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这么大的本事了。”邢氏显然在意料之中,那五千银子她早就做好打水漂的准备了。给的时候虽然会肉疼了些,但若不彻底给贾琏一个教训,堵死了他那张嘴,叫他以后怎可能甘心服管。再有便是大房家业的继承问题,她是没办法将家业交给一个毫无能力的后辈继承。她求得就是要贾琏无话可说。
贾赦无聊的把茶喝干了,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邢氏。
邢氏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贾赦薄唇微微勾起,淡淡的笑起来:“媳妇儿,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努力!”
“哦,”邢氏拿起针线,继续绣。
贾赦感觉自己被忽视了,搬凳子紧贴在邢氏身边坐着,一手托着下巴,欣赏邢氏。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邢氏抬头,鼻尖与贾赦只有三指的距离,忙偏过头去,错开。
“我被忽视了,离你近点,这样你一抬眼就看得见我。”贾赦调笑道。
邢氏被逗乐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小红端来的羹汤,递给贾赦喝。
“这是什么?”
邢氏抖了抖眉,声音四平八稳:“壮阳汤。”
贾赦:“……”
贾赦默了好一会儿,乖乖的接下,一饮而尽。直到晚上安歇的时候,贾赦都整个人现在沉郁之中,没说话。
邢氏钻进被窝里准备安歇,贾赦也默默的跟了过去。二话不说,就伸手要脱掉邢氏的衣服。
“你干嘛?”
“媳妇儿,你在怀疑我的能力。经过我慎重思考之后,我决定以后每晚必要向你证明至少两次以上,没有上限。”贾赦认真道。
“噗,”邢氏伸手点了点贾赦的脑袋,笑道,“一句壮阳汤,就知道你脑袋瞎琢磨什么呢。就是给你补身子的,你别想多了。”
贾赦诚恳道,“让媳妇儿性福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我只是担心你身子,叫人被你熬些补汤,瞧给你吓得。”邢氏推开意欲对她不轨的贾赦,笑道,“你不觉得你最近次数频了点?你可不是二十岁的青壮,身子平日还是要悉心保养好的。”
贾赦点头,“听你的,你说的都对。”说罢,贾赦钻进被窝,手还是不老实的扯开了邢氏的亵衣。
邢氏捂住胸口,瞪眼道:“最近不行!”
“为什么?”贾赦眨眨眼,眼里烧着两撮小火苗。
“没有为什么!”邢氏懊恼的瞪他一眼,熄灯睡觉。
一片漆黑,片刻沉默之后。只听邢氏“啊”的叫声,贾赦又抱住了她……
次日,贾赦欲求不满的起床,俩眼犹如怨妇一般在邢氏苗条的身子上扫来扫去。
邢氏拽起贾赦,给他穿衣服。
“薛家的事儿快有眉目了,你且等两日,我自会叫她们搬出去。”
贾赦脸色正经起来,担忧的看着邢氏道:“薛家儿子确实太混账,在咱们府住着早晚是个惹事儿的。还有咱府里的子弟,但凡有来往的都要约束约束。如今京城内,提起姓贾的,除了嗤就是笑了。”贾赦意指贾家子弟在京城的名声太差。
“可不好管,贾家这么多支脉,子弟不算少,细数都是个个混账的,出息的一个没有。你又不是族长,也没有教导他们借口,怎么说?”邢氏道。
“那倒也是,这事儿还得跟东府的侄子商量。不过,我听说他也不是什么好的,只怕到时候蛇鼠一窝,不听我的。”贾赦嗤笑道。
邢氏对上贾赦眼睛,建议道:“那还不简单,软的不行来硬的。”既然道理讲不清楚,索性就断了干净。
贾赦佩服的跟媳妇竖大拇指,这办法好,干脆利落。
贾赦满意的看着邢氏给自己穿的衣裳,宝青色织锦缎绸衫恰到好处的贴身,照镜子一瞧,当真是潇洒又文雅。
贾赦稀罕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问:“这真是你做的?”
“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邢氏似乎也很满意这件衣裳的上身效果。
俩人吃过饭,贾赦便要去上早朝,依依不舍的跟邢氏告别。
邢氏奇怪的打量贾赦:“你最近怎么了,格外黏人?”
“怎不说你忽视我呢?”贾赦吃味道。
“有么?”
贾赦二话不说,拉邢氏入怀,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丫鬟在。
邢氏红了脸。
贾赦嘴唇凑到邢氏耳边,消息的吐气道:“你昨晚总说轻点轻点,倒叫我生疑了。”
“生什么疑?”邢氏心虚的看贾赦一眼。
贾赦得意的扬起嘴角:“你这月葵水没按时来,今天请个大夫来吧。”
邢氏谨慎的看着贾赦:“你知道什么了?”
贾赦扬眉:“你每月什么时候来,我最清楚。这月没按时来,你还心不在焉的,加之昨晚你的表现,是不是有反应了?”贾赦说罢,幸福的笑着看向邢氏的肚子。
邢氏捶一下贾赦的胸膛:“别看了,还未必准呢。我这年岁,未必能怀上,这两日又忙,就没请大夫瞧,许是葵水延迟了几日,过几天就来呢。”
贾赦看眼邢氏,笑了笑,招来小红道:“去,请个大夫,现在就请,快点!”
“老爷快去上朝吧。”邢氏催他道。
贾赦默了会儿,转头吩咐轿夫:“先把轿子抬到宫门外那条街,在那儿等我。”
“老爷,你不坐轿子去可不行。”邢氏惊讶道。
“坐轿子走得慢,来不及。偏朝廷有规矩,几品管要做什么样的轿子去,不能损了朝廷的威严。倒也不怕,等大夫给你诊脉之后,我骑快马到那街边,再换轿子到宫门口,没人发现什么。”贾赦变通道。
邢氏笑了笑,也不多说了。
不大会儿,大夫被请来,给邢氏诊脉。
片刻之后,大夫报大喜给贾赦:“赦老爷大喜,夫人是喜脉。”
贾赦高兴,当封了金瓜子给了那大夫做赏钱,随即高高兴兴的去见邢氏。
邢氏第一次怀孕,感觉有点为妙,高兴之余,又有些莫名的紧张担忧。甚至她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才对。
贾赦激动地抱住惊慌失措的邢氏,感激的亲媳妇脸蛋一口。“谢谢你!”
邢氏见到贾赦这副滑稽样,笑出声来,整个人都放松了。
贾赦去上朝后,贾母得了信儿,特意赶过来看望邢氏。
大房如果能添个嫡孙,这对贾母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贾母一边嘱咐邢氏每日的吃穿该注意什么,一边叫人搬来许多补身保胎的名贵补品。
“大媳妇,你如今这年纪怀着孩子,还是少操心为妙,这管家的事儿你看?”贾母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只好委婉的表达。
“上回我去扬州那些日子,二丫头把家里管得挺利索的,如今再叫她锻炼一下也未尝不可。再说媳妇儿怀孕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干,偶尔点播她一二也是方便的。”
贾母看眼邢氏,料定她不会把管家权松口给二房,也就死了心。贾母勉强的点点头,握着邢氏的手道:“你管家,你做主给谁就给谁吧。”
既然提到迎春,邢氏就接茬继续道:“二丫头也快到定亲的岁数了,我琢磨给她找几个合适的世家子弟,先相看相看。”
贾母不甚关心迎春的婚事问题。“你是她嫡母,你随便做主吧。”
邢氏笑着点点头。这功夫璜大奶奶带着内侄子金荣来见过邢氏,他二人进府才得知喜讯,连忙巧言道恭喜。
贾母疲于应对,找了借口先走了。
璜大奶奶既然进府来,就不好失了礼节,请安邢氏之后,又去王夫人那里跑一趟探望。王夫人本就因那日丢人之事,想不开,心中抑郁成疾。今见了璜大奶奶,竟从她口中得知邢氏怀孕,且贾母殷切去看望过来。王夫人一个想不开,翻白眼,又晕死过去。可吓坏了璜大奶奶,忙叫人。荣禧堂内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方听说王夫人醒了,这才派人打发璜大奶奶走了。
璜大奶奶觉着今日个自己来荣府挑错了时候,慌忙倒腾脚步往回赶。意欲到邢氏那里领回金荣,这就带他走。怎料璜大奶奶刚被丫鬟引荐进屋,就见自己的内侄子金荣颤栗的跪在地中央赔错。
“这是怎么回事?”璜大奶奶心中的预感越加不好。刚才因王夫人卧病在榻,她不好带走金荣。正好邢夫人也有意把他留在这。难不成就这么会子的功夫金荣就惹事儿了?
邢氏态度没什么异常,笑眯眯的喝茶,请璜大奶奶坐下。
璜大奶奶哪儿敢,不管三七二十一,慌地忙先给邢夫人赔错。
邢氏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前儿个听人碎嘴说学堂里闹出什么‘风流佳话’了,跟梨香院里的那位爷有点关系。”
璜大奶奶也是见识过世面的,怎会不明白邢氏话里的深意。她立时憎恨金荣来,厉声责问这事儿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干系。
金荣忙撇清关系:“跟我没关系,还不是学堂里那两个妖媚的香怜玉爱,见薛大爷有钱,勾搭巴结的。不单他们俩,学堂里还有不少呢。但凡模样清秀点的,几乎都被薛大爷检校过了的。”
邢氏打量金荣的长相,粉面红唇,也十分清秀。她眸子沉下来:“那你呢?”
“我……”金荣眼珠子动了动,愣住。
“给你指两条路,一,死不认账,学堂别去,你和你姑母以后也别想再沾着荣府什么。二,与那什么相怜玉爱一同站出来,指证薛大爷。”邢氏顿了顿,补充道,“只要你们肯知错就改,我请老爷保住你们的本事还有的。”
那薛蟠沾了人命官司,理该低调行事。如今他不知悔改仍在京城横行,这里可不是金陵,敢在天子脚下横行的混账,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而今朝廷最为流行罪名连坐,邢氏绝不会容忍薛蟠这样的危险亲戚留在荣府。她宁肯不去管那些背着她偷盗赌钱的婆子,也要先把这个毒瘤从荣府除掉。
红楼邢氏 第36章 薛家搬走
金荣把那相怜玉爱等人统统叫到了赦老爷跟前。贾赦眼珠子一瞪,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贾家远亲全都跪地认错;如实交代了他们与薛蟠所干的苟且之事。
贾赦却没去找薛蟠或是薛家;而是叫来了贾政。贾赦将经过一说;也引贾政见了人证。
薛蟠是贾政妻妹的儿子;也便是他的亲戚了。外甥出了这档子事儿;还闹到自己大哥的跟前;贾政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脸往哪儿搁?
贾政真有些无法适应。以前从来都是他比大哥出息,不论行为礼节或是学识,他几乎样样踩他大哥一头。如今倒好;他大哥做了吏部侍郎;出尽了风头不说,自己这边还处处被他捏住小尾巴。
贾政羞愤难当,此时此刻,他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晾在众人跟前一样羞愧。他恨,恨自己的媳妇那边总拖后腿的。先前除了王熙凤那档子事儿已然叫他难堪,如今又有薛蟠的事儿。
贾政一想到一个好男色的爷们在贾家的学堂内横行,甚至睡了不知多少个贾家子弟。贾政这会子,真想一耳光扇死薛蟠。
贾家乃是世代钟鼎之家,贵不可言,怎能因些小财为委身于一个爷们□□。
丢人,丢人,太丢人了!
贾政恨得咬牙,没什么舍不得,抬头跟大哥贾赦商量:“大哥,你想怎么处置?”
“二弟,你说呢?”贾赦笑眯眯的看他。
贾政拍桌气愤道:“所有涉事者一并告诉族长,打个几十板子轰出学堂。至于薛外甥,他是外戚,咱们不好管,丢给她母亲就是。”
贾赦听贾政这安排,显然偏心了。“据我所知,此事罪责最大的该是薛蟠,怎么他罚的反而轻了。谁不知道他母亲是个慈善的,若是能管得住他,他还有今天?”
贾政惊讶的看着贾赦,两张脸好像被扇了耳光似得,火辣辣的疼。大哥故意翻出这种瞅事儿来找他,其目的果然不是那么随便简单的。原来他不过就是想抓住自己的短处,笑话他,嘲笑他,鄙视他……果然,不愧是他大哥,小人之心,小肚鸡肠!
贾政不爽的盯着贾赦,眼里闪烁着嫌恶之意。“那大哥想怎么办?”
贾赦睃一眼贾政,淡淡勾起唇角:“贾家的子弟岂容他猥亵,错就是错了。而且他干了这么丢人的事儿,还好意思在荣府呆?本来他们一家来京,也是暂住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薛家老宅那边早该打点完了,叫她们搬走不为过吧?”
贾政惊讶的看着贾政:“你要赶她们走?孤儿寡母的,大哥你怎么这样狠心,你竟真能下得了口说这些。”
“哼,笑话,他在学堂混账的时候,可曾想过该不该下口?”贾赦冷笑,简直不能理解贾政的思维。“二弟,你搞清楚,现在是他错在先。”
贾政噎住,不说话了。
“今日叫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知会你一声。毕竟薛家太太是弟妹的亲妹妹,出于礼节,也该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贾赦语气平淡道。
贾政惊讶的看着贾赦,根本没办法接受他这种嚣张的态度。合着他叫自己来就只是通知自己而已,根本没想过要商量?那刚才他还问自己打算怎么处置……贾政又气又羞,感觉自己好似是个猴子,被大哥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大哥,这个家还不是你一句话就能了断的。薛家是去是留,还得瞧母亲的意思。”贾政不爽道。
贾赦瞥他一眼,笑了笑,悠闲地饮起茶来,不多言。
与此同时,邢氏将薛蟠搅和贾家学堂的事儿告知了贾母。
贾母蹙眉不语,有关那孩子的混账事儿她也听说些,倒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浑得可以跟男人……贾母眉头蹙的更深,左手放在了右手的手腕上,摩挲着那只新玉镯。
邢氏目光跟着落在那里,瞧那玉镯圆润纯净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个上等货。以前倒没见过贾母戴过,看样子该是那个薛姨妈送来讨好贾母的。
贾母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了,似乎是想到了解决办法。“这孩子自小就没了爹,可怜见的,她娘不忍他受苦,才会有今日。不过,我倒觉得这孩子心眼还是好的,就是缺个厉害的人调/教他罢了。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也别都罚重了。当然,读书的地方不能污了,索性以后叫他们都别去学堂了。各自领回家去,好生管教!”
“老祖宗真是仁慈,学堂那边还得麻烦族长跟老爷们商量定了,咱们女人不好插手。终于薛家的贤侄,我看真需要好生管教管教些为好。不过,这管教得不得用也不好说,若再有下次呢,一旦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岂非跟着一块丢人?”邢氏说的委婉。
贾母点点头,基本赞同邢氏的话。
邢氏笑了,又道:“这孩子也真是,家里又不是没有通房小妾的,何至于此。可见他真是个浑呆子,从没把咱们贾家人瞧在眼里的。若是他稍有点忌讳,何至于把贾家的子弟当成了玩物?我听说,但凡学堂里模样差不多的子弟,都被他检校了一遍。母亲,您知道我听这消息的时候,震惊之余还曾有过一丝侥幸呢。”
“侥幸?”贾母惊奇地问。
“如今幸亏宝玉、兰哥儿都不在学堂,宝玉什么俊俏的模样,兰哥儿那孩子也是个秀气的。一旦那薛呆子有什么歪念头,宝玉又是个心思单纯的,这结果……唉,不敢想。”邢氏看眼贾母,叹道。
贾母眉头深深的蹙起,整张脸阴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邢氏见效果达到了,勾唇继续说道:“老祖宗也别当真,我随口一说的。想来他也不敢惹咱们宝玉的,他总不能连宝玉都不放在眼里?”
贾母眯起眼,眸光里闪过狠厉。邢氏刚才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贾母偏就觉得这个薛蟠能干出勾搭宝玉的混账事儿。宝玉这孩子模样没的说,那薛蟠如何混账的,连他母亲都不曾放在眼里,且是个伤过人命的浑人,说他有可能对宝玉有那种心思,一点都不为过。
贾母思虑甚久,最后抬头问邢氏:“你什么想法?”
邢氏为难道:“还得瞧老祖宗的意思,她们是弟妹的亲戚,我这擅自做主了也不好。”
“你倒说说,别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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