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情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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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情初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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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怀中。

当空洞的胸怀,再一次让熟悉的温软馨香所填满,他吁了口气,心脏再一次回归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会留我啊!'什麽嘛,她怀疑她在他心中,可能连路口那几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码他跟狗还会讲心事,对她却连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十足闷葫芦一个。

'我……'又词穷了。留她?他从来没想过啊,她如果想走,怎麽可以强人所难呢?

'好啦、好啦,不为难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纸嘛!'她没好气地道,推开他起身想走。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气了吗?屏住了气息,好怕真听到那两个字……

叶初晴偏过头,对上他微慌的眼,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房。

谁说他没感觉?他多少还是有些许在意她的啊……

她粲然一笑,满心感动地偎向他,主动送上了红唇——'啊!'他慌乱地抱住她,急忙偏开头。

'怎麽了?' '我来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动,她乐於从命。

得到她的许可,他倾身向她,顺著她的动作倒卧在光洁的地板上,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不敢过於放纵,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著,像在呵怜什麽易碎的珍宝……

叶初晴轻吟了声,在那春风拂掠的骄宠下,本能地轻启唇关迎接他的柔情。得到她无言的邀请,他尝试探入,轻触香软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他的心扉,逐渐深入缱绻——直到他略微退开,她娇喘著,醉颜嫣然。

'有差别吗?'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一样?她可不认为他会是为了男性尊严之类的小事,事实上,他要真在乎这个,就不会三天两头任她指著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了。

'我怕你会痛。'从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他就这麽想了。这麽软的唇,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叶初晴讶然无言。

哪个混蛋说男人是感官动物的?骗人!她的男人在吻著她时,会时时刻刻惦著不能放肆,不能伤到她分毫……

细细回想,两人交往期间,他真的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的激情痕迹,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鲁,有时心头怨对,会故意咬伤他的唇……

讨厌啦!他干麽要这麽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木头——'她感动低喃,撒娇地勾住他颈项。

很好。喊'木头'了,这下六畜兴旺,国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来,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

现在才发现,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觉得配不上她。他真的可以拥有 她吗?

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他,不够出色啊!至少与三个弟弟相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还老骂他不解风情,那她为什麽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他恍惚的眸底有一抹不确定。叶初晴叹了口气,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很多时候总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

她也知道这段感情维系得有多勉强,两人的差异太大。他沈静,她好动;他耿直得近乎木讷,她却晴时多云,情绪多变……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就会坚持到底。

'你要记住哦,木头——'足以兼差O二O四的娇嗓软调,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儿酥麻,偏偏,就有个例外。

'嗯?'他淡应,没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声音放得更软,不电到他誓不为人。

'呃——'没料到她会这麽说,言孟春红了耳根。

'你听到没有啦?'她持续逗他。脸皮真薄耶!回去要说给洛洛笑一笑。

他瞥开视线,微窘的眼东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嗯!'著慌的心,落了实。

'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分手二字当玩笑来开,一旦我真的说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认真的,懂了吗?'纤指轻点著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岁孩童。

言孟春慎重点头,像个好学生,一字一句,郑重地默记下来。

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会分手的,我喜欢你啦,木头!'她说她喜欢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

微微发热的眼瞳,流露几许动容情意,只可惜颊畔与他亲昵贴近的她,并没瞧见。

无课一身轻的暑假期间,最快乐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叶初晴。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缠死言孟春,就不信凭她叶大美人的魅力,无法拐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这大概就是当老师最大的好处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却可以照领,然後日子靡烂,醉生梦死当米虫。

当叶初晴如此告诉他,并且半打趣地问:'这就是你当初想当老师的原因厚?'谁知,他竟一本正经地回她:'我从没想过这个。'然後,很正气凛然的将他伟大的抱负理念重申一次。

娘呀,这人完全没幽默感耶!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青年,行了吧?'她发现,在他面前绝对开不得玩笑,因为他会当真。

不管她说什麽,他都有办法当成军国大事,谨慎处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说笑'!。

之前多不胜数的血淋淋实例就可证明了,如今那数张'调经补血'的药膳都还—放在她房内呢!

噢,不行,再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啊?

想了数天,她下定了决心,要培养他的幽默感!

'木头,你过来一下。' '噢。'那厢,正与兄弟们吃著水果看电视的言孟舂,听闻隔壁老佛爷的懿旨召唤,当真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有事她不会自己过来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儿子耶,还任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言孟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什麽关系?反正我没事啊!' '意思是,她贵人多忙事,你闲人吃饱没事,成天等著她召宠便够?'言立冬冷冷讽道。

'止冬,不可以这麽说。'言孟春也无不悦,只是淡淡地纠正。

言立冬正要开口,隔壁又传来一声:'大木头!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卖!'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动的步伐,扬声吼了回去,又毒又绝。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凉,牛郎都比不上,怎样?'叶初晴不甘示弱。

听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言孟春几乎失笑。'立冬,你别闹了,快放开我。'大哥的话,他无法不听,只能默不作声地松开手,任他离去。

另一头——叶初晴的书房内,言孟春翻看她列印出的文章,她正开著电脑,没在写稿,也不知在忙什麽。

他後来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闲的她,原来和季秋是同行,只不过季秋写小说,而初晴则是应邀替某知名杂志写专栏。

'矣,木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这是读者寄给我的。'她思考过後,决定每天讲几则笑话给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养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叶初晴点开其中一封电子邮件,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据说有一个少年刚成年,他母亲买了一辆野狼的摩托车给他,顺便带他去拜关公,祈求行车平安。结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伤心的又去抽签问关公,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关公竟显灵给了他们一幅对联。上联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联是'余骑赤免走八十'。横批——救、不、到!!'说完,她期待著他的反应。

'噢。'他点了下头,又继续看她写的文章。

就这样?!叶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念这个给你听吗?'言孟春点头。'我知道,缅车危险。我不会的,你放心。'叶初晴捧著胸日,呕血不止。

没关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励,她就不信邪!

叶初晴决定下猛药,竭尽所能,发挥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兰地道:'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没想到会这麽痛,我躺在床上等著他,他温柔的叫我放轻松,然後我看著他进入我,接著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言孟舂很认真的听完。'捐血吗?'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纯洁,没让她给骗去耶!

'洛洛说你每个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气暴躁到可以杀人,要我有多远闪多远。可是捐血不是规定三个月才能捐一次吗?'他偏头思考,满心不解。

她被问得无言以对。

死洛洛,连这种事都广为流传,唯恐天下人不晓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吗?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挤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当我受不了需要你时,你总是经验丰富的轻抚我的肌肤,用你的手指湿润它,再使劲用力的捅,直到液体射入我的体内……'她停了下来,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麽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愿地接续:'干!护士小姐工请你打轻一点好吗?很痛耶!'听完,他皱起眉头,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骂脏话。'登时,叶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还有,你为什麽要一直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谁来给她一刀?好想死!

叶初晴闭上眼,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

言孟舂蹲下身,忧虑地看著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长啸的模样。'初晴,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心呐!她的心不舒服。他不仅没幽默感,还没半点情调!

为什麽?为什麽?谁来告诉她,他体内的幽默细胞为什麽会少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为什麽啊?!

她怀疑,就算她穿著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媚惑他,他都会一脸严肃的发出疑问:'你很热吗?我把冷气调强一点好了。'叶初晴自觉悲惨地挂在他身上。谁能料想得到,风情无限,随随便便回眸一笑,就能令身後无尽男人死伤惨重的她,会落得今日地步?

言孟春看著将头埋进他胸怀呻吟的她,不禁担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叶初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给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令她呕血的话来,那会让她有拿条绳子绞死自己的冲动。

'唔!'一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吸不过气来。

抱著参考书有问题想来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刚要敲门,正好瞧见半掩门扉中脸红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妈又在蹂躏纯情男了。依这情况看来,言老师的贞操岌岌可危啊!

真是造孽喔——

第6章

当言孟春回到家来,已是凌晨十二点,脸上挂著满满的无可奈何。

当惯了夜猫子的言立冬尚未入睡,由杂志中仰首,冷嘲道:'那蛮女这回又为难你什麽了?'唇角还红肿带伤!这样的伤一向只在言仲夏身上看到,换到大哥身上,看得他眉头深锁。

这女人就算再饥渴,下手不能轻些吗?

言孟春苦笑。'她说——我没看完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必出现在她面前了。'不死心的叶初晴,最後还是从上百封E…mail中,挑出所有她认为最劲爆、最让她笑到肚子痛的东西,列印成叠塞给他。

不博君一笑,她死都不瞑目。

言立冬抽出其中一张,喃喃念出内容:'当你打开你的小洞,我立刻把棒子插进你那已开的小洞内,喔,插深点!喷射而出的液体溢了出来,啊!流到外面了……先生!九五无铅汽油加满总共五百元……'顿了下,他随手丢开。'无聊!这女人吃饱没事干啊!'居然叫他大哥看这种东西。

言孟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一脸的苦恼,看在言立冬眼里,面色也随之沉凝。

自从大哥与她交往之後,日子没清闲多少,苦恼反而更多了,这女人每天总是能想尽各种不同的方式刁难他。

她,不配得到他善良仁厚、温柔完美的大哥。

言立冬翻动手边的杂志,低敛的冷瞳,覆去几许深思。

隔天,叶初晴难得起了个大早,伸了伸懒腰拉开窗。

自从走上写作一途後,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性。倒不是说夜深人静比较文思泉涌之类狗屁倒灶的原因,而是——套句洛洛给她的形容词,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类,火不烧到眉毛,她是不会紧张的。

於是乎,造成了她在最後关头,必须时时熬夜赶稿的情况,久而久之,她都快记不起上一回自动自发早起是什麽时候了。

昨晚被言孟春刺激得内伤严重,心脏无力,一倒下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今天才有办法那麽早起。

梳洗妥当後,她拉开大门,呼吸著新鲜空气,漫步买来早餐,打算找言孟春度过这难得的清晨时光。

按了门铃,难得前来开门的是言立冬。

'咦?是你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早上不该看到的夜行动物都在大清早出来吓人了。'她自动自发地绕过他进门,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木头呢?快叫他下来,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哦!'忙著将早点摆上桌的同时,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斜靠在餐桌旁,她停下动作。

'干麽这样看我?没见过这麽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啊?' '是很少。'他慵懒挑眉。'老实说,我大哥是你的第几个男人?'叶初晴一怔,终於感受到他的不善。'喂,你很无礼哦!看在你是木头的弟弟,我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不是吗?'言立冬不为所动,勾唇冷笑。'以你的条件,应该是身经百战,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我大哥的条件算不上最好的,你到底图他什麽?' '我图什麽引?!'这姓言的未免把人瞧扁了吧?论身家,她名下财产绝不比那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匠少;论外貌,她随便勾勾手,等著要她的男人就有一大把,她图那根大木头什麽了?

叶初晴的个性就是禁不得人激,一股气往脑门冲,脱口回道:'我图他身材健壮,具有牛郎体魄,在床上止目定潜力无穷,怎样?'言立冬寒声讽笑,出其不意一探手,叶初晴没防到他这招,跟跄了下,跌进他怀中。

'喂,你——'她挣扎著想离开,他双臂却扣得更牢,紧紧将她困锁於胸怀之间。

'你的目的只是要玩而已,我可以奉陪,放过我大哥,他和我们不一样,玩不起这种游戏!'盯视她恼红了桥颜的绝媚风姿,他一字字,冰冷沈迫地道。

'你什麽东西啊!'真把她当水性杨花的女人啦?这臭男人,很瞧不起人哦!

'既然惯於游戏人间,和谁不是都一样吗?我并不比我大哥差。' '吱!你说不差就不差啊!'在她来说可差远了。憨直可爱的言孟春是个宝,可遇而不可求的,而眼前这一天到晚发情的种马,送她都嫌碍眼呢!

'为什麽会有你们这种女人!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好玩吗?我警告你,最好别伤害我大哥,你要是不能真心对待他,就别去招惹他,别让他爱上你,一旦他付出真心,伤得会更重!你以为他有多坚强?一再受伤,心都不会痛吗?'叶初晴被骂傻了,一下子忘了继续挣扎。

原来,他并不是像她想得那麽低级,连大哥的女朋友都调戏,而是……先前被羞辱、轻视的恼怒,全在他一番激昂陈述中蒸发於无形,她讷讷地解释:'我、我不是,其实……' '立冬!'一声叫喊由楼梯间传来,言孟春神色慌乱地奔来,拉过初晴挡在身後,像个玩具即将被抢走的孩子,惊惶无助。

'大哥?' '不行!她不可以!'他坚定地直视言立冬,後者被他的表情震慑住。

从没见过大哥这般急切而专注的坚持,他这回……是认真的吗?

'就她了?' '对。'初晴是他的,他头一回这麽强烈地想保有一个女人。

言立冬的神色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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