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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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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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我先去看了干妈,然后去位于徐家汇的“恋爱物语”上海总店帮着任海洋的未婚妻为六家加盟店的加盟商做培训——在短时间内能吸引这么多加盟商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这其中两个还是上福会的会员,所以沟通起来很轻松,只是在前期少不了在各方面进行培训,完了之后还去那些分店一一做现场指导,一天下来折腾得够呛,回到家喝了点曼清煲的老鸭汤,澡都没洗就爬上床。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人累了就好做梦。梦里咱们这“恋爱物语”开遍全国各大城市,曼清的身体完全恢复了,那个荒唐的协议也失去了效应……我和曼清在我们老家举行了隆重的婚礼,蜜月最终还是选择在丽江古城,我们和秦媛媛不计前嫌开心地喝着酒,曼清提到的那个小卖店的老婆婆也在一边陪着……熟悉的过街楼客栈,宽大的床,我堂而惶之的抱着曼清,幸福的除去曼清身上的衣服准备发生关系……
我兴奋得全身发抖,感觉正要进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传来曼清的抽泣声,忙睁开眼,见曼清穿着睡衣正俯身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还在发烫?”我坐起身搂着她,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烧应该已经退了,见她强忍着哭浑身抽搐的样,我有些心疼地捏着她细细的手臂。
她摇着头,说没什么,只是想静静地看着我,说着猛然哭出声,抱着我哭道:“张木,我怕我以后再也不能这样看着你了,抱着我好吗?”
这事来得有点突然,自从我们开了“恋爱物语”后就没见她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我拍着曼清的后背安慰她,让她别胡思乱想,一只手去解她的睡衣,想温存一下缓解她的情绪,说起来我们都大半个月没亲热了,回到家她也总是包裹在睡衣里,平时也就仅限于亲吻脸颊和拥抱。
“张木,不行?”曼清猛地抓着我的手,神情中带着慌乱,这让我起了疑心,有些粗暴地强行解开她的睡衣,而就在那一瞬间,她奋力挺身关掉了台灯,在黑暗中大声地喘着气。
是的,情欲在黑暗中更有感觉,我抚摸着她那诱人的身体,呼吸着熟悉的体香,轻轻地吻着她凝华的肌肤。
只是片刻,我便感到曼清很紧张,手所触摸的肌肤有微弱的跳动,这种感觉明显与兴奋无关,我不解地问:“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发烧我没在家照顾你所以不开心?千万别胡思乱想,只是小病,明天就会好的。宝贝你听我说,现在我们的店越开越多,你应该感到开心啊?明天吴钱那也约好了几个想加盟的,乖乖睡,等明天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那和他们谈谈,好吗?”曼清没多说话,哽咽地回了个“恩”字。
就在这当儿,我偷偷伸过手打开灯,不料曼清被这灯光吓了一跳,捂着睡衣跳坐起来,人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差点就滚到床下。
“你干吗?”我惊讶地问。
曼清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哀求地说:“张木,你把灯关了,关了好吗?”我没关灯,而是好奇地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居然有些隐红的斑点,曼清见状忙拉好睡衣,低着头蜷坐在那。
“是皮肤过敏吗?”我侥幸地问。
从我知道曼清身患艾滋开始,我便翻看了许多关于艾滋病的常识,知道艾滋病发作的时候身上会起疱疹,而且发烧、体重减轻、厌食这些都是病发症状,只是我不敢往那方面想,但曼清的神情已经说明了问题。
曼清没回答,低头抽泣着,那身影说不出的单薄可怜。
我默默地看着曼清,只觉得内心一陈揪心般的疼痛,身体有点僵硬地爬到曼清身边,用手缓缓托起她的头,强忍悲伤地说:“一定是皮肤过敏了,对吧?明天我到医院配点药,吃了就会好的。”
曼清泪如泉涌,用拳头捶打着我的前胸,哽咽着说:“张木,你为什么要开灯,为什么要开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瞒着你,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可你说我该怎么办?用不了多久我浑身上下都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我再也不是那个你觉得漂亮的曼清了,身上都会溃烂,我不想你嫌弃我,我怕你不要我……张木,我,我这样活着太苦了,我……我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我不想再在这儿了,我想回家,回那个小屋,好吗张木?如果你还爱我,答应我好吗?”
曼清的话听在耳里我心如刀割,我紧紧地搂着她,眼泪止不住从眼眶涌出:“傻瓜,你该告诉我的,以后任何事情都别瞒着我了,好吗?我永远不会变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答应你,我们回泸沽湖,回小屋,每天我陪着你去划船,弄篝火,就我们两人跳,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回来,好吗?等你病好了……”
说到后面我已是语不成声,手无力地为曼清抹着眼泪。她点着头,说不哭,让我也别哭,说我哭了她心很疼,这话让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八十七、 此情难抑(1)
    第二天一早,我说服曼清同意让我陪着她去医院做了次检查。
医生显然是认识曼清的,戴着个口罩简单的问了下病情,按了按曼清起疱疹的那些地方,然后埋头写了药方,让我们去楼下药房拿药,并叮嘱曼清尽量多放松,别劳累……我听他说了半天套话,忍不住打断他问:“医生,这病要紧吗?”
老医生皱了皱眉,这才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说呢?”完了又我问:“你是她男朋友吧?”我点了点头,他眯着眼又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点着头,说:“哦,对了,上次你住院的时候她让我帮你做个检查,难怪我觉得眼熟,你们一直在一起?”
见我再次点头,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声:“不容易啊,换了别的男的早就……”我正琢磨他这话的意思,他又问道:“你们平时有没有发生性行为?”
他问得很直接,让我有些尴尬,红着脸说没有。他“哦”了声,说:“如果有一定要戴上套子,而且最好戴两个,当然了,我劝你还是杜绝了那念头。年轻人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要对自己负责!”
我闷声说了句谢谢,拉着一旁同样尴尬的曼清出了房间。
她低着头,手紧紧地抓着药方,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停下来,看着我说:“张木,是我连累你,让你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还让你这么尴尬,这药不用去拿了,我是肯定好不了的,我不想你再被别人用那种眼神看。”说着把手上的药方丢到一边的垃圾篓里。
我忙说:“你又乱想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连累我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比别人幸福呢。”然后弯下腰从垃圾篓里翻出药单,搂着她轻声劝道:“走呢,拿完药我们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安排好了店里的事我就陪你回老家。”我这一说曼清没再拒绝,从包里拿出面纸帮我擦了擦手,红着眼靠着我,一起下楼拿药。
到了昆山我先送曼清回家,然后开车准备去店里看看,路上觉得无聊就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做一档“女人如何留住青春美丽”的节目,猛然听到主持人说:“现在一些城市出现裸体摄影,而且到影楼拍摄自己裸照做纪念的女孩不在少数,她们以这种方式将青春与美丽永久的留住,留给自己一个永远的纪念……”
裸体摄影?我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曼清不是正担心自己的美丽会消失吗,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将她现在的美丽永远保存,想到这我忙给刘宏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和炫色影楼的老板打个招呼,我要借他们影楼用一个晚上——刘宏广告公司的摄影是包给炫色的,所以刘宏和炫色影楼的老板很熟,说起来那人我也认识,人不错,可就是那双眼总是色迷迷的。
刘宏昨天晚上肯定又陪着台湾太太打通宵麻将了,听声音就知道这会还躺在床上,他打着哈问:“你要用影楼干吗?要拍什么让他们拍好了,你还怕他们敢马虎啊?”
我应付道:“我要拍点自己的东西,不方便让别人看的。”电话那头的刘宏好奇地问是什么奇珍异宝这么神秘,还主动要求来帮我的忙。我当然婉言谢绝了,这种事只有我自己来拍,我可没那么大度,让那些摄影师看到曼清的身体,再说我一直觉得他们的摄影技术比起我来还是有点距离的。
车子刚停到店门口,刘宏就回电话说招呼打好了,说他们晚上原本也就没人,要想用随时可以,只要在他们下班前赶过去就行,感谢的话也不用说,最多就是请吃一顿饭的问题。
到了店里潘文玲正和一位客人在聊天,见我来了她向客人表示了歉意,走过来小声对我说:“张木,这人是来问加盟的事的,你去跟他谈谈吧。他想在杭州开,我们在浙江还没有总代理,他对总代理挺感兴趣的……”
她刚介绍了几句就被我打断,我拍着她肩膀说:“潘文玲,以后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只要你觉得是对公司有利的就可以去做。过两天我和曼清要去旅游,可能要离开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来管理。这些日子你把店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加盟方面的事你也都操作过,厂里的生产你可以和王总协商,反正设计的东西你看得多了,而且对客户的需求也最了解,知道什么是市场上需要的,我确信你有这个能力,这也是曼清的意思,你可别推辞!”
潘文玲没想到我突然对她说这些,愣在当场,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张木,你们要去旅游?”我点着头,让她先去招呼客人,她迟疑了会才转过身,那样子还在琢磨着什么。
也难怪潘文玲不信,现在正是“恋爱物语”加盟发展的时候,可我却突然决定要去旅游,这有点不像是我们平时的作风,不过除了用旅游这个理由,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了——这事当然只限于我和曼清知道,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八十八、 此情难抑(2)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我这个人和我这次的决定,也许有人还会觉得我少年轻狂,刚赚了点钱就开始享受生活,要去旅游,而且还是算不准日子的那种——无计划、无目的的旅游,看上去有点穷人乍富的意思。
我给家里还有干妈、钱、任海洋这些亲朋好友打了电话,说我要带着曼清去度一次长假,让他们别操心,平时多照应点潘文玲。
爸妈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埋怨我总不回家,还催我要是真想和曼清在一起就早点把婚事办了,整天和人家姑娘泡在一起,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之类的。干妈也是满口的叮嘱,让我们在外面要小心,要和她保持电话联系。至于钱、任海洋他们,对我此举表示赞同和羡慕,说他们也想这么潇洒地携美同行,可惜事多脱不开身,让我别忘了给他们带礼物……一切都安排得很自然,所有人都觉得我真的只是出趟远门,只是带着曼清去度假、去放松身心,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我在下班前赶到影楼,老板眯着眼把钥匙拿给我,殷情地问我要不要给我安排助手,需不需要化妆师,还亲自帮我泡了杯茶,热情得让我有些难为情。
我正要表示谢意,他干咳了声说:“张总,您看,是这样的。上次刘总说你店里那些饰品要拍产品宣传照,说是给加盟商提供宣传用的,您看能不能让我们来拍?质量方面保证没问题,我这刚从深圳请了个摄影大师,价格方面肯定优惠,我是想和您做长期合作,您看怎么样?”
我哦了声,心想难过这么热情呢,不过他不提醒我还差点没记起来,以前的产品照片都是我自己拍的,现在要离开这,还正要找家影楼。我说这没问题,让他过两天去找潘文玲,然后毫不客气地让他把化妆师——一个挺文静的女孩留下。
我回到家的时候曼清正坐在床上发呆,柜子旁边放着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见我回来她忙站起身,很勉强地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啦,我还没做饭呢,你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弄。”
曼清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似乎不想让我看出她有心思。我上前一步把她按住,然后坐在她身边搂着她,吻了下她的耳垂说今天不用做饭了,一会到饭店去吃。她点着点头,紧紧地靠在我身上,手捏着我的胳膊,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一言不发。
我知道曼清心里很矛盾,放心不下“恋爱物语”同时又不得不离开,而且时刻担心着那些疱疹。我拍着她胳膊,轻声安慰,把我对“恋爱物语”的安排大致和她说了下,让她别太担心店里的事。
曼清听完我的话似乎宽心了不少,说:“张木,这些事多亏了潘文玲,不然我真的放心不下,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潘文玲,潘文玲她真的挺不错的。”说这话的时候曼清的手猛地一用力,当时我只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没什么异常就没多想。
尽管不是明天就急着走,我还是帮着曼清一起收拾行李。东西很多,毕竟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要离开多久,所以连我以前用的包也翻出来装行李,无意间发现旅行包里有一盒避孕套,趁着曼清没注意忙塞到口袋里。
要说这盒避孕套还是庆祝我和曼清重逢那次晚饭后钱塞给我的,当时我见钱是寻开心,所以也没推辞,带回家后就藏在旅行包里,没想到今天把它翻了出来。
上厕所的时候我把那盒避孕套拿了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着,想着医生说的那些话,心想只要戴着这个不就能和曼清发生关系了吗?怎么以前就没往这方面想呢,可看说明上写着——正确使用,可降低感染艾滋病及其它性传播疾病的机率——看这意思那还是有被传染的可能性的。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撕下两个放在口袋里,余下的偷偷放到储藏间的抽屉里。
我们把行李收拾好已经快七点了,然后开着车到市区简单吃了点东西。
老实说这顿饭吃得挺沉闷的,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曼清大概还是在为身体的事犯愁,而我脑子里都想的是兜里装的两个避孕套。
用还是不用?什么时候用?这事想多了我觉得自己挺委琐的,担心被曼清发现后生气,有点做贼心虚地闷声吃着,却仍时不时地用手摸摸,似乎兜里装的不是避孕套,而是两颗会随时爆炸的炸弹。
吃完饭我把车子开到影楼附近。
我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对曼清说想下去散散步,看看夜景。曼清“哦”了声,下车后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沿着街边闪烁的霓虹踱步而行,带着她来到了影楼前。
“进去看看?”我停住脚步问。
曼清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说:“人家都下班了,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笑了笑,说还是进去看看吧,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推开大门,进了影楼。
化妆师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杂志,见我来了站起身,恭敬地并着手走过来,客气地招呼道:“张总,您来啦。”
曼清一脸的疑惑,看着我问:“张木,这是怎么回事?”我介绍说这位是化妆师,一会让她帮你化妆的。曼清说怎么突然想到拍照了,我眼睛紧盯着曼清,郑重地说:“我要为你留住美丽。”
“为我留住美丽?”她问。
我搂着她的双肩,肯定的说:“对,曼清,我要为你拍写真,拍裸体写真,好吗曼清?”
“啊?”曼清眼睛瞥着眼化妆师,压低着声音,惊讶地问:“拍裸体写真?”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许多女孩都用这种方式来留住自己的青春与美丽,再说是我亲自来拍,不会有别人看到,只是为我们留个永久的纪念,一个留个自己欣赏的纪念。
对于此时的曼清来说,当然希望有一种方式可以留住她的美丽,她听了这话又看了眼一边的化妆师,犹豫了会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八十九、 此情难抑(3)
    摄影室在二楼,一块大大的黑布挂在墙上算是背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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