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快嘴;一个河东狮吼迅雷不及掩耳:“怎么又是你,你做人怎么这样让人讨厌!”
“不!不是我,哦;是?——啊呀,总之我说不明白,这次纯属惯性,是车太挤嘛。”何天情有口难辨。他知道女孩子那张樱桃小嘴除了吃东西外还有骂人的功能,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雪儿那张甜甜地小嘴是用来KISS的。
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同学,虽然是太平公主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女性的荷尔蒙分秘,看着天情尴尬的表情心疼不已,心急道:“算了!心怡,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司机心太黑,这么挤了还让上的缘故。”说完抛一个媚眼给天情。
天情朝这位女孩微笑表示感谢,回头看看钱卫一个劲的在偷笑,天情埋怨:“你小子还笑得出来,这都是你惹的祸。”
一路上司机不停的载客,人都挤到门上了,形容一下就是已经到了前门挤上一个后门挤下一个那样的程度了,不过门只有一扇所以不会有人被挤下去的,何况空间虽然有限可人的智慧无限,售票员总会有本事安排出一块立锥之地让乘客金鸡独立的。
天下无事不成巧,他们居然在同一站下车。只不过不知道心怡是不是为了表示愤怒才不走同一条路的,之于她的同伴倒是没有下车,可能人家还没到站吧。
钱卫这才想起,这叫心怡的女孩子是暑假才搬来他们那栋楼的。由于女孩子很少离闺房的,所以只见过几次,但是男的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会多留意一点,女孩子却眼睛长在眉毛上,看见男孩一定会踩高姿态保证不会看清你的长相。所以现在钱卫可以认出她来,她却对钱卫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时钱卫恍然大悟,他还经常打扰她呢。想到这钱卫狡诈的笑了笑,不过没想到向天情述说。
钱母显得很客气,叫天情不要陌生,就当是自己家好了,闲聊了几句就自己忙去了,何天情这小子总能给人以好印象。走进钱卫的房间,眼前为之一亮,一片绿色。深蓝色的房间格式,墙上贴满了歌星﹑球星的照片﹑海报,木地板依然是青草绿,再加上绿色的窗帘,海蓝色的床单,蓝色米老鼠的枕头套,床上还躺着一只大蜘蛛侠,翠绿的桌上摆着一台蓝色外壳的奔腾。听钱卫说他的那台电脑很可怜,他妈不给付上网费,怕他整天上网聊天误了功课。
晚饭前两人在房间里玩起了篮球,玩了一阵钱卫莫明其妙的叫天情用手机上的收音机接收市广播台的点歌台,神秘地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天情好奇,照做,马上听到一个听众来电。
“喂!你好!请这位朋友说话好吗?”节目主持人用熟练的职业语言说道。
“喂,是我吗?”传来一个甜甜地声音。
“是你!请说出你要送出的祝福好吗?”
“可不可以请我楼上的大男生不要在房间里打篮球啊?我房间里好吵哦!”
“是这样啊!那你不上去跟他说比较直接?可是我不能肯定他打篮球的同时是否在收听我们的节目,我建议你还是自己上去跟他说,好吗?”
“这样啊——”
“上下楼也算是邻居了,他经常在房间里打球吗?如果是这样,很遗憾!我想他并未收听我们的节目,你最好还是自己上去说一声,好吗?下面请说出你的祝福。”——
“她不会上来的,你看着!”钱卫说道。
“难道她说得就是我们?不会吧?这么巧?”天情不敢相信。
“当然了!否则我干嘛叫你听啊?”
“我想我们有必要下去道歉,你有好几次了,这样不太好吧?”
“是啊!不过你下去好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不觉得她的声音很甜美吗?”
“去就去!你别拦我!我这就下去,不过先上趟小厕。”
“行!不过你可不要后悔,不是兄弟没提醒过你,别听她声音这么甜,其实是——反正你已决定下去了的,我就不再多说了,眼见为实吧!”钱卫看着天情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样子又对他阴险暗笑。
何天情总觉得钱卫有点古怪,似乎暗藏机密,但还是下去了。何天情按了门铃,门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天情大吃一惊。
“又是你!”心怡不敢相信这讨厌鬼竟杀到了家门口,“你怎么这样的阴魂不散。”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天情忙放出主题深怕女孩子使出绝学——关门!里面传出:“心怡!是谁呀?叫人家进来吧!哦,妈!一位同学!”
天情见缝插针:“既然当我是同学,就容我把话说完,其实刚才那篮球是我们打的,我是特地下来向你——”话没说完“呯”的一声门终究还是关上了,从门缝里传出一句“讨厌!”
“喂!误会,开门哪!喂——”
“不用了!已没这个必要了”人似乎还在门背后没走开。
“误会!误会!你开个门吧!我就向你郑重的道个歉。”
“我有名字,不叫误会。何况我不想跟陌生人纠缠不清。”门依然没有开。
“我姓何,何家劲的何,名天情,天空的天,爱情的情。这样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吧?”天情见门依然没有开的意思,开始沉默,想她会不会听到外面没动静了开门来看个究竟,心里开始默念十﹑九﹑八﹑七﹑六——只听房内:“心怡,你怎么得让人家进来说话,看你这么凶,女孩子温柔一点比较讨人喜欢,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吧!”这显然是她妈在说。
“是啊!就凭我姐这一点就没人敢要她,所以至今都没男孩子敢要她。”
“小子!我告你,我至今没男朋友是因为我怕这样会耽误我的学习而不是因为没人敢要我,知道吗?凭本姑娘的实力振臂一呼马上有一大批男孩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呀!你活够了是不是,竟敢教训起我来了?”声音离门而去。
“妈!姐又动粗了——”
天情摆了个POSE在门外默念着三﹑二﹑一﹑零。门看来是动不了啦,忽然低头发现自己上完厕所“前门”没关,一时窘迫不已,见实在是无法只好鸣金收兵。
“怎么样?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吃闭门羹了?”钱卫欠扁道,“嗳!‘门’关上了嘛,是不是楼下那位小姐提醒你的?”
“啊?原来你刚才就知道我没关‘门’,你太不够朋友了,这回她可能在笑呢,害我被她看清了内裤的颜色。我看我们是误会太深了,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嗳?原来她就是那个河东狮吼啊。”忽然天情又回过神来道:“好哇!原来你早知道是她了,是吧!把我蒙在鼓里,难怪你叫我下去了不要后悔,害我当时见到她时吓一跳,以为见鬼了呢。‘门’没关就应该提醒我一下,存心看我出丑?”
“我告你,这说明你们两个有缘份啊!”
“缘份?得了吧!都是你一手制造的,何况现在呀,我跟她是冤家——天敌。”天情无奈道。
“哪有永远的敌人,我看你和这个心怡定能擦出爱情火花,言情小说里开头男女主人公大多是欢喜怨家。
天情无言以对。
而劳杰自从吃了龚青的请客,借口要回请。正在寻找借口大张旗鼓的发起爱的攻略。偶尔何天情与他们相遇就一同吃个饭,渐渐地大家便也熟识了。
第十八章 烦恼并快乐着
学校校长是刚刚今年调来的,姓赵。说起这位校长,天情曾经跟他还有一面之缘。去年他陪外祖父去一位友人家作客,赵校长就是他外祖父友人的儿子。那时赵校长还没接任市中校长职位。他问天情一些学习上的情况并希望他能考上市中,说不定明年他会去那儿当校长。不过,当时中考远得一眼望不到边,而他也只是“说不定”去当市中校长,还未确定。当然,排起来何天情得叫他一声伯父。上次军训期间,赵校长就把天情找去叙旧。赵校长很满意天情言而有信,果然凭实力考来了市中,并询问他在市中可曾习惯,有什么困难的。天情当时也不客气就用水问题向伯父如实相告。当时校长告诉他今年学校要校庆,这个用水问题也已被列入学校修建工作中了,不过要逐步解决,不会很快,但告诉他可以去学校的游泳池。因为由于人多学校的泳池只是上体育课时对学生开放,平时只是对教师随时开放。他会向管理人员打声招呼让他可以随时进入使用。总之校长告诉他今后有困难就去找他,有空也可到他办公室坐坐。
星期一,开学始业式上。
赵校长亲自主持了这个会议,并宣布了这学期的重要工作。这学期由于要迎接建校50周年校庆,新食堂的建造工程等学校旧颜换新貌的工作必须赶在校庆前完工。随后赵校长又宣布了一个消息:学校在近期将举行第二届校园广场音乐会。主持人和参赛者人选即将开始报名,说话简洁明了,博得经久不息的掌声。
接着是校教导主任作上学期的学习报告。所有的学生都调集了所有的耐心来忍受他又长又僵的报告,然后是排山倒海的摇头。当说到领奖时,劳杰也心痒痒地要上台。“第一名——”教导主任故意拉长声调,令在主席台上就座的各位都几乎要晕,似想让这尽人皆知的事实变得神秘。在众多名单宣布中,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获得者此刻都已意气风发的站在主席台上挥舞着手中的红包向台下致意,看他们的那副得意样要是允许的话,说不定还会举着那红包绕操场十圈。一次次习惯的掌声响起,照相机闪光频繁闪亮——
始业式结束,钱卫就见议天情参加音乐会。起先天情伟大的要技压群雄,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犹豫了,声称自己对这届音乐会执观望态度。尽管上届十佳校园歌手都不会错过露脸的机会,可是天情还是决定观望,到时候那些歌手太嚣张自己再上去压一压也不迟。
钱卫不想使出激将法逼天情上台,口上说:“这也好!省得麻烦。”
新学期不过才一个月,一系列现代病就出来了。上网﹑打游戏机,逛歌舞厅。当然学校是不会做事不理的,对付他们有的是成系列的办法。
因为墙壁是没有盖的,所以为了防止学生深夜爬墙溜出去上通宵网﹑逛舞厅等。学校推出“逮住一个,处分一个”的口号,在寝室的围墙上涂了一层不知是什么油,黑呼呼的,粘粘的,所以爬出去的人都会在跳墙的地方留下脚印。这样值夜的教师一看就知道有人溜出去了,然后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只需在寝室里一找就行了,他们深信学生中是没有人可以不碰墙壁而跃出墙外的。有时学校还会放出风声说:“适当的时候,我们还会派人去各营业场所查人,一旦抓住就严肃处理。”但是他们是否言出必行就没人知道了。
钱卫也热衷于夜出上网,但似乎他的开溜路线好像很安全似的。而天情却不喜欢夜出,晚上睡觉时你拉他也不见得会随你去的。
一个月下来,朱芳的“阴险”是有目共睹的了。她采取的铁血政策令人谈虎色变。比如违反班纪班,不骂你个狗血喷头那是日出西方。倘若你四项竞赛中那一环节扣分,那你的麻烦更大。先是被她革命般地声音嘶吼近一个小时那还算是轻的,只是让你知道她的兽性罢了。然后叫你去找检查卫生的人或别的负责人请求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重新打扫,让他重新给你检查,一直到不扣分为止,弄得学校的四项竞赛到她这儿已失去意义。因为她这班的四项竞赛每周几乎是第一的,所以也成为她拿年终奖金的有力保障。正因为如此,所以每每学生值日时就怕,深怕自己一不留心重做还要挨骂,弄得不好还会处罚的。于是班上人人自危,谨慎行事,不敢有所懈怡。
她针对上网等违纪行为是坚决给予严惩的——劳改。顾名思义是体罚,上周宋凯由于上歌舞厅火了一把,不幸东窗事发就被罚拖了一个星期的教室地板。上星期五她既然还风趣地说:“经过一个星期的劳动教育——拖地运动,我们班的宋凯同学的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脚利索了,身体特棒吃饭喷香,精神饱满。记住了!由于今天他早自修迟到扣了一分,我特恩准他再拖一天的地——
严师虽说能出高徒,但学生却特看不惯这种老师,常听说学生背后说她与其男友恋爱有同性恋嫌疑。于是有人便背地里叫她“男人婆”。
天情和雪儿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时间聚一聚,感情稳中求进。
四个星期的相处,学生们各自有了些了解。朱芳决定选班干部,采取投票——无记名形式,公开唱票。朱芳发给每人一张纸,填写学生自己心目中的职位人选。马力深信自己这段日子以来表现不错,每次活动他都积极参加,成绩更加是突飞猛进。故而产生一种舍我其谁的心理。心痒痒想捞个纪律委员威风威风。于是,先给自己投了一票,环顾四周,有望选中者皆摇头吹气的。钱卫心想:“就她?上次数学居然没能及格。”潜台词是做她的梦去吧!“哦!他呀,嘿!有几次迟到,还有一次忘了值日,拖地拖了两周,肯定没戏。”后来思前想后看来这台戏他独唱,建议天情也众望所归的投他一票。心里想着胜券在握,不禁狂然一笑,引得众人冷眼一片。
结果如何——那还用说,拿脚指头想就知道,当然是——钱卫——落选了。他就得了两票,一票是天情给投的,至于另一票呢?谁投的?天知!地知!你我不知,唯独他自己知道。天情倒是捞了个学习委员当当。
由于目前学校依旧在使用老食堂,所以三个年级段的学生一起享用势必会比较拥挤。所以规定高一年级每次吃饭时延迟十五分钟,缓解一下吃饭问题。但是即是错开十五分钟也不起多少作用。天情他们每次面对一排排长龙都要另想办法。代打﹑插队﹑一人打双份都是吃到饭的办法。虽然有值日生在监督此事,但仍是阵容强大。有时未能得逞便打到剩菜剩饭,站在空荡荡地食堂里,倍感凄凉。而所有的桌上都已是一片狼籍,无法就座。更可恶地是食堂每天都准备同样的菜,难怪学生日久生情——憎恨之情。
第十九章 缘份这东西
高一的生活过得悠哉优哉,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钱卫兴奋地约天情去市中心国贸大厦逛逛,随后再去网巴。高中生活果然不比初中生活轻松,也难怪高中生比初中生会组织活动,想着法子的放飞心情。天情约雪儿同去,不巧雪儿又自有去处,本打算邀天情同去的,现在只好决定各走各的。
两个大男生逛商场,可不像女孩子那样东挑西选的。他们是走马观花似的一眼望去,最大的商场他们也能轻轻松松的逛遍;而内心深处商场只不过是一个欣赏美女——养眼的好去处罢了。
“紧吗?”
“不紧!”
“可以再进去一点吗?”
“哎,小心一点!应该可以!”
“痛吗?”
“不痛!感觉真爽!”——
天情和钱卫走过售鞋处时听见这些对话激动地过去看个究竟。却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坐在椅子上正对给他穿鞋的女服务员说:“就买这双吧!”
当时两人相视一笑,耳听为虚也!他们笑着走向二楼售衣处的时候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姐叫住了他们,她请天情帮她试一下她手上的那件男式秋衫,说天情的身材跟她的男朋友的差不多。
——在茫茫人海中我暮然回首,不经意间发现你。该死的你不该再回头,让我再次看清你并为此浮想联翩。然后无法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