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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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野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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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服侍她的宫女说,周将军可是朝廷栋梁,前途不可限量,更是那些官家千金个个中意的好对象。

    这般好的一个人,却为了朋友之义,甘愿为她牺牲,代她承受一切,还情愿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远走天涯。

    这么大的恩惠,她古嫦喜即使穷其一生,甚至把下辈子也一起算上,恐怕也还不了。

    娘亲曾说:“金钱债好还,人情债最是难还。”

    这下可好!她是不欠则已,一欠就这么惊人!

    娘亲啊娘亲!您老人家若地下有知,能否指点指点女儿我,告诉嫦喜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报人家?

    一想到此,古嫦喜的心念一转,又想起她娘亲这一生的悲苦,以及那薄情狠心的爹亲。

    自从倪丞相之女倪亦昭将她所受的符咒转嫁给周将军之后,她便已想起那日的一切。

    他是她的亲爹啊!狠心下符命她弒君、手刃挚爱也就罢了,为何还不放过她?要用这般狠毒的方式取她性命?

    人说“虎毒不食子”,难道宴令东的狠毒真能胜过一只噬人猛虎吗?

    她不想相信,更不愿相信,无奈事实胜于雄辩。

    这样的事实不只伤人,更教人寒心,几乎无法承受。

    但她古嫦喜还是得咬牙忍下来,只因那该死的血缘关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想到血缘关系,古嫦喜不由得为自己飘零的身世,以及娘亲一生的乖舛命运感到悲哀、惆怅,不自觉的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伤心人的泪滚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白玉般的脸颊滑下,有心人一看,心中满是不舍,长臂一伸,闻人龙顺势接下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

    “有人说,女人的泪有如珍珠,价值连城、千金难买,嫦喜,妳今日这一哭,可真数本王既心痛又不舍啊!”

    “大王--”一看闻人龙回宫,古嫦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往他怀中一扑,贪得便是他的温柔与安慰。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看古嫦喜哭得那么伤心,闻人龙恨不得能代她承受她心中所受的痛苦。“告诉本王,妳是否又想起宴令东那不肖贼人?”他轻拍她的背温柔抚慰,更不忘追问她伤心的理由。

    依偎在闻人龙怀中的古嫦喜,先是点头,而后又矛盾的摇了摇头。

    这……这点头又摇头的回答未免也太矛盾了吧?

    “唉!”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还真是千古名言哪!“嫦喜,妳这点头又摇头的回答,本王可不懂喔!”

    听他这么一说,古嫦喜抬起一张涕泗纵横的小脸蛋,娇嗔道:“你这木头!人家点头的意思是说,我确实是想起我那无情又狠心的爹亲,而我摇头的意思是说,我想的可不只那贼人,还有我娘、周将军,还有倪丞相的千金。”

    “喔!了解,本王听妳这么一说,总算了解了,只是……”闻人龙边说边将她搀扶至床边,两人并肩而坐,他的手就搂在她的腰侧,而她的头则靠在他的肩膀上,“本王不懂,妳想起这些人为何会哭?”

    “喜儿哭,是哭自己身世飘零,也为娘亲这辈子所受的屈辱感到不值,还哭周将军的大仁大义。喜儿怎么也没想到,我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可他竟挺身救我,这笔人情债……我就算把自己卖给他,也无法还清!”

    听完古嫦喜的这席话,闻人龙心里百感交集。

    “喜儿。”他强逼她正视自己,“告诉本王,在妳的心里,妳真的只把周将军当成是妳的朋友,没有其他的……”

    “是朋友,而且只是泛泛之交。”这话古嫦喜说得十分认真。

    听到古嫦喜的回答,闻人龙的心中是五味杂陈,是兴奋、是满足,也是愧疚,更替为喜儿无悔付出的周禹笙叫屈!

    兴奋的是,他能获得喜儿的整颗心、整个人,毋需跟人分享。

    满足的是,今生有喜儿陪伴一旁,就算走得再坎坷,他闻人龙也不怕了,因为他明白这小女人一定会不顾一切,与他厮守一生。

    愧疚的是,他自私的只顾到自己,没有把周禹笙为喜儿付出的一切告知她。

    至于叫屈……唉,这不提也罢!

    他知道喜儿并非无情之人,更不是个不顾道义的人,千错万错,就错在喜儿的个性极为单纯,对付一件事她就单有一个想法,不懂举一反三。

    也算周禹笙倒楣,他爱错了对象,极为冤枉的将一颗心给了一根木头。为了这根木头,他舍弃一切,从一个银曜帝国的大将军,变为他人的奴仆,结果换来的竟只是“泛泛之交”这四个字。

    闻人龙摇头苦笑,人说“多情总伤人”,他觉得爱上个无心无情的人,才是天底下最伤人的事哪。

    古嫦喜看闻人龙不发一语,只晓得直盯着她,他脸上的神情虽无变化,可她相信他一定有心事。“大王,你心中有事?”

    被她这么一问,闻人龙赶紧回过神来,既摇头又摇手的说:“没事,没事,对妳,本王向来就不懂得藏私,甘甜苦涩一概与妳分享。”当真如此吗?这话他说得有几分心虚,却也理直气壮,因为他知晓什么对她最好;只要是对她好的事,他就算得背再大的负担,也心甘情愿。

    “是吗?”古嫦喜明显地不相信。

    当真没事吗?

    算了!不管有事没事,她都相信大王,相信他不会害她:他若不想说出,一定有他的理由,因此她也就不再穷追猛打。

    “对了!大王,倪丞相经过这阵子之后,气可消了?”这问题,她可不容他有所隐瞒,因为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若非为了救她,倪小姐根本不必抛家弃父,随周禹笙远走天涯,唉……还是那句老话--人情债难还啊!

    “放心!倪丞相就算真恼得想杀人,也不敢在本王面前这次。”这一点,他可自信得很,不管如何,他终究是银曜帝国的君王,那倪骞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太过嚣张,“妳不用自责,倪小姐会离开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任何人包括本王与妳,谁也不曾勉强过她,不是吗?”

    蹙起蛾眉,古嫦喜明显地对他所说的话不认同。

    “这样不好,这根本就是以权压人,倪丞相怎会心服口服?就算他表面上不说,可他心底也会拼命地埋怨你我,我还是得想个法子,安抚安抚那老人家才成。”

    看古嫦喜为倪丞相如此忧心,闻人龙可打翻了一大缸的醋。

    就因为心里不是滋味,他干脆霸道的将她压倒于床上,“现在开始,妳什么人、什么事也不准想,只能想着本王,专心爱着本王就好,知道吗?”话落,他也不给她有抗议的机会,直接便以吻封缄,双手更是俐落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古嫦喜虽有几分不愿,可终究难敌他那诱人的魅力,过了一会儿,她还真的乖乖听话,把所有事、所有人全都抛开,一心沉沦于他的轻怜爱抚,再也难分难舍。

    ※※※凤鸣轩独家制作※※※

    在破旧的老庙内,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相信每个过往的路人没一个会去注意这间破庙,以及那个毫不起眼的老乞丐。

    可是有个奇怪的人出现了,这人不只注意到这间破庙,甚至还佯装若无其事的坐在破庙前,歇歇腿,搥了搥他那双早已走累的腿。

    他的眼神闪烁,行为举止看起来也许正常,可是若仔细观察,仍不难发现他怪异之处。

    在一旁的老乞丐悄悄的移动自己身子,直到两人仅隔两步之差,他才停下。

    “那边现在闹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很严重,那人重伤垂危,但为了稳定国局,不得不对外宣布他只是轻伤而已,至于那个女人,早已被斩首示众,尸体还挂在城墙上,供人唾骂呢!”

    “此事当真?”老乞丐心中还有一些疑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能看得透?你若不肯信我,大可直接去探个究竟,省得在此疑神疑鬼,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会的,我会的。”他生性多疑,这辈子就只相信自己一人,若没亲眼目睹,不管外界的传言如何,他还是不肯轻易相信。

    “很好!你想去就去,我这趟就当白来好了!”话落,那歇腿之人立刻站直身子,顺手丢下几枚铜钱,便悻悻然地离去。

    老乞丐则是一脸深沉,他暗自思忖--那人当真有这么容易就死在那鬼丫头的手中吗?

    这问题根本不遑多想,直接去探个究竟,不就一了百了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一般人想要擅闯皇宫绝对是难上加难,而且还可能因为这踰矩的行为,赔上一条命。

    可是,这名黑衣人却不以为意,皇宫里的一砖一瓦、一灯一烛,甚至是每一条密道以及侍卫交接换班的时间,他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因为如此,他若心血一来,想来逛逛这皇宫内院,可说是易如反掌。

    一路上,他攀着石墙、躲入矮丛,穿过布满蜘蛛网的羊肠小径,终于,他来到他所想抵达的目的地。

    听说那人伤势严重,为稳定国局,不得不对外宣称他只是受了点小伤。

    为了眼见为凭,他不得不冒险前来,一探究竟;可眼前他却面临到两难的抉择。

    他知晓这里是那人的寝宫,他若当真身受重伤,那应该会加派兵力镇守才对,可怪异的是,他竟肴不到任何一名侍卫,但珠玑宫内的琉璃灯却大放光明,照得整座宫殿有如白昼一般。

    这是不是要引诱他上当的空城计?

    想了再想,也观察了许久,到最后他牙一咬,决定冒险一试。

    主意一拿定,他马上从矮丛中快速窜出,直奔珠玑宫。

    出现在他眼前的景物就如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此时那张龙床正躺着一名胸口绑着白色棉布的伟岸男子。

    他是谁?他是他的仇敌!

    既是仇敌,他当然恨他、恼他,恨不得能一刀直接捅进他的心窝。

    是他!就是他破坏了自己精心计画多年的篡位大计;倘若不是他,今日坐上银曜帝国王位的人将会是他--宴令东。

    只可惜,他错了!因为七年前所犯下的小小过错,导致他全盘皆输。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那现在呢?现在闻人龙的死活就捏在他的手掌心,皆随他所愿。

    闻人龙啊闻人龙!你一定没料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

    噙着一抹狰狞的笑,宴令东一步步走向床边,并顺手从自己的靴子中抽出一把短剑。

    快了、快了!只要他把这把短剑狠狠地捅上他的心窝,那所有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他不用再过那种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狼狈日子了!

    三步、两步、一步,终于来到他的床前,宴令东只手高举--

    突然,那胸口缠着白色棉布的男子倏地坐起,还出手拍掉他手中的短剑,紧接着周围便出现一大群侍卫。

    闻人龙看着宴令东,他同样也瞪着他,两个男人都不开口,沉寂的气氛更使得那些侍卫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

    “哈哈哈!闻人龙,你好样的!没想到你竟然比你的父亲更加深沉,更加足智多谋,今日我宴令东虽然失败,却败得毫不冤枉。”

    “哼!”对他所说的那些废话,闻人龙一个字也不想听,“押下去!直接行刑!”为免夜长梦多,他决定先取他狗命。

    待侍卫押着宴令东离去后,李公公突然出现。

    “大王,您这决定好吗?这事若让喜儿姑娘知晓,您想她会有何种反应?”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女,好歹也让做女儿的她替他送终,不是吗?

    “李公公……”闻人龙的神情冷得吓人,“本王相信你不是个碎嘴之人,倘若今晚之事不幸传入喜儿耳中,本王绝对相信不是你传出的;可本王也得偏劳你辛苦点,帮本王寻出这多言是非之人,本王一定重重有赏。”话说到此算是结束,可是闻人龙又突然转过身,“对了!有赏有罚,这才公平!李公公,你说是吧?”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服侍闻人龙多年的李公公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

    就因为太懂闻人龙的性子,他不禁吓得双腿打颤、全身无力,“大王,相信老奴,今晚这事儿绝对传不到喜儿姑娘耳中。”

    “很好!”仗势欺人之事,做起来还是满过瘾的,而且成效极佳。

    既然如此,那另外一件事是否也能……

    ※※※凤鸣轩独家制作※※※

    这一天是银曜帝国的重要日子。

    在文武百官面前,闻人龙大大方方的宣布:“从今日起,本王决定赐封古嫦喜为王后,一同与本王携手治理银曜帝国。”

    这一宣布,众人诚心的给予祝福。“大王、王后万岁。”

    站在闻人龙身边的古嫦喜一脸感动,泪盈盈的与他一起共享他们的祝福。

    闻人龙看她流泪:心里还是很不悦,“妳可真是爱哭,连这么好的日子也哭,妳不怕扫了大伙儿的兴致?”他一边轻斥,一还边不忘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拭泪,只可惜动作粗鲁了些。

    “臣妾也不想哭啊!只是……只是太高兴,也太感动了嘛!”因此,她才会泪流不止。

    看她那喜极而泣的模样,闻人龙不禁回想起他与她初次见面时的种种……突然,他低下身子在古嫦喜耳旁喃喃低语。

    听完他的悄悄话后,古嫦喜惊讶的反问:“此事当真?”

    “妳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是真是假,就让她自己判断。

    听他这一说,古嫦喜这才隐约有些印象。

    原来……原来她与他之间的缘分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定下了!

    那深潭、那死亡之林竟是他们情定终生的命运之地哪!

    ※※※凤鸣轩独家制作※※※

    在倪府的后花园里,借口生病不上早朝的倪骞霖,这会儿可神清气爽极了,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旧疾复发,亟须好好静养”。

    在闲暇之时,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逗鸟,今日难得清闲,他同样以逗鸟来打发时间。

    就在他玩得正乐之时,突然家仆来报。

    “相爷、相爷,不好了!大王与王后亲自上门来探望您老人家啦!”

    一听到这消息,倪骞霖当场吓得手足无措,在原地打转,还喃喃惊呼:“怎么办、怎么办?大王、王后来探病,那我装病这谎言岂不是会被拆穿?”

    家仆看倪骞霖急得大乱阵脚,索性大胆进言:“相爷,您还是赶紧回房,小的就出去先应付应付,待会儿我再把大王及王后请入您的房中可好?”

    倪骞霖想也不想,直接便应允他:“好!本相爷这就回房装病,你可得机伶点、小心些,千万别露出任何破绽,知道吗?”

    “小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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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的病情当真这么严重,连下床走动的力气也没有?”闻人龙厉声的质问跪在他面前的家仆。

    “是是是,小的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欺瞒大王您啊!”虽说要机伶应付,但不曾见过大王的他,还是难免会被大王全身散发出的霸气给震慑住,只差没当场尿裤子而已。

    “那……”

    闻人龙正想再问这小厮另一个问题时,一只纤细的柔荑却早一步按于他搁在桌案上的手掌。

    看出跪在跟前的小厮早已被闻人龙的强悍气势给吓得脸色发白、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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