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始休瞟他一眼,“我没说要赖帐。”
“那你还说只收他一个徒弟。”燕然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就像个撒娇使性子的小孩,只会噘着嘴生气。天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非常不爽看到方始休对别人好,特别是那个矫揉造作又爱现的见鬼若儿。
“教剑术又不一定非得是师徒关系。”方始休叹了口气,“你姐姐明明是那么秀外慧中的女子,你怎么就那么笨。”
“谁笨啦?”燕然顶了他一句,但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开心起来。“那你是答应教我了?太好了,咱们今天就开始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燕然瞪大了眼睛。
“我还要出去,我约了楚先生。”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燕然再次大叫。
“对于大人来说,夜晚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方始休微微一笑,转身进屋不再理他。
然后方始休换了一套衣服,头发梳理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去。
和楚平野有约,需要打扮得这样光鲜亮丽吗?
燕然一直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有鬼,便偷偷地跟他出去。
燕然担心被发现,所以一直离方始休远远的,最后看到他进入一家店,那店名在燕然走近之后才发现叫作“风华绝代”。
燕然的火气立刻腾腾直冒——方始休居然进了青楼!
这个混帐王八蛋!姐姐尸骨未寒,这个烂男人居然进青楼嫖妓!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杀了他!我要砍了他!呜……他怎么可以不为姐姐守贞?
燕然怒气冲冲地闯进去,四下打量一番,在楼下没有看到方始休,便大步地跑到楼上,他莽撞地撞开那些雅房,里面几对男女正在办事,都被吓得尖叫起来,青楼里的保镖赶紧冲上来制住燕然。
燕然大声喊:“方始休,你给我出来!你敢背着我找女人,小心我把你给阉了。你这个混帐王八蛋!我才跟了你几天,你就狠心抛弃我来找女人,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会被天打雷劈!”
他刚叫了两声,就见到从另一端走过来的方始休和楚平野。方始休脸色铁青,楚平野则一脸惊讶。
围观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着。“原来是个小男宠。”
“仔细看长得还真不错哦,就是太凶悍了点,比母老虎还厉害。”
“是啊是啊,水灵灵的挺讨人喜欢,小弟,既然你那情哥哥不要你,就来跟哥哥我吧!”
凑上来的人全都被燕然一脚踹飞,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方始休不放。
方始休掏了些碎银给那些保镖,一句话也不讲,揪着燕然的耳朵就往外走,楚平野则紧跟在后。
燕然痛得大叫:“你干嘛?轻点啦!我的耳朵要掉了,好疼!”
“闭嘴!”方始休大喝一声。
燕然马上乖乖闭嘴。
方始休一路上健步如飞,燕然跟着他走得踉踉跄跄,楚平野担心两人会大吵大闹,原本要跟着他们回家,却被方始休拒绝。
方始休说:“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平野兄插手。”
他显然已经把燕然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一直把燕然拎进内室,方始休才松开燕然的耳朵,他立刻摸着自己的耳朵揉来揉去。
“燕然!如果不是看在你姓燕的份上,我今天肯定饶不了你!”方始休脸色依然难看至极。
燕然小声地咕哝:“我就姓燕了,看你能耐我何?”
“燕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哪里会知道。”燕然被他的气势吓住,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头咬着嘴唇。
“我最讨厌别人干涉我的私事,而你竟然跟踪我,你无不无聊。”
“是你不对在先!”燕然忽然抬起头来,鼓着腮帮子对着他吼道:“姐姐才走多久,你竟然就去青楼花天酒地。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背叛姐姐。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诅咒你下地狱!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讨厌不忠不贞和背叛!你知道我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我的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我看不过去我就要闹。比起我的行为,到底谁比较过分?方始休,你这头毫无道德可言的大蠢驴!”
方始休一开始还怔怔地看着他,后来竟然笑了起来。他淡淡地说:“小男孩,你懂不懂男人的需要?不懂的事情就不要乱讲。”
“不就是那档子事吗?”燕然的脸有些泛红,“不做又不会死!”
“是不会死,可是会很不舒眼。”
“你这个王八蛋!下贱、卑鄙、无耻、淫荡、毫无节操,你该下地狱!什么高贵、什么文雅,大家都被你骗了,你根本是个大骗子!”
方始休微笑道:“你真说对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都坦然承认了,燕然反而无话可骂,只有继续嘟着嘴巴生气。
方始休站起身来,“更何况今天我是和楚平野商量要事,特意选了一个嘈杂的场所。你以后做事多用点脑子,要捣乱之前请想想前因后果。”
他往外走去,燕然在他背后喊着:“我管你那么多,你是我姐姐的。你娶了我姐姐就要对她负责,你若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会杀了你!”
方始休回过头看向他,“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当然爱她,这不用你时刻提醒着我。但是我再怎么爱她,她也已经去世了。我再说一次,我是男人,只要还活着就会有需要,我还是会去找别的女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方始休说完便甩手离去。
午夜时分,方始休警觉有人潜进了卧室,他微微睁开眼,竟然看到燕然鬼鬼崇祟地摸着墙走到他的床边,于是他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他感到奇怪想睁开眼时,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唇上。
他赫然一惊,然后便听到燕然自言自语——“你是燕家的,不许你做出对不起姐姐的事!男人的需要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方始休对他的孩子气感到好笑,想看他到底会做些什么。
这时,一只手解开他的内衫,在他裸露的肩头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则在他的乳尖慢慢揉捏。
方始休在心匠发出一声呻吟,这个小混蛋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但是燕然显然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
方始休感到一只温暖的手伸进了棉被中,在他胸前光滑的肌肤上轻柔而笨拙地抚摸着。因为内衫已被燕然解开,所以春光一览无遗。
那只手一开始只是在胸前流连,接着便往下滑动,在他的小腹上画圈圈,继而又在那丛柔软的毛丛中来回地揉抚,弄得他全身紧张起来,一阵阵的酥麻。然后那只手一直向下走,抚摸那已经渐渐兴奋起来的欲望。
燕然看方始休还没有醒来,胆子更加大了,他竟掀开棉被,脱掉他的裤子。他开始吻方始休,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吻去,边吻边抚摸。
在吻到胸前时,燕然用舌头舔着方始休的敏感,舔完他的肚脐又吻到下体,有时舌尖还会碰上方始休最最敏感的尖端,这一下激起了他高张的情欲。
自从燕菲的身体不好之后,他就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到如今足足有三个月之久,这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如果不是因为对燕菲的爱支撑着他,或许……
没想到今天这个小混蛋竟敢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
姐弟俩长相颇为相似,都有着清秀的面庞,只是姐姐文静,弟弟暴烈。每日对着这样一张和亡妻一样的面孔已经让他很是难受了,更别说如今他又……
这个小东西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方始休猛然翻身把燕然压在身下,低头就吻。
燕然一惊,急忙转头躲避,正好被方始休吻在颈上。
“哇!你、你……”燕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有些手忙脚乱。
方始休打蛇随棍上,他的牙齿像吸血鬼似的吸咬着燕然的脖子。才咬一下,燕然便不由得全身颤抖了一下。
方始休一面咬,还一面吸吮,他捧起他的脸,舌头要侵入他的小嘴里。
燕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但他还是紧闭嘴唇,不让方始休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
可方始休是何等人物,他很轻巧地用舌头拨开他紧闭的贝齿,伸进去勾住他的小香舌。
“唔……”燕然虽然挣扎了几下,但在方始休纯熟的挑逗技巧下,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只觉得舌尖上似有电流一波波的传向全身,身子变得软软的,这感觉非常舒眼,令他竟迷迷糊糊主动伸出香舌和方始休吸吮起来。
两舌缠绵了半天,方始休才慢慢离开他那醉人的唇舌,缓缓向下转移吻向他的脖颈,来到他的胸前。
方始休将燕然柔软的身体向后仰起,让他的曲线更加凸起,他发育未完的腰肢不盈一握,双珠泛着滢滢的粉红,原本只想反过来戏弄一下他的方始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意乱情迷中的燕然媚眼如丝,娇艳迷人。
方始休近乎粗暴地扯去他的上衣,不让他有丝毫的反抗,他低头吻向他的胸部。舌头在乳尖根部转着小圈子,还用牙齿轻力舔咬着,而舌头则跟着舔弄,另一只手也攀了上去,使劲地揉捏着。
燕然的身体扭动着,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他感到一股股热流从乳尖向全身四处蔓延,涌到喉头不禁变成一声声的呻吟。
可是当他正要伸手主动抱住方始休时,方始休却陡然从他身上起身离开。
他睁着迷离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方始休却一脚把他踢到床下去。
“想诱惑我?你还太嫩了,我完全没有兴趣。”
燕然先是一愣,然后俐落地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后站在床前,叉腰对着方始休说:“你敢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哼,等着瞧吧!”
下完战书,燕然便像风一样离开了方始休的房间。
方始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苦笑了一声,这个小家伙真是不像话,搞得他要死不活,然后却跑掉了,想必他根本没受过欲望的煎熬,可是他不一样,他早已是成年人了……
欲火烧得他无法入睡,只好用自己的双手来抚慰饥渴的身体,却依然压抑不住这烈焰的焚炙。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感。
直到天快亮时,他才迷迷蒙蒙地进入梦乡。
之后的几夜,方始休都担心燕然会再偷偷爬上他的床,可是他实在是多虑了,燕然不仅没有再找他麻烦,甚至开始早出晚归。
方始休要忙着熟悉西门家的一切,要参加各种热身赛,还要熟悉西门容若的剑术,才能对他因材施教,所以他也很忙,几乎忘记了燕然所下的挑战书。
现在吸引住方始休目光的是西门家的公子——西门容若。
这个和燕然同样十五岁的少年,显然比燕然要成熟稳重许多,他有足够的冷静、自律、敏锐、坚忍、勤恳、又有天分。
他是近乎完美的,具备了一切要成为大人物的素质,所欠缺的只是调教与时间。
方始休看着他,就像看到年少时的自己,所以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存在,并且让他对西门容若充满了怜爱。
西门容若有着一双清澈无邪却又坚韧的眼睛,总是默默地追随着方始休,时时刻刻关注着他,无论他在剑场里,还是在休息室,他的目光总是跟随着他。这双眼睛有时会让方始休恍惚地想起燕菲,心底便不自觉地产生一些别的情愫,让他分不清那种混乱的感觉。
西门容若将会成为西门家新的掌门人,方始休知道自己的责任只是将他训练得更强大而已。
他尽力守着自己的本分。
然而,他却得忍受生理上的压抑。
最后,他再次到了风华绝代。
这次他没有约楚平野,而是一个人来。
丝竹管弦,打情骂俏,青楼里永远是那么热闹。
他径直向楼上走,才走到一半,楼梯旁传来的熟悉调笑声让他蓦然止步,他诧异地向下看,只见到楼下坐着一男一女,女人正坐在男子的大腿上,两人堂而皇之地在亲吻,正确来说是女人在嘴对嘴喂男子喝酒。
在风月场所里,这本是司空见惯的举动,可是方始休的眼睛却越睁越大,因为那个男人居然是燕然。
燕然仗着自己身处黑暗角落,动作极尽嚣张,就差没把怀里的女人给揉进他身体里。
女人娇嗲地呻吟:“别……别这样……这是……外面……你这个坏小孩,越来越不得了。”她不断地喘息,往燕然身上黏紧和扭动,这女子虽然风情万种,年龄上最少比他大十几岁。
“哈!在外面不是更刺激?”燕然低笑着,然后——他看到了方始休。
方始休冰冷冷的眸子直视着他,满含玩味的嘲弄。
燕然相信自己脸上的潮红在那一刹那尽皆褪去,他嘴巴大张,动作僵住。
他状如石像,眼睁睁看着方始休转身消失在他面前。
“公子?”
燕然终于回过神来,但已经被灭了热情,从头凉到心。
女子知趣地从他身上离开,拿手掠掠头发,“那是你真正想要的人?”
燕然推开她起身,丢下几两银子,“我走了。”
他几乎是冲出门的,但是大街上已经不见方始休的影子。
燕然急匆匆地赶回家,四处寻找方始休,却依然不见他的踪影。
最后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然而就在进屋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地撩起他的长衫,扯掉腰带,插进他修长的两腿之间。
“啊……”这突然的袭击,使燕然发出短促的惊呼,可是他还来不及反抗,背后的人已经完全密合地贴住他曲线优美的背臀,把他挤压到墙角,连动都不能动,裤子内的手已经覆上了燕然圆润滑嫩的臀峰。
房间里没有点蜡烛,漆黑一片,刚进房的燕然完全看不清楚。他想大声叫喊,却迅速被人点了哑穴,真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混蛋!王八蛋!
敢吃你小爷的豆腐,等着我一剑把你砍死!大脑里短暂的空白后,燕然终于反应过来,兀自在心里狂骂。
可是这要命的短暂空白,已经让那个人从背后完全控制住他纤细的身体。
燕然愤怒地想怒吼,让色狼知道自己并不是可以侵犯的对象。可是在被陌生男人巧妙的控制下,即使扭头也无法看到背后情景。
一时间,燕然的头脑好像停止了运转,不知道该怎样反抗背后的侵袭。空白的脑海中,鲜明地感受到那只无比滚烫的手,正肆意地揉捏着自己赤裸的臀峰。那有力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或轻或重地挤压,好像在品味美臀的肉感和弹性。
我非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喂狗不可,王八蛋!你就等着瞧!
可是内心的怒火无法制止对方的侵袭,大腿和臀峰正被那只大手恣意地猥亵。浑圆光滑的臀办被轻抚、被缓揉、被力捏、被向外剥开、又向内挤压,一次次来回揉搓,燕然浑身泛起一股极度嫌恶的感觉。
可是他根本无力反抗,被紧紧压制的身体一时又无计可施,全身像被寒气侵袭般。占据着他美臀的灼热手掌,不停地向下探索着,更似要探求燕然更深更柔软的部分。
燕然全身僵直,死命地夹紧修长的双腿。
他的上衣已被拉起,色狼另外一只手扣住他裸露的纤细柳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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