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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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送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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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不多想了。
“到了日本之后有计划吗?”阿宽双掌交握在腹间,一派悠闲模样问着知春。
她想都不想的便回答。“去原宿剪个头发。”
“跑到原宿去剪头发!有没有搞错?”她未免也太专程了吧?!“台湾的设计师全死光了吗?”
“不,只是原宿有一家美容院很不错。”她每次来每次都去捧场一回。“反正我人都在东京了,再搭个山手线去一趟原宿也算顺便,不麻烦的。”
“然后呢?”他继续问。
“什么然后?”她皱眉不解。
“你来日本就只是剪头发?”
“不然还能怎么样?”她们当空姐的,常在固定几个地方飞来飞去,日本她来过不下百趟,能去的地方就那几个,她早玩透了;更何况这一次在日本停留的时间不长,她想早点休息。
“那让我做一次向导如何?”
“你想带我去玩?”
“行吗?”
“你来日本没事做吗?”他怎么有空陪她?
“没事埃”
“那你来日本做什么?”
“我刚才不就跟你说过了吗?我是为追你来的。怎么,你不信啊?”他好笑地望着她。
知春不是不信,只是……“为了追我,你花了将近十万块的台币!”这会不会太夸张啊!
他还包了另外五席的头等舱座位呢!
知春皱了眉,觉得他不是有钱没处花,要不就是脑子在小时候给摔坏了,才会这么糟蹋钱。
“怎么,觉得自己不值十万块的价码啊?”
“不是,只是想自己是不是能再恶劣一点,多拿乔一些时候,看你当散财童子的能力究竟能有多强。”
“你可以试试。”阿宽不在乎地牵动嘴角。
他那态度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说真的,如此吊儿郎当的他一点也不流气,反倒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而那股吸引力很对她的味。
“你很有钱?”她对他有了兴趣。
“外人都这么说。”阿宽知道别人怎么看待他这个人。在金钱挂帅主义下,他的钱远比他的人出名。
“而你在乎我有没有钱吗?”
“在乎。”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拜金女郎。”
“爱钱的人不一定拜金,我爱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吃不了苦的个性。”她是那种绝对没办法嫁给穷人的享乐主义者。
所以东京、伦敦、巴黎对她而言,一向比那些有悠久历史却是待成为已开发的国家来得有吸引力。
“那爱情与面包让你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都眩”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为什么?”
“因为人不能太贪心。”
“我可不认为我想要爱情又要面包是个多贪心的选择。”在知春的想法里,依她的条件,她绝对能觅得一个她爱的有钱又多情的有情郎。
而那个人会是他吗?
知春看着阿宽。
她可不敢期待,毕竟这男人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的样子。
第三章
    “听说没有,座舱长又钓了个帅男人耶。”
“听说那个人很有钱。”
“不用听说,光看这次知春姐从东京带回来的舶来品大包小包提得满手都是,就知道那男的有多阔气。”
“知春姐真好运,每次都能获得有钱人的青睐。”一空姐这么称羡道,两个眼珠子闪着$的符号。
“小姐,你醒醒吧,有钱人是靠好运能钓到的吗?人家知春姐有几分姿色,而我们又有几分姿色,不必明说,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知春在新亚航空是有名的美人胚子,光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加上修长匀称的身材,就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了。
“知春姐要不是有几分姿色跟能耐,她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座舱长吗?”他们新亚航空升迁不看年资,而是看能力的,而知春姐就是那种又有能力又有手腕的厉害角色。
“唉,就不知道那男的是什么身份?”
“问过知春姐了吗?”
“问了,但知春姐不说。”
“哇,干么这么神秘啊?怎么,难不成怕我们抢了她的金主吗?”
“喂,你想太多了哟,知春姐会怕你抢?!”
“就是说咩。”
三五个着新亚航空制服的女孩子结成一群,互相取笑同伴。
而知夏听到她们的话,脸上寒得像结了冰似的。
虽然她早知道姐姐不爱陆大哥了,但是,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马上交了新男朋友!陆大哥要是知道了,那将情何以堪啊?
知夏沉着脸。
“知夏!”有人看到她了。
知夏抬起脸。
是她姐姐的同事文绮,刚刚那一群空姐之一眼尖的看到知夏。
“来接知春姐的吗?”文绮快步走近她。
“嗯。”知夏点了两下头。
“知春姐在后头。”文绮的手指往后一指。
知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她看到她姐姐了。
知春正让一群男子围着。
“他们在要知春姐的手机号码。”文绮站在知夏旁边替知春的慢到解释。
其实文绮不用眼知夏说,知夏也知道原因。
她每次来接机不都是这样的情景。
知春的受欢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她早习以为常。
“在意吗?”
知夏摇头给她一个疑惑眼神,她不懂文绮要问她什么。
“在意知春姐那么受欢迎吗?”
“不会。”她清楚自己的个性,她一向甘于当个无声的影子。受人爱慕的生活,让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绕,不是喜欢安静的她能接受的。
“不会就好。”她喜欢知夏的气质,所以她不希望知夏因为知春的原因而有所改变。
“我去叫知春姐过来。”
“不用了,我可以等她。”
“不,你不知道其实她已经很受不了那些黏人的苍蝇。”
“那是因为她已经找到她的新目标,所以才觉得他们讨厌。”要是知春没有钓上她们刚刚所说的那个有钱人,她相信她姐姐会乐意与眼前黏人的苍蝇周旋的。这就是方知春,她的姐姐,一向自私又自利。
知夏是这么看待知春的,而她也知道知春并不怎么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她在乎的是她这辈子能不能过得如意快活。
这个时候知春恰好抬起头来,她看到知夏来接她,咧了个笑,挥手跟她打招呼。
“对不起,我妹妹来接我了,Bye-bye。”知春送了个飞吻给大家之后,便疾步走向知夏。
“快走。”她拉着知夏小跑步离开。“那些人快烦死我了。”知春恨不得马上甩开那些烦人的苍蝇。
知春拉着知夏疾步劲走,走出机场大厅。
“你要去哪里?我车子停在那边。”知夏的手往停车场方向指去。
“我不坐你的车了。”知春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才告诉知夏她的决定。
“为什么?”她每次回来都要她来接她的呀,为什么这次例外?
“我有个朋友约我吃饭。”
“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金主、有钱人吗?”知夏的口气不由自主的变酸、变得怪里怪气。
知春不笨,自然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伍宽和,你别金主、有钱人的叫他,我又不是他情妇,也不贪他的钱,你这样叫他,我很难堪的。”知春刚下飞机,不想跟知夏吵架,只好捺着性子开导知夏别闹孩子脾气。
但知夏才不管那人叫什么呢,她还没见到那人的面就讨厌他了。
“我问你,他知不知道你刚结束一段恋情?”
“小姐,我要不要把我交过几个男朋友都数给他听啊?”知春翻了个白眼,大呼受不了。
“不跟你说了,你把我的行李拿回去就行了。”知春将行李交给知夏。再跟知夏扯下去,她今天这顿晚餐别想有胃口咽得下去了。
***
知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回国的头一天就外宿!
知夏等知春等到隔天上午近十点,知春才回来。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也不挂个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我等门等了一夜都没阖眼。”
知夏一见到知春就对她来个疲劳轰炸,知春都快疯了。
“小姐,你饶了我行不行?我昨晚一晚没睡耶。”知春不甚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一反以往的神采奕奕好精神。
“你一晚没睡!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做贼吧?”知夏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霍地,她突然止住,睁大两个眼珠子瞪着知春看。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和那个野男人玩了一整夜。”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那么随便。
她不是才跟那个人认识吗?竟马上就跟他……那个了,而且还玩了一夜!
知春她太不检点了!知夏的目光严厉控诉着知春。
知春才懒得理她。她只再次提醒她一次。“他叫伍宽和,不叫野男人。”
可知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叫错那个男人什么。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知夏气得几乎要跳脚。
“我又怎么了?”
“你才刚认识那个男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跟他上床?”知夏说不出来的,知春替她说了,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开玩笑,男欢女爱是生理本能,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
每个生命既是靠做爱才能创造,她就不懂性行为一事为什么会变得登不上台面,甚或是令人羞于启齿的事?
“小姐、我的好妹妹,现在都几零年代了,现代人谈感情讲求的是方便、快速,没有人慢慢来的。”
“可是这太随便了。”
“太随便是你说的,我可不认同,所以你别把你那一套套在我头上,我受不了,正如你受不了我一样。”
换言之,就是要知夏少来烦她。
“我上楼休息了,如果他来了,你再叫我。”知春半跑步地奔上楼。
知夏冲到楼梯口问她,“他是谁?”
“伍宽和。”知春回答。
他?!知夏一听到那被提醒数次的名字,马上皱起了眉。
“他要来我们家做什么?”知夏又爬了几格阶梯,冲着二楼问。
“我煮饭给他吃。”楼梯上方传来知春响亮的回答。
知春要煮饭!
知夏愣了一愣。
那个时髦又摩登,从来不碰厨房三宝的知春要下厨!
完了,看来这次知春是打算玩真的了。
***
为了了解知春这次钓到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夏趁知春睡着,偷偷的潜进她的房间把昨天帮知春拿回家,从东京带日来的大包小包偷渡出来。
那里头是知春这回去日本的战利品,里头十之八九是那个男的买给知春的,否则依知春的薪水跟她小气的程度,不可能这么豪气的买了这么多东西。
知夏一件件的把它们拿出来看。
里头有GUCCI的细跟高跟鞋、MIUMIU的娃娃鞋以及自LSANDER的皮拖鞋,再加上LOEWEBARCELONA系列短肩背包、LACORIX的短靴、ROSAMUNDA的贝蕾帽,而知名品牌CHANEL的东西大件小件加起来一共有二、三十件!
那个男的是凯子吗?他花钱怎么是这种花法的呀!
知夏打心底排斥起即将谋面的人。
她最看不惯用钱买感情的男人,没品、没德,不用碰面就知道那人不是个好人,毕竟懂得用钱来收买人心,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货色。
这知春也真是的,为了那男人有几个臭钱,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真是没骨气,亏陆大哥还对她心有独钟。
想想,知夏就为陆谦十分不值。
傍晚六点半,那男人来了,知春还没起床,知夏连忙去开门。她急着要去见那钱当水洒的男人。
门一开,她随即愣了下。
是他!
知夏抽了口气,想都不想的就把门给关上。
他就是那天在莲园流里流气、四处找女人搭讪的臭男人。咦,他本事真那么大,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来,
“怎么了,他来了是不是?”知春在楼上听到电铃声,急忙的冲下来。“你干么不开门?”
知春不懂知夏心里的惊骇,只知道知夏把客人给挡在门外。她越过知夏的身子要去开门。
知夏阻止她。
“姐,不要开门。”
“为什么?”
“因为外头来了个痞子。”知夏急忙道。
痞子?
的确是阿宽给人的印象。
“别傻了,知夏,那人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啦,姐——”知夏要知春看清楚点,但来不及了。
知春把门一把拉开,不仅如此,她还和那个痞子男来个热情的拥抱!
看得一旁的知夏险些晕倒。
阿宽一进到方家地盘,知夏就全身戒备,像是他会害人一样。
“她就是知夏?”阿宽终于看到知夏的人了,他双眸含笑问着知春。“你那个双胞胎妹妹?”
“嗯哼。”知春点头。“是不是除了相貌之外,我们一点也不像?”
“姐——”知夏打断知春的玩笑话。“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么?我们又不认识他。”
“妹,他是阿宽。”
“我管他是阿宽还是阿扁,反正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知夏打从心里排斥眼前的花花公子。
他不只外表流气,就连说话的口气都不正经,看了就惹人讨厌。
而知春听到知夏的批评,整个脸倏地寒了下来。
“知夏,他是我男朋友。”如果知夏听不懂,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男朋友!”知夏吓了一跳,两个眼珠子在知春跟阿宽之间流转。“你是说,你跟他……是跟他!”
“对,我就是跟他!”
知春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可是……
“可是他……”他跟她搭讪过。知夏想要这么说,但知春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一个眼神瞪过来,警告知夏别乱讲话。阿宽是她的男朋友,她认为好就好了,不需要别人来置喙。
看见知春的脸色很难看,知夏也只好识相地闭上嘴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不再多说一句难听的批评。
她不是想破坏姐姐的姻缘,但是这个男的既能在莲园钓女人,就能在别的地方勾搭别的女孩子。
而且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样,知春怎么看不清楚呢?难道知春夏是被他的钱给迷惑了?!
知夏不懂。
她皱眉的样子很明显的让人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
阿宽看得出来知夏不喜欢他。不过,不怕,他一向懂得讨女人欢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盒子,递到知夏面前。
“干么?”知夏防他的眼神像是在防贼。
而阿宽却不改他脸上的笑容。
“送给你的。”
“我们非亲非故,我干么收你的东西。”知夏粗声恶气的表明不领他的情。他别想用东西收买她。
“算是见面礼。”他主动把盒子打开。
里头躺着的是CHANEL的钻石胸针。很少女人能敌得过珠宝的魅力,但,知夏却是惟一的例外。
她看都不看那胸针一眼。
“知夏。”知春觉得场面有些尴尬,用手推推知夏,要她多少有点反应。
“干么?难道我不收他的礼物也不行吗?”她就是讨厌他,就是不要收他的礼物。怎样,看不顺眼就放狗来咬她啊!
见知夏一副不妥协的倔模样,知春也懒得再理她了。
“算了,她不收,我们也别勉强她。”知春将盒盖给盖上,把东西放回阿宽的口袋。
“你跟我来。”知春把阿宽拖进厨房,小俩口就在厨房里打打闹闹。
知夏看不顺眼姐姐跟别的男人那么要好,索性躲回房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
“你妹妹很讨厌我?”阿宽在厨房里当知春的副手,他边切洋葱边问,眼泪流了满脸都是。
知春看了不禁觉得好笑。
“你不会是因为我妹妹不喜欢你,就哭得满脸都是泪吧!”知春边取笑他,边拿张纸巾给他擦泪水。
“切洋葱不是这么切的。”她接过刀跟洋葱,师父换手。
“难不成切洋葱还有诀窍不成?”阿宽把位子让出来给大厨,自己则退到一旁要看知春大展身手。
“切洋葱的时候不能看着它,不正对着它,你就不会被它呛红了眼。”她虽不常下厨,但看久了知夏做菜,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阿宽听着她切洋葱的理论,突然有感而发。“我觉得对待洋葱倒有点像是在对待花心的男人。”
“怎么说?”
“对于花心的男人,你们女孩子常有的态度不也是不去面对,尽量逃开,就不会被他伤害吗?”
“你现在说的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她侧着脸看他。
“我可没遇过花心的男人。”他嘻皮笑脸的道,没个正经。
“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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