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歪头想了一下,“不,要有勇气更要有冲动。”崔媛娜率直的说。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率直,媛娜。”
“打扰你们了,我刚开始以为潘芭杜是度假村,原来这儿比我想像中的好玩,有很多好东西可以搜寻。”好玩得让她眼睛直发亮。
“呵呵,你和范姜说过同样的话,难怪是夫妻,你不知道吧?以前范姜曾经在这儿工读过喔!”她拍拍单玺,“快去叫人把双狮头椅整理乾净搬出来。”
“好。”
单玺一走,单可薇马上拉起崔媛娜,“走,我们两个女人说说话,我这儿有太多范姜的糗事可以惊爆内幕了。”
单可薇抛出一只饵,果然不消须臾时间,魔女找到魔女的同伴,两人一路开怀大笑,崔媛娜索性也把她跟范姜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次说得清楚。
★http://。xiting。org
。xiting。org★http://。xiting。org
。xiting。org★
大厅里,垂吊水晶灯正璀璨映照一室的光华。
“拿来,快点!”崔媛娜逼迫着范姜维雍把她的附卡交出来。
“不要。”他断然拒绝,顺手把她往身後一藏。
动作间但见宠昵,唯独当事人不清楚,倒是一旁的单可薇已经敏锐的挑起眉。
“这张椅子名贵至极,堪称独一无二,范姜,你显然不大识货。”她挑衅的说。
别人不知道那张椅子的威名也就罢了,可知情的他可不想要这张椅子,冤魂缠身的Baker双狮头椅已经在潘芭杜摆了十年,在他眼中也是一件销不出去的囤货,只有崔媛娜这傻子会想要它。
“单可薇,你少吹嘘什么独一无二,这种系列椅会独一无二到哪里去?”来这套,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什么都夸说独一无二,结果卖出去後还不是马上又来一件,就算再怎么独一无二,邪门就是不好。
偏偏崔媛娜也来搅和,“不管,快点,那是我的信用卡,我现在要买这张椅子。”这张饭票很小气,非得她鲁个半天。
“但是它是附卡——我给的附卡,所以还是我的。”他绝对不让单可薇称心如意。
“范姜维雍,你真是可恶又小气欵。”崔媛娜气得直跳脚。
范姜维雍不理睬她,转而把矛头对准单可薇,“单可薇,你够阴险了,趁我出去办事情把这件鬼东西兜售给娜娜,做生意冲业绩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吧?”
“范姜,你少小人了,我是打算送给媛娜呀,但是她不愿意收。”
“范姜,快点把我的信用卡拿出来,我们来住人家家里,没带礼物来怎么好收人家礼物?况且这张双狮头椅真的很精致,我很喜欢,我一定要买啦!”
“休想——这张椅子很邪门,当心你被邪灵附身。”
“邪门你个头,再怎么邪门都比不上你阴阳怪气,撇下我消失一整天。”她语带埋怨,不甘被冷落。
“我去安顿我们的新居,要不然你打算流落街头吗?”不知感恩的家伙,他索性拧她一把。
她闪避不及,“那正好,新家一定空荡荡的,我可以在潘芭杜买一屋子的家具。”
“不要——”宁可拿钱给别人赚,他也绝对不给单可薇赚,竟然敢在他背後要阴,硬塞给他这把Baker双狮头椅。
“好,你不出钱,我马上叫爸爸汇钱到我帐户里,家具的钱我自己付了。”崔媛娜仰着下颚威胁他。
“你……”范姜维雍一脸铁青。他敢说,只要崔媛娜前一秒打电话回台湾,他下一秒就会倒大楣。
“如何?考虑清楚没?”她整个人扑上前去逼吓着他。
他满肚子不爽,“崔媛娜,你这败家女,一来就想刷爆我的信用卡,当心我把你打包送回台湾。”开始出现让步的迹象。
“香奈儿女士说过,奢华是一种灵魂的憩息,仅只能与爱的需求相提并论。”她一把抢过他的皮夹,迳自掏出信用卡,“啧,没瞧过这么吵的饭票,警告你,女人买东西你少罗唆,哪天惹毛我,败光你家产。”
见苗头不对,范姜维雍当机立断,打算连夜打包行李离开潘芭杜。再继续让单可薇这么搅和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变成穷光蛋。
“慢走喔,范姜——”转身,单可薇优雅的命令着,“派翠西亚,马上叫人把货送去范姜先生的新家。”
艳红的唇色微微轻扯。傻范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一定没想到他可爱的新婚妻子已经打算在潘芭杜打工了呢!
★http://。xiting。org
。xiting。org★http://。xiting。org
。xiting。org★
搬到新家,必须独立的生活把两个婚姻新手折磨得有点惨,除了抢被子、争床位,还有太多愚蠢的琐事可以斗嘴了,尤其当范姜维雍看到那张双狮头扶手椅,就有满腹的不快可以念上半天。
“把椅子拿出去,不许放在房里。”碍眼的东西,看见它不是想起它的传闻,就是想起单可薇,很厌烦的感觉,仿佛那两个狮头就这么监视着他。
“偏不要,那是我最喜欢的椅子,我偏要放在房间里。”崔媛娜反抗道。
“少在那边年纪一把了才搞叛逆。”他作势要拉开椅子。
“甭要你管——”她一屁股跳上双狮头扶手椅,嚣张的摆晃着双腿。
这只是其中之一,每晚睡前范姜维雍总是拿着一杯水,然後神圣的掏出床头的综合维他命罐送药,连着好几晚,崔媛娜终於捺不住好奇,一晚,决定趁他梳洗刷牙时,拿着药罐准备也吃一颗。
“小气鬼,光自己吃综合维他命,分我吃一颗会怎样?”她盯着罐上综合维他命的标示嘀咕抱怨。
不巧,换上睡衣的范姜维雍一出来就看见她在开他的药罐,“崔媛娜,你拿我的药罐干么?”这女人不会阴险的想对他下毒吧?
“当然是要吃啊!”既然被发现了,就索性大方承认。
“疯了你,拿来,不准吃——”
“小气鬼,光为自己好,给我吃一颗会怎样?”她作势就要掏出一颗。
“跟你说不能吃你是听不懂吗?快拿来——”他伸手要抢。
急於闪避他的双手,她一个心急,绊了一跤,手掌上的药丸偏巧飞进嘴巴,她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很痛苦。
“白痴!还不吐出来——”
范姜维雍上前抖扯了她一身,结果药丸就是不肯滚出来,还是崔媛娜抓起他床头的水杯一灌,这才结束了喉咙的折磨。
“范姜,你怎么会这么小气啦!分我吃一颗综合维他命会怎样?”她气得直打他。
他抓住她撒泼的双手低吓,“蠢妇,那是过敏性鼻炎的药,不是维他命——”狠狠白她一眼,“我有过敏性鼻炎啊,笨!”
她一愣,“啥?鼻炎药?那为什么放在综合维他命的罐子里?”
“当然是为了防潮!而我哪知道你会这么白痴?”
“那我吃了会不会怎样?”脸色一青,她急得直追问。
“天晓得?”他没好气的回她一句。
“不会药物中毒吧?”她紧张的揪扯着他的睡衣问。
他一掌拨开,“哈,死了正好,少个祸害。”他觉得无力又好笑,索性倒上床铺。
“咒我死,狼心狗肺的臭范姜——”她跳上床,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崔媛娜——我要杀了你!”恼火的范姜维雍扑了上来。
一阵激烈的揪扯,他稳稳的压制住她,突然四目交会,两人意识彼此的动作暧昧万分,两颊蓦然浮上尴尬神色,房里的气氛急速下荡。
他赶紧往旁边一闪,回避暧昧的姿态,“对不起……”下一秒又想,奇怪,干么跟她道歉?
“我、我要睡了。”崔媛娜抓起被子裹身背对。
房子终於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两人稍嫌压抑克制的呼吸声。
然而几个小时的宁静後……
“范姜,你拿错牙刷了啦!那是我的——”崔媛娜抓着牙刷在他身後跳脚,“还有,你牙膏挤好行不行?东捏一块西捏一段,很丑欵!”
范姜维雍完全不理睬她,“你要搭我的车出门就动作快。”说完他就下楼了。
她还在愤怒之际,接着厨房传来他的抱怨——
“崔媛娜,你是烤面包还是在烧炭,亏你还是个女人……”
每天两人都是这么烽火雷电的嚷吵个没完,直到范姜维雍去上班,崔媛娜出门一边准备入学事宜,一边在潘芭杜兼差打工,这房子才有彻底的安宁。
这天,范姜维雍晚上有应酬,崔媛娜决定早早上床,可是一躺上床,旁边空荡荡的,她又觉得怪别扭的。
虽然他们每晚睡前总是吵架,可是不大吵一架,又会觉得睡得不舒坦,要不,听听他的打呼声也挺亲切的。
她忍不住嘲笑自己这可笑的念头,索性裹着被子,伴着笑意睡去。
午夜,范姜维雍终於回来了,带着微醺的模样,伴着微弱的灯光上楼。
轻轻推开房门,床上的人微微发出熟睡的呼吸,他解着领带、衬衫这叫人窒息的束缚缓缓走进,须臾,他按捺不住的坐上床沿,低头审视起她的睡容。
今天在回家的路上,他竟然破天荒的想起崔媛娜,想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
“梦见什么了,还笑……”他伸出手指拂拂她的脸。
崔媛娜踢了被子一脚,露出一只腿,未见苏醒,只是嘴边的笑容又更加放大。
柔嫩的触感从指尖窜上,促使他深藏体内的念头在萌发,他拍拍她的腿,忍不住一阵摩挲,从结婚前那次擦枪走火的意外直到现在,他们总是忙着吵架忙着拌嘴,完全忘了分享身为夫妻之间的乐趣。
“娜娜,娜娜……”他伸手推搡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够醒来。
无奈她只是发出一声呓语,转个身,两条宛若白玉的腿仿佛在招惹他似的从被子下滑出。
范姜维雍眼神一黯,渴望的念头益发的强烈,遂挑开被子,主动探手解着她睡衣的衣扣,直到褪尽。
大掌贴上肌肤轻轻摩挲,唇准确的落上了她的,怜爱的啄吻,火苗霎时点燃。
一阵颤栗漫过思绪,睡梦中的崔媛娜娇弱的低喃,“范姜……是你吗?”
“你终於醒了。”他笑了,狠狠的又吻了她。
他的口中浓烈的酒味让她拧起眉,“……你在做什么?”她带着浑沌的喘息问,浑身像是着火似的。
“清醒一点,你就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的手指逐一揉拧过她,力道不大不小,逼得她想继续昏睡都不行,被火般的温度包围。
异样的摩挲,让她微喘着叹息,睁开迷蒙的眼,乍见贴靠交缠的彼此,她惊骇得瞪大眼睛,“天啊,范姜你别……”扬手推拒,方寸大乱。
他的双手缠紧她的身躯,连一点空间都不剩,“不行、不行,别逃……”
他蓦然一挺,措手不及的崔媛娜紧紧的闭上眼,哑然失声,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双手紧紧握着,“呃……”咬着牙,忍着刺痛,趋於主导的他也逐渐控制不住这场面。
翻天覆地的嘶吼之後,她不知所措的战栗,范姜维雍却脸色凝重的拉过她,瞪着面前的如山铁证。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了?”他沉下嗓音逼问。
“呜……”她轻轻低啜。
“崔媛娜,你给我讲清楚!”
“你别问、别问……都是你害我的……好疼……”她抡着拳头朝他挥打,害怕的哭着。
痛死了,这个臭范姜——
“怪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夫妻之间的权利与义务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他瞪着床单上不该出现的殷红。
“呜……你怎么可以没问过我就……”她眼中的泪花翻滚。
“我刚刚的确试图知会过你。还有,别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的问题!”他满肚子火气。
“要回答什么,就是这样啊!”她不甘心,又扫了他几拳。
“不准哭!”哭啥哭,他才该哭。
对峙许久,范姜维雍再次推倒她,用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瞪着她,“崔媛娜,我现在正式知会你,我想要,而你最好想想在结束之前该回答我,为什么今天才是我们的初夜?”
“住手,臭范姜——你不可以这样!”
“当你手上戴着我给的婚戒,你就该明白我会这样对你。”他断然扯开她身前的遮掩。
进退维谷的猎物,注定没有反击的余地,唯一的後路是只有认栽,谁叫她惹毛了范姜维雍这个男人。
云雨後的对谈,她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始终伴着啜泣与鼻音,他无言靠坐一旁,像个犯错的家伙,恨不得捻起一根烟,好好的把自己扔在云雾中沉浮。这是什么荒唐鸟事,竟会被他遇上?
他终於厘清思路,“总而言之,崔爸严格要求你必须是已婚身分,而且得在丈夫的陪同下才可以跨出台湾一步。”
“嗯……”崔媛娜委屈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是我?”他范姜维雍会不会死得太冤枉了点?
“谁叫你每次人家相亲就笑我,嘲笑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人家不服气,所以就……”她声如蚊蚋。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共犯呢?凭你的智商,要一个人独立完成很难。”
“范姜,什么叫凭我的智商?”她翻过身,用小兔子的眼睛瞪他一眼。
“还会有什么?当然就是说你这家伙的智商很低、很蠢!该死的想这什么超级大烂招。”他回以咆哮。
“要不你想怎么样嘛!”严格说来,倒楣损失的都是她,他还想怎样?
嘴一噘,眼泪咱答咱答的又要泛滥。
婚都结了,爱也做了,夫妻都当了好一阵子了,他还能怎样?说她蠢,她还不承认,果然是崔媛娜的思考方式。
“我能怎样?除了大叹倒楣,我还能怎样?”他拧她的下颚,还在口头上损她。
“天杀的范姜维雍,你给我滚开——”她又气又难过,索性掩面大哭,“你要离婚就离婚嘛!干么这样说。”
她就那么让人讨厌?他就当真那么倒楣?既然这样,乾脆一拍两散算了,谁希罕他这个臭范姜——
“欵,吃亏的人是我,你还要哭多久?”
“要你管!”她倒在床上,执拗的哭闹。
半晌,范姜维雍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得体,伸手想要安抚她,却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崔媛娜,你真不识好歹欵!”
“对,我崔媛娜就是这样。”
“妈的,活该让你走路去学校。”他老大不爽的下床。
半个小时後,他整装出发上班,尽管天才刚亮。崔媛娜还在哭,他无奈之余,只好任她去。
★http://。xiting。org
。xiting。org★http://。xiting。org
。xiting。org★
傍晚,一阵急促的门钤,硬是把赖在床上大睡的崔媛娜给逼醒,她抓上长袍一套,边走边叨念范姜维雍的恶行。
“臭范姜,没事干么忘记带钥匙!”她还在为自己被吃乾抹净的事哀悼。
口中念念有词,大门一开,她惊讶万分的倒抽一口气,只差没有厥过去。
“娜娜——你和维雍好不好啊?”欧静娴张手就给她一个拥抱,“爸妈来看你们了。”
“妈、妈……爸——”结巴的她,尾音扬得飘怱。
“娜娜,我的女儿呀,还有爹地跟妈咪喔!”齐新兰把行李往丈夫身上一塞,跟着张开双臂紧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