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黎香馆也是很有名气的。”
这样啊,嘿嘿,嘿嘿,她终于发现可玩的乐子了,不过这个计划要拖个同伴才能实施。目光放到身旁的颜寻忆身上,觅觅谄媚地叫道:“小忆——”
颜寻忆被她甜得发腻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觅觅,你干吗?”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生命在于运动,我们不能老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不然的话,不但身体会生锈,而且我们也会变成井底之蛙,被人耻笑。”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所以?”觅觅的话好难理解哪,颜寻忆望着她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笑眯眯地拉起颜寻忆的手,觅觅快乐地宣布:“所以我们今天出庄一日游,去看戏!”
A A A
“我们还是回去吧好不好,觅觅,我怕大哥他知道了会生气。”第一次背着大哥偷偷摸摸,颜寻忆满心全是不安。
“哎呀,放心啦小忆,天塌下来有我帮你顶着,我们只是出去听戏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你大哥干吗生气啊。再说,就算他真的生气,大不了我让他再打几十板子,反正我伤口还没痊愈,他打得下去就让他打罗。”从这次她受伤后颜寻恺的举动可以看出,他绝不会再让她的小屁股再受一次摧残,说得简单点也就是她发现其实颜寻恺是个口硬心软的人,所以她有恃无恐。
觅觅说的,好象有点道理哦,想起这些日子大哥对觅觅的纵容,颜寻忆的不安消退了许多。
“而且我们已经出来了,就算现在回去,你大哥真要生气的话还是会生气的,什么都没做也是要受罚,那还不如我们开开心心玩一天呢,反正结果都一样对不对?”趁颜寻忆被她的大篇歪理唬得一塄一塄的,觅觅快速拉住她往前走。
颜寻忆被她的说辞给说服了,决定把所有忧虑甩到一边:“不错,那么,我们先去哪里呢?”
“既然要看戏,当然要看最好的,就那个什么皓月楼吧。”不知道和电视里唱的戏比起来如何。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往皓月楼方向走去,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双阴骘的眼睛注视着她们。
A A A
“主人,穿黄衣服的是颜寻恺的妹妹颜寻忆,绿衣服的好象是他们山庄的客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轿外的一个黑衣人见她们走了之后,转身向轿中的人恭敬地禀报。
“颜寻恺的妹妹?”如水一样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带着令人心寒的的阴狠,“很好的一个威胁工具,生离,跟上去。”
“是,主人!”被唤做生离的黑衣人躬身走到轿子旁边,扬了扬手,四个抬轿的轿夫立即抬起轿子,跟在她们的后面而去。
轿子中的人露出一抹噬血的笑容,颜寻恺,这是你欠我的!
第五章
“为什么唱戏的都是男的?”那所谓“绝对经典”的戏剧,让觅觅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瞌睡,等到曲终,大家都纷纷鼓掌发赏钱了,她才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也意思意思地看了一下台上谢幕的戏子们,一看之下,居然发现了新大陆,疑惑地大声咕哝了起来。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仍是足以令在她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眼光,颜寻忆的脸一下涨红了:“唱戏的本来就是男子,觅觅,你,小声点啦。”被那么多人怪胎似的看着,好没面子啊。
觅觅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些耻笑的目光,也不甘示弱地一一回瞪回去,但当她瞪到二楼的角落时,目光突然停住了。
二楼的角落里,有个白衣男子正低头喝茶,有个黑衣男子恭敬地站在他身边,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注视的目光,白衣男子一直低垂的眸子也突然抬起,往她这边扫射过来。
那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尤其是一双往上微挑的丹凤眼,带着几分邪气,但是,当他的目光与她的接触时,觅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那双眼睛中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并且——象野兽!危险的讯号在她的脑中响起,猫的天性告诉她,这个男子绝非善类。
一手拉住正想上台给赏钱的颜寻忆,她尽量往人群拥挤的地方走,虽然她仍然可以感受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她们。
“小忆,等下如果有人追我们,记住我们一定要分头跑。”她来到这里没多久而且一来就呆在山庄里,那些人的目标肯定不是她,不是她的话,那么就是冲着小忆而来的。她和颜寻忆挤到一处比较偏的角落,“把你外套给我,你穿我的。”
“有人要追我们?”颜寻忆没有依她所言地和她交换外套,“我一定是他们的目标吧,觅觅你想替我冒险?我不答应!”
“傻瓜!若他们真的是为你而来,那肯定是和你大哥有关,而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被捉到不要紧,你被抓了就麻烦了。”咦,不对哦,好象警匪片里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路人乙的下场往往是被灭口,觅觅一下僵住,如果她被捉到,真的不要紧吗?不抱什么希望地,她悄声问,“小忆——你,会武功吗?”
颜寻忆点点头:“我们兄妹几个从小习武,特别是大哥,他的武功可以用莫测高深来形容了。”
她宁愿武功莫测高深的那个是小忆:“那——你呢?”见颜寻忆羞愧地垂下头,她死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还是逃命的好,如果我逃不了,你要记得一定不要傻呵呵地一起送上门啊,你要赶回去通知你大哥救我,万一我们都被捉了,你也要记得,别做无谓的反抗,弄伤了自己多划不来。”
颜寻忆一脸茫然地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随身带的香囊里有个风翼给的小盒子,据说危急时能派上用场,她快速取出盒子打开,一阵淡淡的幽香从盒子里传出,里面是一张纸条“凶婆娘,遇见危险了吧,用你的凶悍去解决,哈哈哈哈”,她娇媚的面容一下扭曲:“死风翼!”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想风翼了。”趁她在发呆,觅觅三下两下剥下颜寻忆的外套,拿自己的给她换上,“我往左跑,你往右跑。”
颜寻忆被她用力地往右边推去,等回过神时,觅觅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中,她咬了咬牙,转身朝右边的人群里跑。
“主人,那两个丫头好象分开了。”目睹一黄一绿的身影在人群中分散,生离回报道。
白衣男子唇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和本座玩游戏?有意思!生离,你去追那着绿衫的女子,颜寻恺的妹妹由本座去会会。”语毕,椅子上已无他白色的身影。
生离一躬身,也随即追随消失在右边的绿色人影而去。
A A A
“你不是颜寻忆。”阴冷的语调在她身前响起,觅觅抬起头,一抹白色的身影停驻在她面前,白衣男子俊美的脸上满是杀意。
“我有说过我是吗?”输人不输阵,尽管气势上比不过人家,但也不能太丢脸,觅觅不甘示弱地挺起胸,“明明你自己眼花认错人了,好了别挡路,姑娘我还要赶路呢。”
“从来没人能愚弄本座。”白衣男子凌厉的眼神几乎想把她撕成碎片,心中杀念一起,藏在身后的右手也缓缓扬起。
看来这位大哥满小气的,玩笑都开不起:“凡事总有第一次的嘛,你被愚弄愚弄就会习惯了,象我们家恺——现在不要太适应我愚弄他哦。”
我们家恺?恺?颜寻恺?深思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他放下手:“你是颜寻恺的什么人?”
他果然是冲着颜寻恺而来的,这个认知让觅觅又有恃无恐了起来,她冲他做了个特大号的鬼脸:“你对我这么凶,我干吗要告诉你!问人事是这么问的吗?”
他脸色微变:“姑娘,奉劝你一句,在本座面前放聪明点。”
意思就是她很笨罗,她就不相信,他聪明到哪里去:“来,跟我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吃葡萄不吐——”他没发觉上当地顺她的话念,念到一半才发现被耍了,俊美的面容怒气横生,同时右手闪电般地握住她纤细的脖子,“找死!”
“在你动手掐死我之前最好考虑清楚,”觅觅毫无惧色地望着他,无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对他绽出一朵甜蜜至极的笑容,
“忘了做自我介绍,我,颜觅觅,颜寻恺爱愈生命的女人!”
第六章
觅觅说,她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能逃出去,这样才能找救兵,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也不能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庄,向大哥禀报这件事。颜寻忆发挥着平生最大的力气使出所学不精的轻功,拼命往前飞奔。
“姑娘,请停步!”本以为能轻而易举地追到她,结果想不到这个女子竟会武功,生离着实也费了些时间才追上她,等到看清她的面容,更是吃了一惊,“颜寻忆!”
颜寻忆娇喘连连地看着他:“想——捉我,没——那么简单——”
“在下的主人只是想请颜姑娘去做客,并无伤害姑娘的意思,还请姑娘合作。”生离的话很客气,但其中不容拒绝的意味非常强。
“合作也要看对象,贵主人想请我上门,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她冷起脸。
“如果姑娘执意如此,那么,抱歉,冒犯了。”生离对她抱了抱拳,身影如鬼魅般地朝她欺近。
比他身影更快的是一条蓝色身影,颜寻忆只觉得身体一轻,已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疑惑地抬起头,诧异地惊呼:“风翼!”
“怎么样,我救了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风翼对她眨了眨眼睛,露出惯常的痞子似的笑容。
平常看起来很碍眼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却无比可靠,心里的紧张感一没了,她整个人也瘫软下来,倒在他怀中:“还好,你来了……”
“风翼?天下第一神医?”传闻中风翼不但有高强的医术,而且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如果他插手,恐怕——他无法完成这次任务了。
“欺负女孩子是很逊的行为,所以,对于你这种人,我根本懒得回答你的问题。”风翼柔情的目光在看向生离时变得冷冽,“回去告诉殷亟,别随意动我的人,如果他任意妄为,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人——他怀中的颜寻忆听到他的话,脸一下子红透了,只好把头埋在他胸前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生离奉命行事,请风少侠不要见怪!”既然不知道对方实力究竟如何,就没有不战而逃的道理,而且对方怀里还多了个人,怎么说也会造成他身手不够灵活。生离拔剑出鞘,长剑又快又狠地往风翼刺去。
风翼悠闲的笑容不变,只是把揽住颜寻忆纤腰的手换成了左手,右手的衣袖挡上生离的长剑:“我很讨厌和人打架,尤其是男人!你,难道不觉得身上很痒,很想去洗澡么?”看着生离惊愕的表情,他坏坏地笑道,“放心,那不是什么厉害的毒,是我特制的痒心粉,中我这毒的人会浑身发痒,痒彻心肺;如果在半个时辰内不沐浴,那么,一身皮囊将毁于一旦。”
痒,很痒,他感觉到全身好象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生离不得不顿住长剑,用意志去抵御那吞噬全身的痒麻感觉。
“别反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尽快去找个地方沐浴吧。”云淡风清的语调在看见生离咬牙离去的背影时流露出几分笑意,风翼低头望向怀中的佳人,“没事了,别怕。”
“糟了!觅觅!”颜寻忆猛然想起和自己同样危险的觅觅,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觅觅她为了引开追我们的人,特意和我换了衣服分开跑,她也很危险啊。”
分开跑么?风翼略微皱眉,难怪没看见正主的人影,想来也是兵分两路追人,如果那丫头落到殷亟手上——,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筒,打开筒盖,里面飞出两三只白色的小鸟,一出筒便飞散开去。
“别玩了,快去救觅觅啊。”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玩鸟,颜寻忆真是被他气死,刚刚被他所救的那么一点点感动也顿时消失无踪。
风翼微微一笑,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认识这种香味吗?”
这种香味?她凑近瓶子,一阵淡淡的幽香从瓶中溢出:“这不就是你送我的那张纸条上的香味吗,对了,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呢……”
“这叫幽兰香,是西域的一种奇花提炼而成的香,有一种鸟特别爱闻这种香味,也因为只在西域才有,所以只要有这种香存在的地方,那种鸟都能闻到。”他看向鸟飞去的地方,“我就是靠这个找到你的,而觅觅的去处,我自然也能知道。”
“所以——”
风翼笑吟吟地迎上她讶然的眼:“所以你也就别在意那张纸条上的话了,当务之急,是去找你大哥,因为,这事是因他而起。”
那桩纠缠了那么久的恩怨,现在又多了个颜觅觅在其中,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A A A
“也就是说,你失败了?”殷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阴冷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生离,“只是中了一个小小的毒,你就把本座的命令抛诸脑后了?”
“请主人惩罚。”
“你有命活着回来,就应该想到失败归来的后果,”轻啜了口杯中的美酒,殷亟的脸上满是遗憾,“念在你跟了本座这么多年,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生离仍是连头都不敢抬:“请主人给生离一个痛快。”
“好,本座成全你。”他毫不留情地瞥了地上的下属一眼,执杯的手缓缓举起。
很突然地,一个娇小的人影窜出,挡在了闭目等死的生离面前,两只手臂还张开着,活似一只要捍卫小鸡的老母鸡:“住手!”
颜寻恺的女人?殷亟和生离眼中同样闪过诧异,殷亟快速收回手,不解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颜觅觅:“你做什么?”
“你连自己的心腹都杀,难道没有一点不忍吗,他是你的人啊!”亏他长得白白净净一副小白脸样,心肠却这么歹毒,动不动就杀呀杀的,简直浪费了那张电影明星似的帅脸。
“生离的本份就是办好本座吩咐的事,他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根本不配做本座的下属,”他冷冷地回答,“让开,再不让开本座就对你不客气!”
笑话,他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了?从抓她回来就是拿一张棺材脸对着她,如果真的被他的威胁吓到,那她颜觅觅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好啊好啊,我也没要你客气过,再说虽然我对地上这个愚忠的笨蛋没什么好感,不过比较而言,他还是比你这个棺材脸多了几分人情味,明知道回来是送死还傻呵呵地送到你面前,如果是我,早就卷包袱跑路了。”她越说越觉得生离实在是傻,忍不住弯下身拍了拍他肩膀,“是不是那棺材脸平时都不给你钱所以你没有跑路费啊,想不到他还那么小气哦,算了以后你跟我吧,我绝对比他大方。”
这个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挖他的人?殷亟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错愕,而且,她,她称呼自己为什么?棺材脸?
那边的觅觅尤在滔滔不绝:“你对主人这么忠心,可见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良禽当择木而栖,贤良的大臣忠心的下场换来的是昏君的砍头,你觉得值得么?你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是他的无情对待,你说这样的主人对你算好吗?如果他真的对你好,就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过失而要你的脑袋,生命是可贵的,你应该用有限的生命去换取更大的人生价值,而不是将自己的命运托付在他人手上,你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去创造。”后面几句是以前从恺的政治书上看到的,现在也拿来引用一下。
生离看着她,她的言语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那条弦,是啊,这么多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依照主人的吩咐,因为主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无怨无悔。但是,那真的是他应该做的吗?他杀了那么多他根本不想杀的人,这,究竟对不对?
“别仗着你是颜寻恺的女人,本座就不会动你。本座教导下属,用不着你来插手!”要不是她是用来对付颜寻恺的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