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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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甜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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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疏远,而后观念差太多、朋友圈子不同,变成现在一不顺眼就吵。“你啊,就是说话没大脑,和你外型气质不搭。”
鬼咧,自己刚才干么道歉,看朱家伶忙着修饰脸上的色彩还有空回损她两句,众维君当下也不客气的意思、意思一下,“谁像你内外兼修,由里到外标准的花瓶,美则美矣,可惜是空心的。”她这时才想到,老哥早和淳宁前嫌尽释,那她刚才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被拐了,阴险!
“你……”你了半天,朱家伶气到想不出毒话回敬,每次都吵输众维君,“模特儿本来就要漂亮、身材好……”临时挤出来的话果然很不具效果,模特儿本来就不是每个人能担任的,她原意是想炫耀本身的优点,可是这一来好像反而呼应众维君的讽刺。
众维君得意的笑半天,然后又想到自己的白痴,不是要甩开她的吗?那干么还坐在这里废话一大堆,她的妆都补得差不多了,一想到此,众维君二话不说马上往外走。
“等我一下,我口红还没描好……”朱家伶功力高强,她还可以边走边对准双唇涂胭脂。
谁要等她,众维君懊恼自己错失良机,依朱家伶刚才花容失色的德行,她是绝无可能跑出来吓人的。
三两步,朱家伶已经赶了上来。
那家伙连小跑步都讲究姿势、气质,古时候东昏侯说的步步生莲花,摇曳生姿八成就是形容她,众维君好笑的慢下步伐。
朱家伶虽然还是很讨厌、说话不中听、开口闭口老是些没营养的,可是自从四个月前与她同仇敌慨,努力帮忙众维杰之后,她就没像以前那么厌恶、排斥朱家伶了,否则哪容得下朱家伶在一边猖狂罗唆到现在。
既然暂时摆脱不了,目前尚在可容忍阶段,不妨问清楚朱家伶刚才的眼泪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向笃信人人为己,怎么会转性相信电影里演的?”这是众维君苦思不解之处。
“你先告诉我,庄天宇到底有没有变心?”一看众维君真的要翻脸,她才若有所思的答道:“应该说是我也在找我的罗蜜欧,不可能李淳宁有Jacky  ,你有庄天宇,而我却那么倒嵋什么都没有吧!”“哟呼,照你老抢别人老公的作风,没先被泼硫酸就阿弥陀佛了。”
“我抢谁老公了?”她才没那么不讲道义,朱家伶心不虚大气不喘的要和众维君对质,“说出名字。”
她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咧,众维君提出证据,“我老哥难道不算?就是你害得人家劳燕分飞三年。”
“那时他们又还未结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那怎么算?婚前本来就是人人有机会。”朱家伶反驳道。
“是吗?我就不信你这么有操守,记得吗?你那时要追回李淳宁时不是说过婚结了还可再离,死会亦可活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自然不同,我们都知道……  ”见众维君不信的表情,她随即自动修正措辞,“在那件事情之后,我了解到他们是真正的一对,所以李淳宁和别人结婚只是因误会造成的一时错误,没道理不能弥补过来,不然Jacky岂不是要‘老孤单’一辈子。”“OK  ,这件事算你将功补过有理好了,那和Amy的未婚夫怎么说?他们可是已经正式文定,亲友、同学无人不知,那时你为什么不去向别人卖弄风骚,搞得他们婚事生变,Amy活不下去。”众维君最恨她的就这个,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朱家伶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似记不起Amy是何许人也。
众维君因此更生气,“我干么跟你说这些了!”早知道朱家伶没半点羞耻心,Amy当时被她害得多惨啊,未婚夫被拐跑了,要死不活大半年,现在罪魁祸首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清。
“你在说谁啊?”朱家伶狐疑的想,Amy,who  ?那么多叫Amy的,“你不会是找不到确实事证就胡乱栽赃吧?“ 
“你去死吧,活该被人耍、被人追杀。”众维君恼火的大吼,气到无以附加。
朱家伶不肯白白被冤枉,拔脚直追奋力往前冲的众维君,并拍拍她的肩膀,“话说清楚。”
众维君甩掉她的手,不想有任何牵连,“说个屁!”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我们吵归吵,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诬控恕难接受,请记得维持你的风度。”朱家伶也火了。
“风—;—;度?!对你?省了。”
“你……”朱家伶又口拙了。
“别你啊你的,再见!”众维君推开FUSSYPUB的门,决定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门“啪!”的弹回,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她要找大B发发牢骚,将刚才的怨气好好发泄发泄。
第二章
    酒吧朱家伶不是没去过,可是这家名叫FUSSYPUB的风格有些怪异,除了吧台位置灯光明亮外,其他角落皆是昏黄晦暗的,而店名FUSSY听起来像法国野猫的韵媚风情,气氛却有如运动场上高亢、热烈的呐喊。朱家伶皱眉的想,她甚至可以闻到香水昧、烟味、酒味融成一种的恶心感,众维君来这种地方,庄天宇知不知道啊?
还有Band?台上女歌手嘶哑的嗓音卖力唱着蓝调歌曲,这样的组合够奇怪吧!
朱家伶一路小心的避开不知名的人、桌、椅,还有从没见过的畸形摆饰挡在路中央,当身在其中,方才的突兀感逐渐消失,习惯了黑暗,她规线开始清明,天花板上无垠的宇宙星光闪烁着。
她一路寻到吧台,弯弯曲曲足有三十尺长的弧线形造型,里面有几位调酒师,众维君正和低头忙碌着的一位状似熟稔的男子聊着。
“你躲的不会是她吧?”那位男子蓦地竖直身躯,目光精准如豹般的直射向朱家伶,嘴角挂着戏谑看热闹的调侃表情。
众维君直觉反应的回头,对朱家伶瞧两眼,又趴回吧台上懊恼呻吟。
朱家伶对她的反应早见怪不怪,倒是那嘻皮笑脸的酒保,看了就讨厌,不过只是个侍应生,他那神气的德行好像自己是老板。
还有,饮食最重卫生,他一头长发甩来拨去多恐怖,恐怕不知多少细菌、头皮屑都到处飞了,真亏生意那么好却没有人喝坏肚子。
再瞧瞧,他对前来拿点单饮料的女服务生们说了几句话,那几个马上笑得花枝乱颤的,还有女客干脆亲自来点酒,不劳服务生代劳,一看就明了她们是“醉妇之意不在酒”。
几个酒保里面就属他生意最兴隆,真恶心!众维君怎么会认识这种不学无术的痞子?她一看就知道他这种人的伎俩,风流且下流,挂着笑容迷乱那些送上门的女人。
以前她看太多这种男人了,自我中心,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天大的礼物。男模特儿中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她圈子里的姊妹淘也有几个这类型的男朋友,众维君这笨女人不要傻傻的被骗了才好。
就在朱家伶不停的观察、不停的批评时,他们也正在讨论她。
“要命!她烦不烦啊,阴魂不散的。”众维君一把火旺得很,方才她把能想到的恶劣形容词全说光了,没想到朱家伶还追着进来,她可没那力气应付了。
“我以为你们势同水火呢!”大B有趣的看朱家伶明显一副不赞同众维君在此的厌恶表情。
听出他话里有话,众维君也往后瞄到朱家伶,“不用怀疑,我们的确是,等你和她过招后就会了悟。”她很正经的加以定论。
好朋友那么多年,他当然了解维君的个性,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人好恶全凭自由,再加上她简单、冲动的心眼儿,就算那个朱伶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她一样不会给人好脸色。
既然这样,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为什么还愿意自讨罪受,这不是颇奇怪吗?
“她不像是个呆子。”大B将怀疑说出来。
“我怎么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以前黏我老哥过瘾,现在又发神经找上我,她来这里正好,就给你帮我对付好了。”
众维杰和李淳宁的事他也略有所知,当时他一贯好友结伴陪维君环绕全岛旅行庆祝她大学毕业,经过那段共聚时间,相信他们没人会不认识家伶、不清楚朱家伶是何等的无耻、卑鄙,因为们每天都会听维君倒背如流的骂。
现在见到故事中如雷贯耳的“坏女人”,咻,连他都想吹口哨,那女人的确有狐媚的本钱,美嘛!总有些撒泼的特权,大B暗忖。
“别告诉我你也那么没眼光!”众维君眯着眼哼道,大有如果他答是的话她就翻脸的架式。
他笑着打发走围在前面的几个女人,示意她们找其他人调酒,今天也玩够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最迷人的。”
甜言蜜语免费奉送,女服务生个个含羞带怯乐滋滋的走了,就众维君不耐烦的打掉他轻拍她脸颊的调笑举动,老玩这套,无聊!
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很认真的提醒他,“听说阿妹最近常来这里玩,你不会也随便开玩笑吧,小女生很容易当真的。”阿妹本名樊琦,五专刚毕业两年,是自己服饰店里的得力助手,八面玲珑、活泼好动,大B的PUB就是自己带她来的,可别误打误撞被大B拐了。
这里他不见得每天来,“有吗?我只见过她两回,不过她在你的调教下凶得很,别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小生怕怕的装模作样。
听到这个,众维君失笑,阿妹和他初见面时你来我往的舌枪唇战还记忆犹深,“阿妹很俏皮可爱耶,有没有改变主意追她?”她一直觉得他们满合适的,虽然还没有火花,但煜煜之星光是可预期的。
“她是挺不错的。”其余的,大B没多加透露,感情的事他向来是如此,淡淡如风,从没为谁晕头转脑过,那些美其名的女友不如称作女伴更来得适当,加上洪筠娠、唐隶尧、李为、黎凯君,他们几位死党能凑在一起,就是志趣相投、不喜束缚,而维君早早和庄天宇成定局却是异数,或者说是其他人尚未遇到可被羁绊的对象。
“好吧,不勉强。”众维君无所谓的点到即可,有缘分自然就会有好消息,“幸好还有你留在台湾,最近没打算出去吧?”
“我是想啊,可是你的婚礼一延再延,他们几个都快被你气死了,临上飞机前又取消,放羊的孩子。”他习惯的一手搭向她椅背,不甚正经的提议道:“要不你跟我去找他们好了,到处玩一玩,闷在台湾那么久了……”邪眼瞄到众维君口中讨厌的朱家伶正用利眼砍他十八段,大B兴味十足的故意更凑近她一点。
“调一杯玛格丽特,龙舌兰酒淡一点。”朱家伶指使的口吻很明显。
大B知道她在叫谁,但他偏偏坐着不动。
“我说我要一杯玛格丽特,龙舌兰酒淡一点!”朱家伶不满的稍微提高声调重复。
众维君不喜欢她这种态度,才想出口讽刺,大  B反而气定神闲的压了下她肩膀阻止,满脸奇特的笑容,好像游戏玩到一半情绪正激奋当中。
“随便你,是你自我的,别说我事先没警告过你。”众维君翻个白眼没好气的低声咕哝。
“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少打她歪主意,你在这里的工作应该是滚进去吧台调你的酒,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朱家伶已经是秀拳紧握直敲台面,那个酒保懂不懂本分啊?和女客人纠缠不清,还有众维君也真是的,跟这种人不拘礼节,庄天宇看到会怎么想?
“莫名其妙。”众杂君忍不住回朱家伶一句,有没有摘错啊,哼,管到她头上来了。
眼看朱家伶又要卯起来开战,依他听维君转述过她们辉煌的战绩,大B宁愿将这只母老虎的火口喷向他,“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恰北北’实在有损气质,想喝什么尽量点,我请客。”
“你请?不必了。”酒保能领多少薪水,要他请?漂亮的称赞话,她一向听得很理所当然,可是后面那一句是骂什么的? 
“什么是‘恰北北’?”她不解的问。
没看过谁可以前一秒气势凌人,后一秒又完全单纯无知的问人家刚才骂的意思,众维君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可是大B好像闹出兴趣,夸张的学朱家伶擦腰举指成茶壶状。
再怎么笨也知道他的意思了,竟敢暗示她像泼妇,可恶透顶,朱家份恼羞成怒的威胁地说:“你再不去调我要的玛格丽特,我就去找你老板讲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他就是……”
他没让众维君泄漏自己就是老板,“事实上你已经请了不只两次……呃,起码有三次或四次。”大B装迟钝。
“你—;—;”朱家伶实在气自己每次争吵都占不了便宜,一个是众维君,现在是这个痞子,其实平常大家都捧着她,所以也很少有像这样的练习机会,真气死她了。“我要找你老板!”惟一想到的利器就是这点,她要他好看,再这酒吧混不下去。
大B对她的怒视仅是嘴角轻扬, “你不会这样对我吧?我薪水不多,万一被扣了所剩无几,或是更糟失业了,你这样罪过不是大了?”他嘴里满是乞求的字句,可是轻松的口吻、带笑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可怜。
吊儿郎当的,他才不值得同情,朱家伶横视他一眼,趾高气昂的在吧台椅坐下,“我不吃你那一套巧言令色。”紧接着她又说道:“我的玛格丽特呢?”“玛格丽特……啊哈!”他点个头招呼另一个酒保David过来,“美丽的小姐要玛格丽特,龙舌兰酒淡一点,对不对?”他还很好意的再询问朱家伶一声。
朱家伶嫌他放在众维君椅背上的手碍眼,本意就是要他离开众维君远点,他叫别的同事代劳怎么算数。
“是我点的没错,”她叫住那个转头要准备的酒保,“你等一等,我是要那个……”
“朋友都叫我大B。”大B插口道。
“谁管你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她不屑的瞪他,然后回去继续和原先被叫住的酒保谈话,“凭什么都是上班时间你要多做,我要那个坐在我旁边旁边的人去做他分内的工作,不然我就要找你们老板过来。”
David虽十分愿意为美女服务,不过捧人家饭碗,老板怎么说他就怎么照办,帅气的耸个肩,他在大B的手势下离开,调他的酒去了,留朱家伶又气又恼的连声威胁。
不过她再气,一直到离开,她都未曾真正的将威胁付诸行动。
众维君在一旁可乐透了,看大B耍得她像活跳虾一样“气噗噗”的,对于朱家伶的“勾勾缠”似乎变得比较可以忍受了。
较奇怪的是大B兴致怪异的高昂,每次惹得朱家伶气到口齿不清时,他就会稍加节制,然后再招惹她,周而复始,她愈失控,他眼中闪耀的恶搞因子就愈盛。
朱家伶的上一任男友雷诺。萧表面上是个成功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但那只是掩饰,事实上他从事的生意却是洗黑钱、毒品买卖的不法勾当。她在偶然间发现后决定与他分手,可是他却不放手。偏偏Jacky在利物浦港口取景时,误将他们毒品交易的情况摄人镜头,黑道的混混辗转调查出Jacky和她的关系,威胁加恐吓下,命令她利用熟识之便追来台湾,乘机不择手段取回胶卷。
她从小没吃过苦,更没受过这等屈辱、惊吓,他们那些不入流的猥亵目光、狰狞脸孔,连雷诺都和同伙一起逼迫她。
这时Jacky的好就更突显出来了,倦鸟归巢,她急切需要浮木提供安全感,重归于好是当时她脑中最有吸引力的Idea。可惜Jacky已经另有所爱,而且是非卿莫娶的深情。她感情没了着落,后来还是靠他帮忙解决了雷诺那边的麻烦,在她最徨恐、无助的时候,是Jacky不念旧恶伸出臂弯。
他啊,十足的绅土作风,救人于危难,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现在回过头再考虑起来,朱家伶并不羡慕李淳宁,当好好先生的太太是需要莫大祝福的,希望她有足够的包容耐力,朱家伶有点幸灾乐祸的想。
雷诺那一帮狐朋狗党入罪后,有关当局建议她先暂时避避风头以免有漏网之鱼报复。英国目前不安全,想啊想的,她就到台湾来了。
和众维君吵归吵,但众家兄妹却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从小到大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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