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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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的发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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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忧儿根本没有被吓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喂,你又怎么了?”最近发现忧儿越来越不对劲了,总是心不在焉。他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忧儿正在看什么,一看就不以为然:“是不是应该把她关起来?怎么她跟丑婆婆一起住,好像还不赖的样子?”
下一刻,等黑刖回头看向忧儿时,才真的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黑刖赶紧抱紧忧儿,此时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他轻拍忧儿的背,紧张地安慰:“别哭别哭,怎么就哭了呢?”刚刚还好好的啊,从前她被村民欺负,所以她哭,可是现在他都把她放在身边了,已经没有人欺负她了啊,为什么她却还是忽然就伤心起来了?不是说好了,不会再让她受欺负受惩罚的吗?
靠着黑刖还不算宽阔的肩膀,忧儿放声大哭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她却不愿意告诉黑刖,因为她知道,黑刖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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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宁牵着豫宁走到了树林内,却忽然悠悠地叹了口气,豫宁居然细心地发现了:“婆婆为什么叹气啊?”
要是忧儿也能象豫宁一样贴心的话该有多好?
香宁说:“从前婆婆的额娘也总是这样牵着婆婆的手,在花园里散步。”虽然现在是在树林。
见婆婆忧伤的表情,豫宁便决心安慰:“没有关系,等婆婆到了天上,婆婆的额娘也还是会牵着婆婆的手,在天上散步的。”
香宁不敢相信地看着豫宁,这真的是只有六岁的小孩说出的话吗?喔,香宁还是忍不住,俯身抱紧了她,低低地啜泣起来。
“婆婆不要伤心了喔。”豫宁再次轻抚香宁的背,跟往常安慰娘亲一样安慰她。
此时在树林口看见婆婆抱着小女孩在哭的黑豫,呆住了。
这绿色的树林中,树影婆娑,弥漫着薄雾,一个全身黑衫的老妇人倾身抱着一个红白色衣衫的小女孩轻泣的画面,其实真的很唯美,只是,为什么最近婆婆总是在哭?
然后,黑豫再次选择转身离去,不想打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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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逐渐长大(上)
    从此以后,香宁跟豫宁在竹屋内共同生活起来,黑刖则无论如何,都要将忧儿留在城堡内一起生活。
香宁跟忧儿,总是隔湖相望,只是竟然互不知道。久而久之,甚至连碰面的时候也都是欲言又止的。
忧儿在城堡内努力地学习着各样的法术,接受着巫女的严格训练。而香宁则将之前对忧儿的礼仪和知识教育转载到豫宁的身上。
豫宁跟香宁的生活很合拍,喜欢学习,喜欢吃素,年纪轻轻的她却已经对做素食非常有研究,两人在做饭吃的时候最为愉快,豫宁甚至不经意地为香宁和黑豫牵线,邀请黑豫叔叔每天跟她们一起用饭。虽然是素食,可黑豫竟然也吃得很快乐。
只是在这圣城内,豫宁就只有婆婆跟豫叔叔两个朋友了,她始终不被欢迎,婆婆被称为“丑婆婆”,她则被称为“丑八怪”。豫宁知道婆婆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吃素的,所以当香宁听见又有孩子卯起来骂豫宁是丑八怪的时候,她就会抱着豫宁说:“宁宁其实是世界上最美的孩子。”可豫宁从不为这件事情伤心,她露出依然甜美的笑容,摇摇头说道:“没有关系,宁宁跟婆婆现在都姓‘丑’了,就让宁宁代替婆婆失去的那个孩子来孝顺您。”
哦,为什么她总是那么轻易地牵动起香宁心中的那根弦?这个孩子,没有办法让人不去真心地喜爱,香宁抱着豫宁,抱得更紧了。
在豫宁小小的心中,早就下定决心,要陪伴这个多次保护自己、疼爱自己的孤独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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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黑刖跟忧儿九岁。
爱者带着黑刖来到王陵内,黑刖身边当然还有忧儿,他们总是形影不离,总是手牵着手。
“豫儿,我正式将圣王小子交给你,以后你就是圣王小子的师父了。”爱者正儿八经地对正在扫地的黑豫说道,神圣地牵起黑刖的一只小手,放在了黑豫唯一的手上。
“我吗?”黑豫牵着黑刖的手,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身为圣王不是已经有许多老师了吗?他还能教他什么?
爱者仰头看着这个一脸惘然的男人,实在觉得郁闷极了,以前的他从不问为什么,无奈失去记忆以后就总是在问为什么:“圣城武功第一的人就是你了,你不教他武功,谁教他武功?”眼下黑刖已经完成了所有基础的学科了,法术可以自己修炼,可是武功若要精进,恐怕最快的方法就是让黑豫直接传授了,这也是山洞内的长老们,为了要早日解脱出来而想出的方法。
“我会武功?”他本人怎么不知道?
“难道你以为你拿着那破柴刀能劈完圣城需要用的柴是神力吗?”爱者都不知道该怎么启发他了,又不能让他知道他就是前圣王,所以才有气。
“爱长老要让豫儿教圣王劈柴的功夫?”可是黑刖拿不起那把黑鹰剑啊。
“……”这个牛皮灯笼好像不太容易点明,爱者面对黑豫,很快便失去耐心:“总之你教他武功,就这样!”还象个大孩子的爱者,说走就走。
就这样,在无数圣王的墓碑前,在老树横生的王陵内,黑豫用唯一的一只手牵着黑刖的,然后黑刖的另一只手牵住忧儿的,三人手牵着手,互相瞪着彼此,不知该如何开始。
黑刖抬头看着黑豫不知所措的脸,心里开始犯嘀咕了:爱者将他交给这个扫地劈柴的叔叔干啥?他只有一只手,真的会是圣城武功第一的人吗?
忧儿:他们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干嘛站在这里互瞪眼?已经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了耶,手好酸噢。
终于,黑豫开口问道:“圣王陛下……你……真的要学劈柴?”
在场马上晕倒一大片小动物,包括所有唱歌唱得不亦乐乎的小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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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黑豫是圣城武功第一的人,黑刖也不再怀疑什么,除了正常的法术修炼以外,他都跟忧儿一起,跟着黑豫呆在王陵内——劈柴。
黑豫特意亲手为他铸了一把锋利的砍柴刀,说实话,那锋利程度还真的很不赖,就是用起来不怎么帅气有型就是了。可凭这锻刀的技术,就知道黑豫本身是个会用刀,而且功力深厚之人。这不,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同时站在王陵内,大男人拿着生锈的钝刀砍柴,还是得心应手呢,所以黑刖对他就更为崇拜了。
其实黑豫内心却是这么想的:唉,这刀用起来真的没有那黑鹰剑好使。
而忧儿呢?则会坐在神庙内,专心修炼她的预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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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刖跟忧儿十岁,豫宁八岁。
这一天,黑刖和忧儿双双偷懒来到“忧儿林”中,是树林深处的一片核桃树林子,又到了核桃成熟的时间了。
忧儿不会武功,黑刖抱着她,一跃便已经在树上。很快就摘来不少核桃放在忧儿的怀里,自己也揣了一兜,他说:“快吃,吃完要去劈柴了,不然豫叔叔会奇怪我们怎么去这么晚的。”虽然只是劈柴,可是黑豫劈柴的功力,早就将黑刖折服。
真是奇怪了,说要逃功的人是他,这会怎么就担心起师父来?忧儿没有多加理会,专心吃起兜里的核桃,真好吃。
这时候,远处稚嫩的声音由远而近:“兔子,兔子,别走啊……你腿还在受伤呢……啊!好痛!”豫宁按住额头,刚刚被什么打中了脑袋?一看地上,才发现是核桃壳,然后便发现兔子已经跑远了,她还在那跺脚着急:“怎么办?它的脚还在流血呢……”
“啊!”第二个核桃壳。
“好痛……”第三个。
怎么这树林子这么多核桃掉下来?豫宁正在纳闷,却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责备声:
“刖儿,那个还没吃完的啦!”怎么他就拿去扔掉了?
原来是忧儿姐姐跟圣王,豫宁抬头见他们两人双双坐在树上,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他们两人的鞋子,两人的脚丫在树上晃来晃去。
“看什么看?丑八怪!”黑刖不满地朝豫宁扔去第四个核桃。
“黑刖!都说那还没吃完了啦!”却换来了忧儿的不满,他真的很浪费耶。
“哦……”害黑刖只能不甘心的收回了第五个准备扔下去的核桃,硬是被忧儿抢了过去。
豫宁嘟了嘟樱桃小嘴,低低地说道:“宁宁不打扰圣王和姐姐了。”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林子。
黑刖见她这么识趣,哈哈地笑了起来,忧儿则没好气的瞥着他,冷冷地宣布:“快把刚才扔下去的两颗核桃拾回来!”做人不浪费是最基本的美德,这是谁说的?当然是婆婆从前教她的了。
黑刖这时候学着豫宁刚刚嘟长了嘴,认命地跳到地上,寻回了那两个核桃,并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核桃剥开吃掉。忧儿真是越来越鸡毛了,可是一说不她就准哭,而黑刖最看不得的,就是忧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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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刖十三岁,豫宁十一岁。
豫宁只有呆在竹屋内和王陵内才是安全的,不然准会被扔石子。这会她人正跟黑豫一起,坐在了贤者的墓碑前,豫宁倚在了黑鹰剑的剑身上,手中拿着匕首,在刻木雕。
“宁宁你在刻什么?”
“是娘亲。”豫宁说。
黑豫瞄了一眼,觉得那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她的娘亲原来长这么胖吗?
刻了一会,豫宁便开始觉得很不满:“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刻不像?”她从怀里拿出婆婆刻的木偶,仔细将她刻的跟婆婆刻的对比了一下,眉都皱得变型了:“怎么差那么远?”从六岁被拐到这里来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年,豫宁脑海中对临水山庄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就连娘亲的模样,也快要想不起来了,她只能拿着婆婆给她的木像,回忆娘亲的模样。
起初,豫宁曾经非常想念临水山庄的亲人,只是每每当她瞧见婆婆行单只影的孤独模样,她便无法开口说要回家,然后只能努力地冲着婆婆用力地笑。久而久之,对于过于年幼的记忆也就开始变得逐渐模糊,现在,她只记得婆婆跟黑豫叔叔对自己的好。
是那个跟仙女长得一模一样的木偶,黑豫记得婆婆刻了两个,忍不住,黑豫也从怀里取出仙女的木像来瞻仰,已经事隔快十三年了。
“豫叔叔为什么也有宁宁娘亲的木像?”豫宁将自己手中的木像拿去跟黑豫手上的对比。
“她叫仙女了啦,不叫娘亲。”仙女分明没她刻的木像胖嘛。
“明明就长一样啊!”
“明明就不一样好不好?”
豫宁鼓着两腮,使劲看也没看出两个木像之间的差别来,不过是一个在微笑,一个没有表情罢了。
豫宁决定不跟黑豫纠缠,转而问道:“这把是什么剑?好漂亮喔。”她其实打第一眼,便喜欢这把黑色的宝剑。
“据说叫黑鹰剑。”
“是谁把它插在这里的呢?”
“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璧人,看样子,应该是夫妻。”黑豫凝视着手中的木像,漫不经心地回答。根本想不起那对璧人长什么模样,就更加不会将仙女跟其中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了。
豫宁用手轻轻地抚过剑身,觉得剑中肯定有许多故事,心里忍不住就在想象,将来肯定会有一个人,拿着这样的宝剑,然后跟黑刖对待忧儿姐姐一样,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被人欺负。
怀着这样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梦想,豫宁便常常靠在黑鹰剑边睡着。
这一天还是在王陵内,黑鹰剑边,冬天午后和煦的阳光底下,豫宁又沉沉地睡去;身旁有三只小狗,两只小猫也跟在一起睡得安稳;再旁边则有六只白兔,围着她的周围一蹦一跳,自娱自乐;剑柄上则立着一只麻雀,一会低头看着熟睡的豫宁,一会啄啄自己的羽毛,没有发出叫声来打扰她;再上边,还有数只彩色的蝴蝶,有白色的、黄色的、橙色的、蓝色的……在豫宁的头上飞来飞去,翩翩起舞……
就在这时候,近在咫尺的石头爆破粉碎的声音惊醒了那三只小狗、两只小猫还有豫宁,麻雀尖叫一声飞走了,蝴蝶们也散去了,白兔们纷纷躲到了墓碑的后边。
是黑刖,他牵着忧儿的手,居高临下地瞪着刚醒来的豫宁,恐怖的眼神发出的信息是:我来了,你还不快滚?
豫宁只好认命地低下头来,抱起其中一只小狗,对其余的动物们说道:“小花、小白、小影、小黑……”
还没等豫宁喊完所有动物的名字,黑刖再次发出一股气,打碎了另一块石头,同时朝她射去万分不耐烦的眼神。
“……”害豫宁只能长话短说:“小……婴……我们回家吧……”
就这样,小动物们跟着豫宁,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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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逐渐长大(下)
    忧儿十三岁。
早上起来觉得一阵晕眩,下腹便跟着不舒服起来,此时正好房门外响起了黑刖正在转声期的声音,沙沙的、沉沉的,因为黑刖的声音变成熟了,忧儿还取笑了他很久呢。
“快起来了,忧儿,要练功了。”黑刖不但声音成熟了,连说话的语气和思考的方式也沉稳了不少,现在开始没那么爱逃功了。这也都是爱者长期以来“魔音灌耳”的功劳,因为爱者总是对黑刖耳提面命道:“你是圣城的圣王,肩负保护整个圣城乃至人类的命运,等你十六岁正式登基以后,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由你来决定,长老们也会完成在山洞内的责任,回到圣城来助你一臂之力,所以万一你到时候法力不济,武功不足,该如何保护圣城啊?万一再来一个涂冷天的人物,你说你如何能象前圣王一样招架得住?”还是最后这句仇人的名字提得好,这可是黑刖的死穴,前圣王的仇,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忧儿下床准备去开门,却不经意地发现原本雪白的床单上染了一片殷红!忧儿忍不住便惊叫了一声,她受伤了?流血了吗?
“怎么了?忧儿?”听见忧儿的尖叫,黑刖马上紧张起来:“快开门啊。”平时忧儿不会这么磨蹭的。
很快,忧儿才发现自己流血的地方来自非常隐私的部位,她本身就吓慌了,再加上门外黑刖的催促,就更加害怕了,害怕得忘记了要回答。她一个人在房内无助地踱步,流血的地方明明不痛,可是为什么却流了那么多血?该跟别人说吗?要跟谁说呢?
黑刖得不到回应,便用力地拍起门来:“快开门啊忧儿!”
“叩、叩、叩……”
那敲门声只让忧儿觉得更加惊慌,她赶紧换下血红的亵裤,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可这脏裤子和脏床单要藏到哪里?
敲门声更大了,黑刖已经没办法再等,他说:“我要进来啦!”说完便想夺门而入,反正打烂一两度门对圣王来说也无伤大雅。
“不要!!!!!!!”忧儿尖叫,想要制止黑刖。
一听这叫声,黑刖更慌了,断定忧儿在里边肯定碰到了什么危险:“忧儿不用怕!我来救你!”第一个掌力便已发出,门应声震动了一下,差点粉碎。
“不要进来!你要是现在进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忧儿情急之下赶紧抱住床单跳到床上,说出狠话。
黑刖差点使出的第二掌力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反而把自己摔到了墙脚。
“好痛……”黑刖摸着自己被摔疼了的屁股,看来忧儿根本没碰到什么危险嘛,不然怎么还有空去恐吓自己?害他瞎着急了这么久,他郁闷起来,不甘心地追问:“那你在里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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