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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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谈恋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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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陶春道:“我不信你这套理论。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老实体贴就淘汰他吧?太不可理喻了。我最近在听一个女性讲座,说得太对了,说如果一个女人想成为贤妻良母,就不应该和单身女性过多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应该去听听。”
黎明朗道:“你以为已婚女人会跟你做朋友吗?”
毛纳道:“你中毒太深了。”
陶春看了毛纳一眼说:“讲座中说,一个女人最好先在工作事业上和男人建立关系,进而再建立感情。这样用事业作为感情的载体,感情就会牢固,只有感情的牵连是很脆弱的。”
谭艾琳道:“看来我也应该去听听这个讲座。”
陶春道:“往后我可能不会经常见你们了,我会用更多的时间和已婚人群待在一起。”
毛纳打趣:“结婚也能传染吗?”
陶春道:“物以类聚。已婚丈夫们身边会有很多想结婚的男人。我要开发这块风水宝地,我以后的生活重心将转移到开发新领地上。”
陶春起誓一般地将自己定位成一个拓荒者。
有天早晨,黎明朗准备上班时,忽然发现了幸福家庭的要义。
她意外地发现马小冬坐在餐桌旁,一边看报纸,一边抠着鼻屎,并将鼻屎不经意地抹在桌子腿上。
黎明朗条件反射地捂着嘴,仓皇出门。
黎明朗专门打了出租跑到书吧来找谭艾琳,控诉马小冬的“恶行”。
她站在街边,手扶住出租车车门,开始喋喋不休地跟谭艾琳说:“我的幸福生活今天早上被马小冬的鼻屎给完全毁灭了。”
谭艾琳听她夸张的话恶心得直咧嘴:“这比恐怖片还可怕,我能不听吗?”
黎明朗道:“咱们可是朋友呵,有难同当。男人怎么都这么肮脏呢?我实在不理解,是因为他们粗心,还是他们懒惰?”
谭艾琳道:“你得问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从来不认为自己脏。”
出租车司机白了她们一眼。
黎明朗道:“我告诉你一个心得,一个男人如果日子过得舒服了,可能连牙都不刷了。”
谭艾琳道:“你别折磨我了,太恶心了。”
黎明朗道:“可能我和他的关系太亲密了,丧失了应有的距离,他现在恨不得连澡都不洗了。”
谭艾琳道:“切记,距离产生美。这就是找男朋友和找丈夫的区别。”
黎明朗道:“没什么区别,性质都一样,反正找个男人过生活。”
谭艾琳道:“怎么会呢?男朋友和男朋友还不一样呢。伍岳峰是怕我见他的家人,邹亦凡是盼望我见他的家人,我怎么反倒不想去见了呢?”
黎明朗道:“你现在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从来没见过马小冬的家人,我觉着没必要见。”
谭艾琳道:“我希望伍岳峰能像邹亦凡一样待我,现在,我成了伍岳峰了。”
黎明朗道:“那是你没踏破铁鞋,得来太容易,你怀疑这是假的。”
那个出租车司机暴躁地探出头来问:“走不走了?”
黎明朗生气地看着他:“你着什么急呀!”
但说归说,生活在继续,黎明朗让自己学会绕道而行。
那天正在家里打扫卫生,马小冬在她身后吹起了口琴,是一首老歌。
黎明朗笑了,“哟,你还有文艺特长呢。”
马小冬停下来道:“二把刀,虽然节目差点儿,但是代表我一片心意。你这么辛苦,我应该慰问演出。”说完,又吹了起来。
黎明朗感动地听着。在她听来,此曲只应天上有,她的心被融化了,他们共同掀开了他们生活中的崭新篇章。
毛纳永远在经历传奇的恋爱。
新男友叫陈恒,一个搞行为艺术的艺术家,两人一见倾心,迅速擦出火花。
这天陈恒和毛纳从外面回来,一进家门两人在沙发下倒下,陈恒问:“毛纳,你愿不愿意加盟我的下一个行为艺术作品?”
毛纳问:“什么内容?我可不愿意让你当众把我放进棺材里,美其名曰《黑暗之船》。”
陈恒道:“我怎么会重复我的作品,我又不是庸才。我这个新的作品是因为你产生的灵感。”
毛纳道:“太好了,我说过我会给男人新生的,你讲给我听。”
陈恒道:“我们做一次爱情测试,我们俩关在屋子里一星期,谁都不准吃东西,当然,我们可以喝水,屋里只有一块够一个人活命的面包,看我们怎么分配这块面包。”
毛纳兴奋起来,“有意思,我对能揭穿男人本性的行径充满兴趣。”
陈恒道:“不光是对男人的考验,也是对女人的考验。”
毛纳道:“面包肯定是你吃!”
陈恒道:“咱们拭目以待吧。”
“什么时候开始?”
陈恒道:“你定吧。”
毛纳道:“那就今天晚上开始,我先把这几天的活给安排一下。”说完起身去给助手打电话。
毛纳和陈恒的行为艺术已经上演五天了。毛纳挣扎着从枕头抬起头来,看着桌边的面包,不住地咽口水。她问身边的陈恒:“你觉得这场行为艺术还有持续下去的必要吗?”
陈恒问:“你想半途而废吗?”
毛纳道:“反正答案我已经想出来了。有三种,这块面包,要么 你吃,我饿死;要么我吃,你饿死;咱俩分了吃,都饿死。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陈恒道:“关键是最终看看是第几种结果。”
毛纳饿得已经快吃人了,说:“这种行为实在太荒唐了,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时刻。你以为还会再有上甘岭战役吗?”
陈恒道:“有!男女之间就是一场战役,这就是这次行为艺术的主题,我不会放弃的,除非你先放弃。”
为了战胜男人,维护自己爱情女神的名誉,毛纳决定咬牙坚持。
第六天,毛纳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撑起身体来看看四周。
陈恒倒在沙发上,饥渴地睁开眼。
毛纳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面包,满眼杀气道:“你的行为艺术该结束。”
陈恒劝她:“你千万别一念之差毁了全局。”
毛纳道:“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已经知道结局了,不是谁吃掉这块面包的问题,恐怕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的问题。”
陈恒道:“太棒了,你无意间深化了我这次行为艺术的主题。”
毛纳起身道:“对不起,演出结束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问题太简单不过了,至于咱俩谁死谁活不重要,反正是一男一女的问题。”说完自己抓起面包啃起来。
陈恒几乎是绝望地喊道:“你住口,眼看到一星期了,你毁了我的作品,你给我滚出去。”
毛纳只顾自己吃了,说道:“你怎么没想到让一个人先吃,跑出去弄东西给另一个人吃呢?我是为了救你。”
陈恒放声痛哭。
就这样毛纳像无神论者破除迷信一样,破除了一个艺术家呕心沥血的作品。当然,他们成了敌人。
这天晚上,陶春根据婚姻讲座的精神,邀请了一对夫妇朋友共进晚餐,他们是宫朝晖和戴红。
刚坐定下来,陶春便道:“我一个人过够了。我宣布,无论如何今年我都要把自己给嫁出去。”
戴红很高兴道:“对,嫁了吧,陶春。你应该投奔幸福生活了。”
宫朝晖问:“有人选了吗?”
陶春道:“还没有。我想请你们做我的月下老,帮我物色一个,但不要离过婚的呵。”
戴红道:“你猛一提我还想不起来谁合适。”
宫朝晖提醒她:“周亚东呵,他不错。”
戴红反对:“他配不上陶春。”
宫朝晖道:“我觉着不错,这要看陶春觉着怎么样了。”
陶春问:“他是干吗的?”
宫朝晖道:“和你同行,软件公司的。”
陶春道:“可以呀,周亚东,他的名字我倒挺喜欢的。”
宫朝晖道:“他挺幽默的,人也很爽朗。”
戴红道:“你觉着他幽默吗?我觉着他是油嘴滑舌。”
宫朝晖道:“那是你个人的看法。”
戴红道:“那好吧,你觉着他幽默就幽默吧。”
陶春道:“那拜托了,有消息你们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打电话给你们吧。后天正好有个PATTY,请他一起去。”
宫朝晖道:“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
戴红不大高兴地说:“我看最好先把陶春的照片给周亚东看看,免得一见面不对路,那太尴尬了。”
陶春道:“看真人吧,照片没我本人好。”
整天里陶春都无精打采地坐在电话机旁望着电话,一天过去了,那夫妇俩没有任何消息。打对方的手机,都关机了,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陶春想,谭艾琳认为爱情是不可能风调雨顺的事,但事情变得曲折复杂就是正常的吗?人们都认为爱情不经历风雨就不见彩虹,好比一出戏,少了矛盾冲突,少了起起落落,就不能称之为戏了。难道必须有强烈的戏剧性才叫爱情吗?
下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对方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百般无奈,陶春只得留言:“我是陶春,一直打电话给你们,介绍的事希望你们尽快给我回话,拜托。”
她处在极度的焦灼、愤怒之中,她再次给对方打电话,但依旧是录音的声音,她再次留言:“我是陶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已经给你们打了无数遍电话了。如果有什么为难的话就算了,不想打电话就给我发个信息。谢谢。”
那天下午,谭艾琳突然跑到邹亦凡工作室的楼下,把他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
邹亦凡一路狂奔着下楼,说:“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跑这么远来。”
谭艾琳认真地:“我得当面问你个问题,你别责怪我。”
邹亦凡温和地看着她说:“好吧,你问。”
“你为什么一直没结婚?”
邹亦凡笑了,“你大老远跑来就问这个?”
“你回答我。”
邹亦凡道:“你没出现呀。”
谭艾琳道:“你滑头,我不信,你那么有女人缘,怎么会一直没结婚呢?”
邹亦凡假装严肃道:“那好吧,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你生气了?”
“有点儿。”
谭艾琳笑笑,“那,算我没问。”
邹亦凡笑了,问:“我一定得是个花花公子你觉得才正常吗?”
谭艾琳道:“我没说,我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单身,我现在害怕有魅力的单身男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邹亦凡道:“每个人都会有的。”
谭艾琳道:“你告诉我嘛,什么原因我都无所谓,我们越了解对方越好相处下去。”
邹亦凡道:“我不说行吗?”
谭艾琳道:“对不起,我可能强人所难了。我觉着我们的感情太一帆风顺了,我反而不安。”
“为什么呢?”
谭艾琳自己也说不清,便说:“我有压力,我快受不了了。”
邹亦凡爱怜地搂了她一下,谭艾琳坚持着问:“你到底什么原因没结婚?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想知道。”
邹亦凡松开她说:“你不用再问了,好吗。”
“不好,我要知道。”
邹亦凡道:“我单身不了多久了,我姐姐要来了。她想见见你,你知道,我是我姐姐带大的。”
谭艾琳又惊又喜:“这太突然了。”
邹亦凡问:“你不想见还是不好意思见?”
谭艾琳道:“都不是,我太惊喜了。你姐姐是来替你审查我的吗?”
邹亦凡笑了一下,“你要表现得好点儿呵!”
谭艾琳道:“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邹亦凡逗她:“就是呵。”
“你说呀,怎么办?”
邹亦凡拉起她的手,“我就傻眼了呗,你也傻眼了。”
谭艾琳有点儿沮丧,“那就算了。”
邹亦凡赶紧劝慰:“不会的,你又不是傻瓜。走,陪我喝杯咖啡。”
坐在设计室的外间的沙发上等邹亦凡,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邹亦凡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设计方案一直定不下来。”
谭艾琳站起身来说:“我得马上走了,陪陶春去一个PATTY,否则来不及了。”
邹亦凡道:“我姐今天晚上到,我想明天中午咱们一起吃午饭。”
谭艾琳道:“我考虑了一下,我觉着现在见你的家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合时宜?”
邹亦凡道:“你一定会喜欢我姐的,她也会喜欢你。”
“我们互相喜欢并不重要。”
邹亦凡奇怪:“你不想见我的家人了?”
谭艾琳道:“不是我不想见。关键是,如果她觉着我还不错,万一以后我们分手了,会挺让她失望的,你又不得不向她解释我们怎样怎样,很伤人感情。”
邹亦凡道:“我们不会分手的。”
谭艾琳道:“我是说万一,打比方。见你的家人是件大事,我不能这么毫无准备,这么随便地见,不合适。”
邹亦凡道:“我明白,你需要时间。”
谭艾琳点点头道:“你好好陪她吧,这几天我们可以先不见面。”
邹亦凡有点儿舍不得地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不会像水一样地蒸发吧。”
谭艾琳道:“我喜欢我们不见面相互思念的感觉。现在社会太发达了,人与人很容易就能见到对方,听到对方。人们已经很少思念了,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今天的男女互相太容易得手了,包括我和你,我们太顺了。”
邹亦凡道:“艾琳,形式不重要,我们顺其自然吧。我只相信我们都很珍惜对方。”
谭艾琳道:“我知道,还是暂分开几天吧!”
两人不由地抱了一会儿,直到谭艾琳说:“我得走了,陶春等着我呢。”
邹亦凡深情地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拜!”说完扭身走了。
PATTY里全是古怪装束的人,都带着面具。
谭艾琳对陶春说起自己的事:“我真的没见过我们这么如意的爱情。”
陶春道:“有个男人天天粘在你身边总比你望穿秋水等一个男人强。今天晚上你可别有别的事,你得陪我陪到底,要是我一个人在这儿可太悲惨了。”
陶春又拿出电话来拨,谭艾琳道:“那两口子也太不拿你当回事了。”
陶春道:“我不会受打击的,我又不是人老珠黄。”只听到对方的手机里的留言:“你呼叫的电话已转移,有事请留言。”
陶春气冲冲地对手机说道:“你们不用给我介绍周亚东了,估计我也看不上他。”说完挂上电话。
没过多久,戴红的电话进来了:“陶春,不好意思,我们最近一直在郊外的房子里住,刚刚回来听到你的留言。我已经跟周亚东说了,他非常想见你,你看我把他给你约在哪儿呢?”
陶春立即兴奋起来,说:“‘绿荫阁’怎么样?那儿环境好,又安静。”
对方道:“那好,明天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陶春口里说着“OK”,然后挂上电话,舒心地长叹了一口气。
谭艾琳笑咪咪地看着她道:“恭喜恭喜。”
陶春笑自己,“你得相信,好事多磨,我太沉不住气了。”
跳了一会儿,然后摘了面具,站在一旁看那些乱舞的人群,陶春感叹:“真是浪漫,像在电影里,我现在真希望周亚东在我身边。”
谭艾琳道:“还是我站在你身边更好。”
陶春道:“太不真实了,我都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地狱了。你看那个。”
谭艾琳顺着陶春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男人摘下了面具,是伍岳峰,伍岳峰也看到了她。谭艾琳大惊失色,赶紧戴上了面具,伍岳峰戴上面具并向她晃了晃手致意。伍岳峰身边的女人也摘下了面具,谭艾琳认出了那是张芊芊。
谭艾琳只觉得自己耳热心慌,对着陶春撒了一个谎:“亲爱的,我好像忘了锁门了,我先走了。”
陶春鬼叫:“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呀。”
谭艾琳慌张地敷衍着她:“这么多人呢,我给你打电话。”说着匆匆拨开人群出去了,就像逃离阴间一样,回到了阳间。
伍岳峰远远地看着她慌张离去。
陶春很兴奋,觉得自己生活中惊心动魄的时刻终于来临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周亚东终于将要露出真面目了。
她准时来到绿荫阁,戴红才到,但却是一个人走进来的。
陶春问:“那位呢?还没到?”
戴红有点儿抱歉地看着她说:“他让我转告你一下,很抱歉他来不了。”
陶春既失望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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