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领镇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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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领镇麟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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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詟麟潇洒地闪身,躲去了她突来的攻击,神色轻佻邪魅。“唉,这么凶?”

    女子狠狠地瞪着他,柳眉紧蹙,冷着嗓子问道:“说,方才是你暗中击断大树,打扰我练功?”

    “在下不过是略尽『棉薄』之力罢了。”詟麟轻佻地挑眉道。

    脸上覆着薄嗔的女子,当然听得出来这男人话中的话,什么“棉薄”之力,根本只是在暗示她,他的武功修为比她高,她折不断的木树,他不过是“棉薄”之力,便轻易地达成。

    “喔?那么咱们比划比划!”白衣女子不待分说,提剑猛刺而去。

    詟麟伶俐落地旋身、回避,既不展开招式,也不出手接招,脸上始终凝着浅笑。

    一想到方才被他偷窥,自己一点警觉也没有,登时,那人可恶的笑容在女子眼里看来格外刺目。

    气不过,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出手招招凌厉,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剑气、掌风,詟麟竟无半点应接不暇之色,仍是从容以对。

    “手举高……身子打平……凝气于剑锋……”詟麟在对方不断招呼而来的剑花中闪身回避外,仍不忘出声纠正她的姿势。

    女子心里更怒,愤道:“谁要你多事?”

    “想练好剑,就需在下多事。”

    “是吗?”詟麟忽地停下身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忽地夹住女子手中长剑的剑尖处。

    强劲的力道夹住了她的长剑,任她如何使力抽剑,长剑本身却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似的,竟无法移动分毫。

    此时,女子才暗暗心惊,这人究竟是谁?她至少已尽了八成功力,而那人却只当是和小孩儿玩耍般轻松应付她?

    女子着急地欲由对方手中抽回长剑,但他却不放手,不过是两根指头夹住了剑尖处,她竟怎么也无法将剑移动分毫。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偷看本姑娘练功?”瞪住他好半晌,她冷冷地问道。

    “这深山林野间,人人皆可来得,姑娘何出此言?”

    “少废话,你究竟是谁?躲在这里究竟欲为何?”女子脸上两道柳眉如剑般往上倒竖,语气毫不客气。

    “不过是路过罢了。”詟麟嘴角微微一扬,眸中隐隐泛着兴味,他当然不会将他真正的身分说出。

    见他似乎毫无放松的打算,她不禁将眼光移到他夹住剑尖的指头上,问道:“你究竟是放或不放?”

    詟麟沉吟了下,心觉有趣,不禁笑意更深,无赖地反问道:“放又如何?不放又如何?”

    “哼,放的话,咱们再比一,不放的话……”她顿时愣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此时情势,似乎是她较为吃亏。

    “不放的话又如何?”他挑衅地又问了一次。

    “不放的话,那就是你……找死!”不甘一再被对方羞辱,一股好强的意念在胸口激荡,她暗暗运气,猛地朝他狠狠击出一掌。

    詟麟没有预料到她突如其来的攻势,况且这掌想是对方运起了十成的功力相对,一时大意遭此突袭,詟麟竟被一掌给震退了数步,原本夹住剑尖的手指在此时也放开了。

    “这算偷袭。”詟麟冷笑道,但语气里非但没有丝毫责备,反而透着一隐隐激赏。

    “哼!”女子自傲地扬起下巴,“这叫兵不厌诈!”

    与她几番交战下来,詟麟心口莫名地蠢蠢欲动,像是久蛰于心里深处的某样情绪一点一滴地苏醒,某种带着掠夺与征服的激昂情绪……

    她在心里暗暗地打量着他,心想,眼前这男子衣着华丽、一身贵气,必是出身富贵人家,但却想不出有哪家富贵公子有他这般高超的武学修为?

    詟麟凝视着她手上那泛着冷光的长剑,再看看她脸上那如野马般难驯的蛮态,心里那股征服欲更加强烈了。

    女子不知对方的想法,不过她在自己心里飞快地评估眼前的局势,决定不再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继续僵持下去,先离开再说,于是足下一蹬,身子才弹开数寸,没想到竟又被一股力量给逼回原处。

    “你!”她愕然地回首瞪住他,她当然知道是他暗中使劲阻止了她离开。

    “在下让姑娘困扰了吗?为何姑娘这么快就要走?”他拦下她,带着挑衅的笑意缓缓道。

    意外地,他在她身上寻到了刺激,在他尽兴前,绝不会那么容易放她离开。

    “本姑娘要走,休想阻扰。”

    二话不说,女子转身,正准备提气时,詟麟忽地闪身至她面前,俊逸的脸庞有着自负的笑意。

    “要走,先过我这关。”

    “你这恶人!”女子怒道,索性豁出去了,猛一握手上长剑,毫不犹豫地朝对方刺去。

    詟麟反手挡开她手中长剑,在应付她的攻势之外,还游刃有余地腾出另一手往她腰间一拦。

    承受不了他霸气的力道,她只得顺势滑入他的怀里,人还没站稳,一记缠绵热吻竟趁隙覆上她娇嫩的唇瓣。

    “唔……”她大愕,竟忘了作出反应。

    詟麟趁机吻的更深,紧紧地将她掳在自己怀中,享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

    他发现她虽然练武,但身子却十分纤细,肌肉结实却不贲张,尝起来比他宫里的那些陪寝女人更有味道。

    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柔弱无骨,吃多了软糖,这女人反倒像是咬劲十足的胶糖,如果他宫里的那些女人是白斩鸡,那么这女人便是更加美味且肌肉结实的山鸡,她的蛮横无礼就像是菜肴中提味的辣椒,令他舍不得放手。

    惊愣过后,理智很快回到她的脑里,一意识到自己被人吃了豆腐,她羞愤扭脱,但他钳住她的身子,她竟无法稍动分毫。

    这恶人竟敢偷吻她?

    情急之下,她索性张牙一咬,狠狠咬住了他覆在她唇上的唇舌,血腥的味道立刻在两人口中化开。

    詟麟吃痛地稍稍放开她,但仍将她钳制在怀里,他那双狭眸里寒光乍现,冷冷瞪住敢对他如此放肆的女人,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那模样在黑夜中看来像是嗜血的恶魔。

    她望着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惊恐和惶惶不安的情绪一并袭上她的心头,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她想逃,却逃不了,他制伏住她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还有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冷凛气息,令人打从心里生畏……

    须臾,他恼怒地猛将她拉近,两张脸的距离不过几寸之距,让她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冷冽气息,她的心口陡地一怔。

    “放、放开我……”她有些气虚道。

    “你咬我。”他冷着嗓子道,嘴角泛出鲜红血丝。

    她想出声斥责他,大声命令他立刻放开她,但他眼眸里的那抹自负神采,却不佑怎么地令她无法开口。

    他狭长冷凛的眸里隐含着一股怒气,似乎又夹杂着邪佞之气,眸中有着变幻莫测的光茫,让她从心底偷偷打了个寒噤。

    “好大的胆子,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这恶人,明明是你无礼在先!”她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鼓起勇气在他的瞪视下嚷道。

    “你……”詟麟这时忽然想起还不知她的芳名,于是敛起眸光,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我警告你……你……你快放开我!”她奋力扭着身子,企图挣脱他的钳制。

    “没有名字?”

    “有也不告诉你!”

    “每个人都有个名字,你最好老实地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唤作什么?”他霸气地执意要一个答案。

    “不……”

    “说,你的名字?”他腾出一手,攫住她弧度美丽的小巧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四目交接,霸气十足,不容她有反驳的机会。

    女子暗暗倒抽口气,在他刻意的胁迫下,一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使她更加不愿屈服,只是抿着唇,忿忿地瞪着他。

    “不关你事!”

    “不说?”詟麟慵懒地挑高一道眉。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你快放了我,否则要是我师父知道了今夜的事,一定饶不了你这恶人!”

    “你师父是谁?”

    女子心中暗暗地,若是说出师父名号,这无耻恶人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应该就会马上放她吧?

    眼前急着寻求解困,于是乎,她想也不想便道:“我师父便是降魔教教主,云飞天,识相的就快放开本姑娘!”

    “云飞天?”詟麟一听,心中大惊。

    黑夜的话立刻窜进他的脑海里……

    属下查出,云飞天似乎特别训练了一名秘密杀手来刺杀主子……

    这女人是云飞天的弟子?

    那不就极可能是……

    呵呵,如果眼前的女子真是云飞天的“秘密武器”,那真是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女子不明白他眼里突变的眸光代表什么意义,心想,可能他真被师父的名号给吓住了,于是更加得意了,心中那份惊戒,悄悄获得小小疏解。

    “哼,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师父是谁,还不速速放了本姑娘?”

    沉吟了片刻,詟麟眸子紧紧地瞅着她,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在过近是距离下,他此刻说话时,气息等于直接往她脸上喷拂。

    女子试着压下心中那抹骇然,尽管心中对这陌生男子有那么一丝害怕,但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显现出来。

    “我……我怎么知道?”

    詟麟忽地大笑。“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性喜刺激的因子又在他体内隐隐作崇,一个刺激的游戏暗暗在他脑海里成形。

    他要收她为徒,不仅如此,他还要她成为他的女人,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倒要看看她下不下得了手杀他?

    这场游戏究竟是云飞天胜?抑或是他赢?

    心念已定,他手一松,放开了她,她立刻像逃离瘟疫似地跳离他的身边。

    “我传授你武功可好?”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方才我见你舞姿势虽美,但力道不足,你行气不顺,因而出掌时便无法将大树折断……”

    她不耐地打断他。“哼,不劳你费心,本姑娘自有名师指导。”

    “云飞天算什么?我来教你,保证你在短时间之内突飞猛进。”

    “笑话,我师父的武功……”

    “哼!”他轻嗤一声,不屑道:“云飞天要是有能耐,早就刺杀了詟麟,可现在镇麟王还好好地活着,你还说他的武功好?”

    闻言,她大怒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批评我师父?”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

    “好,你说你的武功好,怎么个好法?”

    “不信你就试试看。”詟麟不给她有考虑或拒绝的机会,猛个旋身闪至她的身后,飞快运气出指在她背后点了几处大穴。

    他威严十足地喝道:“听我指令、运气脐下,导于任督,流入中庭,直上灵台……出掌!”

    她惊愕地感受着他的内力源源不绝往她身体里涌进,强劲的力道逼得她不得不立刻朝一棵大树出掌,否则她怕自己的筋脉会先被这股劲道给震断。

    “喝!”

    前眼的大树受了这一掌,竟然真的由腰而断,在两人面前缓缓倒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地的大树,过了片刻,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惊凝的目光锁在他那始终凝着淡笑的自负脸上。

    “你……”她惊愕地瞪着他。

    天,这人看来年纪轻轻,竟然有此深厚的内力?

    “来吧,来拜我为师。”詟麟潇洒地摆拢衣摆,自信地对着她微笑着。

    她怔愣地倒退两步,心中警钟大响,凛着声音警戒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詟麟讪笑一声,懒懒道:“我是谁不重要,总之你若想要学武,我可以破例指点你一二,保证你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他顿了一下后,又道:“你若不想拜师,也罢,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那么我便夜夜来此传授,可好?”

    詟麟见她似有软化之意,又道:“你要知道,光是学武,充其量不过只是蛮力相斗,我另外可指点你……谋略。”

    “谋略?”

    “没错!”他负手往她前进一步。“古今中外,欲成事者,运筹帷幄可不能少,我的话是否有假,这一点你该很清楚才是。”

    千思万绪间,她的心代已悄悄地被他说动。

    这男人天生就有股王者的气魄,使人不经意间便会慑服于他一身强势的风范。

    “来吧,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有些不信任地睨着他。

    这男人长得太过邪魅,武功又如此高强,她虽涉世未深,却也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

    “没为什么,就当本公子一时善心大发吧。”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要什么好处?”

    “好处?”詟麟眯起眼,沉思了片刻后才道:“你说的没错,这样吧,我助你如愿杀了镇麟王,届时我再由你身上取一样东西作为报酬?”

    “你怎么知道……”她一听,大惊,没有发现自己正被套中了话,心无城府地直接反应道。

    奇怪,这男人怎么知道她被师父赋予的任务就是杀了镇麟王?

    “不用太过惊讶,云飞天的降魔教,处处与镇麟宫作对,早是天下皆知的事,你既是他的徒儿,天生的使命除了杀掉詟麟这个魔头,为天下人斩妖除魔外,还会有什么?”

    她凝着迷离的眸子望向有着一身邪佞气息的男子,心想,他说得似乎没错,于是便收起惊讶的情绪。

    “怎么样?”

    她沉吟了半晌,心里交战了好半天,这男人的确有些功夫底子,如果她的武功真能如他所说,在短时间之内进步神速,那么就能早点替师父分忧解劳,因为她知道,师父早早便在她身上许下刺杀詟麟这桩神圣的任务。

    “怎么样?”

    “你要什么样的回报?”她问道,因为她可不相信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

    “我刚说了,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蹙着柳眉冷冷睨着他。“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没耍花样,”他性感的唇角微扬,浅笑道:“基本上,你可以当它是一场赌局。”

    “赌局?”

    “没错,一场赌叵……”他顿了一下,邪气地睨着她,语带轻佻。“我刚才说了,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你究竟要什么?”迎上他那邪肆的双眸,她的心莫名一动。

    “我要你的心!”

    “呃?”

    “我要你爱上我!”詟麟再一次沉着地道。

    “作梦!”她脸色转沉,怒喝道。

    这男人究竟在说什么疯话?要她爱上他?

    “别怎着拒绝,如果你真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那么这场赌局对你而言,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懒得和你说了,再会!”她轻哼一声后,脚跟一转准备离开。

    “等等。”他再次闪身至她前头挡住她的去路,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挑衅般地睨着她道:“这么快就认输了?”

    “谁认输了?”她不甘示弱地扬高下巴。

    “你这么急着走,不就是怕这场赌局自己会输?”

    “无聊!”她怒斥一声。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她会拒绝是因为他的提议实在太……太诡异!

    哪有人拿感情当赌注的?

    “如果不是的话,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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