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我真想发火啊,可为了我在诗瀚家里的良好形象着想,我还是礼貌的下床去开了门,轻声地询问:“有什么事情吗?”
14、李敏赫的心意(2)
2006…12…3 16:46:56
“这是少爷给你寄的快件。”
女仆递了个盒子给我,就出去了。
“死丫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起床。”哈哈他真了解我啊,竟然在盒子上写了这样的话。再打开来是一盒巧克力,天啊,竟然是做成了我名字的样子哦。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起来,柳诗瀚,你干吗对你的临时女友那么的好?
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就在我计算着柳诗瀚还有几天,还有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到我身边时,放学的铃声就响起了。
李敏赫提议今天到他家去吃饭,再接着享受他煮的咖啡。
敏赫的手艺真是不错呢,所有的饭菜都是他亲手做的,我特别喜欢吃他家的泡菜。
“敏赫,这泡菜真好吃,是你做的吗?”娜罗一边吃一边使劲的夸他。
“不是,是我妈妈。”敏赫在说起他妈妈时,笑眯眯的,满脸的幸福,像在
回想一个女神。
“那你妈妈在哪呢?”
“还在美国。”敏赫一提到美国,眼神就黯淡了下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在游走,也许美国留存着他的某些伤心事吧。
“那你爸……”娜罗正要问出口,就被我拦住了,这个死丫头真是笨,她没有发现认识李敏赫这么久,他都没有提起过他的爸爸吗?她没有看到这个家里,没有一张他爸爸的照片吗?只有客厅里有一个美丽女人的照片,那一定是他的妈妈了。
饭后,李敏赫煮的是爱尔兰咖啡。小小的烧杯里酝酿着酒精的温度,和在咖啡里,有着独特的芳香,用高高的高角杯装着,漂亮高雅。
记得这种咖啡还隐含着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某位空姐的爱情故事,是我爸爸告诉我的。具体的内容,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李敏赫把他收藏的所有《机器猫》的动画片都拿了出来,他和娜罗趴在地上,一张张地找。说要专门看一下大雄来到未来见到小静已经嫁给他的温馨场景。我也过去帮着找,因为有几张碟上没有写名字,只能一张张地播出来。屋子里回荡着DVD的舱口开开合合的“沙沙”声,偶尔娜罗会盯着敏赫的脸看,一边看,还一边暗自地发笑,只差没把口水流下来。
“娜罗!”我常常突然叫她一声,又什么都不说。
她狠狠地瞪着我,眼里竟然有一丝羞涩。
我发现最近娜罗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多了好些女孩的纤细味道,和沉静的气质。不再是个感觉站都站不稳的激情女青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当我们一集集地把动画片看下来,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离柳诗瀚给我规定的十二点必须到家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敏赫、娜罗,我得回家了。”
“再玩一会儿我们一起走啊,反正有敏赫送我们。”娜罗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让我走,她拼命地冲我眨着眼,看来她今天准备要送给敏赫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呢。
“只等你半个小时。”
“好吧。”娜罗趁敏赫去房间里拿东西时悄悄对我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送啊,直接给他就行了。”
“那多不好意思。”
“或者放在这里,写张纸条。”
妈呀!我终于看在她口袋里看到了她要送给他的礼物,竟然是个戒指:“天啊,你是要跟他求……”
“亚希,请你进来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敏赫突然的叫唤给打断了,我用眼神对娜罗表达着我对这份礼物所感到的奇怪心情。
我慢慢走进了敏赫的房间。天啊!这个夜晚是我的惊吓之夜吗?
一屋子全都是玩具,还是女孩子玩的玩具。吓!难道?难道敏赫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娜罗也被我的惊呼声给吓了进来,吃惊地看着我,又看看敏赫。
“亚希,你喜欢就好。”他随手拿起了一个玩具递给我,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购于1988年12月25日,祝小希圣诞快乐。
所有的玩具上都写着这样的字条,只是时间和祝福不同罢了。
“小希是……”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疑惑地看着他。
“对,就是你。这些都是我这些年在美国买的,每次我看到这些玩具的时候,总会想着也许你会喜欢,所以就买了下来……”
渐渐的敏赫的脸越来越红,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要不要我给你送到你家去。”
“哦……”我好不容易才把嘴闭起来,“哦,不用不用,谢谢,真是谢谢你。就放你这里吧……这……这里好……”
娜罗把敏赫手里的玩具接过来看了看,又为他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她紧紧地拉上我的手:“亚希,我们回家吧。”
我看见娜罗一只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紧紧地捏着她本要给他的礼物,眼眶有些红红的,显是刚才悄悄地流过眼泪。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敏赫,敏赫啊敏赫,你的爱我承受不起啊,太重了,真的太重了。
我让司机先送娜罗回家,我们一起回去。娜罗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我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她,却又觉得哪怕再轻的一句话,在于她或许也会成为一种炫耀。我和娜罗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难道我们的友谊就要毁在一个男孩的手里?
不是说好了,我们要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一起生儿育女吗?
还好,娜罗在下车时冲我笑了一笑,瞬时,就让我的心轻松了不少。
首尔的夜景似乎越来越漂亮了,我让司机把车上的音乐开大声一些,想要冲散我一天的阴霾。车外是流光溢彩,夜色中含有独有的风情,可这一切都像是都与我无关。我把车窗摇开,轻风拂来,才又感觉到了生命的存在。潘亚希呀潘亚希,你忧伤也是无用的,一切都还会继续。
我拨通了诗瀚的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心底的话像堵塞了一样,半晌也找不到一句话合适的来讲。
“亚希,怎么了?”此时他那里正是早上,他都还在梦乡里徘徊,说话的声音也含混着睡意。
“哦,没,没什么。”
我长时间地沉默着,也不挂电话,此刻的我,纵有千言万语,一下子也说不出来。诗瀚静静地等着我。
“亚希,要快乐。”
“好。”我缓缓轻吐了一个字。
15、爱与伤寒(1)
2006…12…3 16:48:27
司机把我送回屋后,就回自己房去了,只有女佣在等着我回来。我为我的晚归而向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误了。”
她带着从未有过的暧昧笑了一下:“小姐,要帮你放洗澡水么?”
“不用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去,刚刚走进柳诗瀚的房间里,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我狂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
“是我,乖,不要叫。”
天啊,是柳诗瀚!
也许我真的是被他吓倒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在李敏赫那里生出的沉重心情,让我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挂在他的脖子上就大哭出声。
“怎么了,我回来了你还哭?”
他越安慰我,我哭得越起劲。
“好了,好了,你今天把眼睛哭肿了,明天怎么见我爸爸呢?”他把屋里的灯打开,让我坐到沙发上去。
“要去见你爸爸了吗?”我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傻傻地看着他。
“是啊,他的生日就是明天了,所以我才提前回来。”原来他提前回来,是与我无关的。我勉强地撑出了一个微笑,突然变得清醒起来。看来事情就要有个结果了,无论柳诗瀚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接近我。明天都会有一个了结,我跟他是合是散,到了明天,自然就会见分晓。
他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一条水晶的项链。
“这是特意买给你的,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合作。”
他自作主张地给我戴上,又退了一步仔细地端详着我:“确实很漂亮。”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不自然,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先是紧紧地抱了我一会儿,鼻息就在我的耳旁,热热的。他说:“亚希,这段日子确实很快乐。”
可突然地,他就放开了我,独自走开。
他不再看我,而是低下头,拿出了一支烟,很随意地说起话来:“我打算明天跟我爸爸说你就要出国读书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启程,两年后回来,而我,一直会在首尔等你……咱们就不用再演戏骗他了。”他把烟玩弄于手中,却始终没有点上。
我站起来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这才几天呢,刚刚搬来的东西又要搬走了。我把东西一件件地放进皮箱里,动作是缓慢的,我等待着他说些什么,他却什么也没说。
还好他把他的房间留给了我,自己去了客房。我可以在有他味道的房间里,独自哭泣。
从遇到他开始,眼泪就像决了堤。
可今晚似乎有些怪怪的,只是鼻子酸得发紧,却一滴泪都没有流出来。秋天的深夜是如水的凉,我把被子裹得紧紧的,都还是觉得冷。
我们是在医院里见的他爸爸,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脸色红润,只是头发有些凌乱,透露出些许苍凉的味道。算了吧,演戏演到底吧,我始终保持着淑女的形象,也算是对我这段时间辛苦所学的一次实习吧。
“孩子,诗瀚说你要去美国上学了,是吗?”
“是啊,叔叔。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好啊,我就怕我走了,诗瀚没有人陪伴。”
“爸,你说什么呢,你的日子还长得很。”柳诗瀚阻止着他爸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而我也赶紧劝慰着,偶尔还做出一副要陪着哭上一场的样子。
我把柳诗瀚事先买好的花插进花瓶里,又把水果拿出来削给他爸爸吃。
“叔叔,您尝尝,看甜不甜。”
“甜,很甜。”他还没吃,就说甜。
他把我和柳诗瀚的手拉在一起:“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诗瀚,你可不能欺负她,知道么。”
诗瀚冲我笑笑:“当然了,通常都是她打我,没有我打他。”
我们三个人在病房里欢笑着,真如一家人似的其乐融融,好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他爸爸坐在床上吹蜡烛,又给我们切了蛋糕,由我主唱了生日歌,这个生日就算是过完了。而我与柳诗瀚这一两个月的交往也算是有了一个终结。
我拖着皮箱从柳诗瀚的家里出来时,他没有送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说了声:“保重。”我还没上车他就进了屋子,一副毫无留恋彻底绝情的样子。
你们一定也跟我一样吧,觉得我跟他的这个故事开始得太过荒谬,又结束得太过草率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又去了一次医院,还是那个病房,却是空空如也,听说,那个病人,不过只住了一天。
我终于还是病倒了,是伤寒。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高烧好不容易退下来,一会儿又上去了。我被爸爸接回了家里,医生每天上门来三次,留了两个护士看着我。我只能吃一些流汁的食品,还要口味清淡的。脑袋重得仿佛压着一座大山,我分明是听到我爸爸和爷爷在呼唤我,却怎么也不想回答他们。我听到他们在焦急地叫医生:“医生,医生,她又晕过去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15、爱与伤寒(2)
2006…12…3 16:49:44
我足足养了一个多月,因为高烧,头发都掉了不少。体形不需要再怎么练了,已经清瘦得不得了,我算是明白了中国的“人比黄花瘦”那句诗的意思了。
柳诗瀚,我为你,害了伤寒。可是你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对着镜子冷笑了一下,潘亚希呀潘亚希,你真是个大傻瓜。
爷爷要我从此回家来住,再也不准在外面流浪了。我的嗓子痛得说不出话来,也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就这么躺着算了,再也不出这道门,再也不去想那些令人伤感的事件。
我开了手机,一大堆娜罗发的消息:猪,你怎么不开机。猪,我去酒店找你,你去了哪里?猪,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猪,你……
这个死丫头,只有她最关心我了。
我给娜罗回了信息:前几天病了,不过现在好了,我要去新加坡旅行一段时间,可能一个月吧。回来会给她带好吃的,回来再跟你联系。
我陪着爷爷把第三部《蜡笔小新》都看完后,我身体总算是完全恢复了,也长胖了一点点。
不过也就一个多月的样子,竟然就已是冬天了。爸爸给我请了专门的老师来给我补课,我真是大门都没出一步呢。我在电视里看着“三剑客”到处走秀的样子,像是又比这之前成熟了许多,无论是舞台感觉,还是演出风格,都有了巨星的风采了。
我试图总结柳诗瀚给我带来的伤害,但我却怎么也总结不出来,明知前面是火焰,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这又能怪谁呢。
花园里已是一片光秃秃的,只有暖房里还有各式的鲜花,浓浓的花的郁香也让我心情得到片刻的祥和。我常常坐在这里,一整天都不出去。我把柳诗瀚送我的水晶项链也埋在了这里,一盆茶花的下面。
用泥土包裹着它,让我的情感也一起被掩埋。
16、爷爷的安排(1)
2006…12…3 16:50:55
我的家大得有些太过沉静,日出日落在这里都毫无生息。三个人独自行走在这个家里,有时候像是没有交集似的,显得冰冷异常。只有在大的节日里,才会齐聚一堂,这次因为我生病,反而让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的生机。我爸爸每天都准时回家,我爷爷则像一个家庭主妇似的张罗着各餐的食品,我知道他们正悄悄地商量着我未来的婚事,我当然是不会任由他们安排的,可他们那样欢喜的样子,又让我不忍去破坏。
我常常躲在门外听他们的谈话,我爸爸在这一个星期里都在跟爷爷提起金家。
“还是金家比较好,金家的那个儿子长得又帅,人品又好。”爸爸坐在爷爷的对面,他们只有在谈论我时,才会脸上堆满了笑。
“不行,那小子有些霸道。不一定会对亚希好。再说我们亚希日后来要继承美少年协会,那小子怕是不会愿意亚希抛头露面的。”
“可是爸爸,我的想法不都跟你说过了吗?亚希不一定……”
“你给我住口,只要我不死,我就只承认亚希……你个死小子。”
承认?承认什么?难道我爸爸想找个上门女婿来继承家业?我不明白。
“承认什么呢?爷爷。”我故意在此时跳进了屋里,吓吓他们,我喜欢看他们因我的到来而马上面带欢颜的脸。
“亚希,身体都好了吗?”
“全好了,爸爸。”
“亚希,明天就是你妈妈的祭日了,咱们得好好的纪念纪念她。”爷爷深深地看了我爸爸一眼,大笑着说,“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美子的事情。”
爸爸赶紧赔着笑:“是啊,是啊。”
我知道,这个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而已。
我妈妈的祭日跟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她的照片被立在房间里,面前摆放着各种祭祀的东西。她已经去世十年了,如果她还活着,也许我的生活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不会遇到柳诗瀚,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
我照例一大早就去寺庙里为妈妈祈福,爸爸照例歇假一天,待在他们以前的房间里,像是陪伴在妈妈的左右。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围在餐桌前,放上一副妈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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