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疼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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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疼小女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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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怎么感觉你爹地像是个怪叔叔?”念倍燕埋首在那一堆小山中,一件件的细看。“不过,花钱的是你爹地,他才是真的王道。干爹他什么时候会再来,记得务必通知我。”
念倍燕每翻开一件,总不忘惊呼地“哇”一声,旁若无人,自己沉醉在精品袋的小山中。
“真的是她说的那样?”焦仲焰脸色一沉,不悦地问。
曲小凝沉重地点头。她听得出来,金莎莎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金鲁夫买的,如果她不点头,事实的真相,很快会被发现。
“你……”见她点头,焦仲焰两眼冒火,胸口怒气翻腾,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她的手,低吼:“跟我走!”
他抓着她出门,拉她上车后,车子疾驶离去。
“焰哥哥,等我啊!麦克,你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快开车追上去。”金莎莎在门口急得跳脚。
“追什么追啊?你没看到阿牛发火了?牛一发火是很可怕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笨得去追!”拿出一条珍珠项链,念倍燕叹息着。为什么曲小凝会这么好运呢?
“什么阿牛?”
“我是说你那个焰哥哥。”天啦!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你也喜欢阿牛对不对?不过,依我看,你是没机会了,阿牛看起来比较喜欢曲小凝。”
“才不是,我会嫁给焰哥哥,曲小凝不可以嫁给焰哥哥。”金莎莎孩子气地叫着。
“你别傻了。看在你是我未来干爹的女儿份上,我才给你忠告,否则,我才懒得理你咧!”
“我说,我会嫁给焰哥哥,曲小凝绝对不会嫁给焰哥哥的。”
“是吗?那,我们来打赌。”说出这个提议,念倍燕突然兴奋了起来。
光看阿牛方才发火的模样,就知道他很在意曲小凝,而他连理都不理莎莎公主,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胜负,只有这个温室的小花,还傻傻地分不清楚状况。
再说,这女人的家一定很有钱,要赌就赌大的,平白赚一大笔钱,光想就High到不行。
“好,赌就赌,我一定会嫁给焰哥哥。”
“那我就是赌曲小凝嫁给阿牛哥。”念倍燕笑得一脸好诈。
虽然说现在她认定焦仲焰那家伙比较喜欢曲小凝,可是男人的心说变就变的,所以她只说阿牛哥,没说“焦仲焰”,万一她赌输了,还可以不认帐,要不,就硬逼曲小凝嫁给绰号也叫“阿牛”的男人。
呵呵……真是完美的赌局,她不会浪费一毛钱,还有可能获得一笔巨款!
那么,赌金要下注多少?
一百万?太小家子气;一千万?勉强可以;一亿?做人会不会太狠了点……
不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赌……”
“一亿。”斩钉截铁的声音,来自金莎莎。
念倍燕瞪大了眼,原本她还不好意思索求太多,想不到这女人自己说了。
爱情果然会让人盲目,明明阿牛就是比较喜欢曲小凝嘛!她还敢开天价和她赌!
看在她对阿牛一片痴心的份上,日后索讨赌金时,她会考虑打个七、八折。
前提是,最好曲小凝马上就嫁给阿牛。
气腾腾地拉着曲小凝出门,焦仲焰把车开上高速公路,一路飙车回台北,未作休息,拉着曲小凝逛着一间又一间的精品店,把所有她能用的、能穿的,都买下来。
“进去。”逛了六间店,来到了第七间,他面无表情地喝令。
曲小凝摇摇头,她逛得好累,而且那些东西她并不需要,光看订价,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店里一个小小皮包的价钱,以前她和父亲花一个月收拾废纸、铝罐换来的钱,都还买不起。
还在气头上的焦仲焰,本想强拉她进入店里,但一见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好似随时都会昏倒。
瞥见手腕上的钻表,他赫然惊觉已是下午两点,从小镇来到台北,他们没吃饭,甚至也没喝过一口茶,他工作一忙常常忘了吃饭,这他已习惯,可看看她,她显然快承受不了。
心疼的涟漪在心间泛开,拉着她手的力道放松了些……
把手上提的东西塞人车内,他找了最近的一家熟识的餐厅,请餐厅经理开了包厢,让他和曲小凝能够安静用餐,并且聊一聊。
喝过服务生送上来的开水,焦仲焰两眼直盯着把开水当甘露,徐徐啜饮的曲小凝。
一对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她直看,黑眸里,少了在逛精品店时的怒气,多了一分怜惜意味。
“如果你真想要那些东西,可以告诉我,我有能力买给你。”
他焦仲焰的女人想穿名牌货,居然是别的男人出钱买来送给她!
他生气的是,她不告诉他,反而向别人要,而且还是金鲁夫出钱买的,他深深觉得他的男性尊严被践踏。
曲小凝一脸错愕地望他。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气她爱慕虚荣,他火大的载她来台北买东西,只是想借着买那些名牌货嘲讽、羞辱她。
“可……可不可以把那些东西……退掉?”知道他对她好,她更不能乱花他的钱,那些东西她用不到,放着也是浪费。
“我会把它们退掉,不是退我们刚才买的,而是金家买来的那些。”他口气坚决。
不管他和金鲁夫在事业上有没有合作关系,他的女人,用不着花别的男人的钱。
“不可以。”曲小凝紧张地脱口而出。她担心那些东西一旦退回去,金鲁夫面子挂不住,一生气,会把合约的事说出。
在十天的期限未到之前,她不想提前失去自由——一辈子仅剩短短几天的自由。
她眼眶含泪,表情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求你,不要。”
听见她恳求他不要退掉金鲁夫买的那些东西,他眼睛冒火,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球在烧。
他都摆明了无上限让她随心所欲,任她要求他买她想要的东西,她竟还舍不得放掉家里那堆“杂物”?
他向来最讨厌女人爱慕虚荣,对于她,他宽容以对,甚至怜惜地想着,一定是以前她过的日子太苦,难免会想要和其他女人一样穿的光鲜亮丽,才会开口向金莎莎索讨名牌衣物。
若今丑换成别的女人这么做,他早把人甩到一旁不理了!
“不要?你宁愿选择要金鲁夫买的那些东西,却不要我买给你的?”眼尾甩上一道不悦的光芒,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免得把她吓哭。
见鬼了,他都气到头顶快冒烟了,还担心她会不会吓得流眼泪!
曲小疑难过地摇摇头,她有苦说不出。
她一个轻轻摇头的动作,轻易地左右他的心情,原本怒气高涨的怒焰,稍稍减缓了一些。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退掉金鲁夫买的那些东西?”两眼直视着她,他头一回这么期盼、在乎一个女人告诉他答案。
屏息以待,他要听到他想要听的答案。
曲小凝眼眸含着水意,他的问话,让她心头揪疼。
要,她想要退掉那些她不要的名牌货,想要解掉绑住她一辈子自由的合约,想要甩掉一心只想把她卖掉换钱花的继母……可是她无能为力,没有一样是她做得到的。
眼底罩上一层薄雾,小脑袋就像缺水的花朵一样,弯垂了下来,她不敢迎视他锐利的眼神,不敢摇头。
见她不点头、不摇头,低头逃避这问题,他遂帮她拿定主意。
掏出手机,他迅速拨给人还在小镇的阮强——
“阮强,立刻把金董事长买给曲小凝的那些东西,全部载回金家去……”
听到他隔着手机对阮强下的命令,曲小凝惊地起身来到他身边——
“不要,我求你别那么做……求求你……”
“你还是想要那些东西?”他一怒,狠狠地抓住她的手,厉声喝道:“如果你真的要那些东西,以后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闻言,斗大的泪珠弹出,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的两行泪水,像两把利刃插痛他的心。说出不用再见面的话,他也不好受,只是,他不懂,她为什么执意要那些?如果她真的想要,他可以买一模一样的送给她。
“有什么好哭的?你……”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突然昏了过去,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见她苍白的素颜上刷出两道泪痕,他的心揪得好痛。“你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
叹了一声,他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视名牌衣物为生命的女人,可她为何执意要留下那些东西?
搂紧她,痛苦地闭上眼,这一刻,他强烈的感觉到,他多么不愿放手。
她是他爱的女人,已在他心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他绝对不让她离开他,绝对不!

第十章

一整个下午,焦仲焰都待在台北家里没有出门。在餐厅昏倒的曲小凝,此刻人还躺在他房间的床上未醒,医生来看过,只说她身体太虚弱,并无大碍,打了营养针,让她睡一下就没事。
从医生走后,他就一直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守到天都黑了,她仍未醒。
他对她太凶了吗?一整个下午,他一直在反省这个问题。
他要退掉金鲁夫送的那些东西,她却执意不要,会不会是因为她不想“浪费”
那些东西,就像以前爷爷常告诫他不准浪费一粒米食?
焦仲焰皱起眉头,方才他明明听见“曲小凝”这三个字,难道是他思念她过度,产生幻听?
思念?他思念曲小凝?
蹙起两道浓墨双眉,他试图想抗拒这个陌生名词加诸于他身上,但薄弱的抗拒抵不过浓浓的思念,眉头一松,他接受让思念这个无形物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这辈子,他头一回对女人用到“思念”这个词,即使他当初一个人从美国回到台湾创业,也没有“思念”过他的母亲和奶奶,可是他才离开小镇几天,他却非常渴望再见到她……
“我要下班了,你回去。”拎着车钥匙,迫不及待飞奔的心情写在他的俊脸上。
“我是来跟你一起吃晚餐的。”
“我和人有约了。”
“焰哥哥,你和谁约了?”金莎莎挡在他面前。“是哪个女人?你不要和她们吃饭,那些和你一起吃饭的女人,都不是真心爱你的,她们只是爱慕虚华,甚至想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汽车旅馆,你说,一男一女窝在汽车旅馆的房间能做什么?”挑眉,他开着玩笑,想看她更震惊的表情。
如他所料,她的表情活像见鬼了一般,张口结舌,呆愣愣的。
“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所以后悔昏倒在我怀中,让我有机会带你到这里来?”
他摆出一张臭脸。
“不,我爱你——”冲口而出的话语,令她双颊红似火。
他早知道她爱他,因为他有百分百的自信,不过,听她亲口说出来,踏实感击败自信,登上第一名的宝座。
撇唇一笑,她的一句话,让他心情大好。
“你别下床,我叫佣人把饭端上来给你吃。”
“这里……有佣人?”曲小凝一脸纳闷,原来汽车旅馆里还有佣人?
“废话,我住的地方没佣人,谁帮我打扫?谁煮饭给我吃?”她怎么这么好骗啊?真是笨得可以!
他的话,令她感到羞赧。原来这里不是汽车旅馆,而是他的家,那么,他也没有对她……
陡地,她想起和他见面之初,她中暑被他抱进车子里,他脱了她的衣服,她误以为他对她做了坏事,那时,念倍燕说过:“有没有被人那个,你会感觉不出来?
你应该还是处女吧!如果被人那个,应该会很痛的……”
此刻,她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可见他并没有对她做任何坏事……
两颊酡红,他会不会觉得她太笨了?
在她羞赧低头之际,佣人已经把饭端上来,他接过,亲手把晚餐递到她面前。
“吃吧!”
抬头看着他,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动不已。
“要我喂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吃。”接过餐盘,她忽地想起一件事。“那些东西……你真的叫阮强载回去给金先生了吗?”
虽然自己反省了一下午,但她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依旧是那些“杂物”的去向,这令他很不开心。
“没有。”
不悦地道出答案,他细看她的表情,她松了一大口气,脸上还露出笑容。怒气在他心间滋长,她很想要那些“杂物”,这个认知,让他极为不高兴。
“不过,我叫阮强把那些东西全烧了!”板着脸,撂下气话,转身,悻悻然地离开。
曲小凝想唤住他,但他已经重重甩上门离开。
听到他说那些东西全烧了,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舍不得,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烧了也好,她一点都不想要名牌的东西,更不想要金鲁夫送的礼物,如果那把火能烧掉和金鲁夫的合约关系,让她有自由之身,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夹了一口饭往嘴里送,心酸的泪水倏地滑落……
她知道自己没有幸福的权利,她常作的那个梦早就告诉她,因为十世之前她太懦弱没有保护自己的主子,所以她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和着泪水把饭吞,她该知足了。
至少,在她失去自由之前,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不管他是不是真爱她,有没有给她海誓山盟,她知道自己一辈子的爱都给了他,这样也算曾经爱过,不是吗?
饭,一口一口的吃着,她要全部吃光,好能一辈子记得,她深爱过的男人。曾经亲自端给她吃过这一顿爱心晚餐……
曲小凝失踪了!
焦仲焰来到小镇,懊悔的坐在客厅里,回想当日的情景。
“那天我离开家到酒吧去,清晨回到家里,就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佣人说,她大约是十一点左右,搭了计程车离开。”
那晚,他喝得醉醺醺,回到家不见她,第一个认定就是她回小镇来,本想打电话问看她安全到了没,但眼一闭,人已醉倒在床上。隔天,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但一想到她连张字条都没留,也没交代佣人一句话就走,分明不在意他的感受,那他干嘛自作多情去问候她?
直到过了三天,一大早念倍燕打电话来询问,他才知道她一直都没回这里,本以为念倍燕只是开玩笑,但担心的情绪作祟,最后他还是开车来到小镇,来到之后,他才知道念倍燕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曲小凝真的失踪了。
“阿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曲小凝给杀了?”念倍燕站在他面前,两手擦在腰际,一双凤眼眯成一直线。“那天你气得半死,把曲小凝拖出门——是不是在半路上就把她给做了?”
对于念倍燕想缓和一下焦虑气氛的玩笑话语,焦仲焰心烦得连瞪她一眼都懒,他只想赶紧把人给找回来。
“她继母的家在哪里?”
桂尹薰满脸担忧的摇摇头。“我们不清楚。”
“她怕我去“拜访”她的继母,所以一直没敢告诉我们。”念倍燕拿着一条名脾皮带鞭打着椅背。
皮带是从金鲁夫送的礼物中拿出来的,焦仲焰并没有要阮强烧掉礼物,当时告诉曲小凝说东西全烧了,只是一时的气话。
“小凝不可能回她继母家去的,你说那天晚上她搭了计程车离开,那会不会……”桂尹薰不安地绞着双手。
念倍燕把皮带丢到桌上,默然无语坐下。桂尹薰的臆测,也是她心中所猜的。
虽然曲小凝常常笨得让人快吐血,可是万一她真的出了意外……不,千万别发生这种事。
“我马上回台北,我会查出那辆计程车,问个清楚。”
.离走之前,焦仲焰瞥了桌上的皮带一眼,眉头紧蹙起,忽地觉得有些怪异,心中同时划了一个大问号——
乍见金鲁夫送的这一大堆名牌礼物,他只觉得火冒三丈,没有考量它合理不合理。
金莎莎说,因为曲小凝向她索讨,所以她便买来。
就算是金鲁夫非常疼爱金莎莎,任她所求,也不可能买二、三十件名牌礼物,来送给一个外人呀!钱太多也不是这种花法!
回台北的行程中,一路上,焦仲焰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愈想愈觉得其问太怪异。
调出大门口的监视器,焦仲焰清楚的看到载走曲小凝的那辆计程车车号,循着车号,找到了所属的计程车行,计程车司机回想了一下,确定地告诉他那晚曲小凝去的地方。
依照计程车司机所说的路段,她下车的地方,应该就是金家。
想起她没有手机,或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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