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鲁卡掩面,“你们暂时不要睬我。”
“看到男人哭都会手忙脚乱,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迦尔鲁卡。”辛巴德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王……您别再说了……”
我摊手,跟斯帕尔多斯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假阿凡其实就是大美人【摊手、她掺和的事就是后来阿拉丁他们在迷宫遇到的、跟伊苏南一起出场的那个公主她国家的=L=
感谢塔里木卡卡的地雷!!ww
73夜
练红玉带着夏黄文杀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琢磨这裘达尔咋还不回来;该不会真去荒野埋尸了吧。
然后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喘着大气的练红玉;还有跟在她后面正要死不活的夏黄文。
据说故事是这样的——
要说有多巧;它就有多巧。
昨晚夏黄文在这边跟我碰头;两三句话下来就扯着嗓子嚎了回去;那边练红玉好奇去看了自家父皇要纳的新妃,只一眼也吓得扯着嗓子嚎了回去。
两边嚎着嚎着就会师了。
当然我本人没有机会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倒是练红玉扯着我的肩膀摇啊摇的时候挺惊心动魄的。
我能理解小公主;毕竟自己从前的侍婢兼好友一眨眼就成了小妈,还不是原装货;这换谁都得吓死。
夏黄文郁闷地扇啊扇的,那汗水淌得哗哗的,最多也就是因为自己的谋权大计黄了一半而痛不欲生。
我晃啊晃,摇啊摇,连一句利索话都没机会说出口,着实为这泥巴身子捏一把冷汗。
“老太婆,你再不停手,她就得碎了。”裘达尔出现的时候是从窗户那儿跳进来的,门在他眼里都快成摆设了。
练红玉看向来人:“小裘达尔!”
终于停手了,我揉着脖子也看向他:“搞定了?”
裘达尔拍拍身上的灰:“嗯,就埋在后院。”
“……”
裘达尔望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是都叫你别弄出人命了吗?!”
“没弄出啊,我只是把他埋了。”
“……”
我觉得我跟这货的交流永远都是那么困难。
说了半天之后,我才算听懂他不是把可怜的何大人活埋,至少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嘴里塞了东西,又拿石头遮掩住,保证不会给人发现。
虽然我对他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藏人方式还存有怀疑,但总比弄出人命好些。
现在的情况是,四人围一桌,不凑在一起打麻将可惜了。
可事实上,别说打麻将了,连气氛都很糟糕,尤其是当我把云箢这档子破事说出来之后,练红玉抱歉极了,似乎以为是她当初提议出宫玩才会惹出这种事。
我忙叫她不要多想,因为隐隐约约地我有种感觉,云箢的目的或许不是单纯地想拿走我的身体。
最后我一收大家的目光:“总之,我跟辛巴德他们也讨论出了办法。”
“什么办法?”练红玉急忙问道。
“只要被云箢附身,身体的原主人就一点儿还击手段都没有。这样的能力看似很无敌,但相对的,她所付出的的代价也很大,也是她唯一的弱点。”
“是什么?”
“就是她自己。云箢的灵魂侵占了她人的身体,相对的,她自己的身体就成了空壳,身体会默认死亡,直到她的灵魂再回到自己的身体才会继续运作,但她身体已经出现的死亡特征并不会消失。”我这么说着,转头看向练红玉,问道,“见到云箢的时候,你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练红玉陷入了沉思,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奇怪,云箢身上的香粉味道特别重。”
我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个。在一开始使用能力的时候,她的身体不会感到明显的不适,但是随着死亡时间的叠加,云箢原来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尸体才会有的异常变化,一开始只是发硬,然后出现了尸斑,也因为这样使得她后来都不敢用她的能力。”
“出现尸斑……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香粉只是为了遮掩……”练红玉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遮掩她腐烂的味道。”裘达尔冷哼一声,讥讽地笑道,“还真是一个从外到内都令人作呕的女人。”
“这也是推论,身体可以用化妆或者魔法做障眼法,但气味却很难掩饰掉,只能靠香粉。还有一点就是云箢小时候口味清淡,并不喜欢吃口味重的东西,但现在几乎是顿顿都吃大葱之类的食物,也就是说她在用食物的气味掩盖她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所以据我们猜测,她身体的腐烂或许已经很严重了,当然也包括内脏。”
我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半天都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了。
虽然云箢占了我的身体,但如果那些是真的话,她还挺可怜的。
“所以她一直都眼睁睁地看自己慢慢烂掉吗?”练红玉的表情有些难看。
我点点头,那画面确实太过残忍。
“如果她不用那种能力,根本不可能会烂成现在这样。”裘达尔依旧不客气,没有丝毫可怜她的意思,“所以说到底,还是她自找的。”
“我同意神官大人的说法。”夏黄文站在了裘达尔那边。
“算了算了,我们并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也没有资格说她。”我摆摆手,一点都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总之现在我拿回身体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出云箢原来的身体,趁她与身体还有联系时,强制将她的灵魂抽出,就像磁石跟铁块一样,但要尽快,因为时间久了,这个方法就有可能失效了。”
“说得简单,但这种事她自己也该很清楚吧,谁知道她会藏在哪儿。”裘达尔显然有些听不下去了,整个人都在烦躁,“就没有简单点的方法吗?!”
“要是有的话,我觉得那位皇后娘娘早就出手了,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云箢,现在还整了个合体,她这口气怕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
裘达尔的目光冷了下来:“差不多也该到极限了。”
“什么?”
“没什么。”裘达尔不愿多谈的样子。
夏黄文一把扶额:“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去找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身体了吗?”
“辛巴德他们已经在宫外找了。”我挠了挠头,心里也没有底,“所以在婚期到来的那天之前,你们一定要想法看着那个披着我皮的女人,我总觉得她的目的不单纯。”
练红玉点点头:“嗯,之后的几天我会去她寝宫盯着她的。”
“说起来,之前我有听说过,皇帝陛下好像曾将那个云箢偷偷接进宫。”夏黄文微微侧头,似乎在用力回忆。
“诶?!有这种事吗?!”练红玉吃惊地看着夏黄文。
“所以说是偷偷的了。”
裘达尔忽然挥手止住了我们的对话,冲我们使了个眼色:“外面有人。”
我们神色凝重地看向门口,裘达尔没有犹豫地起身走向大门,然后将其一脚踹开。
屋外站着的是个穿着宫装浅笑的少女,她弯了一对笑眼:“大家都在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去抢亲吧【摸下巴
感谢菊花、坏掉的仨仨←丢给老蛋的炮弹哟哟哟哟哟哟~w
74夜
女人一生中什么时候最美?
做新娘子的时候呗。
我看着自己穿着红似血的嫁衣;全当自己是在照镜子。
只是这镜子摆得高了些,竟在那屋顶上,下面与我站在一起看的还有这成群的侍卫,他们身后是仍未从惊吓中回过神的百官。
那个美得冒泡的新娘子笑得妖艳;怎么看也无法再说那就是我。她手里还掐着个抖得跟筛子似的大胡子;正是煌帝国的皇帝练红德。
真是乱作一团。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辛巴德他们也在围观群众之中,他们挤到我边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跟他们说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与那女人撕破脸皮。
我揉着额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明明是跟裘达尔说好分头行事先去皇宫找云箢的身体;可这才一盏茶的工夫就成了这样。
怕是裘达尔等不及了,干脆进了皇帝的寝宫同云箢撕破了脸皮。
所以……裘达尔人呢?= =
我伸长脖子找那熟悉的麻花,可哪儿都没有瞧见。辛巴德戳戳我又指指天上,我才看到那货竟然坐着个飞毯在顶上飘着。
我胸闷了,但这儿人多又不好发作,看裘达尔瞳仁都竖起来了,笑得还特别灿烂,我才意识到他其实已经把这场闹剧当成了一种享受,我都能听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来人!把辛巴德跟他的属下拿下!”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在练红德身边的总管太监。
我急忙喊道:“张总管!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捉拿刺客的同党!”那太监厉声答道,更是反问我,“何大人!你又是何意?!那女子可是辛巴德带来的人!你维护他,莫不是要谋反?!”
“……”我无话可说。
确实,在煌国人的眼里,辛巴德跟挟持练红德的女人是一伙的,说不定已经认定从一开始就是辛巴德用了美人计,要刺杀他们的王。
我们很快被煌帝国的士兵团团围住,辛巴德的侍卫也拿起了武器,一时间刀戟相向,一触即发。
再这么下去,煌帝国和辛德利亚就不止是交恶这么简单了。
“不准动手!”辛巴德一声令下,阻止了手下的所有人。
没错,他们不能动手,动手了就是承认了他们是这件事的主谋。
“可是……”迦尔鲁卡还要说什么,但是被斯帕尔多斯拦下了,他咬了咬牙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流闪剑。
其他的侍卫也一样,收回了武器。
辛巴德上前一步,向为首的太监说道:“我们与挟持贵国皇帝的女子确是相识,但其中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很难解释清楚,但有一点可以保证,我们现在与你们同样,希望能尽快救下皇帝。”
“少、少说些无聊的诡辩!来人啊!给我上!”那太监显然是被辛巴德的气场所迫,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强硬回了句后就躲到了士兵后面。
辛巴德说了不动手,那些士兵很快就将辛德利亚的一干人等拿下了,用绳子捆得结实还用刀子抵住了脖子。
那太监真以为自己手上有了辛巴德就能对屋顶上的女子指手画脚,在人群中挺身而出,对她大喝:“你快讲皇帝陛下放了!不然我就将你的王刺上十七八个洞!”
练红德见了,也以为手里有了筹码,颤着说:“没错,你要是现在放……啊!”
练红德连话都没有说完,脸上的胡子竟被她硬生生扯了下来,血糊了半张脸,哀嚎不已。
那红衣女子抓着胡须,往空中一撒:“捅上百十个又与我何干?”
“哈哈哈哈!我不是说了跟她没关系的嘛!”这爽朗的笑声来自辛巴德,他晃了晃手,麻绳将他捆得跟肉粽似的。
可那太监哪儿还有心思跟他扯,早吓得魂飞魄散了,怕是想到这练红德哪怕救下来了也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倒是有个年轻的统领站了传来,他拱手对辛巴德说:“辛巴德王,实在抱歉,这绳子还是不能解,毕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无法完全相信,若之后证明此事确实与您无关,在下定会拿项上人头给您赔罪!”
“人头就免了。”辛巴德摇了摇,倒也大度,反正这会儿解释什么,他们都是不会信的。
“本宫倒是觉得不能免。”练玉艳一身华服出现在了人群中,百官纷纷下跪让道,她身后跟着好些埃尔萨梅的蒙面大叔。
“来人啊,替辛巴德王松绑。”她走近后向那统领下了命令,“再将那没用的老东西拖出去砍了。”
那刚还气焰嚣张的老太监被人拖了出去,直嚷着皇后饶命,但很快随着一声惨叫就没了其他声音。
辛巴德他们的绳子被解开了,他向练玉艳表达了希望能一同营救练红德,但她只是笑而不语。
辛巴德表情轻松地轻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些人:“皇后这么冷静,看来是已经有办法了。”
“辛巴德王说笑了,本宫虽是皇后,但始终只是妇道人家,又怎么会有什么办法。”练玉艳抿嘴笑道,只是这笑意可到不了眼底,“但所幸膝下几子武艺皆有小成,倒也不劳烦辛巴德王出手。”
士兵开始疏散那些官员。
与此同时,宫殿的那另一边爆出一声巨响,一把惊人的巨大兵刃凌空出现,一刀挥下,竟然将那宫殿一角利落地砍下,塌了半边。
这玩意儿真是眼熟。
我松了松领口,汗都要淌下来了。
眼前这个红发飞扬、笑得癫狂的少年人可不就是那给我带来不少麻烦的练红霸。
练红霸坐在那把变成超大号的金属器上,已经可以跟在屋顶上的女人平视。
两个美人对视固然养眼,可那不计后果的战斗方式也让我胆战心惊,也不知道练红霸对他爹上不上心。
“原本还在郁闷为什么只有我要在皇宫参加这莫名其妙的婚姻,不过现在还真是该庆幸,没有上前线真是太好了。”练红霸捧着脸笑得格外开心,踩着巨刀轻轻跳起,站到了那屋顶上,巨大变回了原来的大小落到了他的手中。
练红德激动地伸手大喊:“红霸吾儿!”
“啊,父皇!您可要小心了!”
练红霸说着,就拿那如意练刀以极快的速度砍向了云箢,哪怕她身边有个练红德也没有影响他出手的力道。
看来练红霸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年头,当儿子的也太会坑爹了。
但练红霸的那刀并没有砍到任何人,与肉眼无法看到的防御壁撞到了一块儿,发出了激烈的火花。
惊人的气流吹散女人如墨的长发,她的面目因为笑得太夸张显得过于狰狞,看着离她不过半米远却无法伤她分毫的练红霸:“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吗?!”
“连金属器都没有办法破防,不是比我的防御魔术还要强了。”天上传来个淡定的声音。
我抬头见裘达尔,他捏紧了手里的金属杖,但态度怎么看都跟个实况评论员似的,明明连四周的RUFU都被他的杀意带动了,却只是看着,像是在等些什么。
等?
……等!!!
我猛地转头看向屋顶上仍在同练红霸过招的女人,她四周的全部都是是黑RUFU,而且正以惊人的速度增多。
甚至连四周的空气泥土都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魔法阵?!
我低头看脚下,那是几不可见的咒符,我忙跑到另一边,依旧是咒符。足足相隔了百米,我才找到咒符两端的尽头。
这还不是直径,也就是说这一大片土地其实根本就是个巨大的陷阱。
我都没有发现,更不用说那些普通人了,但是只有一个人……只有他不可能没有看出来。
我抬头看向在几乎隐没于黑夜中的少年——
裘达尔……这才是你一开始就打定的注意吧!
“所有人都退出去!”我站在人群之前,大声怒吼。
众人本在焦急地看着练红霸那边,被我这么一吼个个都莫名其妙,有甚者都跑出来问我算哪根葱。
“何方侑!在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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