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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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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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此情难抑(3)
    摄影室在二楼,一块大大的黑布挂在墙上算是背景,另一边是米黄色的窗帘,几盏灯零散地放在角落里,中间的地板上铺着一块白色的毯子——化妆师刚才介绍说这毯子可是纯羊毛的,一般不拿出来给客人用。
我把灯布置到毛毯四周,大致调了下灯光,然后走到隔壁的化妆室。
曼清正端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不停地询问她的意见,前前后后地忙着铺粉画眉的,把原本就美艳动人的曼清装扮得更让人一目倾心。
等化妆师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把她喊到一边,让她先走,说我要拍的是写真,要是她在曼清会不太好意思。小女孩倒是挺理解的,忙点头说她正好也想早点走,临走前还帮我们倒了两杯水。
我静静地走到曼清的身后,两只手搭在她的双肩,欣赏着镜子里的这对金童玉女,曼清也通过镜子的反光默默地注视着我。我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然后说:“就我们两个人了,把衣服脱了好吗?身上我帮你铺点粉。”
“恩。”她点了点头,脸上涌上一片绯红,站起身缓缓脱下了衣服。
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过这种情形了,心顿时乱跳不止,随之却是几分痛,因为原本洁白凝滑的肌肤上多了不少疱疹红斑。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这还真是考验我耐力呢,轻轻地用粉笔在那些红斑上铺粉。曼清没接我的话,眼睛直盯着我手上的粉盒,过了好一会问:“张木,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我点着头,指了指刚才铺粉的那一处说:“有用,当然有用了,看,这里已经看不出来了。”说完我蹲下身,为曼清的大腿几处红斑铺着粉,这时她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地说:“我是说,你这样铺了粉它就真的变白了?”我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她,见她正眼眶微红地俯视着我,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小声地喘着气。
我呼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温柔地抓着曼清纤细的小腿,压着头,缓缓地说:“曼清,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没变过。我想告诉你,今天拍这照片只是为了给你自己看,让你知道你有多美丽。曼清你应该自信,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那样美丽,你的笑容、你的肌肤都永远是照片里的那样,这些是早就刻在我脑子里的,你知道吗?你相信吗?”
我说完这话才抬起头,曼清用手按着有点湿润的眼眶,点着头说:“我信,张木,是我不好,又乱想了。你,你弄好了吗?”见她不再胡思乱想,我宽心地笑了笑,拿起地上的粉笔、粉盒,说马上就好。
化妆间没拖鞋,所以化完妆我是抱着曼清走到摄影室,她在我怀里蜷着头,我轻轻地吻着她的胳膊,然后俯身把她放在纯白的毛毯上。
曼清侧卧在毛毯上,用手摸着说:“张木,这毛挺舒服的。”我点着头,笑着说这羊啊,身前有福哦,这身毛能被你夸奖……我的几句话把她逗乐了,刚才的一点不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曼清调笑的这几分钟,我忙活着调好了灯光、反光板,而此时曼清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前的毛毯上,有些害羞地遮挡着自己的私处,用她温顺的眼神看着我,问我她该怎么办。
昏黄的灯光似乎在曼清的身体上罩上了一缕久违的神秘,让我口干舌燥。我一口喝光了刚才化妆师走前倒的那杯水,拿着相机,硬挺着下身围着她转,然后回忆着当时学摄影时书上那些模特的造型,让她学着摆。
起初曼清的身体有些僵硬,在我的安慰下她才慢慢放松下来。毕竟是跳舞的,肢体语言很丰富,学了几个造型后,她开始尝试着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摆出能表现自己气质的造型,特别上照,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拍了两组照片后,曼清身体上便露出一层细微的汗珠。她示意我暂停拍照,用手扇着风说:“张木,这些灯照在身上挺热的,我们休息会好吗?”她丰满的乳房随着这一动作有节奏地晃动着,我一时忘了掩饰,眼睛直盯着看得出神,视线甚至顺着曼妙的腰部往下,有意无意地窥探曼清的私处,这一看,看得我欲火焚身,忍不住地靠上前。
“张木,你看什么呢?”曼清见我神情不太对,嗲怒道:“好好拍照,你也别胡思乱想。”
“我,我能脱件衣服吗?我也挺热的。”我干咽着嗓子,没等曼清有所回应就脱了衬衣,借着帮她调整姿势的时候猛地抱着她。曼清一时没提防,挣扎着说:“张木,别这样,我身上有汗。”我忙放下相机,说:“没关系,大不了我把衣服脱了。”说着当即把衣服脱了,再次抱住了曼清,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肌肤,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曼清把我往外推了推,我有了相应的回力,大概是用力过猛,整个人压着她就倒在了毯子上,她娇喘着,让我轻点,别压疼她。
我侧着身子看着曼清,手按着她的乳房,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燃起了再度探索的欲望,手缓缓地移到她的小腹。曼清默默地看着我,压着声喘着,手也伸到我胸口抚摩着,这让我压抑了太久的情欲顿时瞬间迸发,我喘着气对曼清说:“曼清,我们做爱吧!”
我的直白让曼清的脸顿时变色,她惊讶地说:“张木你疯啦?医生的话你忘了?”
我嘿嘿地笑着,从裤兜里拿出避孕套,有点得意地说:“我没忘,所以我带了这个。”
“那也不行,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们还是不能这么做,张木,多忍耐忍耐,早知道你受不了,我宁可不拍这照片了。”说着曼清坐了起来,扭过身背对着我。这时我也听不进什么话了,毛手毛脚地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次满怀激动地抱住了曼清,两个滚烫的身体贴到了一起。
“张木,你冷静下来,别这样好吗?”她浑身颤抖着,扭回身看着我,样子有点急又有点羞。我知道这事硬来也不行,头一摆,安稳地坐在那,看着曼清,很认真地说:“这事我不是一时兴起,曼清,不瞒你说,这事我早就想做了。我不觉得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事有什么不对,可我一直不好意思,不敢明确提出来,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没用。后来知道你得了这病,知道你是因为这才拒绝和我发生关系的,说实话,刚开始我犹豫过也害怕过,可我脑子里没断过这念头,今天,我希望你答应我,好吗?”
九十、 那一夜
    我随着踏春而归的游客再次跨入了过街楼客栈,看着眼前幽幽的庭院、飞翘的屋檐,这景色与当年似乎完全一致,只是多了几分绿意。
店主人还是那个纳西人,虽然对我毫无印象却依旧热情礼貌,我笑着回了个礼,让他帮我查一个叫吴钱的客人。他翻了下住宿登记后报了个房间号,我到门前敲了会门,见里面没人便再次向店主人打听,他想了会说刚看着钱出去,好象是和一个女的去了四方街。
四方街——那不正是我和曼清购买了不少特色挂坠的地方吗?后来那些挂坠还成了“恋爱物语”的特色之一。回忆总是温馨的,想着我和曼清忙上忙下张罗着布置店面的情景,我不禁一笑,出了大门往四方街走了过去。
古城丽江每个季节都以自己的独特人文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而此时落入我眼中的只有那些依偎亲密的情侣。我睁大着眼,试图在这其中发现钱和张静的身影,眼都看花了还没看见他们的身影,只得坐在桥墩上“守株待兔”。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遥望着街头拐角处的骆驼酒吧,看上去门没开,不知道它的女主人是否还是秦媛媛。我曾经恨过这个女人,甚至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特别是在影楼为曼清拍写真的那天晚上以及曼清的那一番话——因为她的原因,我和曼清不能尽享情侣间的欢娱,不能彼此完全拥有对方,是她让做爱这件理所当然的事变得如此不同寻常,并且让我第一次有了面对死神的味道。
四束灯光从不同方向照射在我和曼清完全裸露的身上,我顾不得燥热,看着被我搂在怀里的曼清继续问:“答应我好吗?我是认真考虑过的,我不会后悔的,相信好吗?”
曼清紧闭着嘴,神情坚定地摇着头,和我对视了片刻后有些无奈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我。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表白被轻易的拒绝,我摇晃着怀里这具充满诱惑的躯体,亲吻着她的面颊、脖子、手臂,手游走在“峰谷”之间,试图挑起她的情欲,嘴里不停地叨念着:“答应好吗,答应我。”而此时的曼清毫无表情,眼神近乎茫然,机械地摇着头,按住了我伸向她腹部的手。
“张木,我们在一起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你知道我得了艾滋,却没有因此而离开,我心里比什么都开心,我觉得这辈子这样就够了。因为这病,我不能像其它女人那样有正常的生活,虽然我也有需要,我也很想把自己给你,可我不能,我不能害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张木,你还记得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只要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也是这样,只要能看着你在我身边,即使你不说话,每天看着你我心里就很平静,那种感觉很幸福。你说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张木,你做到了,我已经是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了,我真的不再奢求什么了!”
曼清的眼眶里涌出了眼泪,顺着脸庞,顺着乳沟、小腹,滴落在毛毯上……她哽咽地向我诉说着她的内心、她的无奈,言语中带着悔恨,那样子看得我心直发疼。
我轻轻地帮她擦着泪,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摄影室里一片沉寂。
“你听说过情侣殉情自杀的事吗?”沉默了半天后我突然问。
曼清想了会,眼里带着疑惑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觉得他们之间的爱会比我们更深?”这回她没有一丝犹豫地摇了摇头,说不会有男人像你这么好了,然后猛地瞪大着眼睛,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说:“张木你想干吗?你,你别乱来啊。”
看她紧张的样子,多半是怕我以后也会殉情自杀,我笑了笑,抚摸着她面颊上的泪痕:“你想哪儿去了?我不会乱来的,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以前看到报纸、网络上登的关于情侣殉情的事。曼清,既然我们爱得比他们都深,为什么没有那样的勇气?没错,许多人都说那些是不理智的行为,那理智又是什么?人活着不开心,不幸福的时候,哪来的什么理智。相比而言,我们做这事比他们要理智得多,我们只是用适当的勇气挑战我们自己的命运,去追求幸福、快乐,难道这样不好吗?别再拒绝我了,不管将来怎样,让我们多一点美好的回忆好吗?答应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诞,此刻我居然把自己的行为与命运挂沟。我要和曼清做爱,这不仅是为了满足内心长久以来的渴求和欲念,也是为了判定自己的未来——老天,是让我永远留在曼清身边厮守,还是试图用生死将我们分开。
我拿出套子,激动得有些发颤地撕开封口,笨拙地往上套。曼清脸通红,虽然没说话却用行动配合着我,身体缓缓地舒展开,伸过一只手帮着我把套子戴好——我终于说服了曼清,内心的喜悦让我愣在那看着她,看着她的手抚摸着我,身体因为兴奋开始发红。
我们彼此相拥,眼神交流中都带着几分感激,在曼清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融为一体。这是我很久以来始终未能实现的渴望,可真到这时候又有些无措,担心弄疼了她,有些怜惜地看着身下的曼清。她看出了我的窘迫,用手紧紧抓着我的双臂,小腿厮摩着我,小声地喊着我的名字。这似乎是某种呼唤,我脑海里浮现出曾看过的一些镜头,大声地喘息着缓缓进入,看着曼清的面容带着幸福和陶醉感,这才放心地重复着这一动作。
这一过程中曼清表现得很克制,不时地用手捏住套子,生怕它掉下来。大概是激情久蓄,我很快就一泄如注,但我已充分体会和理解了精神和肉体结合后的巨大快感,无力地趴在曼清的身上,紧紧地搂着,生怕谁从我身边把她夺走。
九十一、 秦媛媛的眼泪
    “先生,请你让一下好吗?”一个很有礼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扭过头,见是一位打扮时尚的女孩,她对面不远站着的男孩手上正拿着相机,友好地对着我在笑。这是要拍照留念呢,我会意地点了点头离开桥墩,女孩欢快地蹦跳着倚坐在桥墩上,做了个可爱的扮相。也许是她的活泼吸引了我,我站在男孩身旁看着她,仔细看,她的神情居然和曼清有几分相似,她换了几个姿势后见我还愣在那看着,笑着走过来对我说:“您好,我们合个影好吗?”
合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她眼角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这才意识到她可能以为我是当地的纳西人了。我抖了下衣角,笑着解释说我不是纳西人,只是穿着这身衣服而已,你要留影最好找个当地人,我没那气质。
小女孩咧着嘴笑个不停,语速很快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现在本地人都穿汉族服装了,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这件衣服留个影。恩,你挺帅的,所以我就麻烦你做回模特喽,委屈一下好吗?”她很爱笑,两个酒窝让她显得分外可爱,也让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只得点头答应。
当着男孩的面,女孩毫不避讳,搂着我的腰,还让我也学着她的样。这还我第一次搂曼清以外的女人,手有些僵硬,等拍完了照,小女孩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毛寒月,叫我毛毛好了,你呢?”
我有些犹豫地伸出手,象征性地和她握了握说:“我叫张木。”
“张木,张木。这名字挺像你这人的,老实,话不多。”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一时不好意思转身离开,尴尬地陪着笑。她对男孩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歪着脑袋对我说:“走,我请你喝奶茶,谢谢你当了这回模特。”
我说不用了,我还要等朋友,推辞了半天都没推掉,最后还是被她拽进了街边一家奶茶小铺。
奶茶小铺里只有一个女孩,年龄和毛寒月差不多,见我们进了小铺对着我们笑了笑,也没上前招呼。毛毛似乎和她很熟,大大咧咧地对着女孩说:“笑什么笑,来两份奶茶。”说完回过头问我要什么口味的,我说随便吧,她又冲着吧台里的女孩说两份椰香奶茶。
“你是做什么的?穿这样的应该是导游?”这女孩的嘴一刻也闲不了,打量着我又问。
“我没工作!”我老实回答,每天陪着曼清看风景、看书、写我们的过去,哪来什么工作可言。
她嘿嘿一笑:“你穿上这身衣服,生活方式也挺向当地男人看齐的嘛,这里的男人就是养花、聊天、晒太阳,这可是所有男人都向往的生活哦。”
“我平时自己在家写点东西。”我忍不住地解释道。
她忙带着歉意一笑,恍然大悟式地说:“哦,明白,作家。”我正要解释:我不是什么作家,只能算“坐家”,每天坐在家里的那种。这时女孩端上了奶茶,笑得美滋滋的,还冲着毛毛挤眉头弄眼,她转过身之后毛毛抢先开了口,继续着她刚才的话:“我们还是小半个同行呢,我是旅游杂志的采编,刚才那是我同事,这是我高中同学,帮着她奶奶在这看店,所以我一有空就来丽江玩。”她指了指吧台里的女孩,算是给我做了个介绍。
我和那女孩对视了眼,笑了笑,她眼神猛地转到门外,喊了声:“奶奶!”我顺着看过去,一个女人正搀扶着一位老太太进了门。
秦媛媛?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扶着老太太的女人不正是秦媛媛吗?虽然我只见过一次她的照片,可却把她的样子印在脑海里,如果不是当年曼清执意要走,我们应该早就见上面了。
秦媛媛见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微微一笑,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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