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侑!在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想活命就快给我滚出去!”我抓着那人的衣领,往宫外用力一推,“你们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
那些人都被我的气势惊到了,但没有一个真的照我所说的做。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练玉艳带着埃尔萨梅的人,笑脸盈盈地望向我,指了指屋顶上,“可现在好像已经晚了,她的魔法阵已经发动了。”
“啊!”
“这些是什么东西——!”
“救命!”
人群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倒下的人数在不断增多。那些士兵颤抖着手足,□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正从脚底钻入他们的身体,一直到头部才停止,却从耳目口鼻中涌出,那是黑色的、如同稀泥一样的东西。
根本来不及做什么,那些被黑泥入侵的士兵通通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但很快的,他们又站了起来,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朝天一吼,满嘴都是尖锐的利牙。
这些画面……我不是第一次见。
“一模一样。”我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手脚冰凉,无法动弹。
“你发什么呆!”
眼前拿着刀戟向我砍来的士兵被分成了两半,倒在地上血流一地。
我望向出手帮我的那人:“迦尔鲁卡……这些人,跟当初在长乐巷见到的一模一样啊。”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迦尔鲁卡莫名其妙地看我,提脚又踹翻了一个士兵。
“不对,大西已经死了啊,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
我被人猛地掰过来,大力摇了好几下,他对我大吼:“没什么可能不可能!你眼前看到的就是现实!”
黑色rufu在不停地从地表渗出,将好好的人类变成了疯狂咬人的魔物。未被染黑的人逃不出去,被咬了之后又成了新的魔物。
所剩不多的保持理智的人正砍向同胞,辛巴德他们也在与之作战,但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
又出现了……那个该死的夜晚,眼前的现实不过是人间的炼狱罢了。
我向那个仍在笑着的女人走去,泥塑的身体因为受到地表魔力影响,与我自身的魔力有了呼应,双层夹击下这个身体也差不多到了尽头。
“直到现在我才真的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长乐巷和墓地的事确实不是你们所为,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就算知道,这些人也不过是被你们舍弃。”
“我不过是想再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会有多大的憎恨。”练玉艳没有看我,只是欣赏的姿态看着眼前的景象:“呐,不是很美吗?这悲剧的光景,有没有让你想到阿尔玛托兰?”
“由您在的地方,哪儿都会是悲剧呢,MAGI大人。”
“你还是那么不会说话啊,嘉波。”
“背叛了所罗门王的你真的也要把这个世界毁了才甘愿吗?”
“背叛?”练玉艳好笑地看我,“嘉波,站在这里的你又何尝不是背叛了所罗门王。况且我还什么都没有做,现在的这些全部都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做的。”
“……”
“吾父终会在这个世界降临,和阿尔玛托兰一样,将这儿变为只有黑色太阳闪耀于空的纯净光景!”
“……”
无论过多少个百年,我都没有办法跟这个女人的服务器连上,信仰追求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第一人称的文儿有局限性,下面以围观君的态度理一遍这晚上的经过——
其实就是练玉艳早就发现了凡妹【灵魂是云箢】有问题,因为她安了小眼睛在凡妹身边,就是白菊,然后那个作死的麻花其实口风没那么紧,艳妈就成了最早知晓所有事的人。所以艳妈改变了直接弄死云箢的打算,就随便云箢在埃尔萨梅眼皮底下乱整魔法阵,想看看这背了国恨家仇的货能不能整出个黑暗点或者附身媒介【一直有追漫画的应该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儿,总之就是让艳妈爱得死去活来的“吾父”降临的东西】。但是很显然,云箢整出的东西还是不够黑,虽然能跟迷宫攻略者斗斗,但还是没有MAGI强力,艳妈觉得失望至极,然后就让有强力后援团的裘达尔去削了她。所以这次拯救凡妹本体大作战中,裘达尔跟练玉艳都是算好的,毕竟是美腻的反派角色【摊手,不过前者还多算了怎么真的救凡妹回来就是了……
最后请叫我……爱爆字数的强力蛋(╯▽╰)
75夜
“母后;煌的夜空也会像我们这儿的一样吗”
那年;六岁的原毓婉望向眼前的凝星湾,倒影的星星就像无数碎银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与天融于一色,美得不似人间。
母亲垂下眸子看着怀里的她,嘴巴一张一合;笑着说些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呢?
那个时候母亲是怎么回答她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听到母亲的回答后是高兴极了的的。
想来母亲当时的回答是煌的夜空会比吾的更美,星星也会更亮。
她或许一直在期待着亲眼看看煌国的一天。
自从小时候被告知总有一天她会嫁给煌国的某位皇子或者世子;以维系两国的关系;天华得以平和安定。
年幼的她甚至还会想着今后自己嫁的定是一个盖世英雄,英武不凡。
直到后来;向来交好的煌对吾和凯发起了战争。
煌国得到了不思议的力量,她的国家吾节节败退,不过几个月便打到了皇城。
她的童年,她的梦,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个晚上毁了。
父皇和母后不在了,身边的宫女太监争抢着珠宝古玩趁乱离宫,城里城外皆是火光,一片连着一片,最后化作了火海。
救她的人是自她幼时便侍奉在侧的侍卫,张习。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坚毅的男人哭了,不管怎么掩饰也无法藏起来的悲伤。
她后来才知道了,那一晚吾被煌攻破皇城,她的父母弟妹被当时还是煌国王爷的练红德下令杀死,张习也失去了妻女。
她记得张习的女儿张蓉,那是个爱笑的女孩子,还比她小上几岁。
仅一晚上,她原毓婉从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成了在逃的通缉犯。
天堂到地狱越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她被张习抱着逃离皇城,吾国被烧尽的旗帜落在了街头任人踩踏,代替高悬于空城墙上的,赫然是个“煌”字。
她痛恨这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何一个配角的番外要码这么长、总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就已经这么长了、本来只是想交代一下她跟大西的故事,顺便引出雷姆的【趴
嘛嘛、其实比起凡妹,我对大美人的设定更用心些、虽然给她取了个蛋疼的名字,在此之前,我也不认识云后面那个字【喂,其实念wan(第三音)啦TAT
如果吾不被煌干掉的话,云箢要嫁的其实就是练红明→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我第二卷的时候就让明哥出场过。看,多么深的伏笔呀w,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泥垢
总之,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三章就完结了啦啦啦啦~
最后感谢豆豉、菊花、昨夜小楼的地雷!你们定是在犒劳之前勤奋如小蜜蜂的我~(╯▽╰)
76夜
世间万物都像是停止了;眼前的景象蒙上了一层灰白;唯一的色彩只有眼前这个与我容貌相似的女人,是她真实的容貌。
我捕捉到了云箢还来不及回到自己身体的灵魂,因为曾在一个身体里,我与她rufu交织了一起。
我看着她,她亦看着我。
她的黑rufu渐渐隐去;有些许白色的鹏鸟在其中飞舞,虽然并不是很多,但确实真实存在着。
堕转之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颜色,也就是说云箢根本没有完全堕转。
一瞬间;我好像窥探到了她的记忆。
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看着她越走越远;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她转头看我,忽然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命运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自己选择的吧,阿凡。”
不是的,云箢。
命运给过你机会,是你选了最辛苦的一条路。
但我终究没有开口。
那个女人消失在了我的视界。
世界的色彩又回来了,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
我看到了裘达尔,看到了练红玉,看到了夏黄文,看到了练玉艳,看到了迦尔鲁卡……还看到了辛巴德的雷光剑将云箢的身体刺穿。
她睁着眼望着夜空,周身的冰块碎尽,倒下的时候嘴角仍噙着微笑,是真的微笑。
至少,在最后,你看到的光景已不再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得,又被抓了
下章我们去啪啪啪【抠鼻
77夜
又进牢子了,但我还是有进步的。
至少在这儿不用担心有个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把我切片;因为我现在呆着的这个地方不是埃尔萨梅的地盘;也没有铁链子锁着;待遇比之前好了很多。
是的;这儿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天牢;但仍有埃尔萨梅的看守,打消了我所有逃出去的念头。
我每次享受的大概都是牢子里的VIP待遇;乌漆墨黑还是单间;里面有一张铺满干草的床,当然不可能是软的;不过没有那些蛇虫鼠蚁我已经感谢组织感谢党了。
整间房就一扇不大不小的铁门,下面是个送饭的小口子;耳朵贴上去还能听见外面的小动静。
被关进来的当天晚上;我蹲坐在地上拔草玩儿,听到外面有个智者的声音响起——
“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我瞬间被感动了,我觉得自己只要坚持就会有希望。
然后我就听到狱卒的踹门声,不耐烦地喝道:“你这句话都嚎了五十年了!够了没!”
我绝望了。
我彻底绝望了。
也对,其实不管煌帝国对我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结局一定都是悲剧。
练玉艳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被关了足足七天,可惜我没有生出虱子,不然我绝对要送几个给她。
说起来,我现在看到她的脸就想到白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恶毒的婆娘到底对我的小菊儿做了什么。
练玉艳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很高兴地为我解释了起来,特别有运筹帷幄的boss感。
“白菊从一开始就是我的眼睛,我可是很关心自己的孩子呢。”练玉艳掩嘴浅笑,心肠跟脸蛋完全是成了反比。
白龙殿下,你妈这么爱你,你听到了会不会开心一点?
啧,想想也不会。= =
“当然啦,她也给了我一些意外收获,比如你。”
她说着伸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别过脸避开她的碰触,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别这样,嘉波。要知道,也是多亏了白菊在,我们才会知道你的存在。为了让你崩溃为我们所用,我们可是做了好多努力呢,又是在你的饭菜上动手脚,又是引导你的黑rufu出来,你看看,我们等了你这么久。”
明明像是在心脏的脆弱处被钝重一击,可我注视着她的双眼,并没有惊讶或者恼怒,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走近我,似乎不太喜欢我的表现:“你在想什么?嘉波。”
我觉得我能从她平静的表情里看到这样的潜台词:恨我吧!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我才不会动怒,事实上有些事在我知道白菊是练玉艳控制的之后就能联想到了。
那段时间我躲在练红玉那儿,接触最多的就是白菊,却没想到被躲在她眼睛后的练玉艳看了直播。
“我们本来都想结束那种逼迫你的方式,直到那天你的rufu忽然变得躁动不安,然后终于下手去杀人了。”练玉艳故作恍悟的表情,食指点着嘴角,“啊~你可能不记得了吧,那个死在大街上的男人就是你杀的哦,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啊。”
“……”
我闭上眼,不愿再看她那嘴脸。
我知道她是想刺激我,但是对于李三香的死我其实早已想起来了,那确实是我做的,在最初rufu不够时,我第一次去主动袭击的人就是他。
虽然也曾迷惘,但是三香直到死后都从未怪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再被埃尔萨梅利用。
我打个哈欠,抓两下痒痒,叫她别多费唇舌了,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我的油盐不进大概是让练玉艳失望透了,她收敛了笑容,又问我:“那你怎么不问问后来裘达尔君怎么样了?”
瞧,原来这才是她的杀手锏。
我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
我向来不是演技派,这也确实是我现在最在意的事。
练玉艳高兴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抓到我的软肋了:“七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裘达尔君变得乖乖的了,身为magi的他要是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我也是会很困扰的。”
我终于没有了冷静,身上的所有魔力瞬时集中在双手,冲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我,嘴巴划过诡异的弧度:“这是怎么了,嘉波?”
我更加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但这对她而言似乎不痛不痒,连她身后的跟班都没有护主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点着我的额头轻轻一推,我便无力招架——力量的悬殊太大了。
“放心吧,裘达尔君可是很重要的,他好得很。虽然从小就不是特别听话,但这么大胆地违背我的意愿可还是第一次。还真是迷人啊,嘉波,明明你连人类都算不上。”
确实,埃尔萨梅是不可能真对裘达尔怎么样的,毕竟他还是这个世界的magi,失去他不就白整了这么多年。
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不淡定就全完了。
于是,我抬头对练玉艳呵呵笑了好半天:“真没办法,我们就是爱得那么死去活来。”
这种话当事人在身边绝壁是说不口的,但是对练玉艳说,真是再酸再恶心都能滔滔不绝。
我就是要膈应死她。= =
练玉艳果然面上挂不住了,我就知道姓练的沸点都很低。
她俯身伸手恶狠狠地捏住我的下颚,眼睛微眯,紧盯着我:“迟早,我会撕破你这张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脸。”
“好哇,我等着。”我撅着变形的嘴巴,回得也快。
她的指甲狠狠划过我的脸,疼得要死,绝对是破相了。
她最后大概也是觉得瞪不出个什么名堂,冷哼了一声还是撒手转身拂袖,准备走了。
可这位大人走着走着又停了,让我的期待落空。
她转头忽然对我笑了,比之前所有的笑容加起来都要欢上几分。
啧,她一笑准没好事。
“对了,阿凡,皇帝陛下已经下旨,两日之后便将你处刑。”
我淡定。
我死不了,埃尔萨梅的人也知道。
“不用担心,这只是表面上用来安抚他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呢。不过等到你人头落地,我们就会及时接手的。”
哦,你们真是服务周到。
虽然想这么夸奖一句,但我大概也能猜到埃尔萨梅想要干什么了,无非就是制造什么黑暗点,让他们那个作死的“吾父”降临到这个世界。
说白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
“所以说,在你行刑前,我决定送你一个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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