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单彤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老要勉强我?你可知……可知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几乎光裸着身子和一个男子隔火对望,她真的是深感耻辱,内心的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名节较之攸关生死的问题,在我看来云泥之差。”语调冷静而无情,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在这木屋里我仅找到一件猎户用来御寒的短被,不用说你,即使没人与我相互取暖,我也不见得熬得到明天早上。”身无御寒的衣物,而那床找来的短被又脏又硬,御寒作用真的有限。在这种情形之下,人的体温是用来相互取暖最好的方法了。
“我……”即使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她“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想最糟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南宫艳将她抱了起来走向短被所放处,她原本倔强的想挣扎,可一想到目前身上有穿跟没穿一样,又……天晓得她一挣扎,他又会用什么方法治她,且他的话又该死的没错,终究她还是乖乖的任他摆布,纵使她再怎么不甘心。
南宫艳她安置将在铺好的干草上,盖上短被,跟着自己也躺上去。
单彤背向他,在被下尽量不与他的身子有所碰触。
这样对想用身体取暖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将她的身子转向他。“抱着我。”见她不动,他伸出手将她搂近自己,感觉她的抗拒,他更将长腿缠在她身上,以便全然的贴近,能以体温迅速温暖彼此。
这个人怎么这样,他……他知不知羞!可……
原来两人相贴是这样温暖!单彤在他怀中原本是僵硬而放不开的,可随着体温一点一滴回升,她似乎也放松了一些些。心情一放松,她明显的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声。相较于她的不安和紧张,南宫艳似乎从容得多!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取暖,不会有非份逾矩的举动,你安心的睡吧。”
这是什么话了身子给他看光了,又几乎身子贴身子的抱在一块儿,这还不叫逾矩吗?男人的尺度和女人的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思路渐渐清晰之后,小鼻子、小眼睛,斤斤计较的坏心眼也一并找回。她心想,为什么一样是拥抱着彼此,她就紧张失态而狼狈,可丝毫不觉南宫艳心跳加速,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脸上表情一派冷静,一副道貌岸然样?!
他当自己是柳下惠吗?
人说,男人遇到异性的挑逗是很容易心猿意马的,可为什么她比南宫艳更像男人?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成,她非得要他也狼狈一回。嗯……想想她这一路来真是为他丢了不少脸,她怎能不扳回些颜面?
她知道南宫艳对她是颇有好感,一个自己所喜欢的姑娘挑逗着自己,想必能让他心猿意马吧?待逗弄得他心痒难耐时,再一脸无辜的丢下他不管。呵呵,这样的整人方法倒也高明!
到时且看看他那张冷然的脸端不端得住,哼!
看着闭目养神的南宫艳,单彤嘴角向上扬起一抹捉弄人的笑意。她无声无息的将原本阻挡在彼此间护住自己胸口的手,悄悄的贴上他厚实的胸口,一寸寸的移动、一分分的挑动微妙的情愫……
看着他胸口上她亲自刺上去的字,她有一种独占他的得意。
唉?没反应?气煞人也!真柳下惠!
好,挑弄得不够火辣,那改画圈圈儿。白细纤秀的柔荑在他精壮的胸口上一圈圈的挑起酥麻感,引入上火。呵呵,眉宇拢近了,就不得无法勾引他!
正当她得意扬扬之际,下一刻南宫艳捉住了她顽皮的小手,眼睛仍是闭上的。他警告道:“你在玩火?小心引火自焚。”
单彤咬了一下唇。老实说,她在他胸口画圈圈儿为乐时,她好像也无法阻止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呢!
奇怪,又不渴,可她为什么口干舌燥的?
不成!还没勾引得他心猿意马,她怎能半途而废?而且他竟然察觉了她在勾引他,若不成功,那她的丢脸事件岂不又多了一桩?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你不是柳下惠?你哪来的火让我引火自焚?”
她轻笑,动作更加大胆了。她将南宫艳捉住她的手凑近红唇,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吻。那动作虽小,却比任何大胆的勾引动作更引人遐思。
南宫艳睁开了眼。“你在勾引我吗?”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能平静的将喜欢的姑娘拥进怀中取暖,而不有非份之想。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美食当前他会没有食欲才奇怪。只是他一向是理智的,清楚在什么情况有什么行为,也因此,他的一切行为都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曾有丝毫的逾矩。
可这小女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用青涩笨拙的动作挑逗他。而他即使明知道她的动作青涩笨拙、即使明知道她的动机只怕不单纯,一想到她平时冷傲端庄,此刻却是如此娇俏热情……他深沉的欲望却也失控的一点一滴被挑起。
“有吗?”她一脸无辜的装傻。
咦?他的声音平常有那么低沉粗嗄吗?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心猿意马了吗?呵,成功了耶!“什么代价?”她笑了,有些顽皮,有些得意,浑然未觉情况有些“严重”。
“我会慢慢告诉你。”他的唇凑近了她因疑惑而微启的红唇,轻轻的摩挲、低吻挑逗……
赫?!他在干什么?“啊!你的唇为什么碰我的?”有些麻麻的,可是他好像比她更懂得勾引人耶。
是亲密动作,她还有这点认知,即使她并不太了解男女之事。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抽身或拒绝呢?理应如此,可她不讨厌方才的事,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如何。
这时候再解释什么好像有点驴。南宫艳有趣的笑着她的单纯。“为什么吗!我会慢慢告诉你。”
吻住她,这回不再像方才那样,只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逐渐加深。他的吻时而轻柔、时而狂野,令人摸不着的挑逗一点一滴的勾起情潮。
“你……你喜欢我吗?”很奇怪的问话,可单彤忽然想听答案,知道和亲耳听他说是不同的。
“喜欢,那你呢?”他清楚自己的感觉,回答得毫不犹豫。
“喜欢。”她的嘴巴有时动得比脑袋快,还没细思该如何回答,话已说出去了。
讶异她的直接,南宫艳既惊又喜,此时此刻的他早化作绕指柔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藏在冷默面具下的热情被释放,单彤隔在彼此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绕到他的颈项上,企求更贴近的契合。
她的回应令南宫艳的动作大胆了起来,他的吻绵密的沿着她的颈项而下,大掌邪恣的在她胸前双峰上游移,轻捻挑逗的吹皱一池春水……
他的挑逗逼红了单彤白皙若雪的肌肤,一双美眸迷漾而魅惑,禁不住心中如海浪般一波波袭来的欲潮,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啊……”她的身体既灼热又有种莫名的快感,变得好奇怪。她觉得害怕的想叫他就此住手,可又想继续下去。
这……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猿意马?她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他呢?她是挑逗者呐,不会她心猿意马了,他却没反应吧?“喂,你到了没有?”不问清楚她不放心。
南宫艳心神俱醉的以唇膜拜着她的身子,含糊的问道:“什么?”到了?什么意思?
吞津润喉,她道:“心猿意马。”
这样一句话出现在这个时候真的很……奇怪。他撑起身子看着她。“心猿意马?什么心猿意马?”在他怀中的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乖乖就范了,没有人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趁着南宫艳撑起身子看她,彼此间拉开了距离,单彤将被褪去的薄衣往身上遮揽。“如果你已经心猿意马的话,那我们就此打住吧。”她的胸口还为方才的激动起伏着,可她已经由之前的浑噩状态抽身了。
“打住?”南宫艳怔了征,脸色有点不好看。
女人和男人果真不太一样,像她现在已经可以验收方才捉弄人的成果了,他还脸色铁青的被当成人家验收的成果。
一脸楚楚可怜加无辜,单彤艳唇一噘,娇嗔道:“咱们都尚未成亲,怎能共习周公之礼?这成何体统?”
南宫艳一脸钱愕。这种话她说得出口?方才她在勾引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你!”他已上了火她才中途喊停?
老天!这种被招惹得欲火高张又得不到纾解的燠恼,不是身为女人的她所能够知道的。
单彤低头假意拭泪,“南宫公子莫非因凝香出身青楼就看轻我吗?”
看她那样子,南宫艳即使欲火难消正郁卒着,也得先安抚她。“怎么会。”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她一笑。“我就知道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她又偎人他怀中磨蹭,偷眼看他绷得老紧的脸。“今天好困呐,早些睡吧。”将脸埋人他怀中,这回不是为了勾引他,而是为了方便偷笑。
哈哈哈,一想到他那郁闷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脸,她真的忍俊不住。那种感觉就像……把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关进一间放着他喜欢的食物的房间,却又不准他吃。
正人君子……有时是用血泪糊起来的!
可怜的南宫艳,在这暴风雪的夜晚,想必他心中的暴风雪不小于屋外的。
内外煎熬的他,彻夜未眠是可期的!
唉,暴风雪……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南宫艳和南宫瞳兄妹在书房内对弈。
“又吃了你一颗棋!”南宫瞳大声欢呼,得意的眉开眼笑。一连吃了几颗棋后,她的笑容没了。
“艳哥哥,你最近的棋下得很差哩!老是心不在焉的。”以前她找他对弈老是输他,可最近她好像把以前输他的全赢回来了。
是她进步了,抑或是他退步了?
“有吗?”他看了一眼盘中的棋局。吱,盘中的黑棋是谁的?他吗?这么一盘“自杀棋”,他摆明受死了嘛。
“怎没?打从你自快雪峰回来就不对劲儿。你不会脑袋被冻坏了吧?”她托着下巴看着她自小崇拜至今的兄长。“还是说你给露凝香勾去了魂?”十四岁的小丫头早熟得令人头皮发麻。
南宫艳的脸上有丝不自在。“别胡说。”
“希望如此。你和凝香姑娘的事也不知是给哪个多嘴的传开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多尴尬?”美眸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她鬼灵精怪的打着主意。
她这妹妹一向不是个安静的丫头,这几天会缠着地下棋,八成是想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第一手消息吧?
凝香姑娘和他在快雪峰上的事会传开他并不讶异,毕竟他们失踪了一夜,有人寻找事情自然会被知道。他自己倒无所谓,可露凝香不同,一个清倌花魁和男人在山上过了一夜,只怕她的清白和身价都不保。
这几天他一直试着想和她再见上一面,可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夜的事而气恼着,一直避不见面。
见不到她的日子老实说有些难熬。
他一向知道自己对她是有些不同,甚至是喜欢的,却没想到快雪峰一行会让自己清楚对她究竟有多倾慕。
那一夜,自制力甚高的他差一些失控,再加上这几日见不到她的心情,他真的不能不正视问题了,他爱上她了。
爱上她什么?爱上她清艳相宜的绝世之姿、爱上她多才多艺的咏絮奇才、爱上她时冷时热老令人捉摸不定的脾气……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目前他眼中的露凝香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姑娘!
爱一个人的心情该是如何?可以为其喜、为其忧,甚至可以为其生死。对方的
一举一动几乎能左右自己的心绪、视线,更有一种绝对的独占欲,一时半刻见不着她便觉得寂寞不安。
爱一个人……会使原本冷静的人根本无法再冷静下去。
这几天见不到露凝香的日子他想了很多事,尤其是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看来他和单彤的事情不早些解决是不成了。单彤不是他中意的姑娘,在他尚未心有所属时,他都无法强迫自己接受这门亲事了,更甭说他现在有了意中人。
单彤他是决计不娶的,娶了她那露凝香要如何安置?他是绝对不可能委屈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小的。
南宫艳看了一眼胞妹道:“瞳妹,我和凝香姑娘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汤汤的,想必爷爷也有耳闻吧?”这几天他一直持在自己的云轩没回主屋,到目前为止仍没有见到爷爷。“他没有说什么吗?”
南宫瞳想了一下,转移往意力的奇道:“对耶!发生了这样的事,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召开会议,把全家大小骂一次,然后再商议解决对策。怎么他这回那么镇定?莫非他默许了你和露凝香走在一块?”
那是不可能的!南宫艳心中暗忖,爷爷对这件传得众所皆知的事没反应,莫非早想到了应对之道?又爷爷知道了,那单彤呢?她不可能不知道,怎她也没什么反应?
这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们越是表现得沉默,他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他们玩得出什么把戏!
而他和露凝香的事既然已传得众所皆知,那似乎也不是件坏事,省得他得多费唇舌的找上爷爷和单彤再说一次。事情已走到这一步,接下来他就顺水推舟,去找单彤要回订亲的信物,要是顺利要回的话,那接着他就可以上圆月楼去求亲了。
南宫瞳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说:“那也不可能啊,他那么护着单彤,不可能让你去娶别的女人。艳哥哥,你对露凝香的事不会是真心的吧?”
如果是呢?”南宫艳不置可否,他相信这丫头会把事情“肯定”的传出去。
“南宫家快进入‘春秋战国’时期喽!”且看看旧龙头卯上新龙头会是如何。“嘿,我可是告诉你哟,攸关爷爷忘年之交的事,我想他不可能会让步的。”
“同样的,此事攸关我终身幸福,我也不会像往常一样敬老尊贤。”
南宫瞳托着下巴看着他。“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单彤姑娘真的那么差吗!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艳哥哥一向不太拂逆爷爷的话,这回他为什么反抗得那么厉害?“你说她丑,长得像捏花肉包,可我不觉得啊。”
“你见过她?”
“前些日子我陪爷爷到藏幽阁,有过一面之雅。”李施施是美人,而单彤较之于她,可一点也不逊色。“我觉得她是个少见的大美人呢。”冷冷的模样有些不好亲近的样子,但她好美,真的是美若天仙!
美人?!“你眼花了吗?”
“这句话是我想问你的。”明明是美人却给人家说得好像妖怪一样,害得她带着看“怪物”的心情去见她,待她一出现时,由于她过度震惊,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去,失态得像个白痴!
捏花肉包成了美人?嗯,只有一种可能。“爷爷给了你多少贿赂?”
南宫瞳横了他一眼,昨口道:“少侮辱人!”
看来小丫头已经被爷爷收买,成为敌方人马了。
嗤,爷爷最近收买的人可真不少,就连一向对他和单彤的亲事不表意见的爹爹,前些日子也问他,说单彤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真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
呵,来这招!想来个“众口铄金”吗?他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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