做的信差，来人脸涨得红红的。钱卫人逢喜事精神爽夸人家是天使，说者是信口沾来，听者却听得是甜言蜜语，于是更加害羞了。

　　　　从此两人便开始了书信往来，短短数日，十几封信就下来了，两人的关系逐渐浮出了水面。德国思想家兼文学家莱辛说过“不断追求真理要比占有真理更可贵”。的确，使人真正感到幸福和满足的是不断追求的过程，充满希望的旅程要比达到目的更值得回味。所以在与肖兰的通信中钱卫决不先提约会的事，他还没好好恋爱过呢，这回得好好享受这一番求爱的旅程。可惜事与愿为，肖兰一时忍不住先开口约他周末去玩，商定明天在圆门园遗址等她，探讨周末如何去处。

　　　　这下可把钱卫给乐坏了，肖兰要和他面对面了。想起自己信上有些肉麻的情话，明天要他当面说几句出来了，自己都觉得怪难为情的。兴奋地要与天情分享，于是商定请天情到校外去吃顿好的。

　　　　学校外面店铺林立，好不兴旺。众店都是冲着学生开的，个个打着为学生服务的口号，亮出学生优惠的宗旨。何天情向来值得庆祝的好事很多，钱卫一次也没少宰过天情。今天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操刀的机会，何天情也不客气，暗地里正磨刀呢。

　　　　“老板，这虾看起来不错的样子。挺贵的吧，我给你来一盘？”天情开始下黑手了。

　　　　“嘿！你眼光好，这虾，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呢，你看我的手艺。”老板说着举起大母指道“顶呱呱！吃了这虾保证你忘不了！你还要点什么吗——”

　　　　天情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不用付钱的舒坦劲，吃得满嘴油水。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话说得不点都没错，结果吃了真得忘不了。这些菜居然比泄药还灵，两人马上闹开了肚子。钱卫自己吃自己的心痛，大概少吃了些，稍微轻些，天情却满头大汗。两人忙跑回学校泄洪，进校门时天情还不忘对着门口停着的一辆跑车说这车挺眼熟的。完事出来打算去和老板理论，路上遇见语文老师牵着狗便打声招呼：“丁老师，溜狗呢！”

　　　　“是啊！哎，天情，门口传达室好像有人找你，你去看看吧！”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是个女的，挺漂亮的，是谁呀？”

　　　　“女的？很漂亮？我不知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走到门口传达室，从传达室出来一小姐着着眼熟，那小姐一看见何钱两人兴奋地对门卫道：“师傅，我要找的人找到了，谢谢您了！”

　　　　“关雨霏！！！”

　　　　“怎么？不认识我了？”关雨霏微笑着说。

　　　　“怎么会呢？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天情皱着眉头说道。

　　　　女人是很细心的，雨霏看了看一旁的钱卫也一样的皱着眉便要问。天情却又转身说“又来了！”只听他“对不起！我——”便飞也似的抗洪抢险去了。

　　　　钱卫不便离去，坚持在一线上。所幸忍功不错，不因小失大。心里直埋怨天情为了一己之“私”延误了战机，破坏了说话的氛围。自己不问自招道：“刚才吃饭吃坏了肚子。”但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说错了，吃饭怎能吃坏肚子，忙修补道：“是刚才那道虾的缘故。”

　　　　“那你们不要紧吧？”雨霏急切地问。

　　　　“没事！我身体棒得很！”钱卫当成是问他一个人的。“我昨晚通宵上网，今天照样不打哈欠，还吃坏肚子，小Case。”说得好像他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强壮故意吃坏肚子的。

　　　　说者只是炫一下自己精力无限，不知疲惫，听者却想开去了。

　　　　“你和天情是哥们，你该知道他上不上网的吧？”

　　　　“他不怎么上网的！一到晚自修结束，他只想睡觉，哪还愿意跟我跑出校门去上网。”钱卫对此颇有意见。

　　　　“晚上溜出去，岂不是太麻烦了。”关小姐道。

　　　　“是啊，就因为麻烦，天哥才不情愿去的，我只好一个人去，没劲！”

　　　　“哎！他回来了！”钱卫道。

　　　　关雨霏看了看时间，见离晚自习还有近一个小时。于是执意要陪天情去医院配点药。钱卫认为两人症状一样，发扬君子好乘人之美精神，借口推辞不去了。

　　　　在医院，雨霏挂号﹑照单抓药全一手抄办。

　　　　现在的医院治个肚痛肠泻的还是能药到病除的，两粒药丸下去就止住了。不过，医院配给的药却足以医治全市中的拉肚者，一切都为了生计嘛，可以体量。回来的路上雨霏小心的驾着车。天情不懂风情的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了什么头也没转过来就来了一句：“今天我又欠你一个人情。”说完见关小姐没反应，本能的转过头去却被一层柔软无比的东西贴住了嘴，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紧接着又被两只纤细的小手给抱住了。天情反应过来想逃避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却没能估算出应用的力，反抗宣告失败。雨霏像水草一样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试探性的游走，开始天情还能在几秒钟里想到理智，而不久便被她娴熟的舌功给证服了。

　　　　“我喜欢你！”关雨霏看着天情的傻样说。

　　　　天情喘着大气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我们吹了，我对他没感觉。而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却想起了宝玉和黛玉相遇时的似曾相识感，想起了简爱和罗切斯特相遇时莫明的亲切感，更想起了《挪威的森林》中男女主人公相遇时的那种久违的熟悉感。那一刻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你没开玩笑吧？”天情有点晕了。

　　　　“你看我像吗？我是认真的。”雨霏回答的很轻松，只怪爱一个人没有理由。说完又不由分说的吻起来。

　　　　“后面堵车了——”天情说得声音颤抖着。

　　　　“不管它——”她说，“口感不错——”

　　　　“又怎么了你，专注点！”她埋怨。

　　　　“有人在敲车窗！”

　　　　“没看见正忙着吗？”雨霏摇下车窗不悦道。

　　　　“对不起！小姐，你们能不能快点，或者换一个地方，对不起！你看都堵车了。”后面的司机理解的说。

　　　　雨霏开车走时，天情问她：“有没有纸巾啊？你看我又是口水又是汗的。”

　　　　“哦，你在我包里看看吧！”

　　　　天情从包里翻出一张擦了一下：“嗯，挺香的！清淡玖瑰味，你用的纸巾很讲究嘛！最近的新产品啊？什么牌子？”

　　　　雨霏看一眼天情笑笑道：“怎么，你没见过啊？”

　　　　“没有！”天情又端详了一下，“好像比一般的纸巾要厚一点嘛？”

　　　　雨霏笑得更欢了：“这是卫生巾了！你当然没见过。”

　　　　“啊？就这个啊？”天情继续拿起来陶醉地嗅了一下，“真香！还可以做口罩吧！挺薄地！我以为会很厚。”

　　　　“傻瓜！——”

　　　　回到教室，天情把药给钱卫，顺便把车上的事告诉了他。钱卫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笑笑道：“这不是很好嘛！你18岁，她也说二十几岁。大姐姐照顾小弟弟温柔又体贴，何乐而不为？”接着钱卫大谈自己的见解：“一位男士，10岁讨论女生，20岁爱慕较成熟﹑年龄较自己稍长的妩媚女人，30岁喜欢20岁出头的俏丽女孩，甚至更年轻的美少女——”钱卫还特意将20岁那段说得更着重一点。

　　　　天情似乎已领悟到了钱卫博大精深的话语，道：“但这对雪儿来说是不公平的。”

　　　　“雪儿，她是你自己选的吗？”

　　　　“算是吧！”

　　　　“这就对了！只要是你自己选的就是你所不愿意的，因为你不知道是否有更好的在后面等着你呢。现在你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么好的艳福。这个做人嘛不要太认真，那样你就活得太累了，何况你不是觉得这世界太美丽了吗？还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美人都爱上，总觉得怎么爱都爱不够，但现在就这么一个你就怕了。”

　　　　“Ohmydear，why？嗳，这不是你的观点吗，怎么套给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