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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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谈恋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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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为他或许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呢?”
毛纳道:“我当然也想呀,但我说了能算数吗?”
陶春道:“你是男人专家呀,所以我找你帮我分析。”
毛纳道:“你别捧杀我,你直接批评我作风不正算了。”
陶春道:“你严肃点儿,你说我该不该答应他?”
毛纳道:“你还用我帮你下定决心吗?你想结婚就跟别人想发财一样。”
毛纳想说的意思是陶春会像扼住命运的喉咙一样抓住婚姻。
陶春道:“你得帮我一个忙,之后我再做定夺。”
“什么忙?”
“你帮我做一次试金石。”
毛纳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陶春道:“苏小妹三试情郎呀!我要试试汪义伟过不过得了你这道美人关。”
毛纳道:“拜托,多谢提拔,你还嫌我不够身败名裂、恶名昭著是吧!”
陶春道:“又不是来真格的,你作为我的姐妹,有义务帮我验货,万一我羊入虎口怎么办?”
毛纳道:“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为了个人幸福,不惜牺牲姐妹,I服了YOU了。”
陶春央求道:“又不是真的,我一定涌泉相报就是了。”
陶春想把毛纳的美色变成鬼门关,挡在汪义伟面前。
毛纳奉陶春之命前去汪义伟午餐的地方施美人计。
她在餐馆订了一个位置坐下,正好在汪义伟的斜对面。
“老板,来份菜饭。”毛纳叫了一声。
过来一位服务员说:“小姐,十元。”
毛纳打开皮包,一下子愣住了:“对不起,我忘带钱包了。”
毛纳用求救似的眼光看着周围,然后盯住了汪义伟。
“先生,能不能借我十块钱,我把手表押给你,一会儿还钱给你?”
汪义伟愣了一下道:“我帮你付吧,不用还了。”
毛纳道:“太谢谢了,真不好意思!”
白娘子西湖借伞,毛纳饭馆借钱。一顿饭的功夫,什么股票、足球、天气,该聊的都聊了,毛纳感到时机已到,再不施招就该分手了。
“如果愿意,下次我能请你吃饭吗?为了表示感谢。”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汪义伟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几乎没有业余活动的机会,我老婆疑心很重,看我看得特别紧。”
毛纳有些意外,对方的回应出其不意,违反以往男人对于毛纳的常规反应。她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对方:“这是我的名片,你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汪义伟接过名片,却没有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淡淡道:“如果我有事就打电话给你。”
他好像嗅觉灵敏的动物,闻出了圈套的气味。
毛纳道:“你看着不大像已婚男人,你不会骗我吧?”
汪义伟道:“想单身已经来不及了。”
他滴水不漏的语言仿佛一道屏障将自己挡在安全地带。
毛纳道:“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的午餐。”
汪义伟与她握了握手。毛纳无心恋战,鸣金收兵。
毛纳将自己的这番经历说给姐妹党听,并冲着陶春道:“你得付我精神损失费呵。”
陶春连忙道:“付付付。”
毛纳道:“这个汪义伟像是一开始就认出我的间谍身份了。”
黎明朗道:“你还夸他呢,他有那么机灵吗?他只不过是知道占小便宜吃大亏的常识罢了。”
谭艾琳道:“或许他真是坐怀不乱呢。”
陶春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吗?毛纳这个铁的事实摆在面前,我相信他就是我要嫁的那个人。”
黎明朗道:“你又要疯了。”
毛纳道:“精神损失费赶紧付呵。我还没遭到过男人的拒绝呢,这对我是人生一大讽刺。”
黎明朗道:“那他不是正常男人。”
谭艾琳笑起来,陶春白了黎明朗一眼。
艾琳道:“你没准是撞上另一半苹果了。”
陶春道;“那还有适应症吗?”
黎明朗道:“谢谢你给了我们爱情乐观主义的教育。”
当天晚上,汪义伟再次见到陶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艳遇一事,他的沉着与缄默,让陶春更爱他一层了。
“我准备答应你。”她对汪义伟说道。
“答应我什么?”
“跟你结婚呀。你不是说不想一个人过,要两个人一起过吗?”
汪义伟道:“我是想两个人过,但不是要结婚。”
“不结婚两个人怎么过?”
“同居不一样吗?”
陶春愣住了,道:“不一样,我要的是婚姻。”
汪义伟道:“你何必要在乎那种形式呢?”
“那种形式是我的梦想!”
汪义伟道:“如果那种形式名存实亡了呢?”
“那我就结第二次婚,我总能碰到一次美满婚姻。”
汪义伟无奈地说:“看来我们俩对婚姻是持不同政见者,只能各自保留意见了。”
就这样,陶春那天造地设的爱情之船在婚姻这块礁石上触礁沉没了。
在一个夜晚,书吧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谭艾琳在柜台前理着账,角落里一对男女的对话不经意地飘到了她的耳边。
男人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女人道。
“我怕伤害你!”
“你现在更伤害我。”
谭艾琳沿着那声音看过去,就是那个在街角被自己洒了一身咖啡的男人。
男人道:“我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算了吧。”女人的口气里充满了忧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对我没兴趣,我也可以解脱了,但我特别想知道让你爱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
谭艾琳简直听傻了——多么经典而雷同的一幕。
那个男人笑笑,没说话,女人则快步离开了。
男人来到柜台前来结账:“小姐,结一下账。”
谭艾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惊异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书吧吗?”
艾琳道:“是,以后多多来捧场。”
男人道:“一定一定。”
许多天之后的一个夜晚,书吧打烊后,谭艾琳站在街边想打车,突然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上次那个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道:“你住哪里?我搭你一段?”
谭艾琳说了一个地方,那男人道:“上来吧。”
上了车,那男人问:“你打出租有没有碰到打到同一辆车的事?”
谭艾琳问:“你什么意思?”
那男人道:“咱们俩遇见的概率挺高的。”
谭艾琳笑笑没有说话。
那男人又道:“你说人和人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艾琳笑笑,道:“你很文学。”
“不是不是,我想说,你信命吗?”
艾琳道:“又信又不信,我到了,谢谢。”
车停下了,谭艾琳下了车,朝那男人招了招手,刚走一步,又回头问:“你信吗?”
“信!”男人毫不迟疑地说。
看着出租车远去,谭艾琳心里想:或许爱情和命运一样是不可预知的。
两大阵营
谭艾琳的好友于晓娜蜜月归来,于晓娜夫妻跑了五年的爱情马拉松终于跑到了婚姻这个终点。这天,谭艾琳约他们吃饭。进了餐馆,谭艾琳看见于晓娜和丈夫高谦正在窃窃私语。
看他们亲昵的样子,艾琳道:“欢迎重返人间,我以为你们幸福成仙了。”
于晓娜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工艺面具递给谭艾琳道:“你长得特别像这个神仙,所以送给你。”
艾琳道:“谢谢!蜜月旅行还没昏了头,还能记得朋友,真是高风亮节。”
晓娜笑道:“我不能重色轻友啊!你最近怎样?有新情况吗?”
“一如继往。”
晓娜极真诚地道:“艾琳,结婚吧。结婚会很幸福。”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像劝浪子回头。
高谦情不自禁地搂住爱妻的脖子,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并频频向谭艾琳点头示意。接着他们便开始叙述蜜月旅行的线路图。
高谦道:“第三天,我们半夜开始爬山,早上爬到山顶,离日出还差两三分钟。”
“太悬了,”晓娜补充道,“晚一点儿就错过看日出的时间了。”
“我们的重要计划眼看就要破灭了。”
艾琳问:“什么计划?”
两口子相视甜蜜一笑,晓娜道:“在日出时刻开始亲吻。”
艾琳道:“真过分,比好莱坞还过分。”
晓娜得意地站起来道:“让高谦接着讲我们的蜜月第四天,我上趟洗手间。”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艾琳问:“第四天怎么样?”
高谦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用一种懒洋洋的口气道:“没什么好讲的,蜜月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假装甜蜜。”
谭艾琳被一口菜噎着了,吃惊地看着高谦,新婚丈夫瞬间由天堂掉进地狱。
高谦道:“艾琳,你好像瘦了,一个人生活是不是不开心?”
艾琳有所戒备地道:“瘦了吗?太好了,我挺开心的。”
她说完低头吃菜,脖子上的项链晃动着。
高谦伸手去摸她的项链,口里道:“这项链有意思,挺适合你。”
艾琳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能直露,只得假装喝水。她面对这种局面不知做何反应,毕竟高谦没有构成任何犯罪性质。
幸好于晓娜及时回来了,她边走边问:“讲到第几天了?”
高谦道:“等你回来讲第四天。”
于晓娜坐下,吃了一口菜,开始讲:“第四天,我们下山……”
高谦舀起一勺汤喂晓娜,自己也喝了一口。
晓娜夸张地咽了一口,接着讲:“在竹林里碰到一大群野猴子,可我们什么食物也没带。”
“晓娜当时吓得脸都绿了。”高谦插言道。
桌子底下,高谦的脚有意无意地碰了谭艾琳的腿一下。艾琳一愣。高谦又开始用勺子喂妻子喝汤。
于晓娜还在说:“我当然得吓绿了,猴子可不认人。就在我快要吓得尿裤子的关头,一只小猴子蹭地蹿到了我肩上,好可怕呀。”
高谦道:“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桌子底下,高谦又用脚踢了艾琳一下。艾琳一脸困惑,觉得真正受到猴子攻击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吃完了,高谦到前台去结账,饭桌上只剩下艾琳和晓娜。
艾琳对晓娜道:“晓娜,我给你提个醒,不要以为结了婚就可以放松对男人的警惕。”
晓娜道:“高谦绝对可靠,你打死他,他都不会红杏出墙。”
艾琳道:“你别太乐观了,刚才他不断地用脚踢我。”
晓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艾琳,你多心了,都说男人坏,其实女人不给机会是不可能有坏人的。”
艾琳再一次噎在那里了。
第二天,艾琳把这番奇遇说给姐妹党听的时候,陶春道:“他是想红杏出墙吗?”
艾琳道:“谁知道他?兔子应该不吃窝边草啊。”
毛纳道:“这很正常。好多男人结婚后就觉得没结婚的女人都比自己老婆漂亮,很害怕自己丧失征服女人的能力。”
艾琳道:“我好心告诉于晓娜,她却反过来倒咬我一口。”
黎明朗道:“咬你一口就对了,谁让你是单身女人?”
陶春不平地道:“她还算什么朋友?”
黎明朗道:“你简直就是幼稚,别忘记她结婚了,结了婚我们就成了她们的敌人。”
毛纳补充道:“已婚女人会把单身女人作为生活最大的威胁,因为单身女人随时、随地、随便地就可以和某个男人就可能发生感情。”
艾琳道:“太夸张了,可能吗?”
毛纳道:“实际上已婚女人害怕我们和她们的老公发生感情。”
陶春道:“我决不会和已婚男人发生感情。”
毛纳道:“你怎么敢肯定?已婚男人的结婚证锁在他们家抽屉里,他会带在身上让你检查吗?事实上是,只要你是单身女人你就不会被信任。”
陶春依旧不屈不挠,她一向把婚姻看得圣洁无比的:“并不是所有的已婚女人都这么认为。”
黎明朗道:“难道没有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过你?”
艾琳道:“我恨那种眼神。”
陶春道:“当然有过,当你和成双成对的夫妻在朋友聚会上或是什么活动中,你是单身者,他们看你的眼神像是看……”
黎明朗道:“失败者!”
艾琳道:“艾滋病人!”
毛纳道:“不正经的女人!”
黎明朗总结般地说:“所以,已婚女人和未婚女人是敌人。”
黎明朗在寻思:已婚者和未婚者真像我说的是敌对关系吗?二者之间真的存在着冷战吗?
公司正在准备制作一档婚配节目,人人都在争取,黎明朗也在琢磨这事。
上班头儿就问黎明朗:“关于新栏目你做没做点儿功课?”
黎明朗道:“我研究了国内外许多类似的节目,像《非常男女》、《玫瑰之约》等等,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制作出超过他们水平的栏目。”
头儿道:“公司上上下下就你一个单身女性,把这档栏目给你做,好像有点儿讽刺的意思,这会对你不好吗?”
黎明朗愣了一下,转念道:“没什么不好。正好拿我举例说明,以我为代表的广大单身男性女性们多么需要这样一档寻觅姻缘的节目,这栏目极有可能帮他们摆脱孤家寡人的苦境。”
上司看了看黎明朗,道:“我会考虑你作为候选制片人之一。”
黎明朗淡淡地道:“谢谢。”她觉得她品尝到作为单身女性的失道寡助和得道多助。
黎明朗把这事说给谭艾琳听,然后评论道:“他们装什么蒜,演技太差了。”
艾琳道:“其实他们巴不得让你做这档节目。”
黎明朗道:“当然了,这时候我这个单身女性比起他们那些已婚的,是很有价值的,尽管平时视我为异类。但这也太可笑了,他们比我还过敏,绕着弯替我摘除自尊心,好像单身是丑闻,揭人不揭短似的。”
艾琳道:“现在他们放心了,指着你当摇钱树呢。或许已婚族和未婚族不是敌对关系,只是互相害怕。他们像彼此隔岸观火的人,想看清对方的情景。”
那天于晓娜的丈夫高谦给谭艾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艾琳依旧客气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高谦道:“想托你帮个忙。”
艾琳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高谦道:“这忙还就是你能帮。是这样,我一个朋友刚出了一本书,想在你的书吧办一个茶会推广一下。他知道我们关系不错,托我找你。”
下午艾琳在书吧等高谦和他的朋友,到时间了,却是高谦一人独自来了。
艾琳问,“你出书的朋友呢?”
“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艾琳愣了一下,她的女性直觉让她意识到其中有诈,于是她道:“你先坐会儿,我还有点儿事。”
高谦道:“艾琳,你是不是避嫌?”
艾琳想,这简直像半智半勇,自己只能临危不惧了。于是索性大方地坐下来:“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有什么嫌可避的。”
高谦道:“你不会也认为人一结婚就不能和配偶之外的异性交往了吧?”
艾琳道:“我没这么狭隘。”
高谦道:“这就是不结婚的好处,结过婚的人都会变得小肚鸡肠,你千万别结婚。”
艾琳道:“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刚刚蜜月归来。”
高谦道:“结婚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实质是貌合神离的折磨。结了婚,我一点儿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要不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采取‘周末婚’的方式呢。”
艾琳不想介入他的话题,只是道:“你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安下心来,再说结婚是你的自主选择,总不是逼婚吧。”
高谦道:“我是有苦难言啊,我能跟你聊天就像放风一样。”
艾琳道:“这话传到晓娜耳朵里可不大好。”
高谦道:“你不说怎么会传到她耳朵里?”
艾琳道:“我从来不对晓娜隐瞒什么,你这一说我倒惹上是非了。”
高谦一下子就翻了脸,道:“你不惹是非就没什么是非,本来我也没做亏心事,难道我没有倾诉的权利吗?”
他掏出五十块钱扔在桌上,一转身走了。
艾琳呆呆地看着他走远,觉得自己像是无辜卷入到一场命案当中,倒霉透顶了。
那天毛纳从商场出来,正碰上于晓娜。毛纳不想理睬于晓娜,想扭头去别处,不想于晓娜先叫住了她。
于是毛纳只好敷衍说:“哟,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呵,红光满面的。”
于晓娜道:“你也赶紧结呀,该收山就收山,结婚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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