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谁叫咱们这是光棍大学呢?咱年级没有妹妹了,当然就要去大一物色了不是?”大丙说。
“哼,你小子还挺自豪啊?怎么样?你那妹妹长的还好?”我问。
“好什么好啊,就咱学校?说的上是美女的拉出去也就是中下等水平,没办法,光棍多,可看上个顺眼的还不赶紧就撬过来?”大丙还真是自豪。
“那你那妹妹也是恐龙了?”
“咳,恐龙也好啊,我算看透了,这年头不找恐龙就真的要打光棍了。不过大二一来我却发现咱们年级的女生们都变漂亮了,你们有没有同感啊?”
“有,有,当然有,我们也纳闷他们怎么会在这一暑假里就变漂亮了那么多,而且还怎么看怎么顺眼,还真想找个那时候的恐龙私定终生呢。”我先回答。
“是啊,我也发现咱们学校的女生都变漂亮了不少,哪天咱哥们郁闷的时候也找个妹妹来消遣。”小胖也回答着。
“要我说那些等你消遣的妹妹不是瞎子就是弱智,就你这身膘如果不压死一个才怪。”通哥的沧州话又在这搞笑了,他那沧州口音让你听了之后实在是不想笑都不行。
“你妈的小通子,看我回来不和你老婆告状去。”小胖也郁闷了,自己引以为豪的这身膘竟还真的有被鄙视的时候。
“哈哈,是事实不是,你看你这彪悍的身材,有哪个女的感来献身啊?”我也参加着讨论,每次这样的斗嘴都少不了我的。
“得了,哥们这郁闷呢,那破运用会简直是恐龙青蛙大杂烩,我们不看也罢,来咱们这么多人打双升吧?”小胖提议到。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赞成,因此宿舍里我们几个就玩起了扑克。
就这么,我们几个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并且宿舍里那音响的声音被我放到了家,满宿舍一片“辉煌”的景象。
我没有和他们打牌,知道我买了手机啊辉就一直想向我要着玩几天,不过我一直没有答应,这次到我们宿舍了,他向我要手机说打个电话我也没办法拒绝,但就在他打完电话才把手机给我的时候我们那新换的辅导员小高就进来了。
当时宿舍里烟雾弥漫,并且音响声音也开得很大,因此,他进来我们谁都没注意,我还正在那随着音响一起哼着雪村的《潘金莲》。由于唱得实在是“投入”,因此惹得小高进来之后先是像遇到怪物似的打量着我,然后走到正在打牌的小胖身前。
“呵,玩得挺投入的嘛?你叫什么?”小高这话声音很平和,根本就不带有半点怒意。
“我叫小胖。”小胖那家伙也不知道怎的,他还回头看了看了一眼,但却来了个这么样的回答。
“小胖?那你和我出来单独谈谈吧。”说完小高就走了出去,小胖伸了伸舌头后也就跟了出去。
“他不是管大三吗?怎么管起咱们来了?”因为我并不在乎上课的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此时的小黄已经升迁了,而他原来的职位就由小高一起代理。
“现在他管两个年级了,小黄女士升官了,现在他是咱们辅导员,你也不去上课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了。”通哥告诉我。
“不好,那这次来他还不是找我们交学费的啊?”由于听说我们班正在摧交学费,因此我又这么一问。
“我看也像,不过我估计他是来摧交书费的,咱们班就咱们宿舍四个没交了。”通哥说。
“书费?咱们什么时候又发书了?我怎么不知道?让交多少钱呢?”我很纳闷,我确实是不知道最近我们班又发过什么书啊,那书费是多少钱我更不知道了。
“就前几天发的,你的书我给你拿回来了,书费一百五,你不去上课是不会知道的。”群柱竟也说出了和通哥差不多的话。看来我不去上课还真的是有点损失啊。
“我不想再交钱了,我现在向学校多交一分钱都是白搭的,你们交不交啊?”确实,此时我在这待下去简直就是为了混日子,我又不想要毕业证,因此书费和学费我当然就拒交了。
“我现在没钱,不交。”群柱说。
“我也不交,现在饭都吃不起了还要我交书费?再说了,我是学俄语的,去年学校说退给我英语书的书费的,但现在却一直没有给我,我就拿这个和他抹帐。”通哥还真是有心眼。
“啊辉,拿着我手机,一会辅导员问了就说这手机是你的,我也不交书费,我就说我没钱。”说着我就把手机递给了啊辉。
“明白。”啊辉接过手机后就去玩游戏,就像我刚才的话都没有说似的,戏演的还真不错。
等小高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早商量好了。果不其然,他还真的是来摧交书费的。
“你就是芮文明吧?”他直接走到我跟前,看来我在老师的心中出名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以前都没见过的老师竟也认识我,哈,我好大福气啊。
“是,我就是了。”
“你书费没交是怎么回事啊?”他直截了当。
“老师,我现在没钱啊,怎么交啊?”我和他撒谎说。
“没钱你不会先借点啊?咱们班就你们四个没交了。”
“可是现在咱们班不少人都没钱了啊,我找谁借去呀我?”我和他拐弯抹角,反正我是能拖就拖,我是压根就不想交这个书费。
“不是吧?有钱买手机还说没钱交学费?”明显的,他是看到刚才我拿着那手机了,否则他不会这么问。但是现在那手机在啊辉手里,随便你怎么问,我就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说不是我的,他还有什么辙。
“那手机不是我的啊,我那有钱买手机啊。”
“不是你的啊?可刚才我看见你玩了啊,我看你还是先借点钱把书费交上吧啊?就一百多点好歹就凑合上了,难道你就没几个同学能借啊?”
“我确实是借不了,能借来我早就把书费交了,根本就不用你摧。”
“那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周日之前不交上我就给你家长打电话了,问问他们你不交书费是怎么回事。”
“好的,那我再看看吧。”
“啧,别再看看,我要准话,下个星期你们必须交上,一个星期时间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好,我尽力,争取交上吧。”他话都说的这么绝了,我也不能老和他顶着干不是,来句软话打发了他算了。
“恩,那我就等你自己交到办公室去了。还有刘通,群柱,你们俩的书费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没交啊?”
“老师,我这几天实在是没钱啊,我连吃饭都是和别人蹭的,这两天真的没钱啊。”通哥也和小高哭穷去了。
“是不是要我给你家打个电话?”看来小高是来真的了。
“我家也知道我现在没钱,家里现在有事,钱都周转不开了,实在是没办法啊。”也不知道通哥是不是在撒谎,不过他那样子很真实,最起码在外表上看不出他是在糊弄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我给你交了?”
“也不是那意思,我看看吧,我要是能找到我尽量找,只是找不到的时候我还真是没辙了,每准到时候还真的需要老师先垫上,以后再还你了。”通哥这话很拽,竟连老师的钱也想借,真是不服不行啊。小高被他这么一说也蒙了,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听了通哥的话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说你们要是都这样,那我的工作还怎么干啊?咱们班就由于你们不交书费使得奖学金都没法下发,而且由于你们的书费问题主任那方面已经找了我好几次了,你们也得为我想想不是。”嘿,看来当老师也有当老师的苦啊,原来小高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师对不起了,我实在是因为我们家里有事情啊。要不我再去找找,希望能借到吧。”通哥也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唉,我希望你能在周日之前交上啊。那你呢?群柱?你的书费什么时候交?是不是也要我给你家打个电话问问?”
“哦,明天我朋友就还我钱了,我明天就能交上,电话就不用打了吧。”早就知道群柱这小子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刚才还说不交书费的,可现在就他第一个说交,这小子,我看他除了玩《大话西游》的时候说的话是真话外,其余的没有一句话可信。
“那好,我就等你们消息啦,希望你们快把书费交上,不然我的工作真的不好做。”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恩,一定一定,我们会尽力的。”在后边我们应和着,都希望小高能快走,可他才把门拉开就又回头了,我们还以为他又有什么事情,原来转头后他竟来了句:“你们宿舍抽烟的注点意啊,学校不让抽烟的,要是以后还抽那就也把我请上吧。”这话听着是像逗笑,可实际的意思我们谁都懂,但我们还是当这是一句玩笑话,听过之后就欢送小高离去了。
“我操,这简直黄世仁再生嘛!”看我们关上门之后磊哥首先发出感慨。
“可我们不是杨白劳,他逼债就逼债去吧,本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还不给你,给你你也不敢要,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吧?”这话是我说的,我是实在不想再交钱了,现在的我向学校交钱真的是白搭啊,不过这书费问题却不是很好就解决的,没过几天我们几个的书费就全有了着落。
“怼,咬钱抹油咬命一挑,蛋还不给泥,给泥泥也不甘咬,砍泥能扒暂怎吗养吧?(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还不给你,给你你也不敢要,看你能把咱怎么着吧?)”通哥也学着我的口气,不过他那口沧州话确实是语言中的经典,他一开口包准我笑个不停。
第五十六章 为了创作与女朋友分手
此时的我心中想法很多,我郁闷,我不想上了,只是我现在很迷茫,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在这里混下去总不是办法,并且我上网已经没意思了,又不玩游戏,又不去聊天,去网吧里泡纯属浪费生命。只是我觉得每天在这里待着无所事事不是个办法,因此,我还是重操旧业,去写那自己认为还不错的文字,我要用笔把大学里的郁闷记录下来,因此才有了这本书。
那阵子除了写东西我拒绝一切与我有关系的事情,我准备再次“三拒”,——拒绝上网、拒绝爱情、拒绝上课。与外界说再见,和朋友玩失踪。那时候最后一次上网是与我豹妹聊的,基本上我和她说明白了我的想法。
对她我一直痴情,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甚至自己都纳闷为什么自己会把一份感情藏了四年多,我后悔高中的时候没有追她,唉,现在追她了,她竟以为我是在和她开玩笑,真是郁闷的不得了。我总觉得我们俩之间是走错了时间,出了一种时间差错。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正确的人是一种幸福,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错误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是一个无奈,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一种荒唐。”而我们,就是一种无奈。
虽然明知道是一种无奈,但我内心中却一直存有一颗火种,它燃烧了四年多,并且现在还一直在燃烧着,一直以来我心中也就有这么一团真火。或许吧,豹妹在我心中已经犯了罪,她一直都会在我心中享受无期徒刑。
每天,我就是去图书馆,他们上课去或者上网去的时候我就在图书馆里写稿子,终于,在书的海洋里我迷失了,觉得只有写东西才能解除自己的痛苦,只有写作才是我的最爱,只有在写东西一丝不苟的时候心才会彻底平静下来,才会无忧。
那时候简直是疯了,谁都不想去想,谁都不想再牵挂,因着家事的冤苦,因着学校的郁闷,因着内心的矛盾,我一直在思痛,一心只想写好这书,为了能做到一丝不苟,为了能再无牵挂,我拒绝了一切,——娱乐、休闲、家庭、朋友、甚至还有我那女朋友。我想好了,也豁出去了,既然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做好。
那天晚上我找了个时间给她打了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零三十四秒的电话。电话里,我大体是和她谈了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说。
“……你解释清楚点,我的脑子不是那么好使。”她沉默了好久才说。
“我是说,我们在很多的地方上都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
“你刚才的话让我很失望,真的是伤心死了!”
“不是吧!我也没说什么别的啊。就是嘛,我们就是没有共同语言啊。”
“恩,是的,在某些方面确实是。”
“呵呵,刚才让你很伤心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啊!”
“你今天怎么了啊?怎么说这话?”
“……我想让你先忘记我两个月!”接下来她是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说我想自己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
“你要干什么啊?”
“我想好了,也豁出去了,我要为自己的所爱付出一切。”
“我看出来了!你今天和以往明显不一样。”
“是的,这个想法也是不久前才萌发的。并且我和别的事情都已经来了个吻别了。现在就差你了。”
……
“你的手机还有多少钱啊?我们打了这么久……”
“你不要管这些,我现在就是要把这张卡打爆!并且以后把手机借给我宿舍的哥们,我以后再也不想受手机的干扰了!”
……
“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吧。”
“你这次是不是初恋?”
“唔,啊,…”她支吾了半天。“你说呢?”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是不是啊?”
“这很重要吗?”
“是的,这直接关系到我下边要说的话。”
“那你感觉是不是呢?”
“我觉得好像是,因为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感觉过你的颤抖!”
“……”
“告诉我是不是啊?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我宿舍人很多,你要我怎么回答啊!”
“我不管,你就说吧。”
“你猜呢?”
“是!”
“那就对了!”原来那真的是她二十三年来的第一次恋爱!
“哦!果真被我猜中了。那好吧,我现在想抛开一切杂念。你能忘记我两个月吗?”
“我不知道。”
“不是吧,不知道?那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啊?”
“你说呢?”
“我晕,又我说,你喜欢不喜欢我我知道啊?”
“喜欢!”
“是不是因为初恋的原因?”
“我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分手,那样是不是对你很不公平?”
“我不知道。”
“人的初恋都是美好的,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
“别那么说,好吗?”
“可是你到底爱我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值得你爱的!是我身上的二十一刀?还是我的长相?”
“是因为你的阳光!和你的活泼!和你在一起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唉!你喜欢上我之后就没有想过别的?比如以后怎么过什么的!”
“怎么会什么也不想?可我和你在一起大脑就会一片空白。”
“哦?那你想过什么?”
“不知道。”
“又不知道!难道你没有想过要和我共度此生?”
“有过这样的念头!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唉,可现在我不属于任何人啊,甚至我自己都不属于我自己!我已经无能为力。”
“为了你的所爱付出一切吧,我支持你!”
“唉,两个月后如果我自己把自己转变过来,或者我已经成功,我再给你打电话吧。就当今天这次电话没有打过,就当这两个月你从没认识过我,两个月后你再重新记起我好吗?”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你。我支持你。”
“恩,真的想说一声‘老婆谢谢你’,可我现在也从没在你面前叫过你一声‘老婆’甚至在你身边我连‘爱’这个字都没提过。唉,两个月!”
“好了,电话费也该用完。真心的祝你能成功!”
“我想听你叫我一声……”本来我想说“叫我一声老公”但我没有再向下说。
“什么?你想让我叫你一声什么?”唉,她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没什么,看来你还真是性白痴!”
“你要我叫你什么嘛?”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