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午夜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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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座午夜档案-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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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还没有结局的人,会在番外中一一交代,至于男女主角……听天由命吧
以上。
苏影2008-9-15
ps:唐咪咪看这篇的时候会不会明白我在开头的意思呢?嘿嘿嘿
仲夏夜の鱼
    由于工作关系,更新时间一般在晚上20点~21点间。
间或更新一些小短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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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鱼总是会梦见他。
面容还是很模糊,只能看清楚明亮的眼睛,微笑时两颊隐现的酒窝,瘦瘦的手指滑过皮肤,指尖仿佛有淡蓝色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
然后她就醒了,并不是热的天气,却满身是汗。
很多天里,鱼都怀疑那个夜晚就只是这样一个梦而已。
那个时候她刚刚经历了一些事,突然对日复一日的生活无比厌倦,于是关掉手机,独自订了飞往南方的机票,只想看夕阳沉落的海,什么也不想做。
她在礁石的阴影里坐了很久,直到夕阳完全被天际吞没,月光铺洒下来,海滩上几乎没有人。
她站起来,然后就看到他。
他也像她一样无所事事,慵懒的躺在细软的白砂上,微敞的白衬衣里,嶙峋的锁骨映着寒凉的月光。鱼突然想起neverland的彼得潘,自由飞翔的,永不会长大的少年。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他,又有些不舍,所以走得很慢。
他还是张开了眼睛,一瞬间水光潋滟,就像藏着璀璨的银河。
嗨,你好。
他安静的说,声音宛如月光,清澈透明。
大概,任何奇妙的相遇都是这样突如其来,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遇到特定的人。
他们开始聊天。
——我很早就来了,但是你来得比我更早。你坐在阴影里直到现在,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如果我不走呢?
——也许我会在天亮醒过来,然后告诉自己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这么晚了会一个人在这里?
——那你又是为什么?
——因为无处可去,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想躲起来。
——所以……你会在这里遇见我。
鱼觉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样,对某些事情或者身处的环境,有了厌倦。
并且,这种空白状态,很短暂。
可能两天之后,也可能只是天亮,他们各自会成为与夜晚完全不同的人,继续奔走在熟悉的街道,精力旺盛的做自己该做的事。
有月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跳舞,少年般美丽的侧脸,呼吸均匀柔软。
鱼突然觉得热,站起来想要到水边去。
他及时地握住她的手,瘦瘦的手指,冰凉却很有力。
请我喝水吧,南方的风有点热,会让我觉得渴。
鱼还记得那天的月光,一直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洁白的床单上。
电梯缓慢的上升,周围很安静,他站在她的对面,一直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
他比想象的高一些,瘦,皮肤有点黑。完美的侧脸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可是眼睛里却有着静静燃烧的焰,那是一个成熟的男子的眼,冷淡的,又温柔的。
鱼从酒店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冰块放进水杯里。他就像孩子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就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喝水。
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周围明明有很多人在说话,却还是觉得寂寞,觉得冷。
很想到陌生的地方,寻找温暖的东西。
鱼拿着水杯的手指碰触到他的嘴唇,柔软冰凉。天生就应该用来亲吻。
也许我可以,可以给你一点温暖,不多,只有一点点,但现在,我可以。
谢谢……
于是他支起身体,侧过头吻她洁白柔软的脖子,细密的黑发和白衬衣的领口里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年轻男子的拥抱,干净又热烈,有着无穷的生命力。
而亲吻,却是缠绵,和肆意的不羁。
他的身体很温暖,瘦瘦的手指滑过裸露的皮肤,指尖仿佛有淡蓝色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
某些时刻他们非常非常的接近。
鱼能感觉到他强健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这些声音提醒她此刻不是梦境,真实的让她投入契合……可是最后,鱼还是恍惚起来……
睡着之前,她只记得他敞开的白衬衣,牛仔裤的腰带里露出黑色calvinKlein上白色的镶边;
以及,有月光模糊的照在他的背上,腰上有黑色的纹身,像一只蝴蝶或者一只鸟,振翅欲飞。
她怀疑自己,也许是爱上了他。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鱼听见他离去的声音,站起来。穿衣服,关门。
鱼假装沉睡。白天他们什么也不是,原本,只是两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一个月以后,鱼陪同事去商场买东西,calvinKlein的专柜有专门放着内衣的架子,各种各样的颜色和花纹,她不经意间又想起那些模糊又凌乱的片断,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哪一种好看?”同事问。
愣了愣,她回答:
“……黑色……”
又过了一个月,鱼收到一张演唱会的VIP门票,歌者是陌生的名字。随票附上的还有一张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名片。
他仍然是带走了她的东西的,这并非是梦境。
鱼坐在第一排的角落,在灿烂耀眼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里显得沉静而黯淡。
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台上歌舞升平,他的声音宛如流淌的水晶。
只不过相隔了几步,她却已经明白,这短短的霎那距离,终其一身都将无法跨越。
鱼突然想起那一天夜晚的沙滩,他慵懒的躺在细软的白砂上,微敞的白衬衣里,嶙峋的锁骨映着寒凉的月光。
neverland的彼得潘,自由飞翔,永不会长大的少年。
不觉间,已有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下来。
(完)
三世诫之第一世——长安乱~影(一)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晏几道《鹧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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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秋,有一段很热的日子,俗称“桂花蒸”。
那是桂花和木芙蓉盛开的时节,青砖墙上晃动着稀疏的影子,阶沿上有湿漉漉的苔痕,空气里到处是浮动的香气,浓郁的叫人不安。
爹爹去了长安。
有前朝遗党作乱久不能平息,皇上听从太史之策,遣爹爹回京坐镇都城,务必在岁前擒下乱党余孽,还京中平安。
听说在我出生之前,爹爹曾是京中大将,手中长戟几令敌军闻风丧胆,后只因牵涉皇子继位之争被贬往江南,从此常驻。若这次平乱有功,皇上就会开恩许爹爹重归故里,家中无时无刻怀念着过往的种种富贵,这次契机便被分外的看重,连大哥二哥都随爹爹去了,誓弑乱党,保长安,报君恩。
我没见过长安的景色,想象不到那里是怎样的一派旖旎奢靡,怎样的醉红醺绿才让屋子里的人总想着回去。这样一个曾经放逐过他们的地方?
江南不好吗?我从小生长的江南,淡淡的水色里有生生世世的悠长,长安可也有?
水边的木芙蓉开得浓烈可爱,我玩心顿起,见四下无人便卷起宽大的衣袖,踮起脚尖去够花树顶上那朵最艳的粉色。阳光照在裸露的手臂上,一颗一颗的汗珠细小晶莹,衬得肌肤白得透明。
那是不曾为谁所见的美丽,二娘说过将来娶我的男人会有福气。
嫁娶的事我还不是很懂,只知道快了,那么多的求亲爹爹只答应了御史督尉陈大人,等陈三公子一受爵便要过门。可是,夫妻之间要做些什么呢?没有人和我说过。也不知何时起,我会看着池中鸳鸟交颈缠绵痴痴发愣,看着看着,胸口就会痒痒的热起来。男子的娶,女子的嫁,也和这双栖的鸟儿一般么?
我够不到那朵芙蓉,丝绸的衣袖已经褪到肩膀,还是够不到。
忽然有只手越过我的头顶,轻轻的摘下那花儿,修长的手指,腕骨细瘦嶙峋。
是谁?在这私密院落里的是谁?
我被惊到了,脚下错乱,却撞到身后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伸出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身子,有琉璃美玉般的声音在耳畔低低的流淌:
“姑娘,要小心脚下!”
面前的是一个好看的人。纤瘦的身体却有北方男子坚毅的眼神。眉眼间是惊人的美,似是横亘着万千星河,遥远诡谲,直叫人坠落。
一瞬间,我听见命运之轮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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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他笑,两颊有隐隐的笑涡,立刻变得明媚了。
“我从长安来。”
“京城长安,那是怎样的地方?”
“……是一个让人不快乐却又无法忘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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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传来十四的声音,我匆匆向他道别。他抬手,将手中芙蓉插在我的鬓边,倾身的那一刻,温暖瘦长的手指掠过我的脸颊,我嗅到木叶青草的芬芳,痴痴迷迷。
十四是我的二嫂。她不爱说话,却有着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惟其沉默的桀骜,二哥并不宠她,可她却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女子。
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鬓边,久久,终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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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一切有关长安的消息,脂粉香艳,金銮辉煌……一切一切的色香味。用紫微狼毫把遥远的中原皇城一笔一笔的记在洒金笺上。只因为,那是他来的地方。
这辈子,还有机会再相见吗?
一个闷热的午后,有低低的积雨云聚在窗外。我听到有风敲打窗棂的声音,推开窗却看见他正倚在芙蓉树下,微笑的眼睛里,似是横亘着万千星河。
我惊呆了,何处相思不曾闲?
可他的笑却虚弱而苍白,细看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下来,霜草之上如花盛开。
“你……受伤了?”我捂着嘴,怕惊动了下人。这般的午后,大多是在酣睡着的。
“没关系,只是流了点血。”他靠在树干上遥遥的抿嘴而笑,眉间慵懒散漫,只是手臂上的血不曾停,肩上的黑衣已是润湿一片。
我摇头,我不怕血,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轻贱自己的身体。
他也摇头,颊边的笑涡逾见深邃:“我该走了。”
“你若要走,我便喊人。”我望住他,“否则,就让我替你止血。”
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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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发怒,可是没有,他甚至没有拂袖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我替他擦拭伤口,就像对待弱小受伤的动物。他一直沉默,我知道他在看我,眼光不曾有稍离,我却不敢抬头。直到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沉沉的声音如泄玉流冰:
“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怕我么?”
我缓缓的摇头,一任环佩叮当。他将我拉近,抚上我的脸颊,我只得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的眼睛,听他轻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门外突然响起了十四细细的声音:“影儿你在睡么?我进来了。”
我慌忙的挣脱他,他抬眼看了看门外的人影,唇角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可惜我看不到,我只是想立刻将他藏起来。他受的是剑伤,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不会是良善百姓。
十四进来的时候,我刚来得及拉上销金芙蓉帐。情急之下我想不到别的去处,惟有紧紧地攒着帐纱,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
“影儿,长安的书信有你爹的消息。我放着了,你起来后看罢。”
不在人前的时候,十四从来不喊“老爷”或者“爹”,仿佛总带着淡淡的怨恨。
我在帐子里低低的应了一声,盼望着十四赶快离开。身后的男子却突然伸出手臂圈住我的身子,我毫无防备的跌进他的怀里,虽然立刻捂住了嘴,却仍然有短促的惊叫逸出,我听到十四的脚步声停住了,又转了回来,问道:“影儿,你怎么了?”
我狼狈的趴在他的身上,一时间心急如焚。可他却安静的微笑着,看着我,深黑色的瞳仁里是促狭快意的嘲讽,我读不懂他的表情,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来不及想了!我挣开他的掣肘,扯落一头青丝,咬咬牙褪去了外衫。丝缎划过皮肤,柔软温良如同夜风,簌簌的落在身后。
十四的脚步声停在床前,迟疑着:“影儿?”
“二嫂,不要紧,我……我在换衣。”
一只苍白细瘦的手伸了进来,触摸到我肩上裸露的皮肤,顿了顿,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脚步声又朝外走去,关上门前,听十四轻叹道:“影儿,午寐只可小憩不可贪睡,你早些起来罢……”
久久的静默,只有满床满塌的桂花香气,浓郁的叫人目眩,发油,丝缎,都是用这小小的金黄色的花儿,八月桂花香,香只这一季。那般热烈的汇聚过来,仿佛想撕开这厚重的帷幔。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救我?”
他开口,几乎带着冷冷的质问。
我咬着唇:“那你呢?又为什么想让人发现?”
“她不会‘发现’我。”
“为何这般肯定?你可知道一旦被发现会是怎样?”
他却不语了,抓起我背后的一束长发,灼热的气息拂在我单薄的背上,我只觉得浑身僵硬,满床满塌的桂花香气里,无处遁形。
“好美……”
低低的叹息逸出他的喉咙,美丽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只觉得天地间都停滞了,十八年心无旁骛的影,抵不住这低低的一声叹息。
良久,回眸,黑衣的少年竟已安详的睡去,熟睡的脸庞带着孩童般的轻松与稚气,他……该是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吧?
方寸之间,容我肆意的打量他,如扇的睫毛下,到底埋藏了怎样的心事?
三世诫之第一世——长安乱~影(二)
    爹爹的家书,一封比一封久。却一封比一封长。他年纪大了,江南也住得久了,其实并非愿意去长安拼杀。但回长安,这是多少家人的梦想,他不能辜负的期望又何止一场战事这样简单?
家中女眷,亦只得我与十四识字,至于回执,却只能由我代笔。渐渐爹爹的家书写上了“吾女影儿启阅”,他开始变得唠唠叨叨,惦念家中的鹰犬鱼鸟,惦念花园里的山石花木,他已不是手持长戟的战将,他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父亲。
偶尔他也会提到长安的乱党,组织远比预计的要庞大复杂,光其中的领袖人物就不下十余。虽然京城的军队已经剿灭了一部分,但仍然有很多人尚未露面。短时间里,爹爹是回不来的了。他还惦念我的婚事,说等明年开春便立刻置办。
爹爹是怕耽误了我,我却暗暗希望着他的归期越晚越好。谁做皇帝我不在乎,家国、山河、恩怨、杀戮……怎样都好,我只看得到眼前的儿女心事,我只知道陈三公子没有让我魂萦梦牵的笑,我想要的……只是他。
而他,自那天之后便消失了,这原本是应该的,奈何断不了念的是我——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醒时烦恼……
只是没想到,几天之后我就见到了未来的夫君。
陈三公子官拜东都副尉,不日便要启程去洛阳,临走前依陈大人的意思送来定礼。武官之家不拘礼法,即然他唤了我“影小姐”,我也不便避开。
我望着眼前这个干净文雅的年轻人,淡淡的眉眼,淡淡的微笑……他可会为我摘下枝头的芙蓉,会为我插在鬓边吗?
“影小姐。”他伸出手来替我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温和的说道,“你一直在发呆,是有什么心事么?”
我摇头,在那如水的目光中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像一个敦厚的长者,身上的气息安静祥和,如果没有遇见醒,也许,我会就此没有遗憾的幸福吧?
寥寥几句浅谈之后我便告辞,刚进屋就看见他懒散的倚在夕阳的逆光里,华美寂寥的侧脸一如初见。
老天!这是梦吗?否则会是谁在回应我暗自的祈祷,日夜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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