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春儿——涂震和宵若惜的女儿,双子座,现在5岁,人称“混世魔王之首”就是她。
李宴——李青冉跟李晴的大儿子,现在12岁。
李夕——李青冉跟李晴的二儿子,现在10岁。
李宁——李青冉跟李晴的三儿子,现在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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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临水山庄的童年(下)
“好儿子,我们打个商量,要是不想以后再寄人篱下,你只要把那混世魔王控制住就好了。”向东悄悄地把大儿子杜杜抱到一边,想要灌输他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
杜杜却一脸惘然:“怎么控制?”
“把她娶回家就好了啦!”
“……”许久之后,杜杜露出了你当我是白痴的表情,说道:“我不要。”还噘起了嘴,觉得爹爹是在坑他。
“为什么?其实春儿蛮可爱的耶。”向东发誓,他不是想说谎的,只是对待小孩子,只能诱哄。
杜杜的嘴噘得更高了,他不满爹爹的定义:“人家不觉得啊。”
“……”其实他也不觉得,可是没有办法啊:“不要紧,先娶了她,爹爹再给你娶可爱的小老婆!”
要是被甜甜知道他这样教唆儿子,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杜杜还是摇了摇头,觉得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答应:“可是你一直被娘亲控制,我又怎么可能娶了她之后控制她?”在临水山庄,根本就没有榜样证明娶妻是好事啊!
“……”一切计划都完了,向东忽然整个人包括他周遭的空气都暗了下来,难道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就不能有转机了吗?
“爹,安安有事情要问你。”此时背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小儿子忽然叫住了正在自叹命不好的向东。
向东不情愿地转身看向安安,就是奇怪为什么无论走到哪个偏僻角落,都能被他找到?他是捉迷藏高手吗?
跟着安安到了一处僻静又宽阔的空地,连向东有时候都会怀疑,这个这么早熟的小不点,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莫非他像甜甜?回想起来,甜甜小时候在别人眼中都是乖宝宝,可就是会对自己使坏,一心及此,向东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爹,今天我们要学什么武功?”
“你不是说不要学武,只想跟娘亲学医吗?”向东故意嗫嚅他。
“刚刚爹爹让哥哥去娶春儿的事情,还说会给哥哥再娶可爱的小老婆……”五岁的小孩不急不徐地重复起刚刚听见的话。
“等一下!你想干啥?!”向东眯眼看他,想要学习冷天那杀人于无形的眼神,可惜失败了,安安根本不害怕,他说:
“不知道娘亲知道了以后……”
“好!你要学什么?”向东终于明白,这个儿子是奸细,而且生来就是要折磨自己的。
安安这才露出胜利的表情,这个老爸真的很笨哦,死穴实在太明显了,他以后啊,才不会娶一个像娘亲一样的女子呢,否则这样一来,自己不是拿苦来辛吗?
可惜事实证明,年少时的想法,往往都不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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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狮吼功,春儿忽然大喊:“毛毛虫!!!!”她惊叫着跳了起来,躲到了李宴的身后,眼下就只有这个大师侄的身后感觉最安全了。
不料李宁反应却最快,他上前伸脚就要踩死那条五颜六色的毛毛虫,刚从树上掉落下来的它,正在地上缓慢地移动。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在春儿旁边的豫宁同时发现了那虫子,见它就要死在李宁的脚下,她居然不顾一切地扑到地上,以双手护着那虫子。
可是李宁的速度太快了,他收力不及,在发现时,脚已经狠狠地踩了豫宁的双手几脚了,让豫宁忍不住喊了起来:“啊,好痛……”眼下双手已经被踩破了,正在流血呢。
“宁宁!”躲在一边的春儿马上跑上前,担心地询问:“你干嘛?”干嘛要保护那毛毛虫?
忍着疼痛,豫宁也没有哭,她只说:“不行了啦,毛毛虫也是有生命的喔……”
天啊,这不是她娘亲若惜的理论吗?连身为女儿的她都不相信的事情,怎么偏偏豫宁就奉为懿旨?
下一刻,喊叫声再次响起:“啊……”豫宁马上收回了小手,翻开来一看,手心的皮肤已经红肿。
“天啊!!!你看!那毛毛虫有毒了啦!”春儿快急坏了。
豫宁用手救了那虫子,可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虫子继续往前蠕动,就轻易地刺伤了对它有救命之恩的豫宁。
此时一旁的安安终于有了反应,他说:“你不该保护它,它根本不懂得领情。”这个小仙女长得是够美,可是怎么总是这么笨?他爹爹刚走开一会,就出事了。
说曹操,曹操便出现。冷天闻声一瞬间便来到出事现场,看见爱女原本细嫩的小手变得“血肉模糊”(对父亲而言,这伤势就是差不多要用这个词来形容了),马上责问:“是谁?”冰冷的声音足以吓得每个小孩都簌簌发抖,李宁首先躲在了哥哥们的背后。
因为中毒,脸已经发白了的豫宁,在倒在爹爹身上之前,还没有忘记替众人解围:“是我自己……”
看着已经昏迷不醒了的豫宁,冷天更加生气了,绝对不相信自己能把自己的双手踩成这样。
只有安安还有胆量说话,他只说:“宁宁中毒了,是那条虫子。”他指了指那条还在地上蠕动的彩色虫子,证明它是罪魁祸首。
一听女儿是中毒了,冷天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上抱她去找甜甜,可是离去之前,他用银标轻易地射死了那地上的虫子,竟然在完全没有瞧那虫子一眼的情况之下就杀了它,哦!这个哥哥真的很恐怖哦!春儿打了一个冷战。
安安成功地替大家解了围,杜杜这时候却蹲下看着那中了银标的小小的虫子,叹气说道:“阿弥陀佛,宁宁拼死想要救的虫子,却被她的爹爹给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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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宁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不管是毛毛虫还是蜘蛛和癞蛤蟆,她自己明明都害怕得很,可是就是不能看见它们死,因为奶奶若惜说:万物都有生命,尤其是那些小生物,要是全都死了,就永远都不会有了。因为啊,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许多物种都已经灭绝了。
这样的思想竟然严重地影响了豫宁心中的执着,她甚至从小就不吃肉,当她知道这是那些活蹦乱跳的小鸡的肉,她就无论如何都放不进口里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看见下人们在杀猪。
杀猪惨烈的叫声吸引了小豫宁的注意,她马上不顾一切地哭着上前要保护那小猪,不让它受到伤害,让下人们个个都好为难啊,从此以后每次杀生都得隐秘进行。可惜最终,那只小猪还是被杀死了,当豫宁看见那桌子上的乳猪,她便开始泪流不止,她知道,这就是她曾哀求他们不要杀死的小猪,可是为什么,它还是躺在这里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生辰的原因。
尽管当时大人们都说这不是同一只猪,可是豫宁就是一口咬定,它就是。
是的,大人们骗了她。
从此,豫宁不再吃肉,她只吃素。
为了将功补过,若惜总是煮好多好吃的素菜给豫宁吃。
若惜曾经想要把煮食的本事交给女儿春儿,可惜她对煮菜总是没有兴趣,倒是喜欢跟着男孩子们练功,只有豫宁,在所有人都跟着涂震学武的时候,她却跟着若惜学做菜。可惜啊,好不容易收了个对煮菜有天分的徒儿,若惜却感慨这个小徒弟只做素菜呢,因为她不吃肉,就当然更加不会杀生啦,阿弥托佛,什么叫后悔莫及,若惜这次是真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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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树林中,向东看着小儿子安安正努力地重复着刚刚才教的招式,闲着无聊的他开口问道:
“儿子?”
“嗯?”安安没有停止手中的运气,他这股认真劲,又是像谁?
“你觉得豫宁怎样?”杜杜那边失败了,不知道这二儿子会不会能把豫宁骗到手?反正他够狡猾啊。
“什么怎么样?”毕竟只是孩子,安安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此时爹爹在对自己打什么主意的。
“你说娶她做媳妇不错吧?”豫宁是确实长得很可爱啊。
安安这才停止了练功,意外地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也对,豫宁平时笨笨的样子,应该不会总像娘亲那样喜欢控制爹爹,可以考虑喔。
看见了希望,向东马上打铁趁热:“那干脆爹爹给你提亲吧,早点定下来也好。”装做轻描淡写,向东不时偷瞧儿子的反应。要是这事真的成了,那他至少就是豫宁的公公了,这样一来,师兄应该就不会总是给脸色他看了吧?呵呵,想起来都开心。
安安却眯眼看着他爹,觉得阴谋巨大,便无情地拒绝:“不要。”他才五岁耶!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困死?他才不要变成师公涂震和爹爹杜向东那样的“妻管严”呢。
唉,向东叹气,第二个计划又宣告失败了,那他到底生这两个儿子来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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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丈夫站在蒲公英的山坡上看向清澈的湖水,冷天因为微风而稍微拥紧了香宇,低头询问:“会冷吗?”
香宇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她在心里再次对香宁说话:“香宁,你在哪里?过得好吗?”
微笑逐渐消失在香宇美丽的脸上,“你到底在哪里?”香宇继续追问,已经六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让香宁非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黯淡的眼神连看那湖水也是灰色的,冷天明白妻子的思绪又飘到别处了,他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一定会是在某个地方,幸福地生活着的。”
香宇不语,这也是冷天一直以来安慰自己的话,可是时间越长,香宇忍不住就越是担心,就连身体也逐渐虚弱了起来,太想念了,可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
“师父,是不是因为宇儿太幸福了,所以香宁才会变得不幸?”
“为什么这么想?”
“总觉得香宁是因为自己才选择离开的。”
“那是因为恨你还是因为爱你?”
“当然是因为爱!”香宇抬头看向冷天,坚定地说出心中所想。
冷天却笑了:“傻瓜,明知道是因为爱,那你还伤心什么?她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啊,她不是因为不爱你了,所以才离开的,这样,你又何必伤心?”
“可是,万一她过得不好呢?”
“何必猜想这万一?”
香宇垂眼,是啊,香宁一定会过得很好,香宇相信香宁无论在哪里,都会比自己更加坚强,并且快乐地生活着,一定是这样。
两人再次远眺湖的对岸,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那个耀眼的红色身影,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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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黑发的记忆
黑刖手中握着那束黑发,终于记起了关于这束黑发的记忆。
一个总是穿着白衫的女人,她夺走了前圣王的生命!历代圣王之中,就只有上一代圣王的记忆是悲伤的,那个圣王在记忆之珠中,流下的是一滴眼泪,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而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
当然,记忆之珠的记忆只停留在离开黑豫的时候,所以,它不知道前圣王还活着,黑刖更加不会知道,前圣王就是黑豫叔叔。
黑刖再次闭眼感受这房中的一切,他一边抚摸这里的家具,从大床到小案,他都一一感觉,他能看见那个美丽的女人,曾经也生活在这里,前圣王爱他,哪怕他知道她并不是圣女。
只是记忆之珠只能看见黑豫所看见所感受最深切的人,却看不见黑豫自己本身,所以黑刖并不知道前圣王的模样。
接着,他忽然一惊,怀疑自己刚学会的感知术功力不足,不然那属于前圣王的记忆之中,为什么会出现重影?他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有着相同的脸,却穿着不同的衣服:一个总是满脸忧伤,穿着白衫;一个总是漾着笑脸,穿着红衫。
再接着,他终于分清楚了,那是两个人,甚至到最后,留在记忆之珠中大部分的记忆,都是属于那个红衫女子的,可是她跟白衫女子却长得一模一样!仇人有两个吗?
最后,黑刖睁眼,看见那个夺走白衫女子的男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一直立在王陵内的黑鹰剑!为什么?那把仇人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王陵?还插在了贤者的墓前?是示威吗?
黑刖揣紧了黑发,将它收在自己的内衫内,坚定地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替你取回公道!”他那么爱她,甚至为她付出了生命,可她偏偏还是跟了别的男人离开,士可杀不可辱,圣王的记忆中,不该有这种窝囊气!
黑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王陵,站到贤者的墓前,紧盯着这黑鹰剑就犹如盯着仇人。
此时忧儿刚好看见他气乎乎地跑来王陵,她便追了过来,看见他奇怪的神情,便问:“刖儿你干啥?”
被仇恨之火冲昏脑袋的他根本听不见忧儿的呼唤,他忽然伸手想要拔出那把黑鹰剑,来势汹汹——
可是却失败了,剑被嵌得很深,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拔不出来。
挫败的黑刖气乎乎地用脚狂踢了那剑几下,可是剑身还是不动如山,黑刖真恨,恨自己不争气,居然没有力量去雪耻。转身不顾忧儿的惊讶,他决定回去圣池好好地修炼。
他刚走,爱者就出现了,刚好看见黑刖想拔剑的动作,走上前来的他问忧儿:“他怎么了?”
忧儿只能耸耸肩。
爱者这才发现了这把剑,他问:“贤者墓前怎么会有这把剑?”后知后觉的他一脸惘然,这是什么时候插在这里的?
忧儿翻着白眼,不想回答他的话,便走了。
剩下爱者尝试把剑拔起来,可是连脚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动得了那剑身一毫。
一直在陵内打扫的黑豫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他朝爱者作了个揖,问道:“爱长老想要拔这把剑?”
“是啊!可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爱者懊恼极了,打算放弃。
“让豫儿试试。”话毕,黑豫便只用自己唯一的手,咻地就将嵌在地上的剑轻而易举地拔了出来,然后递给了爱者:“给。”
“……”果然是前圣王,爱者忍不住心想,可是刚想接过剑,不料那剑极重,他拿不稳,硬是连剑带人都摔到了地上:“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自我解围地说:“刚刚没拿稳。”
然后,他尝试从地上拾起那把剑,可是更糗的事情发生了,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抱不起来。
最后,爱者宣布放弃了,他说:“这剑我不要了~!※%×(◎¥%……”这世界上,搞一把这么重的剑出来有什么用?!谁能耍得起来?!真是无聊!
对冷天的记忆,爱者真的是少之又少啊。
【此时远在临水山庄湖边的冷天硬是忽然打了个喷嚏,在他身旁体贴的香宇说道:“回去吧,我给您添件衣衫?”“好。”】
爱者走了,黑豫拾起地上的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爱者没有拿走这剑啊,不然以后他该用什么来劈柴砍树?
黑豫把剑身一转,轻易地将那黑鹰剑再次插回到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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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记起记忆之珠内的种种回忆,黑刖对武术和法术的进步便越是迅速。
从那天他拔不起那黑鹰剑开始,他就认真地修炼起来,让爱者觉得莫名其妙。
看着努力练习的黑刖,忧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为了要成为一个可以达成刖儿心愿的巫女,忧儿也开始废寝忘食地专功起预言术来。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黑刖跟忧儿都八岁了。
爱者转达了众长老的话:“长老们一致通过,说是时候让你出去圣城外边好好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